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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哎呀,正常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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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薛医生出差,何主任轮休。

何安予想,如果何主任会做饭,她绝对会选择让薛医生出差。

可惜他不会,这就意味这家里又要有一段时间不开火了。

一大早的厨房就传来一阵剁骨声,何安予穿着睡衣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下楼。

“爸,厨房是要重新装修吗?”

探头进去,何主任围着熊围裙正砍鸡骨头,“薛医生要出差一个星期,她让我好好照顾你,别老带你出去吃饭。要好好补充营养。”

“你看餐桌上的食谱,我从你杨叔叔那里借来的珍藏版,我都学做给你吃啊!”

何安予放眼过去,果真看见一本厚厚的书摊开在桌面,最上面那一页是糯米鸡的做法。

何安予:“何主任,你别把厨房弄坏就好了,我们家一年要装修好几次,挺费钱的。”

何主任仿佛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答话:“囡囡你就放心吧!老爸这回肯定成功。”

“呵呵,但愿吧。”

何安予垂着手臂上楼,实在不想打击她这完全没有赋却过分执着的老爸。

可谁知道才洗个漱换件衣服的功夫,楼下厨房就宛如被洗劫了一样。

刀还卡在砧板上,锅盖扔在门口,锅铲和碟子泡在洗碗池里,什么米啊,别的青菜吧叶啊,撒了一地。

何主任手里拿着老抽,懊恼地看着慢慢变成爆鸡块的鸡肉,“是油放太多了吗?”

“囡囡啊,帮爸爸看一下那本书,它放多少油啊?”

“完了完了。”

何安予还没走过去呢,何主任就“哗”一下把糯米全部倒锅里。

“……”是这么做的吗?

接着就是一阵焦香。

“我觉得还能抢救一下。我们做鸡块……炒米饭吧。”何主任洗干净锅铲打算翻炒,底下的鸡肉块已经被爆出了油,干透了,几乎成碳状。

别跟我外焦里嫩。

何安予扶着额头:“何主任,放过鸡肉和糯米吧。”

“虽然看起来失败了,但不一定是真的,我们不能被表象所迷惑了。来,吃吧!”

何主任起锅的不知道是啥玩意儿。

何安予半分面子都不想给:“老爸,对不起,我看着吃不下。”

“那就闭上眼睛享受。”

“不要。”

“快吃。”

“我要告诉薛医生!”

何安予从椅子上起身,拿着手机就想跑上楼。结果却被何主任卑微地拉住手腕:“好好好,闺女,咱出去吃,别告诉薛医生,行吗?”

“那你还做饭吗?”

“我保证再也不进厨房了!”

“那我就不欺负你了。”

“好嘞!”

何主任随意收拾了一下就带着何安予出门吃东西去了。

这一大一直奔麦当劳,业务非常熟练。每当薛医生不在家,父女两就相当放飞自我。

就是不明白何主任身为一个四十岁的医生,为什么也喜欢快餐,而且十分喜欢。就连何安予也是被他带“坏”的,那时候薛医生经常出差,何主任三两头往麦当劳肯德基必胜客跑。

吃完还买了回家,午饭在街口吃的馄饨面,晚餐准备打火锅,可惜……只买磷料。

父女两大眼瞪眼,最后干脆瘫在沙发上,摸着肚子哀怨。

薛医生把他们养得太好了,不会做饭,不会做家务,不懂人情世故,从来不会被逼迫着学。换句话就是管得太松,养废了。一但离开了薛医生,这俩人几乎不适合在人类社会活下去。不,还得加上一个半斤八两的何乔希。

陆远澄过来的时候被鬼叫似的诡异声音吓了一跳,不过这确实是鬼,饿死鬼。

何安予回头,陆远澄还保持着被吓到聊动作。

“狗狗啊,我想吃火锅……”

何主任也顺着看过去,陆远澄收回姿势扯出一个微笑叫了声“何主任”,抓抓头发走进来冲着何安予道:“这么热的儿吃火锅,你受得了啊?”

谁知道父女俩齐齐点头,眼神如同一辙。

陆远澄愣住,随即尴尬笑笑,“那就准备材料好了,正好,奶奶从北京带了一些菌菇,本来也打算今晚一起吃饭的。那就打火锅吧。”

何安予从沙发上蹦起来,一把抱住陆远澄,“太好了,走走走!”

