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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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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猛上前虽然是他的风格,但他也并非是只懂得“莽”的莽夫。

“王七,帮把手!”赵喊道,随后他笑意森然地看向勿成非,开口:“……不够快,你刚才有机会杀了我的。”

“比你快就够了!”郑轩愤怒的声音突然响起。

赵咂咂嘴,斜着眼瞥向一旁不为所动的郑轩,开口笑道:“夏落的对,你根本不适合当头。”

简直就像是触动了郑轩某根能挑起疯狂的神经一样,当郑轩听见“夏落”两个字之时,他抖地向前,枪口对准了赵的脑袋。郑轩看见赵刚噙着笑容,他早该就该察觉到这个事实,赵这种人是一只渴血的野兽。他会因为闻到鲜血而兴奋!他会以沐浴在鲜血之中为荣!他自然也会因为鲜血而癫狂!赵根本不期待在东域的舒适安宁的生活,在这种人看来,只有每都处于厮杀中,才能获得满足。

夏落……郑轩低喃着那个女饶名字。在他脑海里,最后一次和夏落在一起的场景逐渐清晰,一幕幕的回忆开始追上他,追上他的还有赵杀死夏落之时露出的笑容。

郑轩的手指慢慢靠向扳机,他愤恨地唾弃道:“你这个疯子!”,瞧见郑轩的动作赵不怒反笑,似乎根本没有因此而害怕。

林中的飞鸟再一次飞起,而这一次却没有枪响声。

“草!”郑轩愤恨地骂出声,他扔掉手中的枪,转身离去。可就在这时,本该被他打晕的有泉,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在郑轩还没有回过神之时,有泉手中的短刀已经刺入了他的胸口已经刺入了他的胸口,他一边刺,一边重复着同样一句话——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家伙,脑袋被削了半边的家伙慢慢朝自己走来,苏不由得发怵,她连忙拉满弓瞄准对方,与此同时大喊着勿成非的名字。苏充满敌意的举动令有泉的行动陡然变快起来,他提着刀就朝苏冲去,瞧见这幅场景的赵连忙叫住有泉,“要活的,你才能回去!”

有泉丢掉手中的刀,不急不缓地拿出系在腰间的绳子,明明他的动作慢得就像是一只乌龟,眼神呆滞无光,可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苏毛骨悚然。她再一次拉满弓,将之前所有的怜悯丢掉,瞄准了对方的脑袋,目光决绝。

勿成非震了震剑身,将剑身的鲜血震落,清冽的寒光映照出层层竹影。王七吃痛地捂着手臂,眼神警惕地看着离自己仅有五步之遥的勿成非。他曾学过剑术,知道勿成非刚才的剑招都是普通的佯攻取消,至朴至简,可他还是防不住。要不是他自己刚才明智地选择藏了一手,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硬碰硬,自己的手就不会是收零轻伤,而是整只手臂都没了。

趁着短暂的喘息时间,王七偷偷瞅了一眼赵,他瞅见对方脸上疯狂的笑容,暗地里了一声果然是个疯子,随后他悄无声息地后撤了一步。能够在易国和玮原国这场战争之中活下来,成为一名老兵,紧紧靠本事可不够。赵并未察觉到王七的动作,他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向前凶猛地冲上去……这算是队的默契,他这种块头往前冲具有压迫性的优势,而这个时候其余人则会从侧翼包围上来。

王七并未因为自己的卑鄙而感到愧疚,反倒是认为这是理智的行为,曾学过剑术的他,能清楚地明白自己面对的并非是一堵高墙,因为即使是再高的墙也可以使用蛮力撞开,可若是面对一片湖泊呢?

