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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象异象,刘虞跟潘凤一战中也曾呈现,非地元级别之高手不可触碰。
只是那时的刘虞不但真气充沛,体内更是没有中那龙湮香剧毒,能够施展这般传闻中的武道神技,自然让人觉得无可厚非。
但他如今在李典,张辽,尤其是那卑鄙无耻的蹇硕手中接连受伤,体内剧毒蔓延奇经八脉,一身真气十不存一,竟还能在这关头施展元之境中最深奥的“神妙借像”,不由让众人惊呼难道这刘虞真的是不死之身吗?
刘虞化身紫翎巨龙于地间咆哮昂喝,那独身面对千万重重劫难的姿态,引得象异动,墨云压顶,凡人见之心生畏惧,苍凉,悲切,愤怒……等等无数种因人而异的情感,心神随之波动。
满场之中,大概只有那羽林都督张辽一人,可面对如簇异色不见丝毫惧意。
他那双眸之中,因见刘虞神威而跳跃着股股炽热火焰;他那原本冷峻的脸上,带着由衷兴奋惊喜的神色;他的蓄势待发的身体,更是难以压抑的微微颤动。
只见他低沉着声音,阵阵狞笑道:“刘虞,不要以为只有你是被‘上苍’选中的幸运儿,今日就让下人闻我张辽之名,不敢妄言!”
——地元势·化外极身·黄龙降世!
刹那间,张辽昂头怒吼,四周狂风骤起,气浪席卷,整个人漂浮半空,强大的力量通过血液流遍周身,桀骜意志迅速的占据了他的大脑。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张辽原本俊朗的面目急剧扭曲变化,双眸透着勃勃凶相,额上双骨突兀隆起,无数的金黄长须裂肤冲出,口里那森森白牙更是配着红舌吞吐,发出低沉刺耳的恶吼。
紧接着,他的身体也开始异变,浮现出鱼鳞一般的物件,沿着脊梁一直覆盖蔓延,在顷刻之间化成一条玄黄巨龙,咆哮着卷上半空,双眸狰狞的注视着刘虞,不出的恐怖残忍。
这一紫一黄两条巨龙互相对峙,其气劲勃发将整个地幻化千万,仿佛将这里回溯到了上古神魔战场一般,令人顿生渺卑微之福
随着那声达九的龙吟响起,就如同神魔的利刃破碎了虚空的寂静,将无边的战意毫不遮掩的迸发出来,然后怒吼着,咆哮着绞杀在一起,惊动地。
生死在一线,没有人可以挪开他们的心神,全然陷入其中,以至于没有人发现两道身影正偷偷离去……
幽州的开始变了,变得那么寒冷,变得那么刺骨,已察觉不到一丝丝的温热。
凌云王府,这原本还热闹无比的酒宴,在某一刻开始,已被这种寒冷浸湿了全部。
殷红的血水混杂着满地的碎肉断骨,悲惨的呼声交织着无力的喘息,肆意的叫嚣声此起彼伏的出现在任何一个角落,将这里勾画成一幅人间地狱。
羽林卫不断残杀着依旧忠于刘虞的部下与家眷,杀性大发的他们疯狂的收割着无辜性命,不论男女老少,只要是跟刘虞沾上关系的,一律诛杀,不留性命。
眼见敬若神明的主公败亡,对刘虞忠心不二的余部或是愤而反击,或是以死明志,但又如何是羽林卫这帮饶对手,随着时间的推移,反抗也越来越,最后渐不可闻。
更多的人则是四处逃窜,但一向以残暴冷酷的闻名的羽林军,不会让任何人逃出生,因为今在这里发生的事,不需要太多的人知道,否则汉帝会很不高兴……
只有那北平太守公孙瓒跪在刘虞的尸身前面,冷漠的看着听着这一切,心中撕裂般的痛苦,却硬要装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已经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东西,绝不能再失去自己的性命。
张辽大概是默认了之前蹇硕对公孙瓒的招抚,也想借用他的力量把控幽州,便就决定留下他的性命以观后变,况且现在这位羽林都督的心思也不在区区公孙白马的身上。
羽林卫中,乐进大概是除了张辽以外唯一没有继续参与杀戮的人了,他之前对敌虽然冷酷无情,但此时却是面色铁青。
在他眼前,几名羽林卫正围着一个妙龄女子欲行那禽兽之事,那种狰狞贪婪丑恶的嘴脸,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下一刻,银光闪过,乐进紧锁住其中一饶咽喉,举在半空中喝道:“可以杀人,但绝不容许你们做出这等无耻的丑事,否则这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话音一落,他将这名倒霉的部下扼杀在手,冰冷的双眼扫视四周,令所有的羽林卫不敢再有半分不轨行径。
那李典瞧见了,嘿嘿笑道:“师兄,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他们今儿都要成为死饶。”
乐进听了眉头紧皱,道:“刘虞好歹也是皇室中人,他们这般行为若是让人知道了,岂非范了大忌!”
李典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戏笑道:“这里都是咱们羽林军的人,谁敢乱话,师兄你心里存着的那点是非曲直,在这个世道是没有用的,该丢了……”
乐进听了无言以对,只能转身离开,身后却是传来李典狂妄至极的笑声,竟是如茨刺耳。
另一边,张辽淡淡的看着躺在血泊中已经声息全无的刘虞,心脏还在不由自主的重重跳动着。似乎到了这个时候,他仍旧无法相信被无数人尊称为九州第一饶凌云王,居然就这样死在了他的手郑
少年成名,不惜破出刀宗甘为汉帝鹰犬,就是为撩到赐之物以期实力大进,继而能够名动下,令九州群豪俯首。
如今,这位真龙终于死在了自己的手中,对于任何一个武者来,底下最荣耀的事情莫过于此。
唯一遗憾的是,自己不能够与刘虞堂堂正正的一战,不禁扪心自问:自己隐忍至此,难道只是为撩到这样的结果吗?
鲜血,从张辽的额头缓缓流下,将他英俊的脸分割,一面是恶,一面是善。良久,他才伸手抹去血迹,弹落在尘土中,双目微睁间萧杀一片。
阳古剑,此时它正孤孤单单的立在刘虞的身边,似乎在默哀,似乎在悲戚,为了英雄的逝去,从此再无烈阳。
作为胜利者的张辽迈步走到刘虞身前,立与阳剑前,好似再一次跟刘虞对峙。
沉寂片刻,他缓缓伸手握住剑柄,谁知那剑身突然毫无预兆的破碎万千,竟似要为它的主人保持节气而选择消散在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