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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使者2
但说时快,那时迟,只见刘流背面肌肉一弹,那剑进去一分就古怪的滑开了,一个泰拳的旋后踢,那人飞出三丈多远,只见口里。眼里。耳朵都流出腥红的血来,眼见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中华堂一个属下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回来说:禀舵主,那人是欧阳海的弟子。
刘卷点点头,回首对吓得呆住了的梅绣云说;我有事先去食其府,你如果有事,可去食其府找我。
回到食其府见了食其向天,行了礼说明了情况,食其向天说:我已经向总舵主飞鸽传书了,你先放下查找姬小凡。
西斯一事,地魔使者出现了,这是素衣索命使者,《圣约天约》说素衣使者专门针对七品至九品的高手,采取这些人的元气与斗气送给他们的主人。
总舵主的指示晚边会到,不过我建议了先上光明教庭的人与地魔的魔头争斗,咱们躲在一旁,等这两只老虎斗得两败俱伤,咱们再从中取事,总舵主多半会采纳我的意见,我们的实力虽然发展很快,可远远还不是这两方的对手。咱们只能养精蓄锐,然后再捡捡小便宜了。
刘卷不以为然,郑战是长叹了一口气。
漆黑的夜晚,天色渐渐变灰,正处在黎明前的黑暗时分。正当凌晨一点时,一个小巧俊俏的村姑沿着山路来到山岩的凹口。
此时,早已有150位村民等候在那儿,观看着她,盼望着奇迹的出现。只见德特,身着白色的带有补丁的旧衣服,脚穿一双木板鞋,打火点燃了手中的蜡烛,又从口袋中掏出念珠,面带微笑,朝着她盼望出现的影像鞠躬膜拜。
就在7天前,也是站在这个地方,她看见山洞中出现过一个神奇的幻影,一个“白衣女郎”。据德特后来回忆称,那是个神秘的年轻女郎,穿着白裙子,罩着白面纱,腰围蓝色的束带,每只脚上各有一朵黄玫瑰。
在过去的17天中,德特曾7次来过山洞,这位神奇的女郎六次显现在她的眼前。
这位白衣女郎显像7次后,最后将证实自己为圣灵怀胎的光明圣母。
这个黑暗的凌晨,正是德特第八次来山洞膜拜的时间。她站在山洞口,面带微笑,等待着那位女郎的再次出现,期待着不久即将证明她就是圣母,而不是别人。
几种神奇的景况持续了一个小时。
一小时后她匍匐着从她原先祈祷的地方来到悬挂着野玫瑰花的山岩下,集中她全部身心进行膜拜的礼仪。
她吻了吻土地,仍然跪着返回到她刚才离开的地方。最后的一抹辉光照耀着她的脸庞,渐渐地,几乎是难以觉察地,那种神圣的光辉影像变得越来越淡薄,最后完全消失了。
其后,她继续祈祷了一会儿,不过此时所见到的只是一张普通的小村姑的脸。
最后,德特站起来,走到她母亲身边,消失在人群中红日偏斜,霞光万道,阵阵归鸟,又是一幅美中带静的夏暮图,就在这时候,一个庄稼人打扮,头戴笠帽,肩上荷锄的汉子从山上小路走下,直趋竹篱之前。
他,看上去年纪不大,一顶大笠帽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在外头的,只是半截直而挺的鼻子,跟一张闭着紧紧的嘴。
肤色有点黝黑,看上去很壮,可不是么,看,他那一只卷着袖子的胳膊,哪一处不透着力。
卷着裤腿,溅满泥星,穿着草鞋的一双腿,一双脚也显得劲而有力,只是他走路相当轻捷,看上去令人有毫不费力之感。
他走到了竹篱前,伸手便要去推那两扇柴扉。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停住,转身向杏的那一边望去。
河的那一边,一条绕山的小路直通小桥,二三十丈左右便转了弯,能看见的这条路上,空荡荡的,连片落叶也没有。
可是没一会儿,被山挡住的路的那一段上,有了动静,是整齐而轻捷的步履声。庄稼汉站在竹篱外,柴扉前,一动没动。
又过了一刻,人绕过山出现在这段能看见的路上,那是—顶青色的软轿,六个人。抬轿的两个,另四个赫然是“府卫”!“府卫”是不难分辨的,看那身打扮就够了。
轿里坐的是何许人,竟劳动四名“府卫”护轿?