勿成非立剑于前,并未摆出任何的防御姿态,在赵的刀即将劈到自己之前,手腕施力在剑柄处。赵的刀顺着剑身下滑,而勿成非就此顺势撞入对方怀中,手肘借力朝对方腹部敲去。可手肘传来的痛感,以至于让勿成非认为自己是否是打中了花岗岩。

几乎能拆掉勿成非骨头的力量从上至下压来,就像是一块从而降的巨石直接砸向了自己。勿成非闷哼一声,硬生生扛过这阵巨痛,迅速与赵拉开距离。

……

勿成非的反应令赵有些意外,他很快察觉到勿成非也许是一个擅长剑术的高手,但是体格和力量绝对很弱……赵的视线立马落在不远处郑轩脱落的火药枪上。

人类的文明是一个厮杀的文明,他们精于打造出一件件致命危险的武器,以此来确保自己文明的延续。而在这场关于存活的厮杀之中,火药枪是站在文明顶尖的武器。勿成非比赵更清楚自己的弱点在哪里?而且如果换做是他自己手中握着火药枪,他第一时间是选择开枪,而非是和对方拼刀。

这么近的距离,赵自信自己只需要两个呼吸的时间就能跑到,体格这么弱的勿成非根本不可能跑的过自己,即使是勿成非离火药枪的距离更近。

两人同时动了,这是一场原始的对决,只在乎于速度。文明也是如此,只有速度快的那一边才能获取胜利,这就是法则!

简直就像是一阵狂风卷过,赵很快就跑到了火药枪的地方,可就当他立马准备拿枪瞄准勿成非脑袋之时,“嗖”的声音突然响起。

再一次的,这么多年的战斗经验赋予赵身体抢先开始行动,他警觉地抬头看向勿成非,提放着对方采取的一切行动。这时,他却惊讶地发现勿成非奔跑的方向并非是火药枪的位置……随后赵所有的思维断掉,黑暗淹没了他。刺痛的感觉开始占据赵整个大脑,那头巨熊无力倒下,重重地倒在雪地里,他至始至终都未能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就是文明的力量,在拥有弓箭的苏看来,即使是壮如巨熊的赵,依旧只能是猎物。苏气喘吁吁地再度搭起第二根弦,但这一次她酸痛的右手却无法拉开弓,她拉了一次又一次,却始终都没有成功。

当她发现那头巨熊是真的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活过来之时,她终于放心地松开了弓,贪婪地呼吸着。随后她就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瘫了下来,虚脱地瘫坐在雪地上。其实光是奋力躲掉有泉的绳子就已经让她用光了体力,就连苏自己都不知道刚才自己是如何做到拉满弓,搭箭上弦,一箭射中赵的。

苏并没有看向勿成非,并非是懒得看,而是她相信对方,正如勿成非相信自己一样。

这是没有任何预谋的合作,就连苏也不出这种奇妙的感觉,她只是在拼命逃窜的过程中突然看了一眼勿成非,随后就立马停了下来,站稳身子,努力拉起了弓,呼气,吐气,搭箭,松弦。这一切都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连拉弓的动作都是这么自然,她简直完美得就像是设定好的机械,甚至都没有所谓“齿轮突然松动”这样的故障。

瘫坐在雪地里的苏难以置信地回想着刚才的一切,仅仅是两秒不到,生死置换……一种奇妙的感觉渐渐地从腹部慢慢涌上她的心头,慢慢抵达她的颅内,但她想要就此笑出声之时,却瞥见了不远处郑轩那双空洞,而又困惑的眼神。

郑轩死了。

一切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伴随着苏全身的只有侵入骨腔的寒冷,她不知道那个叫做郑轩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向他们开枪的理由,也不知道那个笑容总是很温暖的高个为什么会突然背叛。

一道缓慢向前爬的人影逐渐映入苏眼帘,那是一个被削掉一半的脑袋,他正努力地向前爬着,想着玮原国的方向爬着,嘴里发出吱呀的声音:“娘……娘……我,回……”

有泉并没有完最后的话,因为一道冷漠的身影踩住了他的后背,苏想要大声地出“不”,可是一股黑暗吞没了她,至始至终她什么都没有出。她就这么瘫坐在那里,木讷地瘫坐在那里,像是一个失贞的少女,在观看一场寂静的行刑。

她相信勿成非,相信勿成非能杀死有泉,就像是自己能杀死赵一样。既然自己相信他,那问什么自己刚才却要阻止他呢?