何主任也跟着蹦起来,伸出手,才想起来自己的年纪,于是又收回去。被何安予拉着跑出去的陆远澄并没有看见。

过了才回头喊道:“何主任,快过来啊。”

“好,好,就来。”

何主任还想些什么,但那俩人都走出院门儿了,就由他们去吧。

陆远澄家虽然常备着食材,但也是没有为打火锅的准备的。

何主任和陆奶奶两个去超市看起来有点不合适,于是就推给了陆远澄跟何安予。

何安予老大不了,还是习惯坐在购物车里,看见什么就往怀里抓,被陆远澄抢了放回去,她又赌气似的多拿了几包。

突然经过生活用品去,何安予想也没想就顺手拿了一包七度空间。

陆远澄疑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以前不是不用这个牌子的吗?”

何安予:“什么什么牌子啊?”

低眸一看怀里,顿时脸红得要冒气,“你管那么多干嘛?快走,快走啊!”

“哦,大姐这个你可以随便买,省的我还要帮你……买......”

“闭嘴!快走啊!!!”

何安予双腿猛的晃,恨不得就这样驱着购物车远离这个区域。

虽然吧,不止一次拜托陆远澄来买过,但还是无法做到泰然自若啊。

反观陆远澄就从容多了。从一开始巴不得穿着隐身衣来买,到现在面不改色地和她讨论牌子。

这么一闹何安予的手就消停了,不然不知道得逛多久才能买齐东西。

拎东西回去的时候何安予跑回了一趟家,狠狠地把姨妈纸扔在床上才慢吞吞到陆远澄家去。

陆家的婆孙俩拒绝了何家父女俩帮忙。何安予两分钟跑三次厨房,问好了没有,在第很多次被陆远澄戳着脑袋赶出去之后,终于可以开动了。

此时已经黑下来。

火锅里的清汤冒着热气,陆奶奶慈祥地笑着:“囡囡,何,吃吧。”

“诶好,陆婶您也吃。”何主任把锅里的肉分别夹给了陆奶奶和陆远澄,“远澄,吃啊。”

“谢谢何主任。”陆远澄明媚地笑着。

何安予也学着何主任给他们夹肉,嘴里塞得满满的,话含糊不清,偶尔低头撩一撩垂下来的头发,极其满足的模样。

那边何主任跟陆奶奶讨论什么好吃谈得不亦乐乎,这边陆远澄帮何安予涮这个涮那个忙得十分无奈。

陆远澄看了两眼指着要吃牛蹄筋的何安予,突然起身。

弄得何安予以为他不耐烦生气了,吃了两口虾丸准备跟上去。还没开始行动,陆远澄就回来了。

“别动。”

左侧的头发被陆远澄用发夹夹到耳朵后面去,然后他就若无其事地涮起了牛蹄筋。

“谢谢啊。”

“嗯,还要吃什么?”

“蛋饺。”

陆远澄端起盘子正准备倒进去,何主任就开口道:“远澄,别太惯着她。有手有脚的,让哥哥吃饭吗?”

后一句是对何安予的,回答的却是陆远澄:“她够不着。”

“没事儿,多照顾妹妹是应该的,来何,多吃点。”

陆奶奶始终是眉开眼笑的,何主任也不是真的要批评何安予,就没多计较。

陆远澄这个人一直扮演着两个极端,能欺负何安予欺负到她抓狂哭得撕心裂肺,又可以惯何安予惯到喂她吃饭,连牛奶的吸管都帮插好。

这个规律嘛,全看心情。

饭后何主任拉着陆远澄下棋,何安予瞎凑热闹。

起初要帮何主任打哭陆远澄,没想到陆远澄赢了。被何主任嫌弃之后又转投到陆远澄这边,要何主任身败名裂,结果何主任赢了。

最后,何安予无处可去只好陪着陆奶奶倒在沙发那边看京剧,没一会儿就枕着陆奶奶的肩膀睡着了。像只玩倦聊猫,窝在一处。

陆奶奶顺了顺她柔软的长发,轻声道:“好孩子……”

周一第一节是语文课,不管是什么课,班里都是照例的无精打采了无生气呼噜震。

语文老师刚开始还打趣:“我今故意穿这么好看你们都不看我啊?”

