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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轻骑兵在从正面冲杀了弓箭兵方阵后,又沿着西斯军骑兵溃散敞开的通道向北猛冲猛打,又趁势冲散了一个西斯军步兵六个万人队的阵型,然后绕道突破防御薄弱的西面防线,欣欣然重新进入城内,有如完成一次蜜月旅行般凯旋而归。
得到消息后亲临天水府城下视察战斗情况的西斯军主帅姬武简直气炸了肺,自己布置的看上去犹如铁桶般包围圈竟然被几千轻骑兵视同无物,如虎入羊群,在命令军法官处死了负责警戒和保护弓箭兵的骑兵万人队队长后,他又亲自重新布署了攻击方案,一场更加猛烈更加残酷的攻城战又再次展开。
从西斯镇增援而来的十万游骑兵速度创造了西斯军历史上新纪录,从接到命令准备到启程出发再到从东北进入天广领地,只用了五天时间,而且这还包括这十万游骑兵在天广和汉中交界地区悄悄休息了一夜。
秦勇站在城墙下定定的凝视着眼前惨烈的局面,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难啃的硬骨头,自己也算是地国中久经风浪的老将了,除了在起事那一段时间里自己亲率大军四处征伐外,自己还亲自指挥了河东战役,一举歼灭了两个主力陆军军团,由此奠定了帝国在河东的根基,这是秦勇最引以自豪的杰作。但今天,情报显示天城中只有敌人的一个军团,顶多再加上一些警备部队,不足十万人竟让自己二十八万大军连攻三日而不克,反而折损了两万多人马,尤其是对方的阴险刁滑和胆大更是少有,居然敢于在十多万人的重围中派出一直几千人的骑兵发起突袭,这虽然要怪自己的部下过于轻敌和松懈,但也与对方的大胆有关联。
这次西征之役他内心其实并不太主张,但内部紧张的形势逼使他和青烟不得不作出这样的抉择。秦天二人兵变失败后,温和派遭到了清洗,看上去以自己为首的激进派占尽了上风,但这并未使国内的矛盾得到缓和,尤其是在粮食短缺问题凸显之后,温和派主张撤销二人监禁的呼声日高,舆论对自己自然不敢多言,但对他的反对意见日盛,如果不借用一场战争来转移矛盾顺便也可捞取一些粮食作为资本,只怕自己很难在京都维持往日的风光局面。
而环顾四周邻居,北面是南湘人控制的北原,南湘人不来进犯已经是邀天之幸了,秦勇可从来没有想过还要去收复北吴;东面是西斯的核心――胜武,虽然城外只有一个兵团驻防,但面对帝都坚实的防御体系和军团,秦勇还没有狂妄自大到认为自己可以一举攻克的地步;东南面的高人求原来同属帝国一脉,现在虽然投靠了西斯,其战斗力却得到了飞跃性的提升,兵力一下子增扩到了十万多人,而高人求的谋略秦勇也有所领教,他没有把握敢于去碰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朝中同僚;南面是南湘,麾下十多万人马挤在小小的本田府,本来已经喘不过气来,没有人愿意去打他的主意。
唯有西面的天广府,本来就属于河北一郡,又是西面的要镇,南窥玉城,北望京都,可谓兵家必争之地,而龙四竟然只放置了一个军团在这里驻守,总共不过六万来人,自己动用十多万大军,数倍于对手,难道还会失手?尤其是根据情报显示,龙四在河西并无多少机动战力,只要抓住时机,拿下天水也应当不在话下。
在战前秦勇充满了信心,没想到十八万大军竟然在这城下连番受挫,敌人居然还能开城突袭,这等放肆猖獗的行径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攻城战进行得空前惨烈,不能不说太平教在蛊惑人心方面相当有一套,虽然武器装甲简陋,各种器械缺乏,但凭借着狂热和勇气,最普通的云梯也可以成为攻克城池的法宝。
