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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车儿虽然拜入鬼门,乃鬼相亲传弟子之一,但因资质有限,故而对于这等奇妙法术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学习。
然而如此异术,若是能够学得一二,不下无敌,但要是想横走一方,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这些年来他虽然贵为陇西大将,但只能以更恭敬更顺从的姿态讨鬼相欢心,希望日后能够有一丝丝的机会学得鬼门秘技……
此时鬼相已走,他便收起了之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见那年轻饶尸身在堂中仍在干枯萎缩,心头闪过一丝愤恨,叫人取来火盆干薪,然后将其付之一炬。
尸身遭遇焚烧,顿时燃起股股黑烟,且伴着难闻至极的恶臭,实在让人难以嗅闻。
然而胡车儿却是焕然不觉,反而是直愣愣的瞧着那火中的尸身,脸上因为火焰而显得阴晴不定,良久方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回司马睿侥幸逃脱鬼相追击,若是传扬出去,只怕足以让他一举成名下知了。
然而他因强行施展阳诀,且在之前面对董媛时候就曾先用功一次,因而此时体内真气不济,已觉得各处经络刺痛,只怕那日风暴过后引来的后遗症又要复发,若是此时随便出现个武道高手,只怕他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好在这深更半夜的,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出现,他得以顺利无阻的回到酒家,这一回房中已是亮着灯火,想来是王异已经回来。
打开房门,司马睿心里还是藏着的戒备,直到看见王异的身影,他这心神方才完全松懈下来,可这一松了劲道,只觉得这四肢挡不住的发软。
王异见状急忙上前几步扶住,脸上此时已去了伪装,不再是那老妪的模样,眼里尽是担虑,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司马睿苦笑一声,随后在王异的帮助下躺在榻上,道:“还不是为了你……”
王异一脸诧异,脱口问道:“我?”
司马睿叹道:“我之前发觉你不在房中,还以为你去了胡车儿那边,可我找了好久也不见你,后来却是遇到了你口里的鬼道宗师,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鬼相?”,王异惊疑道:“你居然遇到了鬼相,可你……你是怎么逃得出来的,那饶实力可是深不可测啊……”
司马睿将之前的过程回忆了一番,讲到兴起时忍不住手舞足蹈一番,看那神情兴奋多于恐惧。
王异听得极为认真,细细思虑后,言道:“早就听闻鬼道手段神异无比,想不到一名堂堂人元高手,居然被他毫无迹象的毁掉了双足,真是可怕。”
司马睿言道:“是啊,当时要是换做了我,只怕也是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自己的血肉被无端撕咬,那种感觉简直比死了还要来的难受。”
王异突然发问道:“只是……有点奇怪,你那鬼相既然已经发现了你,为什么没有施展这种手段来对付你,以至最后让你逃出?”
司马睿听了也觉得诧异,也许是那等异术有什么限制,也许是因为当时时机不对,反正这时候已经无法深究。况且他能安然无恙的回来,这才是最该谢谢地,哪里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去讨论其中的侥幸。
他见王异夸夸其谈,突然神色一凝,道:“好你个王姑娘,险些被你绕进去了,,你后来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王异微微一笑,眼珠一转,答道:“当时我瞧你不愿带我一起去,便先斩后奏的去了胡车儿那边,可没想到他那正在宴请贵宾,加上那府中守卫极多,便乔装打扮成一名厮,希望能够探听到点什么。”
司马睿笑了笑,道:“那么你打听到了什么消息没有?”
王异答道:“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不过听这胡车儿之所以从陇西外出到了这安故,是因为那牛辅特意安排。至于原因暂时不太清楚,或者是为了防备我那义父义兄,或者是为了接应杨家,总而言之陇西现在的局势很乱,不过对于我们而言,既是挑战也是机会。”
司马睿明白王异的意思,只要这陇西事情越多越烦,他们的出现也就越难被牛辅发觉,要不是追踪那批货物而来,其实他们也不会在这安故逗留,还遭遇了鬼相这样的危急。
不过回头想想,他能够跟鬼相这样的宗师级别有所交集,倒也算是人生中一份宝贵的财富,毕竟鬼道一脉可在凉州这等偏远之地已潜行良久,等闲人哪里见得着他们,更别领教领教那诡异至极的鬼道之术了……
王异瞧司马睿在发呆,只当他不信自己所言,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并且很是乖巧的去找来棉布泡了热水,挨着坐在榻上擦拭着司马睿的脸庞,低声言道:“瞧你这满头大汗的,想来今夜你为了我可受了不少麻烦,幸好你从鬼相手里逃了出来,否则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自己。”
司马睿听着王异的轻声细语,感受着脸上温热的滋味,还有对方那如画娇艳的巧颜,以及不住涌来的悠悠香味,不由得咽了一口津水,笑道:“没你的那么严重,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多虑了……”
谁知王异却是忽得滴下几粒眼泪,随即又是突然露出一个极好看的笑容,道:“不管怎么样,我以后会听你的话,再也不给你惹麻烦了,你信我吗,司马睿?”
司马睿瞧着王异从未有过的认真,淡淡笑道:“我信你,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王异笑笑道:“我知道啊……”
二人了些贴己的话后,便觉今夜这一场暗探实在是耗费了不少精力,尤其是司马睿更是精疲力竭,隐隐有些按捺不住体内原本就不曾恢复的伤势,神色变得有些难看。
王异心思慎密,自然是看得出来,于是便将这房中唯一的卧榻让给了司马睿,然后便坐在了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