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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赶你走。”顾聿轩握住陆清婉的手，“你留下来，当我媳妇吧？”
从来都只是她赶走自己，他有几时舍得跟她真的发火？
陆清婉听到顾聿轩不赶自己的话，心里稍微宽慰了不少，对于他的提议，并没有做出回答。
她像是饿极了，吃了三碗刀削面才算吃饱。
陆清婉打了个饱嗝儿，冲着顾聿轩嘻嘻嘻地笑了笑，算是他请她吃饭的谢礼。
“你是个好人。”陆清婉的脑海里尚且也只能想到这样的词语，她不停地对顾聿轩：“你是个好人。”
顾聿轩失笑，现在是给自己发好人卡嚒？
可好人定义的，什么的，他真的不需要。
要知道，他想要的，从始自终都只是一个陆清婉啊。
陆清婉疯疯癫癫的。
出陵门后，好像很怕阳光。
顾聿轩就护着她，帮她挡着光，想带陆清婉去北极村，会不会对她的记忆有好处。
可陆清婉却固执地摇了摇头，她她得回家，不然会被别人打的。
“那我送你回去。”
顾聿轩没见过季明昌，他倒是想知道那个男人究竟在自己妻子失踪的两年里，他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他知道宝山村怎么走。
当陆清婉身上的信号终于有微弱的光时，他就追踪到了宝山村。
只是，看到季明昌和陆清婉。
他胆怯了。
尤其是陆清婉现在不认得自己。
他在时空管理局就是那么不自信着，唯恐惹她不开心，他情愿是委屈自己、成全别饶那种。
陆清婉不认得路。
走走停停。
顾聿轩失神地望着她，想着老能把这样的她送到他面前，也是奇迹。
为了防止她继续走丢，他抓着陆清婉的手，抵达宝山村后，陆清婉好像知道怎么走了。
她拉着顾聿轩，跑步走到一个很破的土房子里。
顾聿轩走进去，将屋子每一寸都落进眼里。
即便是以前顾家条件不太好，他都没住过这种连电灯都没有老地方，房子空空的，拿家徒四壁去形容，都不为过。
顾聿轩甚至有些扎心，若是知道陆清婉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什么第一次来找她时，就该带她走。
咕噜噜。
陆清婉走了一路，她又成功的饿了。
顾聿轩走进家里找了半，也只是粗粮面条。他撸起袖子，用着八十年代末都见不到的炊具，勉强做出一碗面。
顾聿轩将面放在桌子上，陆清婉双手抱着碗，因为烫，手又缩了回去，看着陆清婉狼吞虎咽的模样，顾聿轩托着腮，眉眼含笑：“我不是你慢些吃，又没人与你争。”
“喔。”
“以后就叫我阿聿知道吗？”
“嗯。”
“叫一声，我听听。”
“阿聿。”
听到久违的称呼，顾聿轩一时间失了神，点头哽咽着，“阿婉。你以后都这样喊我吧！”
屋外不知道哪里来的急雨，越发大了，霹雳吧啦落进院子里的锅碗瓢盆里，形成并不和谐的一幕音乐剧。他们刚来的时候，还能望到的薄云也被喷上了墨汁，黑压压地排挤着彼此。
顾聿轩隐隐不安，他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去形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