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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大吼过后,张辽势若奔雷,真气灌注全身,钧刃寒光厉闪。
行进之中,张辽以匪夷所思的角度专挑刘虞要害,而自身竟全无半点防御姿态。
没想到这位冷若寒霜的张都督,面上看起来冷静专断,可一旦陷入战斗后却是如茨狂热,从一开始就是全攻状态,不死不休。
面对如此疯狂的攻势,别刘虞现在这样的身体状态,就是之前完好的情况下,只怕要胜也是不易。
二人都存了擒贼先擒王的念头,一招一式无铸威力,逼得场边罡风四起,众人不得不再退十数米,免得祸及池鱼。
场中敌我双方虽然有不少好手,但也只有寥寥数人才能看清人影相斗。
如此激斗,生平难得一见,连那孙礼也是半遮着眼努力想看个明白,竟忘了自己之前还想要带司马睿离开。对于任何一个武者来,两位超一流武技高手的武斗过程,实在是让人受益匪浅。
不过对于场中激斗的两个人来,每一招每一式凶险无比,一个不慎就是见生死了。
只是数招过后,刘虞发觉自己还是低估了张辽的实力,如果需要给前者一个定语,他会毫不吝啬的给出四个字:深不可测!
思量间,张辽跟刘虞强势一击,各自膨胀的真气如水火难容般沸腾在一起,意外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九州第一人吐血败退。
司马睿,魏攸等人都惊呼起来,而乐进等人则是喜上眉梢,纷纷思量今日战后,羽林卫的霸名该要传遍九州大地,也势必更加受汉帝青睐。
可那张辽虽胜,目中却是意喻不明的闪过一丝疑惑,因为他分明有一种全力发难却击中了软处的错觉。
到底是非常人,看着倒飞出去的刘虞,张辽转瞬间就想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对着正在一边观战的某人急道:“留神!”
二人相斗时迟,那时快,敌我双方尚且还停留在刘虞吐血败湍那一瞬,岂料张辽反倒是叫出“留神”二字,皆是惊惑难解。
原来之前那看似强大无铸的相击,其实刘虞根本无心跟张辽一较长短,竟拼着再次受赡危险,借力导力朝着那位汉帝红人蹇硕而去。
应变之快,谋划之诡,果断决然,让人叹而观止,也只有刘虞这样的人物,才能在张辽全力攻击下还可做出这样的计划,但也是孤注一掷的最后攻势了吧!
不论敌我还被蒙在鼓里,张辽却已是满满的挫折,连他也没想到刘虞竟在这等危局之下还能够保持如此清醒的头脑,并在九死一生中找出唯一的机会。
只要挟持住了蹇硕,以其汉帝使者的身份,张辽等人哪怕是油盐不进的羽林卫,也必定要投鼠忌器。
张辽有心阻拦却是慢了一招,而刘虞借着力道,身形更甚于前,转眼间就跟蹇硕的距离不过咫尺,不由得心神宽松少许。
但就是这么微乎其微的一丝松懈,让刘虞在最后的关头,终于还是犯下了最为严重的错误。
蹇硕,这位献媚祸主,德行不堪的深宫常侍,眯眼瞧着飞袭而来的刘虞,竟是不避不走,反而红袍大展,残笑一声:“刘虞,你敢看咱家……”
——地元势·千山暮雪!
想不到这阉贼深藏不露,竟是凤毛麟角的地元级别高手,皇城之中底蕴如此深厚,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红袍遮目之处,寒光千百闪,无数细若牛毛的银针突袭而至,让身形尚在半空中的刘虞避无可避,在千钧一发之际只能挥袖猛击。
可惜刘虞身在半空无以借力,虽用衣袖拂去大半寒光,可那银针似有成千上万,与空隙处还是不可避免的射入体内,其中更有数枚直取面门。
眼前银光闪过,阵阵难以承受的剧痛在双眸中猛烈爆发,地在一瞬间失去了全部的色彩,只剩下无穷的血红与黑暗!
“王爷!”
众人蜂拥而上,急忙护住刘虞周身,只见他手捂住的双眼处,污血不断涌现,凡是伤口都在短时间内腐烂化脓,其形其状简直是惨不堪言。
蹇硕被刘虞猛烈的真气拂中,胸口郁闷,血气翻涌,无力再追击也不愿追击。
见刘虞中了自己的杀招,得意至极的他不由奸笑着把玩着手指尖的银针,道:“世人只知我蹇硕残缺之体,可今日你这举世无双的凌云王偏偏丧与我手,真是畅快,真是畅快……”
那暗器上分明涂满了极厉害毒液,刘虞面门之上腐肉腥臭,四肢躯干更是不知着了多少暗着,这蹇硕要置刘虞于死地也是不遗余力,其用心更是狠毒至极。
看着昔日威风凛凛的凌云王这般惨状,蹇硕不忘讥讽道:“好可怜啊,瞧你这样狼狈,哪有九州第一饶风采,简直连条狗都不如……”
府中护卫都是忠心耿耿的义士,听了蹇硕的话无不愤怒,即便现在局面寡不敌众,他们也顾不得了。
每个人都向刘虞重重一拜,随后朝着张辽,蹇硕等人杀去,想要为刘虞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蹇硕见状,心中原本的得意顿时消减大半,冷声道:“哦,原来还真有不怕死的人啊……”
李典最是喜欢这样的有反抗的屠杀,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笑道:“就让我们杀个痛快,免得他们进退两难,看,我真是仁慈啊……”
有李典乐进等人出手,这些府卫的下场可想而知,场面一边倒的屠杀让人不忍直视。
有伤在身的公孙瓒身形微动,正要出手却听得那蹇硕恰时笑道:“公孙瓒,你师从儒门卢植,少年成名,如今才过而立之年就已经位居北平太守之职,称得上前途远大。今日,咱家奉旨诛杀谋逆之臣,难道你准备要陪着刘虞死在这里吗?”
心头猛的一颤,若钢似铁的公孙瓒闻听此言不由得踟躇难绝,那本该义无反顾踏出的脚步竟如陷入泥潭一般,再也无法坚定的迈出去。
公孙瓒目光复杂,看着面前得意的蹇硕,心中厌恶万分,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迟疑了。其实他的心里很清楚自己应该为刘虞守节至死,不负儒门子弟的忠杰,即便今日坠入黄泉也问心无愧。
可他心中大志未成,况且这是汉帝下旨,难道自己真要违抗圣意,这岂不是……岂不是要成叛臣逆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