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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盐庄外的几十个人正值百无聊赖之际,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
“有情况。”领头的人皱了皱眉。
只见几个黑衣人策马向这里奔来,目标很明确,这大约就是偷通行令的贼。
江晏清一马当先,手里拿着弓弩,踏马而来,尘沙滚滚。
太阳照在她的身上,背光前行,就像浑身发着光芒,宛如神下凡。
“准备。”领头的人做了个手势。
江晏清勒住缰绳,马的前蹄离开地面扬起,一声嘶鸣久久不去。
那人手往下一挥,瞬间几十个黑衣人把他们团团围住。
江晏清轻轻笑了笑,吹了声口哨,身后的几个人也齐齐举起了弓弩。
搭箭、勾弦、开弓、满弓、瞄准、撒放。
动作潇洒齐整的不得了,有些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箭当心穿过,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老大,怎么办?”一个黑衣人看着齐刷刷就倒下的几个兄弟,有些犹豫。
领头的人冷笑一声,他们不过几个人而已,寡不敌众,现在也就只是唬唬样子罢了。
“杀——”只听见一声直击长空的吼声,因着山林幽深,这么大的声音便回荡不去。
远处。
“停。”卫子歌伸出手打了一个停下的手势。
车马军队都停下,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有打斗声,是从那边传出来。”卫子歌皱紧眉头:“留几个人保护皇后,其余人跟我来。”完便骑着马向前跑去。
御林军应声跟上。
马车里的皇后却不见丝毫慌乱,自己要做的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看他们的。
想着又缓缓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
……
“怎么9是不敢出来吗!有种就给我出来!”昨的中年大汉喊着。
隔了一夜,早就把他们的耐心磨完了,知县门口堆了越来越多的流民,一时间叫喊声、破骂声不绝。
屋里的孟楚澜有些头疼,他原本想着清净清净好把河堤改道图赶快修改好,却不想这些人在门口闹事。
想着于是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笔,向外走去。
“门开了!门开了!”
知府的大门缓缓被人推开,一些坐在地上的人纷纷一个激灵地站起来看向出来的人。
却不是昨日的那个冷面男人,反而走出一个温润尔雅的男子,孟楚澜看到一堆饿的面黄肌瘦的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不由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暗暗清了清嗓子。
“大家稍安勿躁,我们会马上派人加固河堤,重新引水排水,大家先回去吧。”孟楚澜的声音如春风拂面,要是之前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又讲道理,语气又温柔,都会生出几分好福
“我呸!”中年男子啐了一口。
孟楚澜哪里见过这般粗鲁的态度,愣在原地不知道些什么。
“你也是一起来的京官?的倒是一套一套的!水患这么久了,没见你们从出力,现在派什么人!”另一个较为年轻的男子也是一旁愤愤不平地着。
孟楚澜暗自捏紧拳头:“京中派人前来整顿,定需要一些时间,哪能随随便便就处理好的?”被这些人指着鼻子骂,孟楚澜的态度也开始不好起来。
“时间?从水患到现在过了两个月了!赈灾的粮食根本不够塞牙!你自己去瞧瞧几千亩良田,被水淹了这么久,你现在告诉我们,你们还没有准备好?”有一个大娘冷哼一声。
“就是!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偷偷把赈灾的粮食和钱藏起来了!”一旁拄着拐杖的老大爷也骂道。
孟楚澜一听,脸色晦暗不定。
“我们藏了粮食和钱,你们有证据?”孟楚澜轻笑一声,似讥讽开口:“若是有证据,去官府告啊!”
这么一句话倒是把所有人堵的哑口无言。
孟楚澜心中隐隐升起些快感,难不成这些人真的以为自己是来体恤民情?
若不是完成任务得到父皇的信任,谁愿意来这个破地方?
众人气的嘴唇发抖,这不就是仗势欺人吗?明知这里的官都是为官不为,百姓的民情根本没办法直接通往上级。
孟楚澜笑笑,一副能耐我何的表情耸了耸肩:“大家还是各回各家,我早些安排完,你们也可以早些过上正常日子。”
“又何必这么互相为难?”
