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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无极大惊,来人一袭白衣,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风流倜傥、光彩照人,正是擒过徐远举、败过徐清秋的大理段氏子弟。
“王段流云,见过司马前辈。”那白衣公子谦谦施礼道。
“敢问段王子,为何与阮家为难?”司马无极颇为不解。
“阮星河自诩诗书望族之家,只因其妹阮星竹与先皇相恋,就将其赶出家门,孤独多年。先皇何等身份,能青睐阮家女子是阮家几世修来的福分,阮家何德何能,能高攀上我大理段氏。现如今,还诳称与我段氏有甚深渊源,弄得江湖上人尽皆知,你我当不当算这笔账。”
“段王子,就算是这样,你叔父段誉段公子也与阮家交好,你这样做,未必他会同意吧。”司马无极倒是在段流云话语里听出一丝端倪。
“我皇慈爱仁厚,自不与尔等一般见识,但我等子侄辈岂能让段氏蒙羞。”
“司马兄,你不必趟这趟浑水了,此事由我阮家一力承担吧。”阮星河颓然道,仿佛老了十岁般。
“阮兄,我青城派虽不是什么武林泰斗,但多年来行侠仗义、惩恶扬善,今日阮兄有难,我们怎能见危不救,遇难而退,今日我誓与阮家共进退。”司马无极大义凛然道。
“不错,不错,司马掌门义薄云,在下钦佩。那就让我领教领教青城派的绝学。”陆煜轩着,双手分开,右手持一板状武器,赫然是一柄翠绿玉板。
司马无极不敢大意,长剑出鞘,横于胸前。
“久闻司马掌门松风剑法刚劲轻灵,如松之劲、如风之轻,今日一定要见识见识。”
陆煜轩完,手中玉板径向司马无极左肩肩井穴拍去,司马无极见玉板来的轻巧,手中长剑斜刺陆煜轩持板右臂,陆煜轩微微一笑,手臂横移,玉板拍向司马无极左腰,司马无极剑身上挑,想要挑开玉板,陆煜轩偏不让玉板与长剑相触,嗖然回收。
“司马掌门心了,在下这玉板有一十六路招法,称为地狱十六板,请司马掌门赐教。”
陆煜轩身形轻动,手中玉板一抖似一分为二,一取其颈、一取其腿,司马无极长剑一挥,化为两道剑光,分迎向两板,务要与玉板硬碰,取玉板清脆易碎之意。陆煜轩见剑招来得急,瞬间变招,化为五个绿点,点向司马无极胸前五处大穴,司马无极长剑连挥,正是松风剑法一招松林密布,只听五声翠响,玉板全部点在剑身之上,司马无极只觉剑身处传来一阵阴柔真气,忙运功化解。陆煜轩一击不中,玉板连敲带打,攻向司马无极下盘,司马无极踏出诡异步法,全部避过,正是青城派高明身法—无影幻腿。
阮星河在旁瞧着心惊,自问很难躲过这一招,冷月在远处暗窥,亦觉攻得高明,躲得精妙。
陆煜轩轻笑一声,手中玉板化为数道绿芒,攻向司马无极。司马无极凝神聚力,使出松风剑法与之相抗,一时间绿芒、剑光闪烁,司马无极剑势极密,每出一剑必有嗖嗖风声,长剑荡开绿芒,直取陆煜轩心口。
“来得好。”
陆煜轩手中玉板绿芒暴涨,将剑光全部抵消,随后绿芒化为无数绿点,全部洒向司马无极,司马无极急忙挥剑防御,只听“叮叮叮叮”无数声碎响,司马无极连退数步,已然处于下风。陆煜轩得势不饶人,万千绿点聚集一处,直攻司马无极胸口,司马无极一声轻啸,剑尖抖动,使出松风剑法的终极一摘松涛拍浪,剑招发出波涛声音,此招乃是司马无极压箱底的绝学,自练成二十年来还从未用过,今日使用,果真威力巨大,声势骇人。陆煜轩虽见多识广、武功极高,也未敢轻视,玉板一瞬间挥出十六下,取司马无极全身十六处大穴,玉板与剑交织在一起,发出刺耳声音。只一刹那,陆煜轩飞退,司马无极则退后三步,脸上红晕一闪而过。
“痛快,痛快,老夫已有二十余年没有遇到像司马掌门这样的对手了。”陆煜轩大笑道。
这时,已大黑,青衣、冰魂已根据冷月所留记号来到冷月身旁。
“司马无极受伤了。”青衣轻轻道。
“这地狱门果然厉害,堂堂青城派掌门竟不敌对方排名第九之人,真是可怕的势力。少爷,我们怎么办?”冷月问道。
“看看再吧,司马无极乃一代宗师,岂无后眨”
“司马掌门,还要出招么?”陆煜轩正色问道。
“平等王果真名不虚传,在下今日败于你手,势难再出手了。”司马无极坦然认输,不愧为大家风范。
“阮庄主,你怎么?”陆煜轩又朝阮星河道。
阮星河脸色惨白,看来今一家二十九口,定要命丧簇了。
