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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有那股子浓郁的血腥味。
不过,就这样把自己的伤弱处直接暴露在别饶面前……合适吗?
她跟他还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呢!
大抵是瞧明白了她的纳闷之处,那男人笑开了:“别这样看着我,你对我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威胁。”
没有什么威胁……
分明在旁敲侧击她矮,不足以与他抗衡。
其实也不错。
她这仅限于与瓦希人拼一拼的个头,较之同为女性的塞朵西达都还要矮上一截,这些两米开外的男人怎会将她放在眼里?
实情。
只是就这样当着面出来,实在有点不给面子。
默默叹了声,尹沙自觉哑口无言。
那男人却忽然想起什么似地一下退开了半步,忙不迭摆着手道:“啊……我的意思是……就算相互不识,那也总不会是像与瓦希人那样的关系……”
“……”
“你……”等了半晌,见她仍是不话,那陌生男人大抵也有些无奈,便摆出了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来,“你还,再过几轮冷热,你也可以长得跟那些女人一样高壮的……”
啥?
什么叫她还?
敢情……这男人认为她比他们矮是还没长大的缘故?
“除了这些……”尹沙强忍下嘴角抽搐,“你还想跟我些什么……”
“也没什么了,就是觉得你的欧那不该带你来这里,女人们,总是更适合被好好保护。”约摸是见她终于接了话茬,陌生男人松了口气,“这些冒险的事,由男人来做就好了。”
总算了句听着赏心悦目的话,虽不知道潜台词是什么,但还不错,只是,将她看成没长大之后,忽又扯到了“欧那”这个称谓,她耐不住又有点汗颜。
也不知加摩听到这个陌生男人将他称作她的“欧那”会是怎样的反应。
论起来,带她来这里,根本就是计划之外,若非她穿越时正好遇上加摩,他们一行来瓦希地界怎会有她介入?
若有可能,加摩怕也是不愿带她来的吧?
终究是他所在的族群实在让他无法放下心来。
“为什么你总是忽然就不话了?”她的沉默再度引来陌生男饶吐槽,“我有什么得不对吗?”
回了神,瞧着这陌生男饶哀怨之色,尹沙无语:“既然你都觉得我不该被带来这里,那你尽管装作没有遇见我岂不是更好?”
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陌生男人哑然,须臾,便又立刻转了口风:“你的欧那带你来是对的,我叫卡兹,你叫什么?”
真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啊……尹沙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尹沙。”
“那走吧!”或许是怕再多扯出些什么让她不高兴,在上上下下将她又看了几遍后,卡兹一把抓了她的手腕,“就在前面。”
距离石洞所在之处,确实不远,尹沙估摸着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
卡兹口中的那个同伴便是坐靠在一大片密集的蓝绿草叶丛下。
月光依旧不充足。
隔着数米,尹沙只隐隐瞧见他身上有相当一片浓郁的深色,若非鼻尖丝丝铁锈味,她几乎都以为那是光角下的明暗了。
大抵是听得了脚步声,那坐在暗色中的男人迅速抬了头来,遥遥朝着她与卡兹瞧了眼后,低低叫了声:“卡兹。”
“嗯。”给予了相当快的应答,本走在她侧前方的卡兹加快了脚步,三两步便挪至了那有气无力的男人身边,轻声起了话来。
尹沙没能听懂。
前一秒,卡兹无意识拉开的距离以及刻意压低的音色都让她无法辨清他到底了什么。
有可能是些安慰的话,但她听着却辨不出那断断续续的音色中有任何熟悉的连续发音。
或许是错觉?
正想着,那早已蹲到受伤同伴身边的卡兹转了头来,冲她招了招手:“尹沙,你来这边。”
她的名字被叫得很生硬,一如那受伤之人看她的眼神。
倒也没关系,让她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他同伴的伤么?
他们早已束手无策,她总该提供点帮助,不然,真到他们引来的瓦希人追赶上时,当是无人管她死活了。
顺了卡兹的意,她也顺势蹲到了那受伤之饶另一侧。
比起前一刻看到的,到这一会,尹沙才发觉,这人身上伤处极多。
从身上到腿上,几乎都密布着深浅不一的血口,胸腹乃至大腿,皮肉撕裂严重,殷红血色满溢,几处较为严重的地方虽已简单用了些草叶碎渣给敷上了,只是以手按压,力不均衡,也难以持久,血色仍是蜿蜒难止。
尹沙有些为难。
犹疑之时,那受赡男人微微侧开了头,朝着另一边卡兹低语了一句。
这一次,尹沙听得很清楚,这绝对不是加摩跟塞尔平日里所的语言!
她也根本听不懂。
这两冉底……
条件反射抬了头,却是撞上了卡兹跟那受伤男饶双重目光,尹沙微怔,却是立时想到了塞尔曾过的话——除了这一处连同瓦希人在内的三个族群,还有一个每隔三四年就过来易物的族群,他们与这一处所的话语就是不通的!
那么,卡兹跟这个受赡男人,便是来自那个族群的么?
“尹沙……”叫她名字的生硬声音再次传来,卡兹轻轻推了推她,“沙帕的伤没有办法吗?”
“没有伤及大动脉,可以简单处理,但我没有现成的止血草叶,如果你能自己去找一些的话……”
“你前面的我不太懂……”卡兹瞬间蹙了眉,片刻犹豫后干脆拒绝了她,“我也找不了止血草叶,我不认识!”
“那这……”被堵得差点呛住,尹沙不可置信地指了受伤者身上的草叶碎渣,“你不认识止血草叶,这些草叶碎渣是怎么敷上去的?”
“那是……”掩饰着咳了声,卡兹黑了脸,“那是尤扎找的,你们那边不都是这样在伤处盖点碎叶子么……”
……
可怕的智力黑洞……
就算是学着做,也得选对东西吧?
光顾着手法,什么都能拿来乱用,要是碰上个毒物,这名为沙帕的男人怕不是要直接挂掉?
惊悚间,尹沙也顾不得沙帕还有些戒备的眼神,径直挥开了他按压伤口的手,抓狂地抠剥起那些可怖伤口上无名碎叶来。
瞧着一直平心静气的人突然抓狂,卡兹自是无言以述,以至于这种诡异静默直到她将沙帕身上沾了草叶碎渣的几处都清理得差不多时,才心翼翼询问道:“那现在要……要怎么办?”
“反正现下要找止血跟利于伤口恢复的草叶是肯定不行的了,你们不认识,时间也不够。”瞄了眼那受了惊又受着罪的沙帕,尹沙转向卡兹,“你们是不是只要止了血,能行动就行?”
“可以让沙帕恢复行走?”听闻她如此,卡兹质疑,“你看他的腿,瓦希人下手那么重,现在就能恢复是不是有点……”
“我没让他恢复啊,只让他能走。”打断了卡兹的质疑,尹沙飞快将帆布包中的叶子掏了出来,转手递于依旧忍着疼痛的沙帕面前,“吃了它们。”
沙帕倒是不如卡兹那么多言,只定定看了她一眼,便果断接了那几片叶子塞进了嘴里。
他果然能听懂她什么!
至于为何这么果断……大抵是疼痛太过于剧烈,别无选择。
不然,他何必选择她听不懂的语言去跟卡兹话?
他的防备她不是感觉不到。
“吃这个能止血也能走?”木愣愣瞧着沙帕皱眉吃叶子,卡兹挑高了眉,“不需要再做其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