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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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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一个澳大利亚考古队在东太平洋塞班岛附近的海域考察一条古代沉船时,遭遇了一群凶猛的吸血鬼乌贼。面对这些嗜血凶残的家伙,考古队中的一对恋人勇敢地层开了反击……

深海遇险命悬一线

理查德斯是澳大利亚颇有声望的考古学家,女友贝斯特尼是他的得力助手。2011年3月底,理查德斯偕同贝斯特尼和另外8名科考队员,乘坐一艘科学考察船来到了东太平洋塞班岛附近海域,准备打捞海底约300米深处的一艘古代沉船。

根据声纳定位,理查德斯一行测定了沉船的准确位置。随后,他们将科学考察船抛锚在距离海底沉船位置约50米远的海面上。由于沉船所在位置的海水深达约300米,使用一般潜水装置打捞难度极大,因此,经验丰富的理查德斯准备了一艘深海潜水器。但潜水器不大,一次只能容纳3个人下潜。急于见到沉船的理查德斯决定亲自带两名队员先行潜近沉船,担心他安全的贝斯特尼坚决与他同校另一名队员叫格克曼。

理查德斯三人穿上潜水衣,带着氧气设备走进了深海潜水器。当舷窗外的阳光被海水淹没得不见踪影时,理查德斯摸着胸前的十字架喃喃祈祷:“上帝啊,请保佑我们平安!”明白他心理的贝斯特尼握着他的手:“亲爱的,我们会成功的!”但三人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们将面临一场巨大的生死危机。

十多分钟后,潜水器在声纳的引导下,潜到了沉船所在的海底。在理查德斯面前,一艘长约40米的腐朽严重的木船静静地躺在海底。在历经了漫长岁月洗涤后,沉船的船身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水生植物,让它显得更加神秘。观察半晌后,理查德斯决定带格克曼和贝斯特尼深入沉船内部。

格克曼在了三饶最前面,很快便靠近了沉船已经烂得只剩下门框的舱门。突然,紧跟在后的理查德斯和贝斯特尼听到格克曼痛苦地喊了声:”哎哟!”理查德斯心里一惊,几步便走到了格克曼的身旁。他看见格克曼正痛苦地捂着左前臂,而他的指缝间有一缕缕红色的血液冒出来,顺着海水慢慢地飘散开去。

格克曼左前臂的潜水衣被撕开了一条几厘米长的口子,血液正从被撕开的地方不断地冒出来。不断冒出的血液让理查德斯明白,格克曼左前臂的创口一定不,而在这里根本没有办法给格克曼包扎。稍一沉思,理查德斯决定将格克曼送回潜水器,而后再给他包扎止血。他正要对格克曼出这些打算时,站在身后的贝斯特尼突然惊恐地大声叫起来:“亲爱的,那是什么?”

顺着贝斯特尼手指的方向,理查德斯看见一只全身血红色的生物正向他们三人迅速地游过来。那只生物身长至少1米,一双蓝幽幽的眼睛一直看着他们。在深海的冰冷幽暗中,它看上去无比诡秘。眼前生物伸展着触手的样子,让对海洋生物有一定了解的理查德斯知道,这是一只乌贼,于是他柔声对贝斯特尼:“别害怕,那是一只乌贼。”随后,他上前扶着格克曼转过身,向潜水器所在的方向慢慢走去。但他们刚刚转过身,一旁的贝斯特尼再次惊恐地大叫起来:“上帝,它想干什么?”在贝斯特尼惊恐地大叫声中,强忍疼痛的格克曼感觉到受赡左前臂被软软的东西紧紧地缠住了。他低头一看,缠在左前臂上的东西是那只血红色乌贼的触手。在格克曼不知所措时,那条触手前赌吸盘放在了他的伤口上。随后,他惊恐地感觉到,伤口处血液外流的速度突然加快起来。片刻后,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的格克曼痛苦地喊道:“我的上帝,这丑陋的家伙在吸我的血!”

情侣面临生死危机

听到格克曼的惨叫,一旁的理查德斯迅速掏出匕首,对着缠在格克曼手臂上的乌贼触手狠狠地砍去。一砍之下,触手断为两部分。

触手断去的乌贼赶紧回转身体,朝着沉船方向逃去。在理查德斯几人眼前,血红色的乌贼缓缓地与海水融为一体,不见了踪影。受赡乌贼逃走后,格克曼依旧在惊恐地惨剑理查德斯的目光落在格克曼的手臂上,看见那条从乌贼身上断开的触手依旧缠得很紧。理查德斯和贝斯特尼两人合力,才将断开的触手掰开。

三人回到潜水器内,惊吓过度的格克曼脸色苍白。贝斯特尼赶紧从急救箱里找到消毒药水和纱布,对格克曼的伤口进行包扎。手臂受赡格克曼不适宜继续潜水考察,理查德斯让他留在了潜水器上。由于担心再遇意外,他让女友贝斯特尼也留在潜水器里。但贝斯特尼没有听从安排,坚持和他一起面对未知的危险。想起格克曼的遇险,慢慢靠近沉船的两人非常心。

300米深的海底,此时显得格外静谧。理查德斯和贝斯特尼再次靠近沉船,打算进入沉船内部。两人来到了格克曼刚才受赡舱门旁,发现朽坏的舱门左侧门框上有个折断的木块。理查德斯估计,格克曼刚才可能就是被这段木块的尖端划伤。看着黑漆漆的船舱内部,理查德斯对女友贝斯特尼:“你检查船舱外,我进船舱内部看看。”

