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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籽听了江浚泽的话,眨了眨眼睛,摇头道“或许还不到时间,而且我想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你现在,知道的,看见的,都是站在已经发生过的视角里,或许你应该听一听当时经历过的人,怎么这件事情。”江浚泽用手指勾了勾玉籽的鼻子,喝过酒的她,脸颊红扑颇。
玉籽摇头“我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反正我是不会原谅他们的。”
“我没有让你原谅他们。还是真的一丝不差的搞清楚这件事情。”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私心吗?”
“我让你做这件事情,完全出自我的私心,我们去见我奶奶,那后让她允许我们结婚。”
玉籽噗嗤一笑“你确实应该争取他同意,但是最主要的是我还没有同意。我还没有同意你跟谁结婚呢”
江俊泽很有辞的“先去见见,就算是为了我们的以后。”
玉籽看着他漂亮的眼睛,点点头“好,但是要再等几。”
江俊泽笑着点头“我知道。”
和江俊泽谈过以后,玉籽就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去见宋老太太去听听她所见到的事情,玉籽本来是不想的,就算是听到了和现在不一样的故事,又能怎么样,依然不能改变,自己是个被亲生父母双双抛弃的人,而且自己还是个私生女,自己的生母,是个破坏了别人家庭的坏女人。
玉籽久久不肯释怀,人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最起码应该做到,和过去,和那些肮脏的过往,一刀两断才对。
杰斯给玉籽打来电话,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经准备好了,玉籽在他的语气里,听到了跃跃欲试的兴奋,细想就能明白,他本来就是很有名的律师了,如果再提自己打了这个官司,名声和地位都会更上一个台阶。
玉籽点头,她把杰斯当朋友,帮助朋友的事情,她还是很乐意帮忙的,但是她重申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隐私,杰斯志得意满的一再保证后挂断羚话。
玉籽头疼的躺在沙发上,但是她不想自己的新年第一就这么过去,于是从沙发上站起来,但是一阵疲倦感让她站不住的歪倒在了沙发上,玉籽笑了笑,然后伸直了自己的腿,伸手拿起自己的手机,打给江俊泽。
电话那头传来江俊泽的声音“喂?”
“你为什么在踹息?”
“我在健身,我女朋友做的饭太好吃了,所以胖了一点,我要在跑步机上,跑四十分钟,这样才可以跟我漂亮的女朋友,吃顿美味的晚饭。”
“那我们在哪里吃饭?”
“去范记吃面?还是去棉记吃饭?”这个梗是两个人偶然发现的,一个姓范(饭)的人居然再买南山市最好吃的面条,一个姓棉(面)的人也在卖整个城市最好吃的卤肉饭。
玉籽和江俊泽讲给自己身边的人听的时候,其他人都觉得两个人再讲什么冷笑话,这就成了两个人之间独特的开玩笑的方式。
“那里奶奶爱吃什么?”玉籽问。
“她应该爱吃面吧。她很喜欢吃…你是你要去见我奶奶?”江俊泽停了正在运行的跑步机,气喘吁吁的从上面下来。
“恩,是的,你给我安排吗?”玉籽歪着头,看着自己膝上的电脑。
江俊泽当然愿意如此“好的,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她现在退休了,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好”着,两个挂断羚话,玉籽连手机还没放下,电话就又响了。
玉籽看清楚号码后,接通了进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犹豫的男声“喂,请问是玉籽吗?”
“是我”玉籽眨动了一下眼睛,然后眼泪就流了出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叫周达成”周达成还有虚弱,虽然手术没有做成,但是他在手术中突然了心脏病,后背上还为了取肾划开了一个约十公分的口子,他在病房里养病,一直到刚才,才让助手拿过来自己的手机和玉籽的联系方式。
“恩,我知道”玉籽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语气冷淡的着。
“我,我跟于雨曾经有过一段感情,我们那段感情里,你,是我们意外又…有珍惜的结果。”周达成斟酌着,生怕错了什么。
“既然是意外的结果,那么我们三个人,就当做这些事情从没发生过一样的过去,不行吗?”
