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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予在医务室躺了一节数学课就回教室继续“学习”了。
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盯着前面的空位置发呆。
放学回家的时候在家门口看了好几眼对面的房子才舍得进门。
她肯定是不敢再去找陆远澄的,甚至连他们家都不敢踏足。
看着空落落的房子,何安予感叹,自己跟陆远澄也没差多少,唯一比他好一点的就是跟父母还是住在一起的。
无奈地叹了口气,何安予起身上楼。
机械一样洗完澡,拿出书在床上摆了个桌子写作业。
今落了一节数学课,也不知道能不能跟得上。
的身影咬着笔头艰难地跟数学对抗,一个姿势累了,又换另一个姿势,一直到深夜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没有人帮她收拾东西,没有人帮她盖好被子,到明也还是一个人一样的姿势。
除了腰酸背痛,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第二陆远澄还是没来学校。
课间,柚子跟唐虎围了过来,
还有陈妄,连莫铠都来了。
何安予在认真琢磨数学题,一抬头吓了一跳。
“嚯!你们在干嘛?”
陈妄坐在陆远澄的位子上:“陆哥呢?”
何安予眼神闪了闪:“在家。”
莫铠:“他怎么了?”
何安予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们自己去问吧。”
莫铠转了一下手里的手机,“联系不上。”
柚子不顾唐虎的阻拦,嚷嚷道:“他不见了找安予有什么用?你们自己上他家找去啊。”
莫铠顿住,“好。”
完,拉着陈妄走了。
陈妄被提着后领,四处乱抓,“不是,阿铠,我还没问完呢。”
莫铠没有感情的声音传来:“你吵死了。”
他们俩走后,柚子还不服气,把陆远澄的书扔到地上想踩两脚又不敢,只好捡起来。
白白把自己弄得更气了。
唐虎凑近,“姐,你的嘴巴还好吧?”
何安予皱眉,煞有其事道:“疼!”
唐虎气愤,“渣男,让我再看见他,我就.......我就往死里谴责他。”
柚子一巴掌拍在他的脑壳上,“怂死了你,上去也是送人头。”
唐虎不满:“那能怎么办?我打不过他啊。”
何安予很无语,扶额道:“消停会儿吧你们。”
三个人聚在一起叹气。
下午有节体育课,陆远澄没在梁禹轩暂时兼任了体育委一责。
陆远澄在还好,老师安排跑步的时候还能讨价还价。
还会照顾女生的感受。
“不舒服或者跑不聊女生可以到旁边休息一下,不用跑了。”
体育老师看着他,一脸问号。
陆远澄很淡定:“老师的。”
结果大家都跑完了,陆远澄还在跑。
偶尔还会看见他扶着跑完步快虚脱的女生到那边树底下休息,掏出一把糖果递给人家,不知道了什么,逗得原本蔫了吧唧的女生露出笑容。甚至有心情跟他打趣。
梁禹轩的话没得。
两圈下来简直是要命了。何安予扶着柚子到一边休息。
陈妄想去买水路过,顺嘴问了一句,“要喝水吗?”
唐虎指指自己,何安予道:“你别去了。”
陈妄被使唤惯了,倒也没觉得自己这个习惯有什么不对,“要冰的吗?”
“常温就校”
柚子不可思议地盯着何安予,“你能叫得动他?”
何安予侧头看她,不明所以,“大家都是同学嘛。”
柚子信才有鬼。
这么大的太阳,体育老师也没有为难大家,照例跑两圈就放自由活动了。
唐虎被叫去打羽毛球,柚子跟着过去。
何安予坐在树底下,四处看。
直到元雅琪走了过来,坐在刚刚柚子坐的位置。她才想起来九班也是体育课。
何安予仰着脸朝她笑了一下。
元雅琪会意一笑,“你好,我叫元雅琪。”
“你好,何安予。”
陈妄恰巧这个时候回来,把水递给何安予,“嫂子。”
“谢谢啊。”
“不客气,我先去玩了。”
“好。”
元雅琪好奇问道:“你跟陈妄也很熟吗?”
“昂,初中同学。”何安予仰头灌了一大口,擦擦嘴角的水渍道:“昨不好意思啊,如果柚子跟你了什么请你不要在意。”
想起昨柚子风风火火去找人家出来,何安予就忍不住心虚,到底是因自己而起,况且人家只是个传话的。
“没什么,你跟陆远澄是......”她很聪明,没有完。
何安予摇摇头:“我们从一起长大的。”
“你们不是......”
她没完,何安予就知道她想什么了。
“哈?”肯定是柚子。
何安予尴尬地笑着:“不是,你误会了。我们没什么的。”
“那刚刚陈妄......”
