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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在刘建民的眼里,那程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如此想来,他又觉得心里好受了太多。
,还真是绝配!
刘建民爬向自己的轮椅,双手扶把,倒是很快消失在顾家。
顾玲玲没看出程树的苦肉计,她哽咽道,“大树。我们去医院吧!”
“今天庆云生病发烧用了不少钱,我这点儿小伤就算了。”
所以就是说,这男的真的太会演戏,顾玲玲的爸爸都看不出女婿的异常。
刘建民的登门,让顾玲玲的爸爸对程树有了新的看法。
“孩子他妈。”顾玲玲的爸爸拉着赵淑梅,想给那小两口感情升温的机会,谁知道,气氛明明挺好的,却不知为何程树又恢复成那幅一本正经的样子。
顾玲玲抱着医药箱,心疼地为程树处理伤口,“你啊。跟刘建民那种渣男有什么好计较的!”
程树呲着牙,假装痛苦。
今日这个苦肉计,程树确定三房家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改变。
“玲玲。”等到伤口被处理好,程树拉着顾玲玲的手,假装深情道,“我只恨自己没有早点遇见你,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顾玲玲红着脸。
赵淑梅总嫌弃程树这里不好,那里不行,在顾玲玲的眼里,他就是最完美的。
雨夜过后的清晨有些凉。
顾玲玲见程树脑袋上有伤,便自告奋勇地担任起做饭的责任。
顾玲玲的爸爸今早又卖了台洗衣机,才换了今日的餐食。
顾玲玲在厨房里忙乎着,很快额头上沁满汗水。
说起来,自己还是第一次熬骨汤。
她生怕做的不够好,正后悔自己夸下海口。
因为换了个家,这个新家还用着土灶台,顾玲玲没弄过这些,又不好意思找程树,她想着之前书上说的生火方式,便自作主张的捡来柴火丢进去。
谁知道,弄到最后,屋子里都是烟。
顾玲玲的爸爸呛着嗓子,走进满是烟雾的厨房,他有些后悔同意让顾玲玲下厨。
这孩子,哪里是吃苦的人家啊!
看着顾玲玲被烟熏黑的脸庞,顾玲玲的爸爸说:“玲玲就甭忙乎了。咱们去饭馆吃。”
顾玲玲本来是想在程树面前显摆一下,留个好印象的,结果因自己蠢笨,只好听从父亲的意见。
今日毕竟不比往日,以前顾玲玲去的饭馆都是那种很高级的,带包间的,现在呢,只能去那些一个桌子围着好多人的几平方米的店面。
好在,顾玲玲也不是那种追求奢靡之风的人。即便之前顾知青有着高干购货本和丰厚的粮票,他们也不经常下馆子。
因为一旦养成骄奢的习惯,很难戒除。
而现在这种特殊的时刻,要不是怕顾玲玲把厨房点燃,顾玲玲的爸爸也不会带一家子来这里。
“想吃什么,尽管点。”
顾玲玲的爸爸找了块空地,赵淑梅和刘庆云挨着他,顾玲玲与程树坐在对面。
在饭馆里,顾玲玲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阿婆,脏兮兮地捧着刚离开的客人吃剩的盘子和碗,伸出舌头,去舔别人剩下的菜汁。
老板也没有打发他们走。
顾玲玲的爸爸看着心里头难受,起身买了块五分钱的糖火烧,交给那位阿婆手里,阿婆反而舍不得吃,夹在怀里连连感谢顾玲玲的爸爸。
“咱们虽然破产了,但还没有混到那种地步。”赵淑梅感慨道。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景象,活到她这种岁数,睡上一觉后,很多事情也都能看开。
的确,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三房虽然破产,但他们比普通家庭吃得要好很多。
赵淑梅叹了口气,问刘庆云:“要不要吃烫饭?”
顾玲玲看了下价格,还算适中。
刘庆云不知道所谓烫饭就是水夹着菜,然后配上米饭,见母亲顾玲玲点头,才肯答应。
虽然都是平日饭馆剩下的菜,刘庆云却吃得很满足。
客人当中也有富裕的。
其中一位老者,穿着打扮都很时尚,要了份满汉全席。
赵淑梅看着那桌,夹着油菜,愤恨地说:“,就知道拿着几个臭钱,!”
