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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傲因大巫一事顿感忧心,自罗素离开后,与巴扎秘谈了许多,巴扎道,“依奴看大巫的目的无非是留住酋长一个把柄,为自己寻的一个后路。”
罗傲道,“对外她与楚国私下的交情好,对内她掌握了齐光便是扣住了我的脖子,她哪是在为自己留后退,分明是有不轨之心了。”
巴扎道,“齐光在她手上,酋长更不好与她翻脸了,属下倒有一个办法。”
“哦?什么办法?”
巴扎道,“酋长何不与楚国联婚?”
什么?罗傲吃惊不小,“你这是......什么注意?罗素对秦清己是魔障了,他怕是死也不会娶楚女。”
巴扎道,“酋长误会了,不是公子,属下说的是酋长,如今寨子里只有如夫人,如夫人并非是正妻,且与酋长也生疏了,酋长正春秋鼎盛之期,娶楚女为妻,他日还可诞下嫡子,如此以来,楚国还会亲大巫远酋长吗?以后就算二公子不得酋长心意,还会有其他公子......”巴扎边说边观察罗傲的神色,罗傲由震惊到愤怒,最后又深深皱起了眉头,片刻,突然厉声呵斥,“巴扎,你休得胡言。”
巴扎立即跪在地上,“酋长先别拒绝,酋长三思。”
“酋长,晚食来了。”这时苏都在外禀报,罗傲看了巴扎一眼,巴扎起身。
“进来吧。”
苏都带着几个小奴端来饭食,设几布案,巴扎也趁机退了出去。
看着面前的食物,罗傲没有什么胃口,苏都劝慰道,“酋长好歹吃点,今日祭祀酋长也是一日没吃东西了,厨者煮了酋长最爱的鱼。”
言毕,将鱼端到罗傲面前,又“咦”了一声,“今日的鱼像是与往日不一样,或许厨者研制的新做法,酋长更要尝尝了。”
苏都将箸递给罗傲,罗傲接过来,夹了一块鱼肉,在入口的那一瞬间,一种特别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说不上是什么,罗傲好奇,再试一口,这才尝出了一种甘甜,又像不是,再尝一口,居然还有一种苦涩,他接连吃了好几口,甘甜,苦涩,麻辣,鲜美。
“这是用什么做的?”罗傲问。
苏都那里知道,立即吩咐小奴去请厨者来。
“酋长,味道可好?”其实苏都从罗傲的表情中己经得到了答案。
“我没来没有吃过......这样的鱼。”
当然了,这个时代佐料缺乏,所有食物,要么甜,要么辣,要么酸,要么鲜,而秦清做的鱼集合了诸多口味,最为重要的还放了一道草药,自然与众不同。
待厨者战战兢兢的进来时,罗傲己将这碗鱼吃了一半。
“这不是你平时做的鱼。”罗傲道,“说说是怎么做的?”
厨者以为酋长不满意这是要指责他,赶紧一五一十说了,“奴该死,奴本要亲自为酋长做鱼,一个小奴春生打碎了奴的酱料,眼看晚食时间快到了,秦清说愿意为酋长做鱼,她说她做的鱼酋长一定满意,所以,奴才......奴......奴该死,奴该死。”
罗傲与苏都皆吃了一惊。
“秦清?”
“是,是。”
罗傲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这时苏都赶紧道来,“传言秦姑娘厨艺高超,原来果真如此。”
厨者这才明白,原来不是要指责他,于是松了口气。
罗傲瞟他一眼,吩咐道,“把秦清叫来。”
片刻秦清来到罗傲面前,罗傲打量着这个女子,她来到大寨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从没有召见过,有时在院子里遇上,他也是极为不喜的,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怎么就被罗素看上了,还魔障了似的。
在他印象里,此女刁钻,奸诈,罗布多次着了她的道,早知如此就该早些处治了她,留到如今反而动不得了。
“这就是你用来迷惑罗素的伎量?”罗傲开口便是轻蔑的话。
这样的话任谁听了都会生气,秦清忍耐住,“酋长是在称赞我的厨艺吗?”
