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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立刻踩着身后的石头三步两步窜过那几人拦在了浅絮的身前,将丫头护在自己背后轻声道,“心些,别冒冒失失的。”
浅絮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刺杀场面,居然颇为淡定的一点也不害怕,弓着后背从青衣棋客胳膊下漏出脑袋,好奇的打量着这些烂番茄臭冬瓜数了几遍道,“师傅,今个儿来的人比往常少了些。”
可不是少了些嘛,还有几个方才都杀你去了。
青衣棋客心里想着,嘴上也不方便出来,于是他伸手一提将浅絮提在了一棵垂柳的横枝上,柔声嘱咐着她,“坐好了,别乱动。”
“要我来一次吧师傅!”浅絮将手中的竹筒递给青衣棋客,有些兴奋的自告奋勇道,“您先喝水歇着,平日里我也学了那么多本事了,让徒儿也练练手吧!我还从来没有实战过呢!”
青衣棋客不置可否,犹豫了下干脆依了她的意自己做了下来,从容的对下面一扬手道,“去吧,心着些。”
“是!师傅!”
浅絮心情舒畅,那些刺客们却仿佛是受了大的侮辱,一个个的眼冒凶光,好像是浅絮欠了他们家二百两银子似的,毫无风度的一群大男人冲着一个姑娘张牙舞爪的就过去了。
浅絮不知从哪里丢出了几枚棋子打出去,自己却是往后退根本不与他们交手,避其锋芒,顺手还扯下了一排柳树才冒出的细嫩的叶子芽,不巧的是那几枚棋子的命中率实在太低,一把下去只打中了三个饶膝盖,而且还没有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命中率太低,力量也不够,毕竟也才练了没一个月而已。
青衣棋客摇摇头笑着,忽然就着浅絮的第二波棋子的攻势随意丢出了四枚,正巧打中了前面离浅絮最近的四个饶后脑,那四个人霎时就失了战斗力,好像被打蒙了定格了一半,浅絮瞅准时机一把柳叶就撒了出去,正割他们咽喉,四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师傅!我打中了!”毫不知情的浅絮欢呼着,就像是刚扑住了蝴蝶似的,丝毫没有在意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是活生生的四个人。
师傅过,像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刻,悲悯人是没有活路的,她手上功夫还没有练到家,心狠的程度却让青衣棋客都有些心悸了。
果然是个妖胚子,性里就透着嗜血狠辣。
“很好。”青衣棋客夸赞着。
其他还活着的刺客很早之前便听过派往刺杀这位病恹恹祖宗的人就少有能活着回来的,这些也都算是见识到了,虽然直接逃跑蛮跌份的,但是能活着总是比死了好的,他几个心照不宣的互相看看,然后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几步,想要逃跑。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也是多少年来老祖宗留下的至理名言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浅絮是个不太厉害但是够绝情的狠角色,一看着他们要留,二话不便首先飞过去截断了他们的退路,将这几个人无形的夹在了青衣棋客跟自己中间,形式成了一个致命的包围圈。
“想杀就杀,想走就走?你们还有没有点职业操守?今儿个你们谁也别想跑,是吧师傅!”浅絮遥对着坐在树杈上的青衣棋客微微笑着,青衣棋客却没什么心情陪它玩,心里忽然有些乱,因为他觉到近处不仅预想之中的那只黄雀来了,好像顺路还过来了一个他现在并不是很想见的人。
呃,也不是,主要是现在不太想让浅絮见的人。
“阿絮,放他们走吧。”青衣棋客淡淡道,“我们还要赶路的。”
那几个刺客全部保持着警惕一点也不敢放松,因为他们觉出了,眼前这个丫头眼神里可没有一丁点的悲悯可言,虽然脸上罩着块斗笠面纱,但年纪毫不掩饰所流露出的杀意却是一点都不弱的。
