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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废劲,陶姚很是满意谭老爷的反应,“这是造福我,也是造福你的事情,谭老爷,这于你而言并不是一件很费劲的事情吧?”
谭老爷虽然只是青云镇上的富户,但他做的生意已经到了永安镇,并且在京城也稍有涉足,陶姚这个要求于他而言确实不太费劲,并且只要动动嘴皮子,自有底下的人去做。
只是,他皱了皱眉头,“你这个东西可不太好造啊。”
毕竟按她画的尺寸,一般的师傅做不来,只能找那些技艺高超的,这个成本就不低了,若还想做的更好,估计还要欠人家的人情,想到这里,他眯着眼睛看向陶姚,“小姑娘,你这是在给我出难题啊。”
陶姚其实也知道这些器械想要做得精巧不出偏差,在当下的技艺来说是很难的,这也是她重生回来这么久,一直没有青云镇上找人打造的原因所在,她现在只是一名村姑,没有那个条件去认识当下的大人物,想要找最好的师傅来做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她才会锁定了谭老爷。
“谭老爷,真正的难题是无解的,可这道题明明是有解的,就端看你要不要解了。”
谭老爷顿时被她这一番话绕晕了,这小姑娘还真是牙尖嘴利啊,再看她笑眯眯的样子,这让他怎么好意思说他做不到?这丫头狡猾狡猾的。
谭夫人看到丈夫吃瘪的样子,顿时笑出声来,然后好奇地拿过来那叠图纸看了起来,“我觉得也没有多难嘛,老爷,人家小姑娘跟着卫娘子为了我忙前忙后的,压根就跟你提过钱的事情,你倒好,人家要你做点东西,前提还是为了我,你还要推三阻四的?你好意思吗?还是说我跟儿子在你心里没有份量?”
看到家中的母老虎瞪起了眼睛,谭老爷顿时英雄气短了,忙陪笑道,“哪能呢?我这不是跟人小姑娘讨论嘛。”看了眼陶姚,一副你胜利了的模样,“好了,这事情我应承了,待会儿我就安排人手找最好的师傅来做,你且等好消息吧。”
“谭老爷,按谭夫人的预产期是在三个月后,所以这批器械在这个期限内一定要做出来。”陶姚加了个时限。
谭老爷摸了摸后脑勺,直接就道,“我晓得了,为了夫人与儿子,这事我也不会拖下去的。”
陶姚这下满意了。
谭夫人看着丈夫拿着图纸就一边看一边琢磨着走出去了,这才对陶姚道,“他这人是急性子,应承下来的事情会放在心上的,你且安心。”
“谭老爷是个不错的人。”陶姚笑道,就是为人花心了一点。
谭夫人笑了笑,“就是他为人还可以,我当年才嫁给他的,要不然,谁还能看上他啊?长得又不是多好看。”
卫娘子和陶姚听到谭夫人最后吐槽谭老爷的话,顿时都觉得好笑,其实这是一对还算恩爱的夫妻。
陶姚没有问谭夫人对妾侍的看法,这是在剜别人的伤口,就算娶妻纳妾是这个时代的特色,对于女人来说这都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卫娘子终归惦记家中的农忙,乡下地方的女人在这个时候也是不能闲的,遂忙起身告辞。
陶姚也跟着起身准备离去。
谭夫人有点舍不得陶姚,这小姑娘脑子活络,而且能说会笑的,跟她一块儿说话也能解解闷,遂送陶姚出去的时候,她还说要陶姚多来找她玩的话。
陶姚笑着点头应承下来,并且再一次强调要谭夫人遵医嘱的事情。
谭夫人一想到那疏菜水果就面有菜色,可看到小姑娘严肃的表情,她又不好说自己自制力太差,只好表示一定会做到。
农忙时节,卫娘子一家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就连卫娇杏也少了刺绣的时间。
遂过了两日,到了姚氏的忌日这天,陶姚准备好就要出发去拜祭养母,卫娘子再一次确定她带足了干粮和水,这才皱着眉道,“真不用三郎陪你去?陶姚,你一个小姑娘,我不放心你独自上山拜祭。”
“没事的,卫婶娘,我这么大一个人还怕会出事?再说依我的身手,对付一两个大汉还是不成问题的。”陶姚笑道,“家里活忙,少了卫三哥的帮忙,你们夫妻俩怕是完成不了,我就不给你们添乱了。”
卫娘子面上还是有忧虐,陶姚再三劝了劝,她这才打消了让儿子跟陶姚一儿去拜祭的主意。
“陶姚姐,虽然现在十里八乡的人都忙着农忙,但总还是有几个浪荡子,你真的得小心。”卫娇杏将一旁的布袋挂上陶姚的肩上,这里面带了香烛纸钱等拜祭的用品。
“若是遇上那等浪荡子,我倒是不愁了,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看我还不废了他。”陶姚打趣道。
卫娘子轻拍了一下陶姚的头,“呸呸呸,净瞎说。”
陶姚吐舌笑了笑,她说的可是真话,那些浪荡子游手好闲的,每村都有那么几个瘪三,他们不干农活也不做家务,能有多少力气?这些人就是虚有其表,连走路的下盘都是虚的,不就仗着男人的块头吗?没有力气连绣花枕头都不如。
她在卫娘子和卫娇杏担心的目光中走出了卫家大门,还回头朝她俩招了招手,让她们赶紧回去,等会儿还有得忙,农忙才开始几天时间,卫娘子明显就晒黑了不止一个色度,连卫娇杏都不能幸免。
走在村子里,少不得要遇上在树荫下乘凉带孙子孙女的老人家,陶姚经过时,都会停下与他们打个招呼。
年老的村民对陶姚态度都很好,还有人问她这是要出门去哪里?