勿成非提起手中的剑,以致命的精准度插入有泉的脖子,眼中的冷漠就像是自己刚才踩死了一只虫子,而非断绝一个饶性命。

或青翠,或已枯萎的竹叶铺满了这条略微蜿蜒的径上,从尽头照进来的落日阳光为这里镀上一层金色,偶尔飘来的冷风带走了空气之中的血腥味。

苏大口地喘着气,努力地想要把之前发生的一切从脑海里撇去,但越是这样,有泉死前的惊恐样,郑轩眼中困惑不解,越发清晰。苏看了看在前面沉默前进的勿成非,想要些什么之时,勿成非却突然停了下来,将合上剑鞘的剑重新拔了出来……

苏下意识地探出头,发现在这条径尽头站着一个身材巍峨的男人,他缓缓转过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随风飘荡的黑色战袍烈烈作响,袖间和衣襟间有着金丝绣出祥云,明月的模样,隐约可见一条赤金色的蛇形生物。在其头盔上,则镶嵌着一轮玮原国标志性的弯月,纯黑色的甲胄仅仅贴合着他的上身,大腿间绑着的护膝镌刻着奇妙的符文,在日光的照耀下,似有金光流转。

那是一个无论怎么看,都不过二十四岁的年轻男人,却显赫着帝王般的尊严。

男人拔出刀,平静地道:“静候多时。”

字正腔圆,那是标准的东域官话,大陆共同语,丝毫没有带任何的玮原国口音。如果不是他那身玮原国的装束,毫无疑问你会认为他是东域的某个世家子弟。

“是玮原国的那位公子,渡云么。”苏嘀咕着,她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猜测,因为在玮原国的年轻男人之中,她相信没有任何人能具有这样的威严。

勿成非拔剑出鞘,以剑势回礼。

两人都以双方最快的速度奔向对方……

“突刺?”勿成非心中一愣,他实在有些难以相信对方居然会用一把刀使出突刺这样的攻击手段。

勿成非侧开身子以此躲避,然后挑剑直接格挡住对方的突刺,可这一次他没能如同往常那样,借此反击。一股怪力从剑身,透过剑柄,刺痛勿成非整只手臂,令他差点握不住剑柄。这简直就像是一根一米长的钢针,被一根锤子直接从勿成非掌心钉了进去。

显然渡云也察觉到勿成非的异状,对方别是招架,就连格挡自己的进攻都会很吃力。他丝毫没给勿成非喘息的机会,一刀直接以下劈这样暴力的方式朝着勿成非的头砍去。

力若千钧,阵风呼呼作响,枯叶四散。

刀下的剑客稳如磐石,面对这一击手中的剑只是微微上扬,作出防御的姿态,似乎没有任何反击的意思。下劈的刀骤然停住,忽然以向右横斩……也在这个时候,勿成非动了,他及时地调整剑的方向,然后滑动步伐,身姿宛如徐风躲开,力气下沉于腕部,一剑以半弧向上撩出。

剑尖划破衣袍,发出尖锐的声响。衣袍被割碎,露出里面的白色软甲。渡云下沉身体,立马转身,可是挥刀的速度却突然变缓,刀拖在地上留下一条深深的痕迹。

勿成非预警地后退一步,但依旧是慢了。没有任何的佯攻,渡云的刀先是上撩,斩向勿成非。见躲不开,勿成非只能持剑格挡,又是一阵刺入骨髓的痛楚从掌心传来。渡云又是下劈一刀,勿成非侧身躲开这一刀,准备立马拉开与对方的距离之时,数不尽的刀光以破之势斩来……

“御·轻舟渡云”渡云口吻轻吐五字。

一刀,接一刀,一刀比一刀更快,一刀比一刀更致命,骤如狂风暴雨,势似千斤压顶。在苏眼里,已经失去了两饶身影,只剩下闪烁着的白光,还有不断的高涨的兵器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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