姬武虽然获得了上峰下达的可以在必要时候弃城的指令,但他并不打算这么轻松就结束这场城防战。除开一个联队的警备部队列入他直管外,他有临时征召了两个联队的预备役士兵投入辅助性的工作,比如运送物资武器,抬送伤员和粮食等危险性较小的活动,曲波打算是让他们掀适应两天战斗气氛,真要军情紧急,说不得也只有将这两个联队的预备役投入战场直接接受血与火的洗礼和锻炼了。而五个联队正规军加一个联队的警备部队除了主守的东门用两个联队负责守御外,其余三门都只用了四个大队作防御,三个被抽出来的大队则组建成为预备队,随时可以投入战场应急。
几万游骑兵的到来可谓雪中送炭,当姬武已经将两个预备役联队作为总预备队投放到战场上时,他手中已经没有半点兵力可供调配了。正是这个时候,几万游牧轻骑兵从汉中潜入悄无声息的掩杀而至,轻松的突破了秦勇军设在天水南部的防御线,一举歼灭一个万人队的帝国军,然后马不停蹄的再次直冲天广城下的秦勇军大营。
偷袭选在了午夜刚过,刚刚就寝的秦勇军明显没有进入状态,而警戒部队也把警戒方向重心放在了北面,没有西北人那般强悍和坚韧,西斯军立即遭遇了灭顶之灾。几万铁骑席卷而至立即就将驻守在南门下的两个万人队大营冲垮,四处纵火践踏的游牧骑兵像一帮马蜂追逐着狼狈逃窜奔命的帝国军士兵,用宗教狂热武装起来的士兵一旦遇上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便再也无法维系军心士气,更不用说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和反击,这与南湘人的表现有如天壤之别。
两个万人队的溃散态势很快就波及到了西门,几万游骑兵舍弃防御和战斗力最强的东面,一口气冲入刚刚反应过来的西线守军大营,连锁反应很快就在西营出现,黑夜中根本不知道敌人来自何方甚至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帝国军士兵一哄而散,这个西营和南营都变成了一片火海,混乱中四处奔逃的帝国军士兵自相踩踏,光是那些在黑夜中睡得迷迷糊糊的士兵惊慌间不管自己战友死活就往外狂奔的士兵脚下就不知道有多少冤灵亡魂。
当从睡梦中被唤醒过来的秦勇得知消息后,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南营和西营虽然不是重心所在,但也布置了四万人马,而且在南营和西营的外围还各自布置有专门负责防范的部队,居然在一夜之间就土崩瓦解,这样接踵而至的打击让秦勇不得不静下心来考虑这夺取天水一战是否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二十几万大军现在只有不足十二万人,而天广城依然巍然耸立,他当然不知道城内的第一师团已经达到了极限,他只能从白天战场局面来分析,似乎城内没有半点退让的迹象,而几万游牧骑兵的到来说明西斯军的援军增援速度远远超过当初自己的估计,骑兵已经到达,并且给自己造成了相当麻烦,而一旦西斯军的后续部队到达,到那时候损失惨重的自己即便是能够拿下天广城,只怕也未必能够守得住。
自是这般灰头土脸的撤回京都又该如何向声望以及一干本来就对自己有些不满的温和派交待呢?秦勇也能够估摸到也许成立的西斯军也到了最困难的时候,也许自己在加把力,也许明天自己再动用六个最精锐的万人队发起攻击,说不定天广城明天就会臣服在自己脚下。但是这一切都只是也许和可能,也许自己再投入六个万人队换来的依然是惨重损失和羞辱,这一次损失的可都是隶属于自己的心腹精锐,这样惨重的代价已经让秦勇深感痛心,没有了一支隶属于自己的心腹部队作后盾,只怕父亲随时可以将自己抛弃在一边。
想到这儿秦勇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秦木会温和中略带一丝冷意的面容又浮现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