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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将进酒。关于任坚和白九。
我觉得他们这个故事里最离谱的是,竟然有人说王韫是个好人。而更离谱的是,他竟然真的是个好人。
众所周知,常林大将军王韫,为人冷酷无情且嗜血。传说他每战皆着一身黑甲战袍,脸上带着一张狰狞的鬼面具,一身肃杀。是以人称“杀将”。见过他的他国的人几乎没有一个生还的,且常林内部的关于他的流言亦是不多。只听说王韫有两件随身的兵器,一件是一把青锋的大刀,一件是一张黑铁的长弓。
我知道那把刀的名字,也知道那张长弓的来历。
刀叫青锋,来自常林护国侯任家家传。原本是龙凤双刀,后来另一把赤血刀,则是几经辗转,落到了白凤白九的手上。就像是这两把刀的宿命一般。本是双生的鸳鸯刀,却因着彼此都是开了锋染过血的利刃,最终将原本可以携手一生的两人割得遍体鳞伤。
不过今日所述的故事无关他们俩腥风血雨的过往,而是我后来再遇他们的一个小故事。
那日在褚云暂别了若寒,我和秀卿便打算向东北方向走,一路逛回重华山。自然而然,我们途径大云漠的歇脚处,又是在我们几次来过的茶楼。一进这茶楼,我勾得我肚子里的酒虫闹腾,于是赶紧要了壶柳叶酿解解馋。
恰逢任坚和白九过来送酒,于是就上楼来寒暄了几句。等他们一上来,我当时已有些微醺,所以较之平时,也就随意了很多。于是冲着刚坐下来的任坚就一阵打量,打量完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原来,你是长这样。你和以前还是王韫那会儿,就不是一样的长相嘛。”
任坚稳重地笑笑,说:“自然是不一样了,以前……那时候不方便以任坚的面目示人。”
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我明白。不过我还有一事觉得有些困惑——”只不过,就我看见的王韫和任坚,这长相也太过不同了啊,莫不成任先生如今是整过容了么?
“姑娘旦问无妨。”
我小心翼翼地问:“您这脸是找谁整的?真心看不出来你和王韫是同一个人啊。”
其实我这么问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的双生弟弟,秀卿。这人从小长相就是过分的妖丽。说得好听些是俊美,若照一些旁人的说法,就总是脱不开妖孽二字。身为他的姐姐,自然会将弟弟的脸面当作是自己的事情。希望他能有朝一日脱离苦海~
虽说以前也同师父提起过这事,可是每次不是被秀卿打岔,就是师父自己溜得不见人影。后来我心想可能秀卿自己多少应该也是有些抵触,于是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如今看见任坚似乎也有改头换面的神奇能力,惹得我又有些心痒痒。
“……从前在任家,即便默默无闻,可是作为任家大小姐的随侍,还是会被人关注。而且既然要作为王韫,自然还是要在外貌上动些手脚。我当时……是戴了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我瞪大眼,从前我和秀卿就以人皮面具的透气性和持久性作过很长时间的讨论亦是无果,因为没有时间去亲身体验实践。不过既然有了一个甚有经验的前辈可以讨教,我想今后我和秀卿应该不至于像从前那么困惑了。
“原来如此,那正好,我正好有些事情要请教。你看我阿弟——唔。”我话刚说到一半,就被秀卿一把捂住嘴。“唔唔唔。”我刚想挣扎一番,没想到秀卿眼神阴飕飕地看我一眼。于是我唔唔唔就变成呜呜呜了。
“这是?”白九好奇看了看我们俩的互动,刚要问,就被秀卿哈哈一笑给带过去了,他说:“没事没事,阿雪她喝多了,忘了她根本没有什么阿弟,就只有我一个秀卿哥哥而已。”
于是我好不容易想起来要好好照应的弟弟,隔天酒醒,又忘记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