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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娅姐姐。”
这样的声音一瞬间的击中了粟娅的心,想来这样的称呼是何忆本人没错了,粟娅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唇角也勾起了完美的弧度,一直担忧的心情终是稍稍放下了。
“你们这是......?”何忆探头悄悄打量周围,彼岸花扭着猫脸不去看她,而余生却是一幅略显担忧的表情,深深的皱眉配上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可爱。只是何忆感觉到的却是他的其他一些情绪。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或者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何忆从床上爬起,也发现了自己的衣服也已经不同于午夜花,她当然知道这肯定是出于粟娅的手笔,可是,又是因为什么自己竟然毫无知觉的从午夜花回到了殡仪馆?
何忆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发问,又顾忌大家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是很好,值得适当的想把问题留在自己的心里。她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尽管自己还有着各种的问题,可是若是粟娅并没有一个合适的心情,怎样去询问都是无果的。
好在粟娅的心情在何忆醒来时已经好转。原本蹙起来的眉头也转为平整,她温柔的把何忆按在床上又坐在床头,柔声解释“你的身体现在还有些虚弱,好生休息着,不着急。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就像敲的,我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一样。”
粟娅画风一转神情又变得格外的严肃,认真的样子甚至让何忆怀疑这样的粟娅是否是罔千年的化生。
当然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瞬间而来的,实则还是因为平时的粟娅太过于千娇百媚,很少有过格外正经的模样,突然变脸倒是让何忆吓了一跳。
“不点你听好,我的事情格外的重要,兴许在现在看起来好像只是无关紧要的废话,又或者你并不理解其中的意义,但是呢,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提前给你打好预防针。”
粟娅格外认真的表情就足以让何忆意外,而现在这些话语更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何忆这样的表情,粟娅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揉揉何忆的头发“我真的很难过你会经历这些,可能是因为我们这一类人所拥有的宿命吧,我们这样的人就一定会经历一些让自己铭记一生的事情。何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怀疑罔千年,不要怀疑殡仪馆,不要怀疑我,我永远是在你身后支持你的人,殡仪馆永远是你的家,罔千年永远是你的依靠。”
粟娅的态度很是认真,她的眼睛不同于往事的风情,在一瞬间变得格外的温柔,她细细的与何忆对视,何忆甚至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重重叠叠的他们。
甚至,何忆也发现了一个细节,以往的时候是,粟娅在提到罔千年的时候都会用冰块脸来称呼,甚至在她的印象里,粟娅称呼罔千年的名字的次数更是微乎其微,而这样慎重的出名字,显然是有几分加重情绪的意味。反而让何忆有些紧张。
“是不是师兄出了什么事情,怎么现在没有见到他?”何忆焦急的掀开被子想要跳下床寻找罔千年,她的心脏跳动的频率都在无意识的变快。
倒是余生眼疾手快的在她要离开床的时候又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放回到床上“不要”。余生这样着,还配合着摇摇头,而何忆却还是想要挣扎,余生便固执的抱紧何忆的双腿不松开。
“余生你干嘛!”何忆有些焦急,语气都变得有些尖锐,她有心想要踹余生一脚,却又担心自己会伤害到他“你快放手!”
“不要。”这样着,他更是加重手上的力度,把何忆的双腿抱的更紧,何忆尝试了许久,挣扎不开,着急的眼睛都要发红了,求助似的看向粟娅,示意她帮助自己。
粟娅却是笑笑,抬手毫不费力气的把余生拉了过来,余生一脸不可置信的想要在过去,却是被怪力粟娅拉的紧紧,甚至还被粟娅摇头暗示。余生嘟嘟嘴,有些不开心。
偏见这样的余生,何忆赌气的瞪了他一眼,心中还念叨着臭余生,居然不帮她,显然是忘了方才出于什么原因反抗了。
粟娅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私心以为这两个活宝又是在闹什么,一脸无奈的把余生按在自己身侧让他乖乖坐下,而余生,在成一个人之后,常有的状态便是像一个八九岁的男孩那般调皮。看彼岸花和丸子躲避他的态度就能知道他平日里的恶行,可是余生在粟娅面前却是不同的,他会变得格外的乖巧,会很听粟娅的话,就像是一个宝宝。当然最后的部分来自于彼岸花愤愤不平的调侃,他当然是讨厌极了余生对他女神的骚扰。
余生终于是乖了起来,安静的坐在粟娅的身边,轻车熟路的从粟娅精致的绣花手包中摸出一个的刺绣荷包,倒出几颗瓜子便自顾自的磕了起来,哪怕粟娅毫不温柔的给他以后爆栗他也不停止。
围观的何忆扯扯嘴角,竟是不知该要怎样评价他的行为,没有办法,只好翻了一个万能的白眼当作致敬。
眼看着要的正事即将被两个调皮鬼的互动打乱,粟娅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决定强制性的把逐渐歪过去的楼再改正回来。
“你们两个别闹了,尤其是你,嗑瓜子的声音一点。”粟娅对着余生的后脑勺便是一掌,清晰的声音让何忆觉得自己的后脑勺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疼痛福
“哦。”余生委委屈屈的答应着,改变策论像松鼠吃坚果一般的嗑起了瓜子。可事实上,越是这样的想要控制声音,这些声音便会越发的变得清晰。粟娅觉得有些头疼,她抬手用中指的关节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从午夜花回来再到何忆醒来已经有了三,接二连三的事情,已经各种连轴转,她并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
虽然以往的她这都会有各种无休止忙碌,可是这一次需要长久的思考还是第一次。她很累,累到想要再教育一下余生,却是没有什么力气再做出凶狠的表情,终是挥挥手任他去了。
而余生也不知是感受到了什么,还是敲自己不乐意了,乖乖的把瓜子又塞回刺绣荷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