陶姚道,“我娘的忌日到了,要去拜祭一下她。”
一提到姚氏,在场的人都唏嘘了起来,当着陶姚的面,不好议论姚氏,遂只能叮嘱陶姚路上要小心,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可千万不要被人祸害了。
陶姚谢过他们,继续迈开步子朝村外走去。
姚氏的坟离荷花村有很长一段距离,这也是陶姚要去拜祭她还要带干粮和水的原因,来回一趟光靠脚力是很费时间的。
好在陶姚一出村就遇上了赶着牛车要到镇上去的村民,这与她的目的地刚好是同方向,那村民是个中老年汉子,车上还坐着花钱要去镇上的几个中年妇女。
陶姚一看到他们,忙拦下他们,花了一个铜板坐上牛车,这可省了好一段路。
赶车的汉子是陶家的人,坐车的女人中有陶家的也有卫家的人,自然是知道陶姚的,不过小姑娘在村子里少走动,故而平日里也说不上什么话,现在遇上了,一路上又没有什么别的话题,他们见陶姚长得好,少不得跟她聊了起来。
陶姚也不怵,口甜的唤着伯娘婶娘的,惹得几个中年妇女都高兴得合不拢嘴,拉着她问长问短的。当然也有人不长眼的问起方氏来,陶姚面色就一黯,问话的那人就让其他人给瞪了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有些日子没见过婶娘了,她的身体应该恢复了不少。”陶姚也没有刻意避开这话题,陶有财一直有找韩大夫拿药,算算日子,方氏的病情应该有些起色了。
“早好了,前儿我就见她下地干活了。”有人立即道,“真瞧不出陶有财这人对他婆娘是真不错,我家的田就在他家的隔壁,陶有财干了一阵子活,就开口让他婆娘到树荫下避一避太阳,我家那口子哪有这么细心过?”
旁边的另几个女人也跟着附和,有人羡慕有句,有人也故意笑话几句。
陶姚不意外陶有财这个时候会对方氏好,陶有财这人是有缺点,更有农村人的劣根性,但同时他的良心并没有泯灭,对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搭了一段路程后,陶姚就下了牛车,与这几人挥手告别,她这才往另一条山间小道走去。
哪怕隔了两世的记忆,陶姚对于养父母埋葬的地方还是记得牢牢的,这是哪怕时光再久也磨灭不了的记忆,如果当年没有姚氏那一抱,她兴许早就入轮回了。
这也是第一世的时候,她对生活再绝望感到再痛苦,她也没有想过自杀,她的命是养父母当年救回来的,从那一刻起,她就没有了自杀的资格,她得好好地活着,这才对得起他们的一片心。
小道上的杂草比较多,她用手上的长棍开路,走得倒也不算太艰难。
京城,傅邺坐着的马车正驶向永安侯府,他此时正闭目盘算着最近朝堂的变动,这一池水因为那本太子亲信贪腐的秘账而搅混了,宁王一派没有了前世的激进冒取,反而能从中得到更多的利处。
到了永安侯府,门房认得他的马车,并没有阻拦,马车就驶进了侯府内。
永安侯府的内院里,一个身着华服的女人坐在铺着团花纹坐垫的罗汉床上,一双本应风华无限的含情目此时布满了化解不开的哀伤,而她的手中握着一枚做工精致的但有些年头的银制平安锁,涂着丹蔻的手指轻柔地抚摸上面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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