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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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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卫莲生再次见到檀月时,不由得有些微微吃惊。

只是半的时间。檀月脸上已经完全消肿,看不出来任何伤痕。

果然啊,女为悦己者容。

檀月怯懦的跟在他后面,一路上连头也不曾抬一下,在旁人眼中就是一个卑微的侍妾模样。

醉仙居酒楼在城中最繁华热闹的地段,司马沛早早的就到了二楼的雅间。

在这里常来常往的都是王公贵族的子弟,所以连伙计都十分规矩,司马沛坐在雅间里,伙计就规规矩矩的守在门口,僵硬得像一尊雕像。

卫莲生带着檀月上楼,把元琅留在了楼下。

掌柜的亲自引着他进了雅间,“王爷,您请,不知今晚想吃些什么?”

“嗯…”卫莲生蹙眉思考了半,才看向司马沛,对掌柜介绍:“这是楼兰的使臣司马大人,还是让客人做主吧。”

司马沛被他这样和善的态度吓得有些心里发毛,他勉强的客气了两句。

“上几个你们的招牌菜吧,温两壶黄酒。”

掌柜的得了令下去,出门时顺手把雅间的门给关上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卫莲生、司马沛、檀月三人。卫莲生悄悄地打量檀月,她依然低着头,很是谦卑恭敬。

“司马大人远道而来,本王一直想找机会为您接风洗尘,可是无奈府中事物繁多,一直抽不开身,还请大人不要怪罪。”

司马沛心中一凛,这卫莲生今日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怎么话如此客气?!

“王爷的哪里话,您虽为宁国的王爷,但也是楼兰的嫡皇子,论起来,您是君我是臣,是我失礼了才对。”

他着站了起来。对卫莲生重新行了一礼。

卫莲生抚掌而笑,端起桌上的酒杯对旁边的檀月:“本王身子不好,不能饮酒,这一杯酒你就替本王敬司马大人吧。”

“是…”檀月低低的声音想起,犹如春夜里无声的雨珠落在了花瓣上,那样的温柔。

她伸出双手恭敬的接过那杯酒,对着司马沛的方向微微一福,语气柔缓道:“司马大人,奴婢僭越了。”

酒杯温热,司马沛的眼神却是一片冰凉,看檀月的因为心中哪里还有那一晚的柔情似水。

除了漠然,就只剩下了冰冷。

檀月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悲怆,但也只是一瞬间就恢复如常,捧着酒杯,笑得很温柔。

“司马大人这段时日在宁国待得可还习惯?”

“谢王爷惦记了,宁国地美水清,是个宜居养饶地方。”司马沛客客气气地回答,接过檀月递过去的酒却没有喝。

卫莲生微微眯起眼睛,笑着:“本王在宁国生活了近十年,也是觉得这里地美水清,虽然及不上楼兰的高山大漠雄伟壮丽,但确实是个适合养老的地方。”

养老?!

司马沛惊讶抬头,不明白卫莲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大人,我都已经是个质子了,对于楼兰皇位之争没有任何威胁,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呢?”

“王爷…王爷此话何意?”

不仅仅是司马沛,连他身边安静有礼的檀月也是吓了一跳,双手拢在袖中微微发抖。

司马沛不曾料到卫莲生会如此直接的这些,他以为前几次争锋相对只卫莲生想用自己的身份压制他。

如今看来他早已经知道自己背后动的手脚。这么久过去了,他却一直隐而不发,看来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

“司马大人身为楼兰朝堂上的中流砥柱,暗地里却结党营私,想辅佐二皇子登上高位,自己也好一步登。本王这些你听得懂吗?”

卫莲生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沈雀辞相处久了,潜移默化中也学会了不绕弯子。

这番话刚完,司马沛立马站了起来,慌乱的跪在地上。嘴里直“冤枉!”

“虽然我是二皇子的舅舅,但我效忠的一直是陛下,地可鉴我的一片赤诚,绝对没有想要扶植新帝的心思啊!”

这种时候虽然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司马沛“哐哐”地磕头,没几下额头就见了血。

卫莲生抬手端起茶盏,温声道:“既然是效忠于父皇,那是司马大人可要一碗水端平,虽然我是质子,但你也别忘了,我的母后是楼兰的皇后。”

“臣不敢忘!”

“既然君臣一场,和本王吃饭,司马大人还是让楼下的那些杀手撤了吧。”

一道惊雷炸响在司马沛脑子里,他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楼下却是有不少杀手,但此时都已经没有了踪迹。

酒楼后院的马棚里却莫名其妙多出来十几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人,他们的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光了,嘴里都塞着布条。

元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活动筋骨了。

这些人应该不是专业的杀手,看样子应该是江湖中的亡命徒,被人买凶而来。

他扯开其中一个人嘴里的布团,“你要是敢喊,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些人哪里敢喊,元琅腰间挂着的腰牌他们是认得的。

那是卫王爷府的人,卫莲生在江湖上的名声一直不太好,是个不能轻易招惹的人。

“我问你,是谁让你们来的?你们又是想杀谁?”

那个人有些为难,又有些害怕。

“…我,我们,不知道。”

“不知道?”元琅很是怀疑,手下意识的就摸向了腰间的剑,细长的双眸中满是杀气。

“知道知道!!知道!壮士饶命,壮士饶命啊!”

那人不断地点头一个劲儿的求饶,元琅把手收回来,稍微松开了他。

“我们的老大是江湖上的瓢把子,是有人重金向老大买了我们,只要今晚我们杀掉了他想杀的人,他还会额外给我们每人一份钱。”

“是谁买了你们?”

“这…就我们就真的不知道了,钱是老大拿的,我们只是听令办事而已。”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在慌,元琅又问道:“你们打算怎么杀?”

“就…就是…等你们的马车回去,路上的时候截杀你们。”

元琅拔出长剑,吓得那个人连滚带爬往后退了好几步。

寒光一闪,他身上的绳锁被砍断。

元琅人工给他一把刀:“接着去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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