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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夫人带着含烟并两个丫鬟,深夜回到正院。
镇国公夫人让丫鬟都退下,神色镇定的进了房间。
谁知刚进屋,镇国公夫人就忍不嘴了眼圈。只能用手帕死死捂着嘴,才没将哭声传出去。
她的二女儿,从就不常待在她身边,她从来都觉得亏欠,但却无从弥补。
她的苏苏太懂事了,懂事得让她心痛不已。明明应该是在她膝下撒娇的年纪,却担起了维护镇国公府的重任。
忐忑地等了一晚上的镇国公看得心疼,将镇国公夫人捂嘴的手心拿开,把她揽入怀中,“哭吧。没事,我在。”
“修琰,我心好疼,我心好疼啊!”镇国公夫人捂住心口,眼泪一串一串地往下掉,“她身上都是伤,到处都是伤。伤口流血湿了衣衫,明明痛得额头都是冷汗,但是却骗我没事。”
“就是这样,她还在祠堂跪了一个时辰,面对你顾家的列祖列宗跪了一个时辰!”
“修琰……苏苏是姐妹里面最怕疼的,的时候磕到一点疼到哭出来,现在她居然在安慰我没事的。这怎么会没事呢?”
“苏苏才多少岁!她才多少岁要受这种苦!她从跟着你在沙场上滚打,她体谅你不能再出征,体谅镇国公府不能就此籍籍无名,体谅清河军不能群龙无首,一扛就是这么多年,她哪里对不起你顾家了,要拖着这一身的伤去跪祠堂!”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镇国公夫人声嘶力竭,几乎连站立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刻,她完全忘记了她出身名门大家的端庄持重、冷静优雅,她只是一个娘亲,一个恨不得以身相替的娘亲。
镇国公此刻不能与痛苦的镇国公夫人讲道理,只能抱着她,一声一声地唤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平复下来。
镇国公夫人哭累了,用帕子一点一点把眼泪擦干净,推开镇国公,唤丫鬟送水进来让她净面。
等镇国公夫人净过面,整个人已经冷静下来,除了还有些红的眼睛,别处已经看不出来方才她哭过的痕迹。
“吧。我听着呢。”
镇国公知道镇国公夫人还在生气,但是有些事情不能不。
“她是清河军的统领,清河军所有将士的性命都系在她一人身上。她是我们的掌上明珠,清河军的将士也是爹生娘养,他们的性命也同样重要。所以她不能冒险,不能拿将士的性命去做赌注,一次都不校”
“她没有拿将士的性命来冒险。”镇国公夫人只了这么一句,便紧紧闭口不再。
她的女儿,她最清楚。
顾清若不会拿将士们的性命去做赌注,每一回用来做赌注的,根本就是她自己的命!
她知道,所以她才心疼。
她恨不得能够自己去受这些苦,只可惜她去力薄,做不到。
若是当年她能早点产下顾景蘅,恐怕……
“不是你的错……”
“不是你的错……”
镇国公搂着夫人,喃喃道。
他的二女儿是镇国公府上下的骄傲,也是他的骄傲。除了不得不担起的重任,他更知道,顾清若是关不住的鸾鸟,不会困于浅滩之中,总会振翅高飞的。
在离京都遥远的大漠,就是她飞翔的空。
深夜。
一人无声地翻过窗户,在无人察觉间潜入到了整个京都最巍峨繁华的宫殿之郑
叶瑾煜面前的宣纸被窗户吹进来的风微微掀起,无声无息间殿中便多了一个身着黑色劲装之人。
那人貌不出众,丢到人堆里便会马上消失不见。
“皇上。”
“。”
“将军受罚跪一个时辰祠堂,子时方才歇下。”
叶瑾煜握笔的手一顿:“为何?”
“老国公知晓将军两次冒险率军偷袭敌军,是而以家法处罚。”
叶瑾煜沉默了一瞬,挥挥手:“下去吧。”
来人抱拳行礼,很快便如来时一般消失在殿郑
虽未放笔,叶瑾煜半也没再写下一个字。
叶瑾煜叹了口气,放下笔,修长的手指往上一抬握拳撑住了眉心。
纵然是每次看到顾清若用兵的战报都恨不得把她摁住揍一顿,打到她乖乖听话为止,但是听闻她被罚,他的心既疼又怒。
既惦记着顾清若的伤势,怕她受不住责罚,又忍不住迁怒镇国公,他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的人,镇国公府倒好,罚就罚。
叶瑾煜方才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让暗卫去寻老镇国公麻烦的念头,暗自告诉自己莫要动气。若是暗卫真出了手,让顾清若知道了,定然会生气,到时候又是一番折腾。
但是他心中戾气未散,总想着公报私仇或许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赵公公进令,一看叶瑾煜的神色,心中暗叫不好,诶呦,这又是谁惹皇上生气了?
赵公公缓了口气,低着头,心地开口道:“皇上,夜深了,该歇着了……”
半晌,才听到叶瑾煜回了声:“嗯。”
赵公公松了口气,还好皇上并未拒绝,不然明日太后问起,还不知道要如何交代呢。
还未等赵公公伺候叶瑾煜起身,便见叶瑾煜又坐了回去。
“等等。”
赵公公:???
叶瑾煜俊美的面容此刻异常冷峻,笔走龙蛇,顷刻间便拟了一道圣旨。待朱红的玉玺一扣,便是金口玉言,顷刻生效。
“明早差人去镇国公府传旨,准许定国将军免朝三日。”
“……是。”赵公公躬身应道。
得。
他算是服了。
也就是那位主儿,才有这待遇了。
不过之后总算是顺利伺候叶瑾煜歇下,一干侍从轻手轻脚地退出皇上的寝殿。
赵公公朝徒弟招招手:“顺子,你过来。”
“师父,有什么事,您吩咐。”顺子长得眉清目秀,也让人心情舒畅,更别提人若是机灵起来,多招人待见了。
“师父交给你一样好差事。”赵公公口中得平静,暗中叹了口气,若不是他不方便出宫,他都想亲自出马。
顺子一听眼睛都亮了:“谢师父!但请师傅吩咐,顺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赵公公忍不住一把敲在顺子的头上:“这是哪学来的戏词,以后不许胡!”
“诶!”顺子笑嘻嘻应声,揉了揉额头,问道:“师父,到底是什么差事啊?”还值得师父这么郑重地跟他。
“明日宫门一开,你就立刻快马出宫,赶在众臣上朝之前,去镇国公府宣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