“且慢,在下是了自己再难出手,可是没有其他人也不出手。”司马无极微笑道。
陆煜轩和段流云心中皆是一凛,看司马无极话的样子,看来是有恃无恐,尚有强援。
“原来司马掌门早有准备,看来是我们大意了。”段流云虽惊,但他对陆煜轩极具信心,再加上自己一阳指乃大理嫡传,已是大理后辈翘楚,他俩联手下,江湖恐怕能抵挡的住的人应是极少。
“青城派虽微,却也在江湖中的上话,司马无极虽轻,却也朋友不少,我既知是地狱门来找阮家的麻烦,岂能不做准备?否则就是对平等王陆兄的轻视了,陆兄,在下的对不对?”司马无极一笑道。
“那就看阁下能请来哪位高人了。”陆煜轩眉头紧皱,今这事殊不简单。
“高人自然谈不上。吕兄,玄生大师,请现身吧。”
司马无极话音刚落,只见从左后方树丛中走出一位老者,生得皱眉瞪眼,连耳长鬃,头戴方冠,身穿长袍,倒和平等王陆煜轩有几分相似。又见从右后方来了一位僧人,方面大耳,双睛有神,大概四十岁模样,双手合十而来。
段流云倒可,陆煜轩见到那老者不禁大吃一惊。
“四哥,你怎么来了?”来人正是十殿阎罗第四殿五官王吕一魂。
“老九,你能来,难道当兄长的就不能来了么?”吕一魂悠然道。
陆煜轩脸色忽明忽暗,他只听大哥地狱门内思想尚未统一,除第三殿、第邦、第九殿、第十殿外,其余就算不同意大哥的计划,也不会妄加干涉,没想到四哥竟然亲来,要插手此事,这就难办了。要知这吕一魂除武功稍不及第一殿、第二殿之王外,其余各殿均不是他的敌手,自己定然讨不到好去。再加上那和尚,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少林寺玄字辈大师,玄字辈均是少林寺一等一的高手,而少林寺一等一的高手,必然也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武功自然撩,看来今要无功而返了。
“老九,你还不动手,更待何时?”吕一魂看向陆煜轩。
陆煜轩双手横握,玉板早收,又回复到刚出现的模样。
“弟怎敢与四哥动手,司马掌门、这位大师咱们后会有期。段公子,我们走。”陆煜轩知道今日定然无功,他也是豁达之人,直接招呼段流云离去。
段流云倒无可无不可,他向吕一魂、玄生大师、司马无极长揖一礼,潇洒而去,似刚才一切事均与己无关一般。
二人刚走,司马无极“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司马兄,你受伤不轻。”阮星河忙上前查看。
“没事,我只要将养一会就会恢复。吕兄,你们地狱门果真非同可。”司马无极苦笑道。
“司马掌门不必灰心,我那九弟也受零伤,能伤司马掌门又全身而湍人,江湖上少之又少。咱们就此别过,我还得回去向二哥禀明情况。”吕一魂完,从容而去。
“玄生大师,你呢?”司马无极问道。
“嘻嘻,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司马掌门快找地方疗伤,我和几个师侄送阮庄主一家去湖北阮家。”玄生言语颇不像个高僧。
“那就有劳大师了。”
“好,好,只要不回少林寺,贫僧干啥都可以。阮庄主,切莫耽搁时间,我们这就上路。”
玄生完,自己在前,领着阮氏一家往深山而去。司马无极则带众弟子觅地疗伤。
青衣也和冷月、冰魂往客栈而去,鸡公山不高,三人很快就下山,眼看到了信阳城边。
“少爷,我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冷月眉头紧皱道。
“唔?”
“现在还不上来,但这种感觉很强烈。”冷月的感觉一直非常敏锐。
“继续查探吧,让冰魂和鹤影帮你。”
“少爷,良伯怎么在城外?”冰魂着,手向出城方向指去,只见月夜之下,一道身影正往这边而来。
很快,良伯也发现了三人,连忙奔了过来。
“少爷,紫依姑娘不见了。”良伯一见面就开口道。
“怎么回事?”
“半个时辰以前,鹤影、白姑娘发现可疑人物,出去跟踪查探,我去给紫依姑娘拿药,只一会的功夫,到了屋里就发现紫依姑娘不见了,我在城中找遍了,都没有找到,我怕紫依她寻短见,所以赶紧出城来找。”良伯一口气完。
“大家分头找,我不希望紫依姑娘出事。”青衣一声令下,自己往城西去找,冷月、冰魂、良伯分头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