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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西延半开玩笑道，“你的脚比人鱼公主还娇嫩。”
姜卷半天后，才反应过来许西延居然是在打趣她，人鱼公主尾巴变成双腿后，走路跟在刀尖上走路一样，她可不是，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扭着头，半天不理他。
许西延也没说话，推着她去结账。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不想开口，但是见许西延没有让姜卷下来的意思，还是开口提醒道：“先生，请您让这位小姐下来。”
许西延早就做好了准备，看了眼还乖乖坐着独自生闷气的人鱼，说：“家里孝子喜欢，一起结账。”
见过买东西的，没见过买购物车的。
然而许西延出手阔绰，俨然一副只要小朋友开心就好的态度。
再看车里坐着的......他口中的家里的孝子，隔壁收银台结账的人都一脸羡慕地看着姜卷，恨不得取而代之了。
等姜卷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许西延给推到了超市外面去了。
姜卷终于慌了，扭头跟许西延说话：“我觉得这样不好。”
许西延没回答她这句话，反倒问她：“享受好了吗，没享受够的话，车就不开走了，我直接推着你回去。”
这个并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超市距离许西延住的地方不远，就算真的推回去，也浪费不了多长时间。
姜卷都没来得及说话，连车带人被推走了，许西延说到做到，还真的不开车了，直接推着她往家那边走。
他们原本就惹眼，平常走在路上都会被人看几眼，现在许西延又推着购物车，姜卷就算脸皮再厚，也扛不住他这样，当即背对着行人，面对着许西延。
这样许西延推车的时候，还能借着他的身形，把自己的脸挡住。
许西延见她努力往自己这边靠近，唇角弯了弯。
不过姜卷还是很喜欢这个小推车的，在家里也能玩很久。
就比如现在，许西延就看着她自己在那边折腾，连心爱的电视也不看了，刚买的故事书也被抛弃了，水也不泡了，就专注着玩车。
看来这钱花得挺值的。
......
今天晚上姜卷是在自己的房间睡的，看完故事书后，她又开始想什么殿下的事情了。
之前觉得自己是人鱼公主，其实也多半是开玩笑的，她虽然忘记了很多事情，对殿下这个词感到熟悉，但是她又觉得，这个殿下，不是别人叫自己的，而是自己叫某个人的。
那个人是谁呢？
忽然想到了很久之前做的那个梦。
她很少做梦，梦的内容也很简单，要么是许西延，要么就是自己在泡水，偶尔会梦到以前的事情，印烁也会如梦，但是次数很少，一两次而已。
醒来之后，梦中的内容便忘记了。
唯独那个梦，她却记得很清楚。
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能记住那只手，明明就该是一只如同被刀子精致雕刻过的手，美感十足，偏偏手腕那里，连皮肉都没有，只剩下森森白骨。
那人的手套模样她也记得，白色的手套，相比较正常手套要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