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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南国并不仅仅只是应大公邀请那么简单,已经很久没有视察北方防区的刘流早就觉得有必要重新确定一下吴南的地位问题了。他并不是想要单方面改变公国的地位,而是希望驻扎在包括两府的军团以及秦木会的派遣军加上公国自己的军队能够为自己在中南方的防线减轻一些压力,何况适当的规模合适的战争也有利于提高士气保持军队战斗力,这才是他派刘毛毛视察公国的主要目的,他知道刘毛毛鬼的很,又是灵仙的本领,去一个公国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再加上刘邦,应该万无一失了。
随着欧美帝国南部要驻军大幅度减少,那啥府境内保留一个军团驻军已经绰绰有余,军事情报局在吴南境内的发展相当稳固,他们的南部地区只要有风吹草动都会议最快速度反馈,不过根据各方面情报综合分析,两到三年内,欧美人都没有在南部动武的打算,事实上他们已经裁汰了部分非精锐军队,而加强了他们精锐军队的装备和训练。这种变化虽然长远看来有些可虑,但至少在目前说来却是为西北赢得了一个短暂的和平时期,既然欧美人的危险已经暂时消失,那整个军团加上帝国派遣军和公国防军多达二十多万大军依然维持着这种防守态势就不是刘流想要看到的结局了。
簇拥在刘毛毛身后是一大群军务参谋,当然少不了驻南那啥军团的高级军官们。金达尊对于自己军队被划出西疆正规陆军颇有些看法,在他看来,被剥离于五大军区之外这意味着一种被边缘化的危险,而南吴地区长期保持防守态势让自己军团更没有多少仗可打,这种情形持续下去,不但不利于整个军团的生存,而且也会极大的损害自己军团的战斗力和士气。所以他频繁的在自己防地内进行军事演习,并不断上书请求军务署和军务参谋联席会议派员到南吴视察军务。
没想到一盼却盼来了刘邦亲自带领一大帮子军务参谋的到来,这如何不让他又惊又喜。
检阅完部队的阅兵式和机动合成演练,刘邦对于军团的战斗力评价却是不置可否,反倒是跟随刘邦到来的军务署二号人物宽言夸奖了金达尊几句,这让有些惴惴不安的金大尊心中稍稍好受了一些。
进入秋季收割季节的这一片平原地区一马平川,已经泛黄的麦浪随着微风轻轻起伏,远处村庄炊烟缭绕,树林环绕,道路蜿蜒北伸,通向地平线的尽头,这里似乎并没有受南北两地割据的影响,一切还是按照本来的生活进行着。这里是南北分界线的最前端,为了防止南湘人的偷袭,南吴的一个快速反应军团已经早早开出了要塞在这一带沿线进行布防,而另一个师团的两个骑兵联队也早已沿着实际控制区进行搜索,防止意外事件的发生,不过至少在刘邦此时的眼中看不到这一切,安静和谐的生活似乎一直存在与这里。
参观了实际控制线最北端的轮台要塞,刘邦坚持要到控制线实地查看一番,以便于自己能够最真切的感受战地气氛,众人坚持不过也只得同意,不过各种预先防范性措施却是少不了。
“金大尊,距离这里最近的南湘人据点有多远?”没有回头,只是定定的注视着前方,刘邦声音没有丝毫感情色彩。
“呃,西北一百四十公里是南湘人控制的要塞,东北九十公里处是南湘人控制下的密城,一个中型集镇。要塞驻有南湘五个万人队,而密城则有六个万人队和三个万骑队,合计九个万人队。”金大尊对周围地形情况可谓了如指掌。
“唔,那东面距离这里情况怎么样?”刘邦仍然没有回头。
“回次长,密府东面现在南湘人只有十万驻军,不过他们都驻扎在府城,很少出城;不过驻扎在府里的南湘军队数量不少总计在二十万上下,也相当分散,在靠近吴南一侧附近地区至少也有三到五个万人队。”竭力压抑住心中的激动,金大尊必恭必敬的回答道,深怕有哪一点不合主子的心意,即将到手的任务又会飞了。
“你觉得怎么样?”刘邦终于回过头来,目光落在一身儒衫的老者身上,所有人希冀的目光又一下子汇聚到了这个才从西斯军中中投入刘流阵营转瞬就占据了军务署中第二号位置的老者脸上。
“大人的想法固然是好,不过需要考虑实际状况。以老朽的看法,密府既然南湘驻军都驻扎城内,不妨派出轻骑兵进行扫荡,现在正是收粮季节,南湘人肯定对粮食十分看重,必然会派出军队对运粮车队以及囤粮点进行护送保卫,我们不妨择机而动,打弱避强;至于平陆那边,则更需谨慎,防止过分深入被敌军缠住得不偿失,不过如果能够捕捉到合适时机或者创造合适战机,我个人看法哪怕是规模大一些也值得一搏,现在敌我形势微妙,我们在后勤上占据主动,敌人补给不足,我们完全可以和敌人拼一拼消耗。”