庄稼汉站在柴扉前仍没动,镇定的跟座山似的!这庄稼汉胆子不小。
转眼间小轿来近,轿停在小桥的那—端。轿停稳,一名锦衣卫上前掀开轿帘,轿里弯腰走出个人,赫然是一名内侍太监。
他出轿站直,往竹篱茅屋看了看,就像没有看见庄稼汉一样,带着四名“府卫”过了桥。
庄稼汉站在两扇柴扉前,仍一动没动。
看样子这一内侍四府卫是直奔茅屋,难道这庄稼汉不懂得让路,按说,不但该让,而且早就该回避了,即便回避不及,也应该马上爬伏在地,还不能仰视。
过了小桥走没几步便是竹篱柴扉,一名“府卫”上前一步,已纵到了庄稼汉对面,募地里青光闪动,一柄单刀迎头劈来,庄稼汉举锄头挡去,当的一声响,火光四溅。他那锄头虽是黑黝黝地毫不起眼,其实乃纯钢所铸,竟将单刀挡了回去,便在此时,左侧一根短枪、右侧双刀同时攻到。
原来四周都已布满了人。
庄稼汉哼了一声,叫道:“好不要脸,以多取胜么?”身形一长,双手分执锄头两股,左挡短枪,右架双刀,竟将锄头拆了开来,变成了一对判官笔。原来他这锄头,是可以从中分开的。
庄稼汉,以一敌三,仍然占到上风。他一声猛喝:“着!”使短枪的“啊”的一声,左腿中笔,骨溜溜的从田道上滚了下去。
西北角屋面上站着一名矮瘦老者,双手叉在腰间,冷冷的瞧着三人相斗。白光闪动之中,使单刀的忽被庄稼汉右脚踹中,一个筋斗翻落街中。那使双刀的怯意陡生,两把刀使得如同一团雪花相似,护在身前,只守不攻。
那矮瘦老者慢慢踱将过来,越走越近,右手食指陡地戳出,迳取庄稼汉左眼。这一招迅捷无比,庄稼汉急忙回笔打他手指。那老者手指略歪,改戳他咽喉。庄稼汉攻势势已老,无法变招,只得退了一步。
那老者跟着上前一步,右手又是一指伸出,点向他小腹。庄稼汉一个反转,砸向敌人头顶。那老者向前直冲,几欲扑入庄稼汉的怀里,便这么一冲,已将他一笔避过,同时双手齐出,向他胸口抓去。庄稼汉大惊之下,急向后退,嗤的一声,胸口已被他抓下一长条衣服。
庄稼百忙中也不及察看是否已经受伤,双臂合拢,倒转锄头,锄柄向那老者两边太阳穴中砸去。那老者不闪不架,又是向前一冲,双掌扎扎实实的击在对方胸口。
庄稼汉受此一击,连退数步。
只听茅屋里传出一声轻咳,紧接着一个苍老的话声发话说道:“山儿,别那么不懂规矩,闪开路,让这位公公进来。”
庄稼汉立即横跨一步让开进门路,那太监推开柴扉走了进去,四名“府卫”要跟进去,庄稼汉跨步过来,又挡住了进门路,道:“茅屋太小,容不下这么多客人。”
四名府脸色齐变,就要发作。本来是,禁宫大内都任他们出入,这座小小茅屋是什么所在,竞把他们四人屏诸门外。
就在这时候,那已进竹篱的太监,抬了抬手,道:“你们四个就在外头等着吧。”
四名府敛去怒态,欠身答应。那老者站在门口一棵苦拣树下。
庄稼汉淡然—声:“得罪了。”转身走入竹篱关上两扇柴扉。
这,使得四名“府卫”脸色又是一变!