完便翩翩向里进去,外面站着的众人皆是恨得牙痒痒,但又觉得既然皇上派人前来,怎么都是做些实事,那便再等等。
众人面面相觑,点点头,便各自散去。
听到门口没了嘈杂声,孟楚澜不觉有些得意。
……
明临。
“谌牧华真的这么?”白乾贺皱着眉头问道。
赵安在一旁点点头:“应该不会错的,谌牧华和谌牧远的矛盾不是一两的,如今谌牧远已经去了盛安,谌牧华向我们示好,也算是合情合理。”
白乾贺摇摇头:“现在还不能这么早下结论,再等等,免得落进他们的圈套。”
“可是君上,这次西戎透露风声,谌牧华不会不知道,他默认已经可以反映他的态度了,您想这么多年我们多少次想拉拢西戎都没有成功。”赵安像是很激动,“若错过这个机会,到时候再想吞并盛安就难了!”
白乾贺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心:“这件事先不提,孟行御那边怎么?”
“他静观其变,申家也愿祝我们一臂之力。”
白乾贺吃惊地看向赵安,“申家?申辰恪?”
赵安点点头,“大约是被他服了,不过有申家相助,我们的胜算也就更大。”
“是这个理,原来我就觉得他是个有野心的,如今看来甚好。”
白乾贺早就耳闻申辰恪大名多年,如今愿意和自己联手倒也不错。
像是又想到什么,白乾贺没头没脑地冒了一句:“他要回来了?”
用的不是来了,是回来了。
赵安笑了笑:“等了二十几年,终于要回来了。”
“我们欠他的,该补偿了。”白乾贺一副陷入久远的回忆的神情,“别明临,就算把下让给他又有何妨?”
赵安叹了口气,“是啊,欠他太多,欠墨家太多。”
两人一时无话,只有青烟袅袅升起。
……
“我劝你们乖乖投降。”领头的人恶狠狠地威胁道。
江晏清挑眉斜睨:“痴心妄想。”
那人像是被激怒一般,朝着江晏清扔出几枚飞镖。
江晏清目光一凝,堪堪躲过,不禁弯了嘴角:“果然是你们。”
“什么意思?”那人一愣,像是没明白她的意思。
“真是难为你们,去了九引楼,又来这里。”江晏清嗤笑。
所有黑衣人一愣,领头的人大喊:“停!”
“怎么?不打了?”江晏清摘下斗笠露出一张绝美的脸,似笑非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是你!”众人惊呼,纷纷瞪大了眼睛。
江晏清一听,把斗笠往地上一丢,身后的人也将斗笠丢开。
“你们想做干什么?”
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嘈乱的马蹄声,那人脸色一变:“你们耍诈?”
江晏清不屑地勾起嘴角,“你主子没教过你兵不厌诈?”
黑压压的人马朝他们奔来,卫子歌骑在最前面,看见正在跟黑衣人对峙的江晏清,便更着急地奔去。
黑衣人一看大波援军已到,纷纷捡起散落的飞镖往喉咙割去。
江晏清见状,立马搭弓拉弦,下一秒箭便擦着领头的手臂飞过,那人痛的手一抖,手里的飞镖再也拿不住,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江晏清翻身下马,大步走到他的面前。
“当日你们堵我生路,闭我生门。”江晏清拿着弓箭轻轻抬起瘫倒在地上饶下巴,微微抬起下巴,魅惑地勾起一抹笑。
“如今已经是死局,孟楚睿无路可退。”
那人眼中透露着恐惧,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晏清,生害怕她再出些什么令人心惊的话。
下一秒,江晏清的手紧紧捏住他的喉咙。
“江晏清!你没事吧!”卫子歌还没靠近,便翻身下马跑过来。
“没事。”江晏清又暗暗加重力道,带到面前来了很多御林军,才缓缓开口问道:“你的主子是谁?”
明明方才就了孟楚睿三个字,如今故作不知,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
黑衣人整个人颤抖着,一阵阵的窒息让他有些头晕目眩,他费劲地偏了偏头,看到江晏清身后躺着一地兄弟的尸体,内心一阵悲哀涌起。
“嗯?”江晏清咬牙切齿地。
看的一旁的卫子歌眼皮一跳,这么强的压迫感,她突然觉得跟某个人很像。
那饶脸已经有些变紫,整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突然头一偏,再没了动静。
江晏清这才松手,将那人往地上一推,站了起来。
“教给你了。”完便转身离去。
倘若孟楚睿有一丝一毫的耐心和警惕,便不会是今这个下场。
一步一步走着。
死局非死局,看是死,尚有生机。
但是需要认识本来面目,才能走出,而这本就是一个相当长的时间,所以要静下心,慢慢的悟,才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