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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青松之所以了这么多话,是因为他还年轻,他还气盛。
不久之前在车上他听张剑了二姨家里的那些破事,他虽然没吭声,但很气愤。
因为这所谓的大姨一家办的不是人事。
在自己亲生母亲住院时不管不问,不拿钱不,陪护都全交给了自己的妹妹。
这其中当然有笃定二姨一定会拿出不久之前丈夫意外所获得的赔款给老人看病的原因,不能是见死不救。
但老人临走把房子留给了二姨,也足以表明老饶态度,你们现在听闻要动迁就回来想分一杯羹的嘴脸实在太难看了一些。
所以他很想抽抽这老钱家的脸,于是他了这些话,并且看着钱家父子故意装作无动于衷,可能现在心里懊悔至极的神色舒服的一批。
果然,装逼这件事真爽。
高青松一抬手,对着那边身着职业套装姿色不错的售楼姐道:“再给我来一杯咖啡。”
他知道接下来他要欣赏张剑如何表演。
他才不信张剑会锦衣夜行,他一定会比自己打的更狠,抽的更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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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二姨刷刷的签了好多字。
终于将所有合同都填写完毕,到了激动人心的时刻。
王春兰寸步不离的站在二姨身边,偶尔用余光看看张剑,看着他淡定从容的模样,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事实。
张剑刷卡,输入密码,付款完成。
财务部这边收到全款,印章咣咣的盖,不一会儿三份合同回到了张剑手中,财务职员提示道:“先生请收好您的合同和票据,未来办房产证还需要这些东西。”
张剑回道:“好的。”然后将牛皮纸袋装满的文件夹递给了二姨:“二姨你收好。”
实话,到现在二姨还没反应过来。
她心翼翼的接过后问道:“这是交完款了?”
财务部职员也会唠嗑:“阿姨,交完了,您看你儿子多有出息,这么年轻,就给您买了这么好的房子,您这后半辈子就享福吧。”
二姨看向张剑,张剑搂了搂她肩膀笑道:“享福那是必须的,就是我妈这辈子节俭惯了,就怕让她花钱都不会花。”
要么姜还是老的辣。
之前对张剑还一副寡妇脸的大姨王春兰立刻变成了慈祥的长辈,语重心长的对张剑道:“大姨和你,二妹把你拉扯这么大不容易,以后她不会花你教她花呀,那有人是不会花钱的?”
站在一边的吴都一愣,心想要不要脸这件事,还得是你们老家伙的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这和张先生他家相亲相爱一家人呢。
张剑心中不屑,钱元斌的变脸业务果然是遗传的,不过在回去的路上,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大姨。
路没多长,嘘寒问暖。
没几句,王春兰提起了时候和二姨多么多么情比金坚。
听的张剑有点反胃,听的二姨都很不适应,只能敷衍的嗯嗯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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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高青松这边时,王春兰给老公和儿子用了一个眼色。
两人瞬间明白了张剑真的交了三千多万。
虽然刚才高青松一番话已经让他们都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王春兰的眼色,确定了这一事实还是让他们感到难以置信。
不是是上班族吗,上班族能花的起三千多万眼睛都不眨?
那之前为啥二姨还想给张剑攒个首付钱?
钱元斌还在纠结这些问题时,他爹做出了表率,堆积了一脸褶子,带着笑容:“二妹,都好人有好报,你这后半辈子有着落了。”
二姨一路走来全是她姐的嗡嗡声,现在看到姐夫这献媚的笑容,感到了一阵恶心。
但终究是亲姐,二姨是个念及旧情的人,还是想忍忍过去就算了,柔软道:“剑出息了,我享福也应该。”
“那是,那是,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跟在元斌后面的鼻涕虫,现在出息成这样了。”大姨王春兰这句话就是故意试探张剑的态度,也是给脸色不好的钱元斌递话。
钱元斌毕竟不如他爹妈,站了起来想挤出个灿烂笑容,却还是显得很尴尬,愣是没出半句话。
张剑没理,对吴道:“走吧,咱接着看那个湖边别墅去。”
吴立刻点头然后带路。
众人走出售楼处,来到了九座观光车前,吴率先坐了上去,就看张剑站定了下来。
高青松心领神会,对吴挥了挥手,吴懂事嘱咐司机先往前开,司机将吴拉走到了不远处等着。
张剑转过头,看着王春兰,老钱和钱元斌这一家三口,开口道:“这就别跟着了吧,在跟下去也没意思。”
王春兰果然厉害,居然道:“大姨这不是替你二姨高兴吗,跟着开开眼界,也能见识见识豪宅。”
张剑闻言神色立刻严肃了下来:“别见识了,省着心热,毕竟以后我二姨和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能少来往就少来往吧。”
老钱一听这话立刻开口,像个长辈一般极为注重语气分寸:“剑那能这么话呢,即便你大姨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但她毕竟和你二姨血脉相连,打折了骨头不还连着肉呢吗,再,你忘记大姨夫时候还给你买过糖了吗?”
连给一个孩买过糖的事儿你都记得?
张剑被恶心的真遭不住了,他看了一眼脸色也不太好的二姨,语言忽然温柔了下来道:“那大姨夫请问你还记得十多年前,我二姨夫出事,你们忙前忙后,最后赔偿款少了三万,你们是打点上下了,我就纳闷咱家是受害者,咱为啥还需要打点?”
“你还记得,没过多久姥姥就住院了,你们一家子跟消失了一样吗?”
“你还记得,后来姥姥临走时特意花钱找了律师立了遗嘱把房子留给我二姨吗?”
“你们还记得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这对夫妻哑口无言。
张剑温和的笑了起来,指着自己:“我记得啊,我记得我二姨夫出事的时候,我二姨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我记得我姥姥住院的时候,我二姨晕在医院走廊里,醒了又继续照顾姥姥,我记得我和我妹妹想要分担一点,跑去医院洗手间,我举着她接水时的费劲样子。”
张剑的声音越来越平静,本来六月的江城气温已经抵达快三十度,但周遭的人都没有感觉到这种本该存在的温度,反而越来越冷。
“我什么都记得,所以别和我什么打折了骨头不还连着肉这种话,我看你们是想打碎自己的脸都要连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