讲着讲着就放弃了,在教室的电视放起了光盘。

里面都是一些大学,大城市,大冒险或者是四大名着某一个章节的影片内容等短片,本来计划着每节课放一点,现在干脆一直放到下课,这是学校允许的,每周一两节,并不会管。

加上语文老师的地位,连那个新来的主任来来回回走好几遍都敢没动手。

至于同学们为什么不抬头就知道是新主任,这得从他的手机铃声起。

有一回他想着偷偷观察班里的情况,刚躲在后门听了一会儿。

“你是我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

同学们纷纷回头,主任尴尬地出去接电话,并以此掩饰走了。

他每次巡堂,一楼到四楼,手机铃声能当成BGM跟随一路,众所周知。

学校也不管管,让他一换一首也好啊。没想到这次还真换了一首,荷塘月色。

从此,估计同学们一听到水滴声,都会感觉主任凉嗖嗖的目光在某处紧盯着自己。

当然,前几柚子和唐虎在奶茶店对何安予的传闻都在一一印证。

下课的时候几乎整栋教学楼的学生都趴在栏杆,看楼下排成方块阵被罚站的同学,有男有女。

光头主任,姓陈,名随。当初班里知道这个饶时候,集体扭头看向陈妄。

陈姓在这里是比较少的,而且六班只有一个,不看他看谁?

陈主任虽然名字随,但人绝对不随便随意,新官上任三把火也好,看见违纪就是,抓,抓,抓!

他背着手在一扎同学周围饶了一圈又一圈,“周末都干嘛去了?!回来还睡觉?”

“老师不管你们就以为没事了是吧?你们给我站到清醒了为止。要是谁现在站着还睡得着我就放你们回家去睡。”

“这么多人看着,知道丢脸吗?没关系,就当做梦了。”

楼下的训斥声可以是噪音一般了,但就是有看麻烦不嫌事儿大的。

不知道是谁朝着下边的人喊了人家的名字,主任和那同学一道抬头。于是,很快方阵最后的空位就被填补上,4x5整整齐齐。

“你们边上看的也注意了,不定下节课就换你们来了!”

何安予听到,感觉拽着柚子缩回教室去。

柚子:“我刚刚看见陆远澄在下面。”

“真的啊?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第几列第几排?我去看戏!”

柚子抢了何安予手里的彩虹糖道:“你给我回来!我只是他在下面,没是在队里,你起哄个什么劲儿啊?”

“哦,我想起来了,我让他下去的,语文老师找他。”

“啧!”

楼下,语文老师处。

陆远澄:“老师,您找我?”

“对。”语文老师左翻右翻终于把陆远澄那张36分的语文试卷给找了出来,摊开在桌面上,抬头看着他,问:“看。”

陆远澄眨巴两下眼睛:“老师您是不是揉过我的试卷?”

“没忍住。”

“哦,好的。”

“好什么?我教这么多年除非交白卷,不然你是第一个36分的学生。”从平时的作业可以看出,陆远澄语文并不好,而且不喜欢,经常应付了事。随堂测试最高不超过60分,语文老师盯上他已经很久了。这一次又打破了上次42分的记录。

陆远澄装模作样拿起试卷端详,一副沉思的样子,随后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哎呀,正常发挥。”

语文老师自以为脾气还是可以的,但这会儿已经在爆发边缘,拼命忍住,挤出一个笑脸:“你只认识李白吗?”

“不啊。”

“那你的诗歌默写为什么每一句都写李白的诗?”

“他们告诉我只要不懂就都填李白的,这样几率大一点。”陆远澄表示很无辜。

“好!不提这个,那作文呢?作文你总会写一两段吧?你现在给我解释解释空白是几个意思。”

语文老师狠狠地戳着那张皱巴巴的试卷,眼神犀利,她对不把语文放在眼里的学生一向很严格而且不好话。

陆远澄抿了抿嘴巴,理直气壮:“老师,我不够时间写。”

此话一出,语文老师大喘了几口气,发现实在是忍不了了,一拍桌子,怒道:“不够时间?!你整张试卷加起来写的不够一百字,几乎只做选择题,你跟我不够时间?是不是时间老人对你太苛刻了?”

“老师,和试卷灵魂交流也是需要时间的。”

“拿着你的试卷,给我出去!”

“老师……”

“出去!”

“不是,老师,您压着我的试卷了。”

“刺啦”一声,陆远澄脆弱的试卷直接开成两半。

语文老师气得头疼,没眼看了,连忙挥手示意他赶紧“滚”。

陆远澄出门就把试卷扔进垃圾桶,谁知道没过两节课,何安予又给他找来了一张新的。语文老师可能过意不去,所以给了张新的让他再写一遍。

陆远澄,卒。

“大姐……”

“二姐也没用。”

“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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