老者前半截话出笼公国军团的军官们心中都还有些嘀咕,认为这老头谨小慎微,说难听一点就是胆怯保守,没想到后半截几句话之意却是有在南吴北部大战一场的味道,听得公国军团一干军官们忍不住交换欣喜的眼色。
刘邦也没有想到他这后半截话却是如此大胆,居然想要重新在南吴掀起一场大战,他原意是想借助一两场中小型规模的战役来提升士气和磨砺军队,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给自己来了一个大家伙。上一次的消耗战已经让自己两个精锐步兵师团丧失了战斗力,而自己唯一的一支重装骑兵师团也在平陆损失过半,至今元气未复,虽然刘邦也是见惯了沙场征战流血死亡,但西凉一战给西北军带来的损失至今仍然让他心中隐隐作痛。不过刘邦也并不是惧怕战争,真要有值得一战的理由,哪怕是再损失三个师团,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投入。
看到刘邦眉毛一挑目光投注在自己脸上,虽然没有只言片语,但明显是要自己给一个明确的说法,老者斟酌了一下言词才淡然道:“次长,西凉一战我们损失固然不小,不过属下想那南湘人只怕一样痛彻骨髓吧,攻防之间的损耗比例我们都清楚,这本来就是实力和意志的比拼,谁能消耗得起,谁坚持更久,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现在南湘人虽然通过掠夺手段收刮征集粮草,但属下判断那也只不过仅仅能够维持自己开销,如果我们加大力度扫荡,必然会迫使南湘人陷入困境。另外现在南湘人因为粮草问题而陷入泥潭,但他们此时却无法抽身,我们正好可以借助这个时机寻找战机好生消灭对方有生力量,如果丧失了这个机会,一旦粮草危机得到解决,恐怕再要寻找这样的战机就不容易了。”
看见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如此一力主张再来一场大战,金大尊和一干军团的军官们在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也是喜不自胜,恨不能跑上前去抱住这老头亲上两口,以感谢他为自己军团争取一场大任务,要知道军团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眼见得其他兄弟军团战事频繁,唯独自己军团整日以训练演习过干瘾,这种味道可是比一个正常男人歇上一年半载不玩女人还难受。
刘邦也有些意动,尤其是对方那一句借机消灭南湘人有生力量对自己来说颇有吸引力,现在正是南湘人青黄不接得时候,否则不会用抢掠来维持补给,士气难免会受到影响,而西凉一战虽然自己一方受创甚深,相信南湘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像老者所说那样,如果自己因为害怕损耗太大而放弃或者避免与南湘人一战,那不但丧失了战机,而且也为自己军队在心理上埋下了避战的阴影,这一点也许一时半刻见不出多少影响,但随着战局的变化,当自己不得不再次面对南湘人大军的时候,说不定就会成为影响自己判断以及整个军队士气的一个重要因素。
想到这儿,刘邦不由得对老者对战争了解之深刻感到由衷佩服,刘流能够赢得对方的投诚无疑是拣到了一块宝贝,如果说笼络到老者抵得上一个五河府,也许这老者就当得起半个西凉吧,刘邦如是作想。
将身体转了过来,威严的目光掠过身前诸将,刘邦缓缓点点头:“先生说得好,不错,西凉一战是我西北军建军以来遭受损失最大的一次,十几万好儿郎为之付出了生命,但我从未为之后悔,因为正是因为他们的付出让南湘人维护了我们西北军威,让南湘人见识了我们男儿的尊严,如果让我再作一次选择,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一战!”
“我们西疆军虽然为之付出不小,但南湘人一样血流沃野,他们在下一次碰上我们西北军的时候一样会为之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