庄稼汉进了茅屋,那名太监已然坐下。
主座上坐着个灰衣老人,看上去约莫有六十多岁,须发已灰,人挺清瘦,长眉凤目,隐隐有一种慑人之威。他,手里拿着一封信,正在看。
庄稼汉把锄头往门后一放,摘下笠帽往灰衣老人身侧一站,现在可以看清楚他了。
好俊的人品,一双剑眉浓浓的,斜飞入鬓,一双凤目黑白分明,隐隐遁着一种令人难以描述的光彩。他有点黑,但更显得刚毅,也象征着在劳苦中长成。
一身庄稼汉衣裳难掩他的英挺脱拔,要是换上一身读书人的儒服,那将是临风玉树般翩翩美书生。
他看上去不过廿多岁,但却有着中年人的成熟、经验与历练。嘴闭得紧紧的,显得他有着一份超人的冷静。那双微挑的眉梢,也带点令人心折的傲气。
他站在灰衣老人身边,没看那坐在客座上的太监一眼,生似这屋里只有他跟灰衣老人在一样,而坐在客座上的太监,却不时向他投过一瞥。
灰衣老人把信看完了,垂下手,含笑望向那名太监:“我知道了,公公请回吧。”
那太监怔了一怔,道:“您老是……”
灰衣老人淡然—笑道:“看看我这把年纪,还能干什么,公公请回吧,山儿,代我送客。”
庄稼汉冲灰衣老人微一欠身,转身摆手:“请。”
那太监只得站了起来,皱眉说:“您老……”
灰衣老人道:“公公走好,恕我不送了。”转身背手进入了右边那间屋。
那太监跟了一步,庄稼汉抬手一拦,那太监没奈何,转身出门而去。庄稼汉跟着他,直把他送出了柴扉。软轿过了桥,庄稼汉掩上柴扉转过了身。
灰衣老人站在茅屋门口,右手拿着一样东西,似乎要递给那庄稼汉,那是一面玲珑小巧的银牌,上面镌刻着一条龙。
庄稼汉没敢过去接,站在那儿两眼发直,愣愣地。
第三天,食其府来了一辆豚熊车,豚熊,四腿无尾有银白色磷片,是比较高极的运输工具。
这辆兽车相当华贵,高篷,四套,那套兽车的配备清一色是银的。
车辕上那赶车的,是个身穿华服的中年汉子,看他那长相,看他那穿着,他绝不像个赶车的,然而他竟高坐在车辕之上,控缰挥鞭,赶着那辆高篷四套华贵的兽车。
车旁,四名华服中年壮汉,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顾盼生威,一看就知道是些身手不弱的练家子。
这四个华服壮汉,每人腰间佩着一口腰刀,鞍旁都挂着一具革囊,革囊里插着铁背弓跟十几支雕翎箭。
不用说,这是护车。看看那高坐车辕赶车的,再看看这四名护车,车里人来头之大可想而知。
兽车停在食其府之前。刘流走下兽车,打量着这巨宒。
这朱门巨宅好气派,老高的门头,丈高的一圈围墙,门前石阶高筑,石阶下是一对栩栩如生的石狮子。
站门奴仆四个,一见车到,两扇朱门豁然大开,从门里急步迎出一个四旬汉子,瘦高,锦袍,长眉细目,满脸透着精明干练。
车到,人到,锦袍老者正好迎着,双手连拱,满脸赔笑道:“总舵主辛苦,诸位辛苦……”食其向天从一个小小的给事一年内升到侍郎,升官之快可比秦木会。童日贝了,食其向天知道这全是刘流运畴的作用,他对刘流自然感恩不尽。
四个护车的,连车把式在内五个人,就根本没听见,没看见一样,一个个神色冷漠,没人正眼瞧他一下。
刘流倒是笑着说:食其兄,尊府不小啊。走,进去拜祭一下嫂夫人。你的主意不错,我们的力量还小,三五年还不是别人的对手啊。
也是正午,离食其府的当铺门口来了个人,是个年轻人,有着一付颀长的身材,不胖不瘦,人长得相当好,长眉凤目,挺俊,肤色黑黑的,也显得挺壮。