“不麻烦师傅,给我两分钟,保证全部搞定。”浅絮自不量力夸着海口,上前便于那些刺客缠斗起来,心中毫无畏惧之意。
其实她并没有那样狂妄自大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方才都是有师傅出手所以她才勉勉取胜的,只是她很喜欢亲手解决掉这些麻烦所带来的的感觉,这种体会能要她有一种觉出了自己已经变强大聊错觉,她觉得自己可以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尊敬的师傅了。
若论平时,青衣棋客定是依着她的意思,成全她心中所想,反正时间有的是,平时教她的那些功夫要她舒展着活动活动手脚也好,反正有自己在这里也没人能够赡了她,但是此刻不同了,此刻他有心事,根本没有时间陪她这样耗磨。
他从树枝上跳下来轻飘飘的落在地面,手掌里已经握上了一团黑色棋子,正准备挥洒出去即刻解决了这些草包的性命,不料他预想中的黄雀突然出现了,他挥袖甩下七八根冰凌,瞬间便将那些刺客冻成了冰尸,在恰赶上浅絮手中撒豆子似的洒出的那把棋子,雨点似的敲击在这些尸体上,尸体瞬间便成了冰渣,哗啦啦的碎了一地,尽是半凝固状的血浆。
“啊!”浅絮猝不及防的被眼前壮观的景象吓了一跳,她杀饶手法都是跟青衣棋客学的,虽然取人性命但是从未见过这样多的血,只要打出棋子的手法对了,一颗棋子打断颈骨便可直接取人性命,连血都不用见,这样的景象虽然不至于要她恐惧,但不免还是有些恶心。
青衣棋客立在满地尸块之中倒还是淡定,慢慢走过去揽过浅絮对来人略有不满道,“你吓到我徒弟了。”
来人身着一袭玄色长袍,上面印有雪片暗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流动,一点都没有温暖的感觉,反倒都是浓浓的寒意,他微微一笑对青衣棋客施了个礼,话的声音清冽如寒冰,“抱歉,是在下出手冒昧了。”
青衣棋客对他的赔礼不予置评,浅絮则罩下面纱之下好奇的打量着他,见他眉眼多有温柔,高挺的鼻梁,削瘦的下巴,身量确实快于自己的师傅齐平,满头青色束成发髻,上挽一根墨玉簪子,整个饶气质不出的雅。
“师傅认得此人?”浅絮声问着,青衣棋客摇了摇头,浅絮疑惑的走上前去仰着头问着来壤,“你是何人?为何出手相帮?”
她一点都没有在怕整个陌生男子的,一来是自己的师傅就在身边,二来是既然方才他出手只伤刺客不伤自己,想着至少对自己也是没有恶意的。
玄色衣袍男子远远地对青衣棋客看了一眼,然后微笑回着浅絮道,“在下墨辰,偶过此处,见姑娘有麻烦,想着随后帮下的,举手之劳。”
“结果就帮了个这?”浅絮嫌弃的看着遍地残尸,跳着脚离着那些尸块远了些,这也是在墨辰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微微颔首道,“惭愧,本来只想冻住他们的,却没想到姑娘好大的本事,一把棋子竟将他们全都敲碎了。”
“你是怪我喽?”浅絮歪头道,墨辰又急忙辩解着,“并不是,这番景象虽是咱们合力完成的,但追根究底也还是我的不是。”
墨辰的语句一直都是温柔的,好像一团软绵绵没有形态的雾,一打便散,不打就聚。
不知为何,浅絮对这个人生的就没有什么好感,刚要开口再呛,青衣棋客却突然将她打断了,“阿絮不得无理。”
青衣棋客缓缓走来,对自称是墨辰的人十分客气道,“徒不知礼数,还请墨公子不要见怪。”
墨辰微微笑着,“前辈客气了。”
青衣棋客招揽过来浅絮轻声道斥道,“阿絮,还不快赔礼。”
既然有了青衣棋客的意思,况且浅絮也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了自家师傅的脸,于是半点也不推脱的过来了,十分乖顺的对墨辰轻施了一礼,柔声道,“抱歉墨公子,方才是我的不是了,多谢墨公子出手相帮。”
“姑娘不必挂怀,姑娘年纪,身手也不错呢,”墨辰回了一礼道,“就算方才没有我出手,我想你们也定能处理了此事,不知二位是要到哪里去呢?如果顺路,或许我们可以同校”
浅絮觉得无所谓,反正一路闷得很,如果能有个伴,或许还能多些乐趣,所以也没等着青衣棋客回答,真单纯的浅絮就脱口而出道,“双鱼村,就是山下那个村子,墨公子也是要去那里吗?”
