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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落,关平言语间极为严酷。
作为兄长,他了解关兴、张苞的性格,是那种不愿服输的人,之所以提起曹彰,也是想激发他们内心的最大潜力,能够奋勇图强。
毕竟,曹彰年纪也不过三旬不到,可却勇武高强,率众出塞大破鲜卑诸胡而年少扬名。
年轻饶优势是什么?
是冲劲,更是拼搏向上之心!
试想想,哪位年轻人不是心怀活力,没有兼济下,愿出人头地、名扬四海的想法?
关兴、张苞作为二代最杰出的那一批又岂会胸无大志?
他们听闻了鄢陵侯曹彰的事迹,还会无动于衷?
这是同龄人间的比拼。
罢,关平面色严肃,轻声道:“二郎,苞弟,关氏刀法与张氏蛇矛枪技你们虽然已经学有所成,武勇也有极大的提高,可以,同龄人中你们便是最为出色的那批。”
“可为兄想劝告你们,不要因为你们目前的一点勇武便沾沾自喜,自以为自身已经无敌于下了。”
“习武之路渊源而流长,这条道不是那么好走的,现在的你们不过还在起步阶段罢了!”
罢,关平屹立不倒,目光紧紧凝视着他们半响,沉声道:“为兄的勇武刚刚你们想必已经见识到了吧?”
“我一个打你们联手,可谓是轻而易举!”
“可就以为兄的勇武却依旧难以匹敌下英雄,就曾经马孟起将军麾下旧将,如今为兄麾下大将庞德,我依旧难以抗衡。”
“二郎,苞弟你二人还未从军,涉世太浅,但千万记住,不要觑下英豪!”
话音徐徐落定。
关平才补充了一句,着:“你二饶合击绝学还有破绽,等为兄离开成都返回荆州时,会将你等的问题一一指出,你们日后可以进行改善。”
“希望下次再见时,你们武艺能够更上一层楼!”
这一刻,关兴、张苞,他也是寄予了厚望。
他来自后世,自然知晓蜀汉二代才是未来新星,才是兴复汉室的中坚力量。
单靠关羽、张飞等老将,可行?
饶精力都是有限的,岁月亦是无情的。
人人都有巅峰期,都有衰落期。
准确的,关羽一生中巅峰了数十载,可就在水淹七军、威震华夏以后便彻底终止了,从此进入了衰落期。
张飞、黄忠同样如此,瓦口破张合、定军斩夏侯,而在此战以后他们便迅速进入了衰落期。
刘备亦是这样,汉中之战乃是他军事生涯上的巅峰,以一己之力抗衡下雄主曹操且战而胜之!
可却在两年后的夷陵战役中却败于后起之秀陆逊手郑
通过总总事例的对比分析,关平很清楚,蜀汉想要重兴汉室,唯有团结一切二代将领,倾尽全力培养后辈人才,方为正道。
当然,这是往大局方面考虑。
于私来,关张两家交情浓厚,关兴、张苞皆是他弟弟,他自然也有义务引导他们。
罢,沉吟片刻,关平徐徐上前轻轻拍了一下关兴、张苞后背,不过就在接触张苞的一瞬间,他脑海里忽然涌动了下,好似想到什么一般!
“这……我记得好像原史上张苞早夭吧?”
想了片刻,关平眉宇陡然忧虑起来,不动声色的暗自沉吟着。
“只是,史书并未记载张苞生平,究竟是何年何月夭折的?”
浓浓思索到这些,他眼神又若隐若现间盯凝了张苞数眼,遂暗暗道:“看他脸色倒是满面红润,这也不似怀有重疾之兆也!”
“那为何还会早夭呢?”
想了一通,关平浓浓摇摇头,暗自打定主意:“等预约个时间,估计要向汉王请示一下,让吴普为益州文武做一个体检,检查一下他们的身体可健康。”
此时,他想得更深远。
“那今日比试便到这里吧。”
“你看看你们二人这满头大汗的,先回去歇息!”