顾玲玲见老者又点了份骨汤,同程树商量,自己想跟着后厨房去学习一下怎么熬的。
程树点头赞成,起身对顾玲玲说了声抱歉,然后跟着饭馆的厨师一起进了厨房。
等到她学有所成时,是刚刚那位老者身边类似保姆的人,顾玲玲有意避开,却被保姆拦下了前面的路。
这保姆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陆国晴辞退了的那个,徐贞贞的母亲。
起先顾玲玲以为保姆是要去厨房嘱咐,后来却发现并不是这回事。
她不能被她拦着,总是要过去的。
“同志。”顾玲玲问得坦坦荡荡,“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保姆弓着腰,态度倒很客气,“姑娘。冒昧地打扰您。我们家老爷,想邀请您一同用餐。”
是刚刚,。
顾玲玲骨子里,是抗拒与这类身份的人深交。
她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态度很明显。
“多谢你们家老爷的心意,我那桌已经点好了饭。”
顾玲玲要走,保姆力气很大,却坚持要把顾玲玲给带过去。
“请您让开!”
,都是这样强人所难吗?
顾玲玲怒视保姆,她的音量很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平日像老者这种身份的,即便出门也是低调行事。
保姆想自家老爷之所以一见到面前这个姑娘,就像丢了魂似的,还一定坚持把她带过来吃饭。
顾玲玲咬唇,态度也很强硬,二人陷入僵局。
程树闻声寻来,他问:“玲玲。怎么回事?”
“先生。”保姆那双眼明慧,她认出这是程树!那个被女儿心心念念的人!
“我们家老爷,想请姑娘吃饭。”
程树将顾玲玲拉到自己身边,语气明显不悦,“既然是请吃饭,那也不必要将人堵在这儿,不让人出来吧?”
保姆板着脸,“我也是按主人的命令行事。”
顾玲玲虽然脾气不错,但思想上觉得那种成分的人都不该出来。
“怎么着,,还在这儿开始摆官架子吗?”
老者被说得坐立难安,他拄着拐棍儿,将钱递给老板,对着保姆说:“宋妈。我们走。”
饭点完,没吃就扔在那里。
赵淑梅在后面冷嘲热讽,他们真是铺张浪费。
饭馆外,北风呼呼地吹。
老者走出饭馆,外面阳光很刺眼,保姆帮他叫了个车,在车上,宋妈问道:“老爷。您刚刚,为什么要去招那个罪?”
老者只是叹息。
太像了。
如果小悦还在的话……
宋妈被陆国晴辞退后,找到了一个更有钱的家里做保姆,算起来也有四年的光景。
“……都怪我……”
这名老者,叫唐柳。
当年,他非要给妹妹包办婚姻,才害得一向乖巧的女儿,与未婚夫私奔,后来动荡那几年,,虽东山再起,唐家却也没了当年的辉煌,最后落了个只剩他一人的局面。
“……宋妈……”唐柳接过保姆递过来的手帕,他边擦眼泪,边哽咽地说:“我刚刚一看到那女娃,就好像是……”
“老爷。”保姆宋妈轻轻地拍着唐柳的后背,“这帝都只要是咱们想打听得消息,没有打听不到。”
“那就让小六去打听打听,到底是谁哪家的孩子。”
唐柳很赞同宋妈的话。
如果真是小悦的孩子,他把所有财产,都过继到她的名下。
保姆闻言,眼底波动很大。
虽然饭馆出现小插曲,但是顾玲玲他们吃得很满足。
“妈妈。”走出饭馆时,刘庆云对顾玲玲表达被款待的谢意,“谢谢您带我吃那么好吃的饭。”
顾玲玲的爸爸有些吃味,明明就是他请的客么……
“你应该谢的是你的外祖父!”顾玲玲可不敢随便邀功。
同样地,她又有点心酸。
毕竟她现在吃的东西,比起过去来说,都已经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
在刘庆云面前,那敲都是最好吃的东西。
顾玲玲这个当妈的,真是羞愧啊!
