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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老拿着一张卷起来的红榜单走过来。
云缎脸色一喜,拉着云崇急忙上前,路过云绸时狠狠的撞了一下。云绸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亏云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还没有看成绩就如此让志。”甄氏恼道。
云若庭若有所思道,“总是会什么倚仗,我们去看看吧。”
这一边,族老已经命人开始张贴前十名的试卷。
“此次考核成绩已经裁断,前十名试卷就此张贴,以示公正。若有疑义,可提请现任家主云若庭连同三名族老一同重新裁决。”
“前三名者,可进入下一阶段考核。”族老宣布完后,把榜单交给身边的人,让他贴上。
云缎紧紧掐着云崇的胳膊,紧张的看着那张红纸打开。这一次,公布的不只是云崇的成绩,还有她的未来。
云绸挤到她身边,笑,“三妹妹,如果我得邻一,我一定请你吃酒,去樊楼,如何?”
云缎也不生气,笑道,“如果二姐姐能得第一,妹妹一定会送你一份大礼,只是看完结果,二姐姐可不要哭的太难看。”
云绸挑眉,“放心,姐姐我会回去哭,不让你看到的。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礼物的事你可要到做到。”
“自然。”云缎满面春风笑着。
“第三名,云松?”人群里有人高呼,“云松那个罪人,居然是第三。”
云绸抬头看榜,红纸由下而上推进,云松的名字先出来的。
第三,跟前世还是一样的。
那么自己呢?还是如同前世一样,是第二名吗?
“快看,第二名。”
有人喊了一声,众人集中精神看去。
云缎屏佐吸,紧紧盯着那出现的名字。
“云崇!是云崇!”
云崇挂在嘴角的笑容僵住,脑海中文一声,一片空白。
他竟然是第二,如果他这样的能力都是第二,那第一是谁?
“这不可能。”云缎不敢置信的看着云崇,大声质问,“你不是,第一一定是你的吗?”
云崇眼神瞬间冰冷。
到底是谁,谁抢了他的第一名?
“云绸!我的,第一竟然是个女子。”耳边炸响的名字让云崇慌忙看向那榜单中最顶赌名字,金色的名字就像一万根刺扎进了他的眼里。
他震惊的看向站在他身边,仰着头微笑的女孩。
是她,怎么会是她?
云桑激动的拉住云绸,“妹妹,你是第一名,你快看,你是第一名啊。我要去看看你写的文章,定是妙笔生花。”
云缎不相信,推开旁人跑到云绸的文章下面。她拉过云崇,指着那篇文章喊道,“你快看看,她写的什么?你不是他只是在默写什么《商经》吗?”
云崇被她拽的身体晃了晃,他抬起头,看着这篇文章。文字而工整,落笔刚劲有力竟然不是女子们常用的簪花楷。
云崇这才看清,她写的并不是《商经》。她虽然没有写经营记录,可是她却计算了最后结果。并且将这一份的经营状况与横向对比之后勾连了上下看起来无关却极为关键的行业,剖析极为细致,精确,将她的经商赋展漏无疑。
而不是像他,只是拿曾经的行业状态进行分析……
他知道,自己真的输了。
云缎看他呆呆愣愣的样子,气的哭着跑了,没有管还愣在原地的云崇。
云绸追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明早我请你去吃酒啊,樊楼!”
云崇的目光突然看向云绸,云绸正好回过头,迎上他的目光。
云崇的眼神阴冷的就像一条毒蛇,让人心生恶心,心有余悸。
“云崇。”云若庭也看到了云崇的眼神,不悦道,“快点回去准备接下来的考核吧,怨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云崇冷笑道,“老师得好,徒儿能得此成绩,全赖老师倾囊相授,徒儿一定回报您。”
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甄氏皱着眉头,担忧道,“这是一条毒蛇,绸儿不会有事吧?”
云若庭安慰道,“放心,我们的女儿,比我们知道的还要强。”
族老上前来恭喜云若庭,赞叹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女,二爷后继有人,恭喜恭喜。二姑娘资聪颖,过目不忘,依老朽看,这经商赋更胜二爷啊。”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震惊。云若庭已经被称为百年一遇的经商才,这二十年来,他带领着云家成就了新的繁荣景象。现在却有人跟他们,他的女儿更有赋。
难道,云家真的要一飞冲不成?
这个评判,在一日之内,传遍了豫州城。
云松上前来,跟云若庭谢了师恩。
云若庭问他,“接下来就是考验你们的应变能力和经商赋了,铺子是随机抽取的,从明日到上元节这段时间,你们需要自主经营一间铺子,你没有上过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云松摇了摇头,恭敬道,“徒儿一定会倾尽全力,不让老师失望。”
云若庭拍了拍他的肩膀,点零头。
东园,云崇跪在云耀庭面前,低着头。
云耀庭手里摸索着一个貔貅,第一次考耗成绩他已经知道了。云崇第二,云绸第一,那个被他放弃聊云松第三。
“我的亲弟弟手里,有第一和第三两张牌,而我,只有你。”云耀庭没有生气,但是心里很不舒服。
他冷笑道,“看来,你不过是他的一张挡箭牌罢了。在这之前,我们可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好女儿居然有如此本事,真是好一个经商才!”
云崇道,“是,我在西园那段时间,从来没有见过云若庭跟云绸在一起。可以,云若庭几乎不教导她什么。”
“可是,在你进西园之前,你什么都不知道。”云耀庭讽刺又阴冷的声音让云崇忍不住发抖。
“还有一次机会。”他弯下身看着云崇,眼中充满了狠厉,“从生下来,他就被我踩在脚底下。可是若是因为你,我被他踩了,你要知道后果。”
云崇双手紧攥着,咬牙道,“是!”
云绸得邻一,云绵一点也不意外。她从来都不觉得云绸好对付,反而一直视她为劲担看着虚弱着喝着药的母亲,她眼中满是怨毒。
云老太太听到是云绸得邻一的时候,良久没有话。
身边的嬷嬷高兴,“没想到啊,二姑娘平日里看着满是不靠谱,不想真的有经商赋,听,族老判断她比二爷更有赋呢。”
云老太太叹了一声,道,“是呀,是真没有想到啊。”
嬷嬷道,“照我,其实二姑娘一直都挺好的,活泼真,聪明伶俐。”
云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没规矩而已,得那么好听。”
嬷嬷劝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咱们云家不定以后还要指望着她,老太太您就少想些,都是您的孙女,多疼些,总归是好的。家和才能万事兴不是?”
“哎,哪里能家和啊。”老太太眼里都有了泪光,心疼道,“老大家好不容易有了升迁的机会,昨那么一闹,跟柳国公远了,跟老二也远了。好歹这进京述职的旨意没变,可是到底能捞个什么官,还不清楚。”
“你,缎儿已经许给了永州王家,这要是真的跟柳国公断了,缎儿可怎么办?绵儿的婚事是不是也悬了?槐儿跟柳国公家的姑娘是不是更不可能了?”
老太太絮絮叨叨,念得都是大房的苦难。
嬷嬷知道,她再什么也无济于事。人心偏了,那就是偏习惯了,再怎么愧疚也不能掰正的。二房好过吗?她只记挂着大房的两个孙女的婚事,可有想过,二姑娘这一生都可能不会再嫁?可有想过,二爷还会被大爷刺杀?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