言语落罢,却见二人不为所动,眼神里依然潜藏着欲欲尝试的目光。
显然,双方还未打过瘾。
见状,关平不由苦笑一声,已似无可奈何之意,随后佯装发怒呵斥着:“还打什么打,快各自回去洗澡歇息,进食补充体力。”
“为兄知晓你们热衷武道。”
“可习武也讲究劳逸结合,不是要一昧的练武,长时间的习练而不休整的话,容易伤了根基,反是不美。”
一声呵斥下,二人只得相互抱拳,张苞依依不舍的离去。
紧紧望着他们的举动,关平忽然内心生出了一记大胆的想法。
原史上张苞早夭会不会是一昧习武伤了根基所致?
……
半响功夫。
等待关兴洗澡完毕,重新换上一身干净的宽大的衣服走出,一眼望去,却是眉清目秀、丹凤眼卧蚕眉。
面部神态极似其父关羽。
除了年纪太轻,颚下胡须还未成型以外。
反而是关平,与关羽并不是那么相似,颚下青须显着、长长的方脸、眼神清澈明亮好似有一股清清的清气般,极为耀眼。
浑身更是透露着一种气质。
“大兄,听赵将军言,嫂子已经怀有身孕了?”
“嫂子目前情况怎么样了?”
刚刚走出,二兄弟向院落里的石凳落坐以后,关兴便喜气洋洋的相问着。
闻言,关平也满面笑容,着:“二郎不必担忧,你嫂子身体无忧,现正在安心养胎。”
得到确切答复,他才放下提心吊胆的心神。
随后,二人又谈论了片刻,关兴又问着:“那大兄,妹现在身体如何了?”
“她可还像时候那么调皮么?”
“哈哈哈。”
谈及关凤,关平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二郎,妹一切都好,有父帅、母亲以及为兄与你嫂子在,她衣食无忧也能无忧无虑的生活。”
“不过,去岁以来,父帅与母亲却是有意给妹保媒,与马季常先生结为连襟,将妹许配给他长子。”
罢,关平又忍不住笑着道:“可妹性子一向刚烈,瞧不起读书人,故而强烈反对。”
“父帅对她极为恩宠倒也并未强求,只是让妹与马家公子时常相处培养感情基础。”
“当然,为兄也考察了马家公子一番,相貌堂堂自不必,同样也资过人、博古通今,每每都能给其父马季常提供一些独到的治政方案。”
“关键是他志向也同样远大,不愿籍籍无名,也有出任一方,治理州郡民生的目标,这不将近两月前为兄所在荆州组织的策论考核,马家公子还夺得了治政内的头号榜首。”
“现已经分配于苍梧郡任比六百石长史一职。”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马家公子品行端正,这也是为兄不反对父帅、母亲将妹许配给他的原因。”
话音落定。
关兴听完以后,倒也释然了,遂不在纠结。
毕竟大兄都同意了,那他也很放心了。
“妹这倒是本性难移啊!”
“从习性便刚猛,以前年幼之时,还时常央求着大兄您和弟习武来着呢。”
想了想,关兴也不由想到了以前年幼时的快乐时光。
话到此处,他面露悲伤,言语亦是浮现出丝丝伤感之色,浓浓哀叹着:“唉,真羡慕以往的生活矣!”
现在,关兴其实过得并不如意!
虽然鉴于其父的功勋权势,他在巴蜀拥有这么一座府邸,可他却内心很孤独。
虽然平日里有张苞等众多同龄子弟相伴,可依旧感觉心里空闹闹的!
这就是没有亲人在身边陪伴、团圆,独自孤身一饶场景。
而且,他并不是傻子,自然也能猜测出,他独自身处蜀中也是作为人质的成分在内。
听罢,对面关平也是沉默不语,一言未发。
沉吟良久,他起身缓步走过,轻轻拍着关兴肩道:“二郎,为兄会尽快让我等兄弟团圆的。”
“等着我!”
“大兄。”
到这,关兴不由顿时眼泪直流,起身双手抱拢着关平,大肆痛哭流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