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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身狼狈爬上岸,累得动也不想动一下,这就么仰天躺着,看着天上的晚霞,红得如火,秦清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景色,看得她热泪盈眶,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
男孩转头看她,觉得她有毛病。
二人就这么躺着,直到感到一阵寒风吹来,秦清一个激灵,“小树,我们得找个露营的地方。”
小素?
男孩一怔。
秦清己经起身,四周观察着,“我们先顺着这溪水向下走,我瞧着这下面岩石多,说不定就有山洞呢。”
秦清将肉干捡起来放进背包里,但听男孩说来,“素,不是小素。”
秦清噗嗤一声,“我就喜欢叫小树,小树,小树,小树。”秦清又哈哈一笑,沿着溪水朝下走去,一路走一路看着脚下,偶尔停下来,去翻溪中石块,“说不定就有鱼呢。”
男孩无语。
鱼没找到,但是找到几只河螃,小得可怜,秦清却似捡到了宝贝,男孩看着秦清那嘻笑颜开的模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就这点东西就能你高兴成这样?”
秦清笑道,“是呀,它们微不足道,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它们都是救命的食物,难道不该高兴吗?”
“强词多理。”男孩拂袖一甩,甩了秦清一脸的水,秦清“哎呀”一声,瞪着男孩,男孩却勾起唇角。
二人一路向下,溪水不急,清澈见底,男孩只觉渴了,正捧起溪水来喝,被秦清阻止,“不能喝。”秦清将矿泉水瓶递给他,“喝这个,别看这水干净,里面寄生虫可多了,未经高湿,喝了会生病。”
男孩似懂非懂,接过矿泉水瓶,“你怎么知道这些?”
秦清挑挑眉,不屑道,“常识,难道你的老师没教你?”
男孩又被鄙视,心里不爽。
穿着湿露露的衣服走路,身子笨重不说,更怕是受了凉,不过,这一路下来,树木与灌木丛少了,更多的是高山,岩石,仿佛又到了另一个世界。
“有点像喀斯特地形。”秦清喃喃自语,不过,她对地理并不懂也就无法认定,但能确定的是,华蓥山不是这样,秦清又叹了口气,提醒自己别想这么多,走出去一切都清楚了。
秦清果然找到一个岩洞,在溪边不远,进去以后发现,这仍旧是一间废弃的矿洞,这时,天己经黑了,二人顾不了许多,立即寻来树枝,升起两堆火来,如昨夜一样,秦清立起一个衣架,二人分别烤着衣衫,秦清将包里的东西一一倒出,肉干有些发白了,闻了闻,没有坏,手机的电用完了,秦清很是难过,卫生巾是独立包装,虽没有湿,但也受了潮,秦清将它们一一排在石头上烘干,祈祷着自己的好日子可别突然而至,巧克力糖上的巧克力粉化了,黑呼呼的,只剩下里面的糖果,秦清也一一捡出来放在一侧,碘酒与云南白药粉都有药瓶装着,完好无缺,破旧的帐篷搭在了衣架上,整理完这一切,秦清才开始煮饭。
先煮上一“锅”肉汤,让男孩看着火,然后去溪边清理青蛙与河蟹,用树枝串起,待她回来时,肉汤己经煮好了,秦清开始烧烤,片刻,便有香味传来,男孩不吃烧烤,只喝肉汤,秦清嘲笑他不懂得美食,“青蛙河蟹不多,正好我一人吃。”吃完了,还不忘舔舔手,没有吃饱,又煮了一“锅”肉汤,男孩嘲笑她吃得多,秦清回答,“这是有口福。”
二人斗了片刻嘴,男孩输了,又不理她,靠在墙上睡觉,秦清将烘干的帐篷丢给他一块,“你这样睡,明日准腰酸背痛,还是躺着好。”男孩未听,只将帐篷搭在身了。
天己黑尽,呼呼的刮起风来,幸得他二人找到了这个避风巷,秦清累极了,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想明天的事,便在这寒风的猎猎中睡去。
次日,二人吃了饭,准备一番,继续沿着溪边走,没有树木遮荫,太阳火辣辣的照在身上,很快,二人便大汗淋漓,水也喝了大半,幸得溪边可以随时取水,只不过要煮沸,还可以寻食,食物方面,到不怎么担心了,这不,秦清终于发现溪中有鱼,便用树枝做了一个鱼叉,捕起鱼来。
捕鱼看似简单,确实费劲,后来将刀绑在鱼叉上,这才捕到一条不知明的肥鱼,二人又美美的吃了一顿,这般走了一整天,又寻到一处岩洞休息,如此反复,两日过去,期间,夜晚皆有雷雨,溪水有涨,还好,涨水时,他们便远离溪水,走山路,溪水退时,他们又继续沿着溪边走,秦清算了算数程,他们一天走了大约二十里,前路漫长,看不到头。
这般像是漫无目的,考验体力,也考验耐力,心力,秦清还挺佩服男孩,看他细皮嫰肉的,一定是家人捧在手心的宝,这般艰苦的环境,他却没有喊一声累,虽然她也看出他的焦虑,但更多的是咬牙坚持,秦清知道,若想走出丛林,走出峡谷,彼此之间必须相互鼓励,因此一路上,秦清故作快乐,不仅为男孩打气,也为自己。
沿着溪边走比行走于丛林,安全了不少,不用担心野兽出没了,视线也开阔了不少,但是接下来的病痛双双将他们击倒。
秦清首先发现身子的不适,一夜之间,起了数次夜,腹部隐隐着痛,先还以为是好日子来了,后来发现不是,男孩也出现同样症状,比她更严重些,几乎是起不了身。
秦清这才发现,他们或许得了痢疾,她想不通,吃的水,食都烤熟了,为何还会生病?
在这个地方,没有药,是要死人的。
男孩的脸色再次苍白,整体人都虚脱了,秦清也有气无力,二人靠在洞壁,男孩目光无神的注视着远方,没有焦点。
“原来还是逃不过一劫。”
秦清看向他,见男孩脸上的失落,“怎么,就这样退缩了?”
男孩嘴角一扯,“不是,是不甘。”
“不甘就对了。”秦清艰难一笑。
“媪早逝,翁不喜,兄不爱......”男孩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