“放肆!”苏都在一旁呵斥。
秦清笑了笑,“本来我在枳县开我的一品鲜好好的,是你们把我俘来的。”
“你的意思是没有引诱罗素?”
秦清紧紧握了拳头,“酋长把我说得如此不堪,难道是觉得自己的儿子是如此的吗?”
“说你放肆,你还真的放肆。”苏都在一旁插嘴道,“酋长,此女太没有规矩了,要不交给奴好好教训一番。”
罗傲再看他一眼,有些不烦耐了,“究竟我是酋长还是你是酋长?”
苏都一惊,不敢再言。
罗傲再看看秦清,似乎又觉得没有什么话可说,他挥了挥手,“你退下吧,以后厨者便由你来担任。”
秦清惊讶。
秦清退出后,罗傲指责苏都,“适才你两次帮她说话,是以为我会把她怎样吗?”
“老奴不敢。”
“你不敢?你的胆子大得很。”罗傲沉着一张脸,“知道你心里向着罗素,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要有个分寸。”
“老奴受教。”
罗傲哼了一声,起身离去,道了一句,“别在跟着了。”
苏都只得躬身相送,见罗傲走远了,不由得摇了摇头,喃喃道,看不明白了,真的老了......
*
接下来几日,虽然神女醒了,病情在好转,但当被问起齐光一事时,她露出迷惑的表情,只是摇头,仿佛不曾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医者说,或许因为发热,病情还没有完全好,不记得一些事,是正常的。
此事似乎不了了之,就连小月的失踪也没有什么人提起了,终究是一个奴隶,罗素倒是询问过几次皆无果,索亚比谁都着急,见罗素也查不到原因,只得默默流泪,天天去神庙为小月祈祷。
小月被关在了暗室,大巫去看过一次,小月抱着身子缩在墙角,一动不动。
“接下来,要怎么处治她?”王会问。
大巫道,“此女有些狡猾,万不能让忘忧知道她在这里,以后蛇室喂食之事,交她人来做。至于怎么处治......”大巫似乎并没有想好,“让我想想。”
王会又道,“经过公子这么一闹,虽然没有抓到什么把柄,想必酋长己经对大巫起了疑心。”
提及此事,大巫便十分生气,“我现在倒是知道了罗素的目的。”
“挑拨大巫与酋长,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大巫点点头,“罗傲便是怀疑我们,也不敢公开把我们怎么样,现在他应该比谁都害怕齐光出现,这便为我们争取到了时间,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
“不错,等秦国攻打黔中郡。”
王会深吸了一口气,“大巫的意思,是想趁秦国攻打黔中郡时,除去......罗傲?”
如今他也跟着大巫直呼酋长的姓名了,大巫想当酋长?不过这话他不敢问出口。
大巫看着他,“怎么怕了?”
王会摇摇头,有些疑惑,“要除去罗傲其实有很多法子,何必秦国出手?”
