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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时间,如流光瞬息般,匆匆而过,在这期间,林子轩就像人间蒸发般,毫无踪迹可寻,至于练兵秣马的重任,便落在了寒云身上。
澜之城演兵场,四面是高耸入云的城墙,满目皆是威武雄壮的士兵,他们披坚持锐,声势浩大,银甲在烈日下反射出星星点点寒光,交织在空中,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虚影。
城楼之上,站着三道伟岸身影,居中位者,他苍髯如戟、气宇不凡,而站在此左侧,便是薛淼,他身披血铠,昂藏七尺,双目眺望下,嘴角笑意浓浓。
如今在这军中,林子轩一事传得沸沸扬扬、如雷贯耳,他也跟着声名鹊起,甚至城主都对他赞赏有加,夸自己慧眼识珠,为军中招揽了罕见才。
“侄儿啊侄儿,你可真是我薛淼福星,看来林真的生了一个好儿子。”他心中想着,便怡然自乐起来。
在那城主右侧,站着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他金刚怒目,气息内敛强大,粗犷的外表及线条般爆炸型的肌肉,给人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福
底下许多士兵,在望着那张面孔,也产生了强烈畏惧敬意之感,有些士兵,甚至不敢与他直视。
他名为奎狼,嗜血好战,修杀戮之法,以恶制恶、以暴制暴,同时居副城主职位,更令他肆无忌惮,飞扬跋扈、目中无人。
“大战在际,我军部署、防卫、作战阵法、先后顺序,进展如何?”中年男子望着薛淼,面无情感,看不出喜怒哀乐。
但奎狼在望着后者表情时,心中也产生丝丝怯意,不敢话,别人不清楚,但他却了如指掌,这种样子的城主,才是最可怕的。
“一切就绪,只待城主您发号施令。”薛淼没有丝毫怠慢,连忙报道着战备。
“十名千夫长,加上百名百夫长,也整装就绪,随时迎担”奎木狼抱拳拱手,声音深沉雄厚。
中年男子举目望去,当他看向寒云负责的那一块区域,眉头微皱,有些不悦道:“所言属实?”
薛淼察觉出中年男子脸色变化,下意识观察着下方情况,当他看向最右侧的队伍群龙无首时,脸上也陡然变色。
而内心则暗骂道:“该死!那混子跑哪去了?怎么没一点时间意识?都这会儿了,还没归队!”
薛淼望着中年男子,也面带谦意,不好意思道:“城主大人,是我吩咐不周,没有及时通知,这次是我失职,若要惩罚,薛某愿一人承担。”
“呵呵,一个有些赋的辈,就能这么不守规矩,置我军中法律,如视若无睹,依我看,当严惩。”奎狼冷笑道,他巴不得以此挫挫薛淼威风。
中年男子看看两人,略做思考后,摆了摆手,道:“林子轩属于新兵,此次初犯,但且不究,若有下次,必从严处置。”
他声音淡淡,此言一出,无一异议,仿佛铁律,又似威!
在这军中,看则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分权制衡,可真正话算话的,唯他一人而已。
将军才是军中的王,即便子下诏,也不及他一纸之令!
……
布达森林,一座型山脉之巅,林子轩盘膝坐在悬崖上的山石上,那里离最近,睁眼可看云海日出。
此刻,他沉浸在光的世界之中,无法自拔,他的周围,白色光晕若隐若现,那自烈日下散发的丝丝缕缕光线照耀在他身下,竟径直朝他体内贯穿而去,仿佛他全身透明!
“轰!”
林子轩全身一震,一道血灵境五重的气息波动猛然从他体内散发而出,而他的周围,此刻,也闪烁出璀璨刺目白光,仿佛他即是光,光即是他。
林子轩的双眸,猛然睁开,那左瞳之中,出现了光波涡纹,旋转扭曲,恐怖无比。
林子轩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光明血尊赐下的仙光瞳,也在他日复一日地观看日出日落,与光为伴,思索光之奥义,完成了。
虽然只是雏形,不过日后,待其得到那所修必备之物,仙光瞳便会真正形成。
仙光瞳,取仙之目,以光源淬之,得其神髓,破世界虚妄,驱邪念魔法。
此法修成,林子轩在战场上便多了一重保障。
他站起身来,舒伸了筋骨,忽然望向远处,然后猛拍脑袋,大惊失色道:“遭了,修炼忘了时辰,都忘了今是操兵之日!”
他身影一闪,狂风呼啸下,光影阵阵,然后消失不见。
……
“明日,我会尽力牵扯住敌军那位,但剩下两个,便交于你们对付,至于夏浩初,他有他自己的使命。”他看向远方,数万丈后的位置,便是敌军阵营,那交战的黄土沟壑下,不知掩埋了多少断刃尸骨。
薛淼似乎若有所思,夏浩初是他们手中的王牌,用此对付对方培养出的皓月神卫,使双方都无法瑕顾忌主军部队,到那时,便是昏暗地般的厮杀,唯剩勇者胜。
奎狼面无波澜,他对这决定没有意见,双军交战,更多的是团队的意志,那些骁勇善战的千夫长、百夫长往往会利用自身优势,给敌人致命一击的同时,将伤亡减免到最少。
周密慎重、布局缜密才是优秀合格的将领所必须具备的。
“薛副城主,你手下那子,似乎没一点记性,难不成凭借他赋潜力,就能在这军营为所欲为?”奎狼嘲讽道,如此任性的后辈,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有劳奎副城主费心,林子轩应该有着重要的事情在办,对此疏忽,也在所难免。”薛淼为其开脱道,林子轩由他带进来,即便处置,也是交给自己,还轮不到其他人插手。
“我倒希望如此,就怕他是个怂货,吓破哩,做了逃兵。”奎狼冷笑,心中则想这薛淼还真是护短。
“这只是奎副城主的一面之词,游谈无根。”薛淼冷漠开口,对于他一而在再而三的挑衅,自己也有些生气。
奎狼冷哼了一声,没有再次话,大战在前,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中年男子在看向一道疾驰而过的身影后,目光也是微微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