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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蒙蒙亮,江昭昭便被屋外的嘈杂吵醒,刚直起身,肩上的外袍就滑落到地上,她弯腰轻轻捡起来。
这衣服摸着冰凉入骨,大抵是西凉进贡的贡品——冰蚕丝?那布匹格外珍贵,一匹千金难求,也只有皇亲国戚才能穿的上这样的华服。江昭昭猜都不用猜,这衣服一定是那个男子的,只是,既然他是皇室中人,又怎会到金陵来?并且申家花重金追杀他,或者是申家和皇室之间有什么纠葛?
申家是百年望族,自先帝打下江山以来,像申辰恪这样的开国将领自然是位高权重,几世几代荣光不灭、欣欣向荣,这看起来是好事。但近些年,随着先帝崩逝,新帝继位,申家越来越显得张扬起来,隐隐有不把皇权放在眼里的意味,暗地里收兵买马作为养在将军府的家兵,对家来,是头等大忌。
对于新帝继位,执政的头等要事理应是清君侧,像申家这样已犯大忌的家族来,应该是第一个被开刀,以固王权。可皇上非但不狠狠打压,反而往高了捧,绫罗绸盯金银细软源源不断赏赐到将军府,也许是因为申家的嫡长大姐申翎安选秀入宫为妃,深得圣心,不多时日就已晋淑妃之位,但其速度实在令人咋舌。
相比申家,右将军卫飓扬一家则更显低调,卫将军相比申辰恪的混里痞气,就沉稳的多,左申右卫,申家和卫家算起来也算是世家大族里存在在盛安江山里最长的了。可能是昔日在战场上杀敌夺城以固河山之情意,他两裙也生出惺惺相惜之福若不是申家所出申淮良年纪尚,与那卫家嫡女卫子歌年龄差的太多,两家结秦晋之好也是情理之郑
既然申家与卫家结好,那申家与卫家之间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也就可见一斑,那申家的意思大抵也就是卫家的意思,好听点是休戚相关、荣辱与共,难听点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罢了。
还真是复杂,江昭昭撇了撇嘴,有点嫌弃地想。想了想,她又郑重其事地把那外衣抱在怀中,推开门走了出去。
那男子束发及冠,一件纯黑色的直襟长袍,腰间束着月白祥云的图案,其上挂着一块顶好的纯红玉佩。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透露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又低若尘埃。他面前站着昨夜的那群黑衣人,可能正在些什么严肃的事情,男子微微皱眉,叫人移不开眼。
可能感觉到身后有人,男子回头看向江昭昭,“你睡醒了?”不似昨夜的温柔,恢复了平日的冰冷。
江昭昭点点头,把怀中的衣服递给他“多谢公子一夜照顾,昭昭不胜感激。”又柔柔地“我的朋友估计未找到我也很着急,我也该走了。”
那男子对着身旁的暗卫耳语了几句,才向她走来“准备走了?”不辨情绪。
“嗯,我再不回去他们该担心了。”江昭昭轻轻垂眸“昨的酒很好喝,谢谢你!”倒是发自肺腑的感谢。
“好。”男子又把手里的外衣轻轻披在女子身上,江昭昭没有他高,他微着弯腰慢慢地把袍子前面的结系好,打了一个格外漂亮的蝴蝶结,满意地拍了拍江昭昭的肩膀,道“昨夜的话,我记着的。”
江昭昭:......
“江姑娘一路心。”男子凑近她耳边道。“昭昭如日月之明,书中所言非虚。”
江昭昭:......
“回见。”男子完最后一句话,深深看了江昭昭一眼,又回头看向那群已经目瞪口呆的暗卫,“走。”便施施然消失在大家的目光郑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