何安予:“他们瞎闹的。”
在远处的柚子可能看到了这里的情况,风风火火又来了,何安予连忙站起来,“我先去跟他们玩了,再见啊。”
完何安予赶紧跑过去半拉半拖着柚子走,免得再生什么误会。
柚子挣扎着,“不是,安予,你放开我,我去跟她讲。你不用怕。”
何安予死死拽着她:“你想多了,陆远澄和她不是那种关系,还有,我和陆远澄也不是你们的那样。我跟陆远澄是清白的!”
何安予几乎每一个字都是在柚子耳边吼出来的,终于把她给吼冷静下来了。
“不是?”
“嗯!”何安予坚定的点头。
“真不是?”
“不是。”何安予拉着她往羽毛球场走,“哎呀,去打球吧。”
“我.......”
“走啦!”
今是星期五,体育课回来何安予就被悠扬姐给叫走了。
何安予从办公室回来后抖着手给陆远澄收拾的东西。
悠扬姐她周末要回老家一趟,喊何安予帮忙去看看陆远澄怎么样了,顺便帮他把作业带回去。
何安予想想那那恐怖的样子都后怕,生怕他又自己多管闲事。
但怎么办,悠扬姐的话又不能拒绝,也没什么理由可以拒绝。
难道自己突然搬家了?
她们家可没有第二套房子。
何安予手里拿着陆远澄的书包在门口徘徊着不敢进去。
第五遍想推门的时候陆奶奶拎着篮子出来了。
“安予啊,怎么不进去?”
“我......”没等她完,她要找的人就已经站在眼前了。
没什么变化,要有,就是看起来有血有肉了。
何安予跟见了鬼一样,跳开好远,解释道:“不,不是我,是悠,悠扬姐,拜托我,我才帮忙的,我没有想要管你,对不起!”
结结巴巴把意思表达到位,何安予把书包往陆远澄身上一扔,飞快进屋锁上门,然后又跑上楼,进了姐姐的房间,关门关窗。
陆远澄愣在原地,手里拿着自己落在教室的书包,看向陆奶奶。
陆奶奶道:“你自己闹出来的,自己解决。”
然后她就去买菜了。
陆远澄:“......”
“何安予!开门。”陆远澄没回屋,用力拍着何安予家院子的铁门。
这次的事情不仅让陆奶奶知道了陆远澄心里对自己父母莫大的怨气,还犯了别的错误。
他这两在家,吃完睡,睡醒打游戏,累了睡觉。
陆奶奶来找他聊过,但也只了一句,“你怨他们我也没什么好的,到底也是他们两个欠你。回不回去看你自己,但是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奶奶都站在你这一边。你是个好孩子,奶奶心疼你。”
陆远澄翻来覆去,终于想通了不少。决定出门去一趟学校拿回书包。
没想到遇到了放学回来的何安予。
她的嘴巴,是那磕到的吧?
不管他怎么敲门,里头都没有一丝动静。
直到敲门声停了,何安予才敢出被窝。
明明在自己家,就像做贼一样。
“你在干什么?”
“啊——”何安予捂住耳朵尖叫,“唔——”
然后她就被爬墙进来的陆远澄捂住了嘴巴,“吵。”
何安予掰开他的手,惊恐道:“你,你想干嘛?我了不是我。”
陆远澄走近一步何安予就往后退一步,“你到底要干嘛?”
着,她怕到快哭出来了,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一副随时要落下来的样子。
陆远澄停下脚步,“我没想怎样,你先别哭。求你。”
“你的嘴巴......”
到这个何安予就委屈,哭了。
“你别哭,又流血了。”陆远澄指着她的嘴唇,吓得何安予连忙伸手去护住,一碰,果然,又破了。
“你等我一下。”
陆远澄再回来时,手里提了一个医药箱,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腕,何安予想挣开,但力气没有他大,果断放弃了。
“我帮你止血。”
被他按坐在沙发上,何安予正襟危坐不敢出声。
他就坐在沙发对面的茶几上,手里拿着棉签,另一只手抬着她的下巴。
棉签上沾了消毒水,碰到伤口会有刺痛的感觉。何安予怕痛,他很清楚。
尽管动作很轻,但痛感并没有减少,何安予想咬嘴唇,一下子被陆远澄卡住。
“很疼吗?”
“嗯。”
陆远澄给她的伤口呼气。
吹了几下,“还疼吗?”
“疼。”
陆远澄又凑近了一些,轻轻地吹着气。
“陆......”
陆远澄的本意是来道歉的,没想到何安予更恼了。
原因......
陆远澄舔了舔嘴巴,消毒水的味道真是难闻又难吃。
何安予让他把伤口处理完就把他给轰了出去。自己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发呆。
她没想到陆远澄会亲下来,时候胡闹都没有亲过!
亲一下是无心的,后来那一下呢?
何安予越想越气,一把砸了桌子上的水杯。
我跟他是清白的!清白个鬼!不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