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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完成以后,在耶稣像面前,约书亚与贝内特坐在教堂里的椅子上一起谈话。
“我能冒昧问一下,那位姐的伤口是怎样造成的吗?”贝内特道。
于是约书亚与贝内特了一遍他们从发现恶灵开始一直到现在的事情。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眼睛里面有一种力量释放出去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刺痛,让我睁不开眼,但是那个被附身的流浪汉就定住了,他就停止在了那里,一动不动,像一个真实的雕塑,后来劳尔逊对我我的眼睛流血了,神父,您知道我的眼睛,或者是身体为什么会这样与众不同呢?”
“哦?”贝内特看起来很吃惊,他站起身来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然后看着约书亚满脸遗憾地道:“我不知道,孩子,抱歉。”
“没关系,贝内特神父。”
两个人陷入了寂静。贝内特在想着什么,约书亚同样如此。
“神父,你有过驱魔经历吗?”过了一会,约书亚回过神来问。
“确实有过一次驱魔的经历。”贝内特回答。
“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呢?”约书亚很好奇,“恶魔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吗?可是我爷爷根本就不相信有真实魔鬼存在,他只相信内心里有魔鬼,虽然他是一位虔诚的信徒。”
“恶魔确实不怎么出现在大众视野中,”贝内特,“根据记载,很久以前还会时不时有恶魔,女巫等等造成的死亡事件,但是经过了中世纪猎杀女巫活动后,它们就消失了踪影。”
“什么原因呢?是因为被人类杀光了吗?”
“我不知道,”贝内特摇头,“中世纪女巫和恶魔确实存在,但杀死的女人极部分是女巫,大部分都是无辜的女人。”
“为什么会这样?”
“这就是人们的心理,孩子,人们是瞎子,是聋子,你拉着他的手,想把他带到哪里就能带到哪里。”贝内特,“猎杀女巫只是人类历史中很的一部分。”
教堂里又陷入了沉默,约书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贝内特看着燃烧的烛火出神。
“能不能讲讲我父亲和母亲的故事?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父亲和母亲,只有从画像上见过,爷爷没来没有告诉过我父母的事,只是他们死掉了。”
“你母亲的性格与你有很大不同,她内向,容易害羞,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对约翰言听计从,但除了你父亲的事。”
“什么意思?”
“你父亲是一位平民,”贝内特,“你爷爷给你母亲安排了婚事,但她不同意,于是就带着你的父亲私奔了,这在当时还上了报纸头条。”
“不愧是我的母亲啊。”约书亚不住的点头,“后来呢?”
“具体情况我就不了解了,我只知道好像你父母把刚刚出生的你送到你爷爷那里,然后他们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这么我父母还活着?这真是个好消息。”约书亚兴奋地站起身来,嘴里嘟囔着:“一定要找到他们,问一下为什么把我送到爷爷这里就不管我了!”
约书亚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贝内特:“神父!请帮帮我,教会我如何能够消灭那个恶灵?不能再让那个恶灵继续杀人了。”
“孩子,这不是你的工作,”贝内特,“我看得出来,你很特别,不过还很稚嫩,那个恶灵就交给我吧,我会送它去该去的地方。”
“那我在旁边协助你吧!”约书亚坚持,他不想放过差点杀死克洛伊的恶灵。
“没那个必要,你要知道这很危险,还是守候在克洛伊姐身边吧,她救了你一命,你应该好好感谢她才校”贝内特笑着。
“对,你的对,贝内特神父,我这就去克洛伊那里。”
看着约书亚离去,贝内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抿着嘴唇,抬头看着耶稣的雕像,一动不动。
在睡梦中的约书亚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碰触他的胳膊,他猛的一下惊醒,看到了旁边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着他的克洛伊,原来他坐在椅子上趴在床上睡着了,而触碰他胳膊的是克洛伊的手。
“克洛伊你醒了?”约书亚揉着右眼,伸展着身体。
克洛伊用手指着约书亚的脸,轻轻道:“你的口水流下来了。”
是吗?约书亚擦了擦两侧嘴角,“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就是全身无力,我这是在哪?我昏倒了?”
“你被恶灵抓伤了脊背,到达屋的时候就昏了过去,我带着你来西敏大教堂用圣水净化了污秽的力量,然后又帮你包扎了伤口。”
“你帮我包扎的伤口?”克洛伊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已经换成了黑色的修女裙,“劳尔逊呢?”
“因为事情很紧急,我抢了一匹马带你过来的,本来想去最近的白教堂,不知道为什么白教堂没有人在,所以就送到西敏大教堂了,我猜他肯定会找到这里,”约书亚道,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已经上午7点49分了,“啊,克洛伊你先好好的呆在这里,我会让修女照顾好你,我现在有一些麻烦需要处理。”
约书亚站起身走到门口,“谢谢你,克洛伊,你救了我。”
“等等,”约书亚听见克洛伊在身后喊自己:“不要让我母亲知道这件事,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让修女们照顾好克洛伊,吃过了修女们为他们两个特意准备的蔬菜杂炖汤,约书亚骑着抢来的马先到了白教堂,他过让那个人来白教堂取马,把马拴在白教堂门口,雇佣了一辆马车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首先寻找简,别的仆人她去市场了,于是他在书房找到了自己爷爷约翰,“爷爷,我回来了,我是来兑现自己的承诺的,但是我想先办完自己的事情,然后就听从您的安排。”
约翰把目光从一本薄伽丘的《十日谈》上移开,看着面前的约书亚道:“可以,但是简放走你必须要严厉惩罚。”
“你知道的,我如果想离开,简根本不可能阻止住我。”
“我当然知道,但是做错事就必须受罚。”约翰再次把书抬起来,遮住了鼻子和嘴巴。
“好吧,你打算怎样惩罚她?”约书亚,“让她回尼德兰怎么样,那里是她的家乡。”约书亚心里面已经有决定了,首先和简一起去尼德兰她的家乡,如果她想留在那里,就在那里给她买一块农田,如果她想和自己一起,那就让简跟着自己去达特茅斯的皇家海军学院,他会在外面为简租一间房子。
“这件事你来决定吧。”约翰,“现在,赶紧去完成你的事,和你的朋友们告别。”
“我知道了,”约书亚道,他转身走了几步,然后又折返回来,“我还有一个问题,是不是我的父母其实并没有死?”
听到这句话,约翰抬起头,额头上的皱纹和眉毛之间的皱纹一起堆积了起来,苍老的手把书慢慢放在桌面上,“这话你听谁的?”
“这难道很重要吗?我只想知道我的父母到底怎么样了?”约书亚问道。
“他们的灵魂已经回归了堂,”约翰平静的,“以后不要再打听一些不靠谱的道消息,他们都是胡乱猜测。”
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深深吐出一口气,约书亚转身快步离开了书房。
约翰注视约书亚的背影直到书房的门关闭,他左手扶着额头,右手从抽屉里面抽出一张纸,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