引擎声响起。
保姆宋妈头一次坐这种洋气的车子,难免有些不适。
体贴的唐柳对她温柔地说:“若是觉得不太舒服,就往我怀里靠会儿。”
宋妈暗自勾起唇,坐在副驾驶的她,做起了美梦。
透过车窗,宋妈回过头看着顾玲玲一家人,原本还计划着等老爷子去世后,自己可以过继那老头的家产。
谁曾想过,半路偏偏有所意外。
宋妈故作因为晕车而带来的恶心感,唐柳一直备着手帕,他轻轻拍着宋妈的后背:“好点了没?”
宋妈趴在窗户后,吐了许久,才把天旋地转的头晕症状消散。
车子抵达唐公馆。
如今帝都能住到这个地段房子的人,应当是相当有身份的。
陆清婉值完班,已经是正午。
她手里拿着一串腊肠,笑呵呵地对等自己一晚上的顾聿轩道:“病人家属发的福利。”
穿到这个位面前,在时空管理局,这样的腊肠,陆清婉只吃过一次。
腊肠需要高温蒸出锅才好吃。
顾聿轩开车,回家主动起灶火,陆清婉在一旁将腊肠放进去,厨房很快传来阵阵香气。
这腊肠味道实在诱人。
经过数小时的清蒸,陆清婉终于把腊肠做好。
比起早晨吃的那个鸡蛋饼,顾聿轩觉得这腊肠简直是人间美味。
顾聿轩也不顾自己的嘴被烫,吃了一块又一块。
陆清婉心满意足地看着面前男人,对她来说,顾聿轩吃得香,就是对她劳动成果的认可。
她又夹了几块大的腊肠片,放在顾聿轩的碗里,“谢谢您昨天晚上一直守在我身边。”
顾聿轩的俊脸幽幽地红了。
“老夫老妻的,怎么突然这样客气。”
啧。
陆清婉想,顾聿轩虽然比起从前来说改变不少,但脑子依然缺根弦。
陆清婉嘴里咀嚼着腊肠,说不出话,点头回应。
下过雨后的天气,比昨天要清凉。
不管怎么说,解决了刘建民,赵淑梅心情就那个总是好的。
听到刘庆云还没有户口,赵淑梅就寻思着给刘庆云赶紧上户,就改姓顾!
“庆云啊。”赵淑梅征求着刘庆云的意见,“以后你跟你妈妈的姓,好不好?”
刘庆云似乎意识到自己再也不用见整天打自己的坏父亲,他懵懂地点点头。
赵淑梅看着懂事的刘庆云,心头上欢喜得很。
虽然这些日子,她经历家里的破产,和女儿遇人不淑,但是刘庆云的存在给她燃烧起希望。
如果刘庆云以后真的改姓,他们老顾家也算是有后了,往后的日子,也算是有个盼头。
“外婆。”刘庆云这一声,叫得赵淑梅心里头听得热乎,“我们回家吧!”
“好!”
阳光清冷。
三房一家子笑呵呵地手牵着手。
程树因为受了伤,所以回去后好好休息。
顾玲玲的爸爸深深欲言又止,那表情,是赵淑梅不曾见过的。
别看顾玲玲爸爸平日傻乎乎的,其实心思也很细。
屋子里时不时传来几声争吵,再然后,就变成了细碎的哭泣声。
赵淑梅沙哑着嗓音道,“你这么做,女儿知道吗?”
“知道不知道的,都不重要。刘庆云这孩子留在咱们家,终究是个隐患!小程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一旦玲玲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你对比对比!”
赵淑梅何尝不明白顾玲玲爸爸的意思。
“可是玲玲跟着孩子刚重逢,你就要……”说着说着,赵淑梅眼角滑落了泪水。
顾玲玲的爸爸也知道,这样做实在是太残忍了!
不过,为了女儿和女婿以后的幸福,不得不走这么一条路线。
“庆云……”
刘庆云在听到赵淑梅唤他的名字,从院子里回屋,“外婆。我在。”刘庆云奶声奶气地对赵淑梅说:“这儿门槛高,您小心些。”
“哎。”
人上了年纪后,很容易被感动。
赵淑梅越看刘庆云越是欢喜,见小人儿进了屋子就是对他一顿猛夸。
她本就不愿意把刘庆云寄养其他宗亲,她试图用亲情的方式感化顾玲玲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