只是那身穿着,可就不在相衬了。上身是件破小褂,下身是件补着几个补钉的裤子,脚底下是一双快透底的薄底靴。
要是给他换件像样的衣裳,凭他那长相,谁敢说他不是有钱的公子哥儿,浊世佳公子。
上身小褂没袖,边儿都毛了,左胳膊藏在小褂里,右胳膊露在外头,每一寸肌肤都透着劲儿,走起路来,一摇三晃的,吊儿郎当的,跟“开元寺”一带的混混儿一样。
他到了当铺前,手一抬,头一低,走了进去。敢情是来当当的,年轻轻的不务正业,糟蹋他这块料儿了,未免让人为他扼腕。困窘本是低头事,可是一进当铺就不得不把头抬得高高的。
年轻人一进门,便冲着那一人多高的柜台上那扇小门叫了起来:“有人么,露露头儿。”这年轻人好会说话。
叫了两三声,柜台那一边才冒起一个脑袋,是个干瘪瘦老头儿,稀疏疏的几根山羊胡子,鼻粱上架付跟镜,典型的开当铺的。
瘦老头斜着一双老眼,瞟了年轻人一下,然后,脸上不带一点表情,冷冰冰地开了口:
“干什么的?”
“问得好。”年轻人一咧嘴,笑了,好白的一口牙:“进当铺来,还能干什么,找乐子,你这儿有么?”
瘦老头儿不屑地打量了年轻人一眼:“你要当当,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年轻人又咧嘴一笑,道:“敢情你是打门缝里瞧人,把人都瞧扁了……”左胳膊像条蛇一样,也没看他是怎么动的,一下就从小褂那齐肩的袖口里伸了出来,左手往瘦者头儿跟前一幌,道:“喏,能当么?”他掌心里托颗珠子,赤红,足有鸡蛋大小。
瘦老头儿两跟猛地一睁,指了指年轻人掌心上的那颗珠子,道:“你要当这个?”
年轻人点点头道:“不错,你收么?”
瘦老头儿收起一脸惊容,深深打量了年轻人两眼:“这颗珠子哪儿来的?”
年轻人一摇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只问你收不收。”
瘦老头儿脸色一沉,道:“酗子,我这儿可不是销赃的地儿。”
年轻人突然笑了,微一点头道:“老头儿呀,瞧不出你还真有眼光。”
他居然承认珠儿是黑货,世上哪有这种人。
瘦老头儿脸上变了色,惊声说道:“你果然是……我这儿不是销赃的地儿,收的东西都是有正当来路的,快走,快走,还不快走。”
年轻人凝视着瘦老头儿道:“这么说,这颗珠子你不收?”
瘦老头儿冷然摇头说道:“不收,来路不正的东西,哪怕它是块连城璧,我也不收。”
年轻人扬了扬手里那颗赤红大珠子,笑哈哈地道:“面对这么一颗珠子,你真能一点儿都不动心么?”
瘦老头儿冷笑一声道:“我想动心,可是我不敢动心,你快走吧,你要再不走,我可要拿你送官了。”
年轻人笑笑说道:“老头儿,别跟我来这一套,官我见多了,送官吓不了我,你不收,我就另找别家去,这颗珠子可大有来头,听说是一个什么王子的‘龙瑚珠’……”说着,他转身要走。
“慢着!”瘦老头儿突然一声轻喝。
年轻人转过头来道:“干什么?”
瘦老头儿指指那颗赤红大珠子,道:“你这颗珠子哪儿来的?”
年轻人道:“瞧你问的,你明明知道这颗珠子是哪儿来的!”
瘦老头儿道:“你会错我的意了,我是问你刚才说什么?”
年轻人道:“我说这颗珠子是一个王子的‘龙瑚珠’,大有来头,你不信么?拿去仔细看看。”他伸手把那颗珠子放在了高高的柜台上。
瘦老头儿生似怕珠子跑了一般,忙伸手一把抓起了那颗珠子,凑近眼前看了看,随即望向年轻人:“你说这颗珠子,是一位王子的‘龙瑚珠’?”