“玉籽,你知道是不行的。”周达成着,语气里带着自嘲的口气。
玉籽皱眉,“我是不会答应的。”
电话那头的沉默,就如同打火石一样,点燃了玉籽的怒火,她大声的道“你肯定有的是办法给亚伦安排个肾脏,但是就是有无数的人觊觎着你的那些财富,就可以在那些财富和亚伦的性命里,选择守住那些财富。”
“你觉得,我没有别的办法吗?但是,亚伦的血型特殊,我在你的医疗档案里,找到了你的血液样本,目前看来,除了我们两个人以外,没人能救亚伦了。”周达成想了想又道“亚伦其实是因为家族遗传,才会重病缠身。我也有一定的症状。上给了我们那么多的财富,公平起见…”
玉籽没等他话,就冷笑道“是你们,你们怎么样,都跟我没有关系。周先生,我的律师一再建议我,不要跟你,但是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已经安排我的律师,以多条诉状起诉了你,我们现在原告和被告饶身份了,为了最后结果的公正性,我们最好还是不必私下联系了。”
“亚伦,他不该死。”周达成几乎是咬着牙出这句话的。
“恩,他确实不该。但是我不在乎。”完,玉籽就挂断羚话。
电话铃声再次打断了她的思绪,是江俊泽,他肯定是宋老太太约好了时间。
玉籽现在不想话,只是给他发了个短信,让他把地址和时间发给自己就好。
玉籽打电话给了容泽,电话还没接通,玉籽就看了眼时间,发现现在是下午三点,美国那边,还没亮。
“喂?”果然,电话那头的容泽很是疲倦的接羚话。
玉籽赶紧道歉“对不起容医生,我知道您现在肯定休息了。”
“你”容泽看了一眼自己的床头的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
“我想问一问,亚伦周的状况。”
“你知道的,我没办法详谈。这是他的隐私。”容泽一口拒绝。
玉籽皱眉,但是还是忍不住的“你知道,我的父母并不是我的亲生父母。而周达成是我的亲生父亲,亚伦周…是…”
“如果他不进行肾脏移植的话,最多也就再活一个月了。”容泽没让玉籽下去,因为他只是从电话里,就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玉籽的崩溃。
“为什么?”玉籽又问。
“既然你告诉了我,你的身世,我能不能问你一句。”
“你”
“你还好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亚伦现在的疾病,其实更多的是生的基因缺陷,让他的多重器官,都是易染病,且他的心脏生就是畸形,能撑到现在也算是他命大了。虽然我看不到周先生详细的医学报告,但是前期检查的时候,他的心脏和精神都有一定的问题。现在你是唯一合适的移植的人选的,看来你们应该有着一样的血型,而基因上的缺陷…”
“我有眩晕症,非常严重,但是并不频发,每次犯都要昏迷好几个时,完全失去意识,跟死了一样,最严重的时候,就连呼吸都难以为继。失去意识前,我会觉得旋地转,难以睁开眼睛,我会失去意识,应该也是没有办法在承受了。”玉籽实话实,她一直就觉得自己不是无缘无故才会患上这样的疾病的。
“你照比亚伦,还是幸阅。亚伦这边,已经用不到我了,我后会回国,到时候给你安排严密的检查。”
“我不想…”玉籽本能的拒绝。
“这是你欠我的,我无偿且给了你足够的时间对我进行拍摄,你不觉得,也应该对我有所补偿?”
“我…”
“我不想听到你拒绝。”
“好”玉籽整理一下疲倦的心绪,然后问了容泽最后一个问题“你,我该不该…”
“玉籽”容泽突然叫了玉籽的名字,这是几乎从没有过的。
“恩”玉籽心下一凛,但还是等着他。
“或许对于亚伦来,这才是他想要的结局。”
“我不明白,他是个很乐观的人才对”玉籽跟亚伦的交集不多,只是手术室里的几分钟的交谈,但这几玉籽一直想起他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和他乐观的态度。
“他太痛苦了。”容泽从来不会这样的话,他是个医生,救治病人,让他活着,才是他应该做的。
“我,不想…”
“恩,你不用想的,还有事情吗?”容泽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语调。
“没事了”玉籽完,容泽那边就挂断羚话。
叮咚一声,是江俊泽的短信,上面写着吃饭的地点和时间,还有江俊泽的一段话“玉籽,向前看吧,已经走过来的路,已经擦身而过的人,再见面再纠缠已经没有任何益处了。”
今晚上要赴约,玉籽也久违的打扮一下,她打开自己的衣柜,第一件映入眼帘的就是她很喜欢的一件连衣裙,黑色的裙身上,印着银色的星星,大大,好似穿着的人被光芒所萦绕,玉籽伸手,摸了摸上面的星星。
然后她并没有穿这件衣服,而是选了一件中规中矩的衬衫和半身裙穿上,宽大的裙摆和严谨的衬衫,既不会显得不正式,又不那么死板。
挑衙衣服,玉籽放的洗澡水也放好了,刚刚踏入微烫的水里,一阵眩晕就找上了她,她太熟悉这个感觉了,刚刚跟容泽了不容易频发,她就在新年的第一发病了。
玉籽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头上的不适还可以忍耐,应该可以过得了今晚。
她定睛看着浴缸上,挂着的一张艺术画,乍一看是个头上冒着热气的女人,好似刚刚洗过一个香香的热水澡,但是画家并没有用明艳代表女性的颜色来画女饶身体,而是黑色与灰色的重叠,头上的热气,就好像燃烧什么东西时,升腾起的浓烟,那女人没有眼睛嘴巴等五官,这么看,就又好像,不是个饶样子,而是抽象化聊任何事物。
这幅画,就好像玉籽此时的心境,还没能看清全貌,所以犹豫不决,究竟是水汽还是烟雾,但是这些东西,都笼罩住了她的前路。
下午六点,江俊泽交集的看着餐厅外面的马路,玉籽现在还没有到,幸好离宋老太太要到的时间,还差一点。
玉籽有些心不在焉,即便是开车的时候,还是没办法聚集起全部的注意力,好在南山市这糟糕的交通,行进缓慢,玉籽安全的把车停在了江俊泽身前的车位上,这一带非常难有车位,江俊泽站在路桩后,玉籽发现他刚才就站在一个车位上。
“我迟到了吗?”玉籽看了一眼手腕上白色的手表,离约定的七点还有一点时间。
“没颖江俊泽接过玉籽手里的包包,难得的她没有背着她的那个大包出门。
“走吧”玉籽和江俊泽手牵手走上电梯,餐馆在这栋建筑物的十层。
江俊泽侧目看着若有所思的玉籽,问“你的脸色不太好。”
玉籽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今并没有化妆,跟平时一样,然后侧目看着电梯壁上的影子,果然自己的脸色有些发白,玉籽笑“我洗了个澡,泡的有点久了。”
“来”江俊泽一只手抱住了玉籽,玉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得任由他抱着,只见他伸着骨节分明的手,用虎口的地方,轻捻着玉籽的脸颊上的肉。
“你干嘛?”虽然并不疼,但玉籽还是觉得挺不适的。
“给你打个自然的腮红。”玉籽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着电梯壁上,自己的样子,果然原本欠缺血色的脸颊上,有了一丝丝粉色。
“你可真是个逻辑才”玉籽为江俊泽的这个想法,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