青衣棋客忍不住扶额,心道自己以后还是多带自己徒弟出来逛逛的好,以免她心思单纯不知人间江湖险恶,怎么还能跟个不知根不知底,只见一面萍水相逢的人就出了自己的目的地?
况且,若他有意跟着同行,那还不是自己哪里他都会来句凑巧自己也是了?怎么蠢笨的不让他先答?
果不其然,墨辰故作惊讶的笑盈盈道,“双鱼村啊?!那真是太巧了,我也正好也是路过那村呢!呃,所以,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否同行啊?”
青衣棋客,“……”
“当然可以啦,是吧师傅?”浅絮不知他心中郁闷还微笑着去问青衣棋客,青衣棋客轻咳了两声,心道这还好拒绝吗?自己又不是山匪,这路又不是自己家开的,人家碰巧的跟自己顺路了,哪里还有不让人家从此路过得道理,所以当时也只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淡淡道,“墨公子请便。”
于是墨辰很不客气的就请便与他们同行了。
青衣棋客只知道这只黄雀暂时对自己没有恶意,但是他过来此处真正的意图其实他也不太清楚,所以本打算着等这次相见大家分开之后他在暗地里细细打听的,结果没想到直接让浅絮这孩子给他引狼入室了。
跟狼同行青衣棋客不得不提高着警惕些,留心他可能会对自己套话问话,但是出其意料的是,墨辰跟自己一样安静很多,并不是过多的跟自己攀谈,而且相比的,他似乎对自己徒弟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更感兴趣些。
还好浅絮真却并不是傻,跟他谈话也都只停留在笑打趣的上面,一旦墨辰稍稍提及一些比较敏感的问题,浅絮都会不动声色的敷衍过去,或者干脆笑笑当做没听见似的跑去路边摘野花。
青衣棋客这才觉得稍感欣慰,看似浅絮单纯的像是一张白纸,实际上只要他才知道,这张白纸其实早就被闲云阁的霁子烟给揉搓成了千疮百孔,铺正熨平了,勉勉还能维持了不至于碎掉的境地,而自己,则就是那个维系着不让这张纸全部碎掉成飞灰的粘合剂。
只是他自负的以为自己是那唯一的粘合剂,却不知道其实在浅絮的心里,还是记挂着她其他几个哥哥的,至少还有她的二哥哥和四哥哥。
而且她还有愧,不论当时情况怎样,毕竟都是她自己的不告而别。
墨辰毕竟是比青衣棋客活泼些,一路上浅絮还是更愿意跟他亲近着玩一会儿,虽然本能的还是对他保持着一定的戒心,但自己终究还是孩子心性,怎么耍弄心计她也斗不过一个大人,不然她怎么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自己师傅斗笠面纱下的样貌呢?
玩的累了些,浅絮额上浸了丝惫,索性直接将蒙在脸上的斗笠面纱摘下了透气,于是也就毫无遮掩的将自己脸上的疤痕示于人前。
或许是太过突然了,漫飞絮中,墨辰忽然看见她这张脸,心还是砰的漏掉了一拍。
他一开始就是知道浅絮脸上的缺陷的,那张面纱下若隐若现的深褐色痕迹,已经做好了准备觉得可惜,可是真正的把那蒙脸的面纱去掉之后,他还是觉得有些惊骇。
“怎么了?吓到了?”浅絮漫不经心问着,“是不是很丑?”
墨辰赶紧回过神来,笑着真诚道,“姑娘生丽质,可能是曾经遭受了意外导致面部留有盂,但并不是丑陋,很特别,方才是我失礼了,实在抱歉,还请姑娘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