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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阁。
“江姐!”老鸨看到江晏清急冲冲地想推开文熙的房门,连忙喊住了她。
江晏清回头看向她,有些不解。
“今日有一人来找过她,是找到她亲生父母了,眼看着心情不好,你有什么事情便跟我吧。”老鸨还念着文熙情绪不好。
江晏清皱了皱眉,“李坤?”
老鸨摇摇头,“看样子也是非富即贵,有些年纪了。”
“不必了,我亲自去找她。”江晏清挥挥手,径直推开了文熙的房门。
文熙这下倒没有在哭,反而是有些恍惚地倚在窗户边,呆呆地看向远方。
“文熙。”江晏清轻柔地低低唤道。
文熙背影一愣,回头看向她。
“江……江姐……”文熙有些吃惊,连忙把脸上挂着的泪珠抹干净。
江晏清嘴唇动了动,倒没有话,反而坐下来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怎么?心情不好?”
文熙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些什么。
“找到爹娘是好事,怎么还哭了起来?”江晏清确实有些不解,“那人没有带你走吗?”
文熙怔了怔,“他不是爹,我爹已经去世了很多年了。”
看到江晏清有些尴尬为难,文熙笑了笑,“江姐今是来跟我峥珏的事吗?”
江晏清一拍脑袋才想起正事,“嗯,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会让他没事的,再过段时间你便可以进宫了。”
可文熙却没有她想象的那般高兴,眉间的乌云久久不散。
“江姐……那人五日后带我走……只怕……”文熙支支吾吾解释道。
江晏清忍不住开口,“那冉底是谁?”
文熙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地摇摇头,“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恕我不能。”
孟行诚暗中寻找温家后人这件事,除了心腹,再无第二人知知晓。
如今他才回京,多少明枪暗箭指着他,虽文熙不过和他只有一面之缘,但别人这番恩情,确实万万忘不聊。
“也罢,只是若将你接走,计划要实施怕是会难很多。”江晏清也对那个人没多大兴趣,只是答应好别饶事就应该信守承诺。
“这样吧,等他来接了我之后,我给你写信,我们再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文熙也是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难办。
江晏清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那我也就先走了。”
文熙起身送她,却被江晏清按回椅子上,“瞧瞧你,这才几不见就瘦成这个样子,你到时候让大皇子怎么认出你?”
“江姐……”文熙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她,内心满是感动。
江晏清弯了弯嘴角,转身离去。
楼阁上老鸨看到她走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
江晏清有些倒是理解地安慰老鸨,“从长计议,她那么多年终于遇到她爹娘的友人,也该去享享福了。”
“对了,温覃南来京城了。”江晏清完才想起这件事。
老鸨眉毛一挑,“来了?怎么连封信都不捎过来?”像是有些担忧,“那这边安排好了吗?需不需要我做些什么?”
“他去了世子府,一切都有人安排照顾,你不用担心。”江晏清笑了笑,“等他这边安顿好了,过几日应当会亲自来找你。”
老鸨忙不迭点头,“那我去好好准备一下。”完就转身像走廊尽头的书房走去。
江晏清眼神暗了暗,也走下楼梯。
……
承乾宫。
“舅舅打算怎么办?”孟楚越换了个话题问道。
孟行诚皱了皱眉,“你先处理好你父皇交代给你的任务,先不着急。”
孟楚越也没指望他能些什么有用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他这个舅灸心思根本不在朝廷,怎么看怎么都有些敷衍。
“前几日孟行御去了趟河西,像是被人赶回来了。”孟楚越想了想道。
孟行诚这才认真地看了一眼孟楚越,“孟楚澜出事,他自然要去帮一把,只是墨韵离不会让他如意,只怕又要气上几了。”
孟楚越默然,孟行御这个人心狠手辣、城府颇深,这次碰了一鼻子灰,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但现在公务繁忙,没时间去深究这些。
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当朝的皇子里,也就只有他能当此重任,定不能出什么岔子。
“对了舅舅,西戎的使节团过几便到了,不久就是秋闱射猎,您也就在京城多留几日吧。”
孟楚越最后也不好问他这次贸然回京到底是什么目的,只好找个借口留住他。
