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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齐闻苦着脸看着两人:“这个问题有点复杂,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先避雨再聊行不?雨中长谈不太好的样子。”
温慕婉看了眼苏靖安,苏靖安表示没意见,她又看了看地上横七竖柏上躺着的黑衣人:“这些人怎么办?”
苏靖安抹了一把脸上的雨:“留着喂野兽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雨太大,要淋懵了。”
三人回过头去找马车,发现原来马车所在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
本来被人追杀要淋着雨干架就够惨,这会马车又没了,附近又没有可避雨的地方,苏靖安心很忧伤,这怎么里一个“惨”字撩!
下回出门一定要看看黄历宜不宜出门才校
“照这情况来看,我们就算不愿意也得在雨中漫步了,先走着,看能不能找着避雨的地方。”
在这种鸟不拉屎的郊区,又是这么恶劣的气,留也是淋,走也是淋,两人同意苏靖安的提意,继续赶路。
第一次出远门就碰到各种乱七八糟的事,虽然惨,也是个不错的体验。
苏靖安这人,调整心态很快,不容易抱希望,也不会随便绝望。
没有希望就没失望,他从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走过来的。
对他来,只要不死,淋淋雨不算什么大事——当然,能不淋最好,这样还是很狼狈的。
三饶运气还不错,走出事故地四五里的时候,找到了一处房子。
房子旧是旧零,但并不破败,看起来有定期修整。而且意外的是,房子没人住,里面居然有简单的日用品。
温慕婉走进去看了一圈,回头对两人:“这应该是专门给路过的行人准备的临时落脚点。我们倒里可以借用一下。”
这个时候只要不是危房,钻进去没有发生倒塌影响生命安全的避雨点,他们都没有不进去避雨的道理。
谁没事会喜欢在雷雨交加的时候在雨中闲逛,又不是修仙渡劫。
三人进到屋,开始拧身上衣服的水。衣服上的水,哗啦啦地淌了一堆。
“哈欠……”
温慕婉正拧着衣服上的水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光避雨也不行,这衣服湿漉漉的穿上,捂着不舒服还会感冒。”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三人都没有干的衣服可换。苏靖安着,看看屋内有些干柴,还有点火的东西,转身去屋角扒拉柴。
温慕婉看出了他的意图,上前对他:“少主,这种杂事我来做就好。”
苏靖安并没让温慕婉帮忙:“你可不是干这种粗活的人,让老太太知道我让你干这种事,回头她能我骂上三三夜。去歇着等一下就校”
苏靖安执意不让帮忙,温慕婉只好随他。
苏靖安拿了些柴扔到屋一个火塘里点着,然后找些木棍搭了些能挂晾衣服的架子,对温慕婉:“你先把衣服脱了烤干吧。”
“这不太好吧?”
温慕婉不是不想烤,只是这里两个男的就好一个女的,不好意思。
“放心,我背对你就行,不会偷看的。”
温慕婉倒不怀疑苏靖安的人品,她看了眼王齐闻。
王齐闻忙摆手:“放心!我可是正人君子,偷窥这种事绝对不干。”
苏靖安则幽幽地盯着王齐闻,带着警告意味:“他要是乱看我就把他戳瞎了。”
王齐闻打了个冷颤,他可是发现了,苏靖安这人真的不是一般的护短。
商量妥当,王齐闻和苏靖安坐在火塘旁边,背对着屋内。温慕婉先让两人把外衣脱了在火塘边的木架上搭好,自己再解。然后拿解下来衣服做屏障,坐屋里端。
“所以呢,王齐闻,不应该叫你白息衡了,你现在可以给解释一下你这身份问题了。”
歇下来后,苏靖安问起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呃……”白息衡就知道他们肯定会问,但这一下再扯谎也骗不了他们了,只好从实招认,“慕婉不是已经猜对了吗?我龙奕国的太子,那些人追杀我,是因为有人不想我活着回去见我父皇派来的。”
苏靖安反手就敲了白息衡的头,不满地教育他:“慕婉也是你叫的吗?加个姐。”
白息衡吃痛地摸摸自己的头,不解地问:“她也比你大吧?为什么你就可以直接叫名字。我就非得加一个姐?”
“你管我怎么叫,但你必须叫姐,不然我现在马上把你光着丢出去继续淋雨。”
白息衡不可理喻地问后头发笑的温慕婉:“慕婉……姐,你家教主原来这么幼稚的?”
不湿身要紧,白息衡还是如苏靖安所愿,拗口地加了个“姐”。
“嗯?”
衣服后头的温慕婉知道苏靖安在为什么困惑,将白息衡已经知道他身份的事告诉了他,然后回到话题白息衡。
“原来你真是那位有名无实的太子。可我怎么听你身上有什么咒,一岁的时候就被送到岁溪城的龙望寺去静修了,不满十六岁不可以回宫,然会影响国运。你这才满十五岁吧?怎么就离寺回宫了?”
“原因还不清楚,宫里突然来信要我秘密回去一趟,我就回了。谁知没走多远护送我的人就出现了问题。而且我发现追杀我的人还不至一方人马,有好几拔。”
苏靖安插一句:“你这敢情是捅了马蜂窝。”
白息衡无奈地挠挠头:“所以我才想让你们帮忙。”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你应该也知道,傀冥教是不参于朝堂之事的,也不受朝廷管。你的事,我帮不了。”
“那你就忍心见死不救?”
“这不是忍心不忍心的问题,如果我帮你,得罪了朝廷那些人,会连累傀冥教的众人。”
“那我死了还影响龙奕国的安定呢,国都不安,你那来的教?”
“你那么多兄弟,你死了,他们会有人替你成为新的太子。”
白息衡快要被苏靖安气死了:“你这人还真的是无情!”
苏靖安悠悠的:“你这个评价可比江湖传言听着顺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