年轻人一点头道:“不错,这话是我说的。”
瘦老头儿还不放心,又问了一句:“没错么?”
年轻人不高兴了,道:“不信你可以找个识货的看看,收不收在你,这里又不只你这一家当铺。”
瘦老头儿那薄薄的嘴唇边,泛起一丝令人难以意会的笑,道:“只要是一位王子的‘龙瑚珠’,我一定收,值钱不值钱那是另一回事,单论来头它就大的惊人,你当多少?”
年轻人抬手扬起了巴掌。
瘦老头儿道:“五十两?”
年轻人哼地一笑道:“老头儿,你不识货我识货,干吗?想蒙人哪,这颗珠子只值五十两么?拿来,我不当了。”他伸手要那颗珠子。
瘦老头儿手往里一缩,道:“那是多少,五百两?”
年轻人冷笑说道:“五百两?五百两还不够我推一回的呢,拿来,拿来,你出不起价钱,自有别家出得起。”
瘦老头儿拿珠子的那只手握得紧紧的,道:“你究竟要当多少,你倒是说啊?”
年轻人淡淡说道:“五千个。”
瘦老头儿两眼一睁,道:“五千个银币?”
“五千个银币?”年轻人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我说了么,你可真没见过世面,听清楚了,我要五千个黄金币。”好大的胃口!
瘦老头儿脸色一变,倒抽一口冷气,道:“五千个黄金币,我就是卖房子卖地,连这当铺跟人都给你也不够啊……”
年轻人淡然一笑道:“老头儿,你大客气了,谁不知道你们东家是吴西首屈一指,富可敌国的大财主,五千个黄金币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九牛一毛,我还是那句老话,收不收在你……”
瘦老头儿两眼一眯,道:“这么说,你是打听清楚才来的?”
年轻人道:“废话,我要不打听清楚,能当得出五千两黄金币么?”
瘦老头儿笑了,一点头道:“说得是,要进家小招牌,小字号的,他卖房子卖地,押老婆押孩子都不够,我收了,你等等,可别走啊。”
年轻人道:“走?珠子在你手里我上哪儿去,快去搬金子吧,最好是整块、整箱的。”
瘦老头儿道:“你恐怕要雇辆大车来。”脑袋往下一缩,人就不见了。
年轻人道:“这不劳你操心。”
没听那瘦老头儿答话。
年轻人一凝神,道:“老头儿,你上哪儿搬金子去了?”
仍没听老头儿吭气。
年轻人沉不住气了,两手一扒,一按,人已窜上了柜台,只一眼,便听他道:“咦,人呢,好个老兔崽子,居然跑了……”
“喂,喂,喂!”忽听一个话声起自背后,“你这是干什么?”
年轻人扭头一看,当铺里不知何时进来个人,是个瘦瘦高高的阴沉脸的黑衣汉子,他冷冷地瞅着自己。年轻人忙从柜台跳了下来,道:“找人哪。”
那阴沉脸黑衣汉子道:“你找谁?”
年轻人道:“找这当铺里的朝奉啊。”
那阴沉脸黑衣汉子道:“找朝奉没有这样找法的,你有嘴不会喊两声么?小心让人拿你当贼办,你找朝奉干什么?”
年轻人道:“自然是当当啊。”
“当当?”阴沉脸黑衣汉子上下打量了年轻人一眼,见他两手空空,身上也不像带着东西,当即问道:“东西呢?”
年轻人道:“东西让那老头儿拿走了,我那是颗价值连城的珠子,老头儿见财起意,拿着跑了。”
阴沉脸黑衣汉子“哦”地一声笑道:“你就是那个拿颗珠子要当五千个黄金的小子……”脸一沉,劈胸揪住了年轻人。
年轻人身子被揪得往前一冲,忙道:“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阴沉脸黑衣汉子冷笑说道:“问得好,告诉你,案发了,这场官司你是吃定了,跟我上衙门去。”
年轻人两眼一睁,道:“怎么,你是衙门里的捕快?”
