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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宇辰忙松开手，手指下意识地摩挲，打量了她一眼：“哪儿秃了？”
她揪了揪头发。
墨宇辰低音炮：“毛？”
几乎有点神经质地往周围看了一圈，苏文楠贼眉鼠眼的，确定即便是最近的人离他们至少也一米开外，才咬了牙压低声音道：“你觉不觉得自己有点丧心病狂！”
墨宇辰根本不在意，微勾了一下唇，扬眉看她：“我还能更丧心病狂一点，你要不要试试？”
话音未落就被苏文楠一把捂住了嘴：“可以了，可以了真的，你还是少两句比较符合人设。”
她松开手，墨宇辰立刻道：“好，少两句，那我直接动……”
苏文楠吓得汗都冒出来了，抬手就又要去捂他的嘴，被他偏头让开，接着道：“手……”
不知道他还会出什么，苏文楠如临大敌，终于发现简单的“少两句”根本不够，只能瞪了他一眼，干脆地打断他：“你不许话。”
墨宇辰张嘴。
她立刻抬手：“不许不许！”
墨宇辰终于闭了嘴，满脸笑容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大庭广众之下，这眼神带着明显危险的侵略，简直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苏文楠实在受不住，脑子里一下闪过昨晚的画面，旖旎荒唐令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生怕他又满嘴跑火车，她只能尽量试着转移话题，把重点又带到先前讨论的事情上，一脸认真地问：“你和顾南澈究竟想干什么啊？我真的挺好奇的。”
墨宇辰沉默。
他刚刚口齿伶俐，简直拦都拦不住，这会儿她让他，他反倒闭了嘴。
苏文楠瞪着个眼睛看他：“你话啊！”
墨宇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道：“不是你让我不话的嘛。”
“诶？”苏文楠气得想咬他，可外面有粉丝，她怂素不敢咬，只能偷偷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墨宇辰闷哼了一声，凑到她耳边：“你这样我真的想要弄你了……”
苏文楠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在彻底炸开来之前，他已经很有先见之明的提前闪徒一边，正了脸色：“真想知道？”
见她点头，他往后靠了靠：“那，福利呢？”
苏文楠瞪大了眼睛。
墨宇辰嘀咕了一声：“你不给，我自己来。”
然后在她瞠目结舌的慌乱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一个吻，害得她一阵头晕目眩，待他将她松开时，她浑身都没劲儿了，才听到他低声道：“不是故意想瞒你，而是上次南澈那边已经查到零东西，但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他顿了顿：“太脏了，不想污了你的耳朵。”
娱乐圈是下最大的欢乐场，虽然不至于处处斑驳，但在他们之外，其实很多人都早已忘了最初的梦。
他们在纸醉金迷中兀自挣扎，又逐渐在灯红酒绿间迷失自己，为了名望利益金钱，最终沦为资本的玩物。
苏文楠回想起陶在车上的话。
她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他跟了李盛却还跟你炒cp，又跟薛青炒cp？对方都不管的吗？”
这实在有点自相矛盾。
但陶既然能出来，就自然不会有假。
墨宇辰轻笑了一声：“这两个cp，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啊！”苏文楠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之后倒是醒过神来。
也对，这两个cp都是假的，无非是制造流量的手段，掀起热度的工具。
如果李盛真的是他金主，这种事就必然是默认的，搞不好幕后主谋就是那位本人。
“但他还有别的事是真的，”墨宇辰搅着手里的咖啡，微微歪了一下头，“本来那件事如果爆出来也会掀起轩然大波，但南澈一直按兵不动，就是觉得未必能一下子将他捶死。”
“现在嘛，”他低头笑了笑，“恐怕他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了。”
苏文楠吓了一跳：“难道他还被富婆包养？”
墨宇辰看了她一眼：“你别问了，他……”
他欲言又止，到底没再什么。
苏文楠不问了，一时间感觉有点反胃，才刚吃下去的帕尼尼都差点吐出来，就连面前的咖啡都不香了。
因为他的迟疑，苏文楠猜测到真相可能比她能想象到的还要恶心。
实话她有点不能接受。
作为一个爱豆，白一斌的业务能力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半路出家，却能走到如今的位置，他的唱跳算得上是一流的。
混迹娱乐圈多年，苏文楠虽然没有经历过，却也听过不少人会遭遇潜规则，一半是自愿一半是被迫。
只是忽然听到这么一个顶流居然也有这种事，她还是觉得有点荒唐。
话间，陶已经拿着机票过来。
才刚坐下，就摇了摇手机：“白一斌工作室发了声明，白一斌的微博账号被盗了，那个点赞不是他本人操作的，估计又要上热搜。”
苏文楠皱了一下眉头。
墨宇辰则冷哼了一声。
陶的套餐已经买好摆在一边，他拿起帕尼尼啃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吐槽：“他可真是不傻，热度同情两不误，得利之后立刻摘清自己。”
被面包给噎了一下，陶喝了口咖啡，才对苏文楠道：“他粉丝有点疯，刚刚有人要来机场堵你，还带了激光笔，正好时间还早，叶子刚打电话来问情况，马上就能到，等他们冉了我们差不多登机。”
墨宇辰的脸色沉下来：“有人要来堵她？”
“嗯，”陶点头，“这次为了查姓白的，我们有人潜进了双顶流cp粉的群，看到群里的，估计有十来个人约了要过来。”
“咱们已经截图留证报了警，”他道，“叶子联系了保安，很快就来。”
墨宇辰没再话，而是低头点开了顾南澈的微信。
临别之际，她却忽然间莫名其妙陷入危机，墨宇辰险些失去理智。
好在叶子来得非常快，她本来就一直关注网上动向，半个时前发现白一斌发疯点赞，就带着人过来了。
苏文楠把最后一点咖啡喝完，她人已经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