大巫听言笑了,但王会在她的笑容中看到的是苦涩,还有深深的仇恨,“我的仇人,何止罗傲一人呢。”
*
秦清还没有听说此事,她天天呆在厨房里为罗傲做美食,大寨里的人更不敢说这些事,春生因犯了错,被罚关押十日,也未给她带来消息。
如此与罗傲见面的次数反而多了,因为她的菜品对于罗傲来说极为媳,有时好奇免不了让来说说此道菜是如何烹制而成,比如上次那道鱼,秦清用到了藿香,是她在院子的花囿里采摘的野生藿香,可以当药,怪不得罗傲会觉得有一股子苦涩味,苦涩又带着回甜,后来又给他做了几道豆腐,一品鲜的招牌菜,秦清还告诉他,若要吃到更美味的,可以打造一顶铁锅,罗傲也吩咐下去了。
秦清如此用心于罗傲的饮食,也有她的目的,她要想法子走出大寨,便一步步引导罗傲,很多食材山上便有,可以去摘取,但罗傲也并相信于她,让她上山,是绝对不可以的,即便有人看管,他也不同意,秦清便退而其次,可去库房看看,寻寻有什么可用之物,这个罗傲到是答应了。
于是秦清在被软禁的第四十天,终于走出了大寨,当然,有士兵跟着,士兵是巴扎的心腹,巴扎也警告过她,若想逃跑绝不饶恕。
逃肯定是要的,不过,得寻机会。
这日,秦清便去了库房,库房有卡普麦管理着,二人本来就有些交情,卡普麦大方的让她随意挑选物品,库房很大,秦清曾经来过,那时还是莫达当总管,库房除了存粮食外,还有药材,布料,陶罐用品,木料等,秦清来到存食料的库房认真的挑选起来,毕竟饭也是要做好的。
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索亚。
索亚也是来领物品的,二人相见都格外激动,挨于有士兵监视着,不敢多说什么,这一切都看在卡普麦的眼里,于是在卡普麦的帮忙下,二人终于是在库房里说上话来。
索亚将小月的事告诉了秦清,秦清大为吃惊,“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不重要,“罗素呢?他可有去寻找过?”
索亚急道,“公子去找过,整个寨子都翻遍了,都没有小月的下落,阿清,你说小月会不会出了大寨?”
秦清摇摇头,“不会,她既然是在祭祀时失踪的,很明显是人为。”
“人为?谁会与小月有仇?并且祭祀上这么多人,还有士兵,怎么就......”
秦清皱起了眉头,“除了大巫我想不到别人。”她拉着索亚,“你说罗素指证大巫囚禁了什么前任大巫?”
索亚道,“大家都在这么说,若真是大巫所为,那该怎么办?她是大巫呀,为何与一小姑娘过意不去呢?”索亚急得搓着手掌。
秦清也是心急如焚,想不到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却一点儿都不知道,怎么又钻出来一个前任大巫来?这大寨里的事就这么没完没了了,“这前任大巫到底是怎么回事?”
索亚道,“数年前犯了谋反之罪被酋长处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先别急,你再去找找罗素,就说我说的,让他必须救出小月。”
索亚点点头。
只听“当”的一声,二人一惊,“谁在哪里?”
二人寻声走去,见一处货架下站着一老奴,秦清只觉得面熟,那老奴比划着,哑哑几声,秦清记起了,是那位说不出话的哑婆婆。
秦清道,“哑婆,你怎么在此?”
又见哑婆拿了一个扫帚,原来是在这里打扫卫生。
二人也没在意,这时,士兵们在外催促了,秦清只好与索亚分别,“我先出去,你等会再出来。”
索亚点点头,秦清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两日后,我们再在此相见?记得去找罗素。”
“好。”
秦清拿着食材出了库房,一路上心思重重,反复想着索亚的话,大巫,大巫......不像是有坏心眼,不对,不对,王会如今跟随大巫,王会曾是巴吉的副将......秦清一惊,罗布偷运丹砂之事,大巫是知情的,罗傲也是知情的,原来他们......秦清拍拍脑子,怎么这才想到这么关键的一节?罗布虽说是被她与罗素揭发,说到底是被大巫与罗傲出卖,天呀,这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呀。
秦清一颗心纠得疼痛,罗傲盟楚不是一日两日之事,说不定数年前就有谋划了。
罗傲连亲生儿子都会出卖,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秦清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不,不管她的事,这是罗傲的家事,这是他们族内部之事,可是,为何会牵连到了小月?就如牵连到自己一样,真不愧是两姐妹,连命运都这般相似。
秦清又是叹息,又是愤怒,更是深深的疲惫,这还让不让人过日子?
回到大寨,秦清为罗傲做了一份“叫花鸡”,罗傲不吝啬对她的称赞,“如你这般,倒让我有些舍不得了。”
秦清趁机问道,“是舍不得放我走?还是舍不得让我死?”
罗傲看她一眼,呵呵一笑,过了片刻,直言道,“对于你的处理,我还没有想到,不过,一切的一切还得看罗素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