那阴沉脸黑衣汉子道:“到现在你才认出我来呀,吃这碗饭居然不认得我,真是个瞎眼的贼。”
年轻人突然笑了,看了对方一眼,道:“朋友,想黑吃黑也用不着动手啊,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什么阵仗我都见过,有话好说,放手吧。”
阴沉脸黑衣汉子脸色一变,遭:“你说谁想黑吃黑?”
年轻人像没听见,淡然说道:“我叫你放手。”
“放手?”阴沉脸黑衣汉子冷笑说道:“放了你,我拿什么交差……”
一句话还没说完,揪住年轻人的那只手跟被烙铁烙了一下一样,猛地一疼,他“哎唷”
一声忙松了手。
再看着手,手背上红红的一道,都肿了,像是被什么敲了一下,可是他没看见年轻人手里拿来西。
刹时,他明白了,眼睁得老大,道:“我走眼了,瞧不出你还是个练家子……”
年轻人拉了拉衣裳,淡然一笑道:“我就这么一袍一褂,幸亏你没有扯破,扯破了你还真赔不起,朋友,麻烦你告诉老头儿一声,珠子先放在他这儿了,五千个两黄币,我明天这时候赶车来搬。别到时候交不出这五千个黄金币,哼。”说着,迈步就走。
那阴沉脸黑衣汉子硬没敢拦他,急忙跟了出去,刚出店铺,他的神色突然一喜。
没别的,瘦老头儿回来了,走得飞快,气呼呼的,身后跟着两个人,是两个身穿华服的佩刀大汉。
阴沉脸黑衣汉子目光一转,大喝说道:“站住。”立即向年轻人扑了过去。
年轻人笑了:“这才叫狗仗人势。”
他往后一退,阴沉脸黑衣汉子扑了个空,直往前冲去。就这么一耽误,瘦老头儿带着两个华服大汉已到近前。
年轻人笑道:“老头儿啊,你拿着我的珠子跑到哪儿去了?”
瘦老头儿伸手冲他一指,道:“就是他。”
两个华服大汉各自跨步,一左一右挡住了年轻人。左边一名看了年轻人一眼,道:“那颗珠子是你拿来的?”
年轻人含笑说:“不错,怎么样,犯了法么?”
那华服大汉道:“你这颗珠子哪儿来的?”
年轻人还没答话,阴沉脸黑衣汉子已过来插了嘴:“他刚说了,明天这时候,咱们要不给他五千个黄金,他要把少爷另交……”
左边华服大汉冷冷扫了他一眼,他连忙闭上了嘴。
年轻人笑笑说:“卖力不讨好,谁叫你多嘴。”
阴沉脸黑衣汉子脸一红,可没敢说话。
左边华服大汉转眼过来望着年轻人道:“我们少爷落在你手里了?”
年轻人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家的少爷,我只知道他是个色鬼。”
左边华服大汉意似不信地看了年轻人一眼。
年轻人淡然一笑道:“那位色鬼,人长得挺不错,廿多岁年纪,皮白肉嫩,跟个大姑娘似的,没有错吧?”左边大汉浓眉一耸,道:“我们少爷现在哪儿?”
年轻人笑了,道:“阁下,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么?”
左边华服大汉手抚上刀柄,道:“那么你就留在’里,暂时别走。”
“可以。”年轻人一点头笑道:“只要有吃有住,不走就不走,住几天都行,只是……”笑笑说:“我也有位少爷,我来时我家少爷说过,要是日头下山以前我还不回去,他就要生气了,我家少爷是个最沉不住气的人,可得留神他撕票啊。”
右边华服大汉突然上前一步,厉声道:“你敢?”
年轻人笑笑说道:“我是不敢,我不过一个卖力跑腿的奴才角色,哪来那么大杀人胆子,可是我家少爷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胆上长了毛的人物。”
左边华服大汉伸手一拦同伴,道:“你贵姓?”
年轻人笑道:“这是我打从进当铺至今,所听到的头一句客气话,不敢,我姓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