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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一下子离开霖面,我眼里满是惊恐地看着杰森,我们四目相对却不出来一句话,杰森将我轻轻抱着放在了沙发上,他的额头顶着我的,“别看,听话,闭着眼在这里坐一会。”我听话地点零头,听话地闭住了眼睛,可即使闭住眼睛,眼前全是刚才的那一幕,这是梦吧?我睁开眼,不是梦,这全是血淋淋的现实,我慌乱地又紧紧将眼睛闭上,搂住膝,将头埋进双腿间,身体缩成一团,听着杰森来来回回的在走动,他在打电话,“XX区、XX单元......有人受伤......割破手腕......流了很多血......一个人......”他的声音在发着颤,“还有一个状态也不好,请快一点......”我听着有人从门口冲了进来,接着一声尖叫,再扑通一声,然后是快速移动的脚步,我一直都将头埋得深深的,一动都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听着更多的脚步纷乱着走进来,有铁器与地板碰撞冰冷的声音,一刹间整个屋子静默了下来,“光反射消失、瞳孔已经散开、脉博、呼吸停止。”一个陌生的声音冷静而淡漠地陈述着,那声音和当时宣判卓越死亡的声音一样,冷静而且冰冷,他在让我们接受,而且必须接受,接受一个人死亡的讯息,我的身体里好像只长了一个无根的心脏,在腹腔的四壁里沉重而又缓慢地荡着,无依无着,荡出一腔的鲜血。
“聂总,你有没有事?”我听到杰森在问着。
“麻烦你将手放开,我们要将死者抬出去。”那陌生的声音在行使着冷酷的权利,我听到聂绍南在闷哼着。
“怎么可以这样,要死不去外边死,这幢楼以后怕是没有人敢住了!”有男饶声音在门口尖酸地着。
“如果你们不想住这里,我可以把你们的房子买下来,请你们住到别处去。”这是杰森的声音,这之后,我再没有听到那刻薄男饶声音。
我听着纷乱的脚步快速地向门口移动着,一个拖得很重的脚步声缓慢地移动着,他停在了我的身边一秒,又慢慢地向门口踟蹰而又艰难地走去,一切又回归了宁静,我的身边有人坐下,“蔷....”杰森哽着声音唤我。
我抬起头,用力将眼睛睁大看向他,他的脸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迹,我伸手紧紧拉住他的胳膊,抖着声音对他,“杰森,快点送我去医院,我肚子有点痛。”腹内一阵阵刺痛着,好像有石头要撑破肚皮坠出来,我将嘴唇死死地咬紧,“快带我去医院!”杰森的眼神又惊又惧,他将我从沙发上抱起,我们又冲进了夜色,这一次也是救人,救我的孩子,我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我可以将我们的孩子救回来。
“有先兆流产的迹象,需要卧床静养。”医生将B超单交到杰森手上。
“那我们的宝宝有没有事?”我们俩同声问道。
“现在是没事,不过不能保证以后没事,孕期不能做巨烈运动。”医生特意对杰森嘱咐,如果在平日,我一定哈哈大笑了,可现在我无力地倚在杰森身上默默地流泪。
“也没什么,以后注意就行了,也要避免情绪上的波动。”医生好像对我的泪水感到有无助,“办住院,输液安胎。”
回到病房挂上吊瓶,我这才注意到杰森的衣服上斑斑的血迹,我不由地闭了一下眼,“对不起,我一会让人拿来一件衣服。”他觉察到了我的心悸。
“对不起,杰森,对不起.....我没护好我们的宝贝.....”我对他万分抱歉,可我真的也是无能为力,我的孤勇救不了任何人,却经常伤害最亲爱的人。
“没事,蔷。”他的手掌轻轻抚在我的脸上,“医生不是没事了吗?我们的孩子没事,你也没有事,我们都是好好的。”他的脸贴上我的,“我们都要好好的。”我的泪滴满了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