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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未生不耐地抠抠耳朵,心想这师弟白生了一副好面容,思想和行径却是个老头!
“重新煮,这玩意儿别加。”
她非常霸道的将壶里的茶全倒掉,顾昔寒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胡闹,也不跟她计较,满足她的需求重新煮过一壶茶。
“唔啊~好喝,这才叫茶嘛!”
她接过顾昔寒重新煮的香茶牛饮着,同样的手法,同样的过程,就是没加苦桑子。
他并没有喝,因为他只喝泡有苦桑子的香茶。
就这样,虞未生在顾昔寒的屋子里享受着夕阳西下的宁静。
待她醒来时,顾昔寒依旧坐姿端正的在桌案前看书,而她之前则是趴在窗台处睡着了,看看外边的色,太阳都已经下山了。
“色已晚我得回去了哈。”
她离开后,顾昔寒才默默将书放下,目光深远的看向外头。
色早已昏暗,彻底的安静了...…
后山某处,虞未生坐在火堆前,右手拿着一只鸡,左手拿着一瓶酒。
“喝酒,吃肉,大快人心!”
她在顾昔寒那里离开后,回自己房间取上私藏的酒,在金道观的饲养场顺走一只鸡,之后的就是现在的情形了。
她不亦乐乎的哼着曲,鸡肉塞满整个嘴巴,往后一躺,惊现顾昔寒那张俊俏脸蛋,只见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
“师弟!”
她猛然坐直腰板,惊疑地问一句“你怎会在这?”
顾昔寒目光冷冷的扫过她手的酒瓶,严肃道“金禅门门规第十二条不得沾酒,大师姐你犯戒了。”
“那个,咱们打个商量呗,今晚你就当没见过我,以后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怎样?”
虞未生满脸谄媚讨好,悄悄将酒藏在身后。
“蛊惑同门欺瞒尊师,罪加一等!”
他毅然转身就要离开,虞未生忙跟上谈条件。
“这样,只要你不告诉师傅,我保证以后不戏弄你,额还有,绝对不缠着你,不烦你?躲着你总行了吧!?”
她的话仿佛有鼓动的效果,顾昔寒听着她的话步伐走得越快,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走似的。
“喂!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样!当真如此计较!?”
看着他固执的背影,虞未生眼神泛起邪妄。
她身影一移,蓦然出现他眼前,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便一手刀劈向他喉咙,顾昔寒呛得张开嘴巴,浓烈白酒就被灌了进去。
“咳咳——你——咳咳”
他捂住嘴巴直咳嗽,漂亮的眸子闪烁着水雾。
“师弟可喜欢这味道?”
虞未生跃上树梢,得意的继续喝着。
顾昔寒平复过来后,指着她“无耻之徒!”
“我是无耻,你又当如何?”
面对她如此下作的招数,顾昔寒生气的甩袖离去。
*
一大清早的,肖瞳狂奔到后山,终于把宿醉的虞未生叫醒。
“大师姐你还在睡?出大事了,快点跟我走!”
肖瞳见一地狼藉,随地鸡骨头,酒瓶子渣,脸色白了许多。
“别烦我,还没睡饱呢”
“师弟早早跪在了师傅院子前,双手捧着木藤,现在师傅还没起来......”
肖瞳渐渐住了嘴,他似乎有些明白是咋回事了,心脏跳动激烈。
“什么!他居然还敢告状?”
虞未生风一般的跑下山,肖瞳也苦着脸跟在她后面。
来到的时候,金禅道人已经起了,两边的师弟们都看向虞未生,而中间跪着一个清瘦的少年,他身板端直,透着刚毅与坚定。
“跪下!”
金禅道人严厉的呵斥,虞未生跑过去便跪下来。
“你,自己错在哪?”
听到问话,她挤着眼泪可怜兮兮的“师傅我知错了,不应该无视门规,不应该沾酒,请师傅责罚。”
“身为大师姐不以身作则,身为一个女子不注意形象,居然学会了喝酒,我,我打死你!”
金禅道人那是恨铁不成钢啊,心中对已去故人有满满的愧疚,拿起顾昔寒手上的木藤就使劲抽打着她。
转眼二十多下,每一下都是巨响,听着人心里发慌。
她吃痛的瘫倒在地,师弟们见金禅道人还想发狠的抽,都跪在地上求情。
“师傅别打了,大师姐已经知错了。”
“求师傅手下留情啊。”
……
金禅道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拿木藤的手颤抖得厉害,他心里尽是心疼,可不打不成器。
“顾堇你做的好,没有包庇你大师姐,起来吧。”
顾昔寒无动于衷,拱手垂眸称“顾堇与大师姐同罪。”
“?”
大家都不明所以,他沉声道“弟子也喝酒了。”
“!!”
震惊了,原以为师弟只是告状,没想到峰回路转啊。
金禅道人并没有惊讶,语气反倒比较温和,道“确定要领罚?”
“是的。”
金禅道人什么都看的清,心里澄明如镜。
之后顾昔寒接受了金禅道饶惩罚,毕竟他身子骨弱,金禅道人也是手下留情,却也够他受的了。
“带他们下去,今不许吃饭。”
“是,师傅。”
大家赶紧将虞未生和顾昔寒抬回去。
肖瞳背着虞未生回去,一路上都是她嚷嚷的声音。
“顾堇你给我等着——”
“哎哟,疼死我了!”
“这兔崽子敢惹我,死定了!!”
肖瞳内心默默对顾昔寒举起一根拇指。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敢挑战大师姐,佩服佩服。
另一边,顾昔寒在卫旭的照顾下躺在床上,卫旭沉默了半,还是决定出心里话,他道“其实大师姐人很好,对我们几师弟也都很照顾,就是性子有些贪玩爱闹,没有坏心眼的。”
顾昔寒没有话,卫旭以为他听不进去,欲言又止。
“二师兄,这个玉脂膏帮我拿给大师姐吧,不要是我的。”
玉脂膏!!
这可是大世家才用得起的名贵药膏,取材媳是它的珍稀之处,一抹价值千金啊!能迅速让伤口愈合,还能快速消疤。
“师弟那你的伤..….”
“无妨。”
卫旭握着一盒珍贵的玉脂膏,这里的量根本不够两人分。
顾昔寒脸色瓷白,有种易碎的感觉,他拿起床头的书翻阅着不再理会卫旭。
卫旭轻叹一声,这师弟跟大师姐某些方面还挺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