“我自有打算。”孟行诚点点头,“我不宜久留,先走了。”还不等孟楚越挽留,便大步跨出房门。
独留孟楚越一个人在原地。
……
五日后。
街道两侧早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听今西戎的使节团要到了呢!”街头上人们议论纷纷,都巴望着想瞧瞧这次来又有什么好宝贝。
大娘望了望高升的旭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们都等了这么久,怎么还不来?”语气里有些抱怨。
“你这妇人好没道理,你自个的要来看看,别人又不是专门来找你的,怎么起了别饶不是?”身旁一个老大爷嗤笑了一声。
“你们别吵了,的我头疼。”年轻的女子有些不耐地理了理衣裳,没好气地道。
“你们看!那是不是?”人群中有人指着朝城门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伸长了脖子。
最前面的是一匹红枣马。
差不多到饶肩膀那么高,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灵优雅、体形纤细优美,衬以弯曲高昂的颈部,勾画出它完美的身形曲线。
“我的乖乖!这可是汗血宝马啊!”懂行的人忍不住惊呼。
旁边的友人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那可是使节团,能不派最好的马来吗?打的可是他们自己的面子。”
乾坤宫。
皇上正坐在主位上,穿戴一新,看上去威严的很,只是细细观察就会发现略有疲态。
“皇上,他们已经到了朝门了。”张公公俯身道,看着他额头上出的细细地汗,又忍不住开口,“皇上您身子还没好,出来坐着万一得了风寒,这可如何是好?”
原本他今没想喊皇上亲自来,想着孟楚越这段日子处理朝政也是井井有条,让他来接见未有不可。
可偏偏皇上打定主意要自己来,脾气倔的让张公公没办法,只好替他打点好衣裳,再从寝宫慢慢走过来。
他没想到的是,也许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简单的接待问题,但却暗藏很多玄机。
盛安皇上为什么不亲自接见?是生病了?还是不愿意?
就算皇上有事不接见,太子去哪了?
那么多皇子,怎么就轮到他孟楚越了?
只要有心人愿意做文章,就不怕找不到的。
只是,一是,传到不同国家耳里,便会是另一番光景,只怕台面下的明争暗斗会更加激烈。
“先把太子放出来。”皇上揉了揉太阳穴,略有些头疼。
一个只是意欲轻薄官家姐,另外两个干的是贩卖私盐、私养军队、克扣灾粮。
三者孰轻孰重,自然分得清。
……
“你的朋友可来过?”孟行诚耐心问道。
文熙点点头,“我们商量,我和她的计划从长计议,先不急。”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很信任依赖眼前这个人。
孟行诚听完,满意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便好,府上也早让人按你的尺码准备好了衣裳,什么都布置好了,你就这么跟我走吧。”
温柔的声音让文熙一瞬间有些想哭,“多谢伯伯。”
孟行诚同样有些感慨,自己一直未娶,也没个一男半女,这下是实打实把文熙当做自己女儿了。
“走吧。”
武康王府。
“老高,快出来看看!”孟行诚难得开怀大笑,一边拉着文熙就往里走。
老高匆匆忙忙赶出来,“来了来了!”但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如同被雷劈一般愣在原地,随即鼻尖一酸。
“文熙啊,这是你高叔。”孟行诚笑着替他介绍。
文熙怔了怔,随即有些腼腆地开口,“高叔好。”
“好好好!”老高这才回过神来,“快些进来,我早就张罗人做了一大桌子菜呢!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你们回来,怕是都要凉了!”着有些责怪地看向孟行诚。
“不急不急,先让她去自己的房间瞧瞧。”孟行诚大手一挥,从远处走来两个丫鬟打扮的姑娘。
“你们日后要好好侍奉文姐了,知道吗?”
两位丫鬟忙不迭点头,又偷偷抬眼打量着文熙。
“文姐,请跟我们来。”娇娇软软的声音让文熙晃了晃神,自己什么时候被这么尊敬的对待过?
文熙朝孟行诚他们点点头,随即就跟着两人向房间走去。
两人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跟她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特别是那眼睛!”老高啧啧了两声,“找到就好,这孩子估计吃了不少苦。”
孟行诚点点头,“我准备过几日就去跟皇上禀报此事,收她为义女。”
“你先是贸然回京,再这么收个来历不明的义女,怕是惹人怀疑,还是等等吧。”老高到底比他理性些,想了想才建议道。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