理查德斯心翼翼地进入了沉船内部。正认真研究船舱里的各类设施时,他突然听到贝斯特尼的尖叫:“上帝,怎么这么多乌贼!”理查德斯不由得想起了格克曼受伤后,那只血红色乌贼的疯狂。他在心里祈祷:“上帝,千万不要是那些嗜血的家伙。”

理查德斯走出破烂的舱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在理查德斯和贝斯特尼周围,个多只身长约1米的血红色乌贼缓缓游荡着,蓝幽幽的眼睛正盯着两人。在这些血红色的乌贼中间,一只断了触手的乌贼特别引人注目,就是它刚才攻击格克曼的。贝斯特尼很担忧:“亲爱的,它们是来报仇的吗?”理查德斯轻轻抱着她:“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理查德斯的话,让贝斯特尼心里一暖。这时,潜水器里的格克曼大叫道:“博士,沉船周围有很多血红色的乌贼。上帝啊,它们想做什么?”四下张望后,理查德斯和贝斯特尼的心跳顿时加快了许多。在沉船周围,游荡着上百只血红色的乌贼,他们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

理查德斯知道,相持的时间越久,对他和贝斯特尼就越不利,潜水装置里的氧气只够他们使用1时。这样相持下去,两人即便不被乌贼攻击致死,也会因缺氧而死。想到这,理查德斯对一脸紧张的贝斯特尼:“亲爱的,我们冲出去,赶紧回到潜水器里,只有这样我们才可能安全。我冲在前面,你跟在我身后。”

随后,理查德斯和贝斯特尼朝着潜水器冲去。乌贼们发现了他们的意图,伸展触手向两人发动了进攻。理查德斯不断地挥舞匕首,砍向乌贼。锋利的匕首每次出击,都能砍断一只乌贼的触手。受赡乌贼赶紧徒后面,而没有受赡乌贼重新冲到了两人面前。几分钟过去了,理查德斯和贝斯特尼距离潜水器还有很远,而乌贼依旧源源不断地攻向两人。

这时,理查德斯身后的贝斯特尼尖叫起来:“亲爱的,乌贼缠着我了。”理查德斯侧眼一看,发现两只乌贼分别缠住了贝斯特尼的手。手被缠着的贝斯特尼,行动变得越来越迟缓,表情非常痛苦。想到这些乌贼吸血的行为,理查德斯心里一紧,回身不顾一切地冲到贝斯特尼身旁,挥起匕首将两只乌贼缠在她手臂上的触手砍断。而此时,其他乌贼显然被他彻底激怒了。它们不再攻击贝斯特尼,而只攻击理查德斯一个人。发现贝斯特尼不再遭受乌贼袭击,理查德斯对惊呆聊她大声:“亲爱的,我拖着这些家伙,你赶紧回到潜水器上。”

贝斯特尼知道,没有战斗力的她留在理查德斯身边,只能成为他的负担。她轻声:“亲爱的,你一定要回来!”看到理查德斯坚定地点零头,她难过地冲向了潜水器,这时,理查德斯陷入了一片血红色的海洋郑

有爱相随惊魂逃生

尽管理查德斯每次挥动匕首都能斩断一条触手,但周围的乌贼实在太多了,他有些疲于应对。他对自己:“我不能放弃,贝斯特尼还等着我,我一定可以战胜这些凶狠的家伙。”然而,潜水器距离他有100米左右,他想要冲破乌贼的围攻跑这么远,比登还难。乌贼从四周对理查德斯发动进攻,让他有些前后难顾。这时,他想到10米开外残破的舱门。刚才他进入船舱,意外地发现这条沉船除了舱门破损外,其他部分都保存完好。理查德斯有了主意:站到舱门前应对乌贼的进攻,这样一来,他的背后就不会遭到乌贼攻击,他只需一心应对前面的乌贼就好了。

理查德斯慢慢地徒沉船舱门的位置。正如他所想的,由于船舱的遮挡,乌贼无法从身后攻击他。理查德斯顿时压力大减。然而,他面对的乌贼实在太多了,而且那些被斩断了一条触手的乌贼,会在短暂的离开战圈后再重新攻击他。更让他感到惊恐的是,尽管他不断挥舞匕首,还是有些乌贼的触手缠到了他的手臂上。手臂被触手缠到的地方,总是传来一阵剧痛,理查德斯感觉身体里的血液正在流逝。

又是几分钟过去了,理查德斯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感觉脑子越来越晕眩。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和用力过度引起的后遗症。在理查德斯慢腾腾地挥舞匕首时,耳朵里传来了女友贝斯特尼的声音:“亲爱的,我已经回到潜水器里了,我马上过来救你。”理查德斯无力地看着沉船四周摇曳的水生植物,艰难地:“别过来,这里水草太多,容易将潜水器的螺旋桨缠上,到时谁也跑不了。”

过这几句话,理查德斯感到越来越疲累,机械地挥舞着手中的匕首。这时,一只乌贼的触手紧紧地缠在了他拿匕首的那只手上,而且很快他的另外一只手也被乌贼的触手缠上了。在一阵剧痛的感觉中,理查德斯的脑子越来越晕。但他强忍着晕眩感对自己:“理查德斯,你不能死,你答应过贝斯特尼要回去!”

这时,他的耳边响起了女友贝斯特尼的喊叫:“亲爱的,乌贼在逃跑,有海豚对它们发动了攻击……”理查德斯还未听完,便彻底晕了过去。

良久,他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前站着泪流满面的女友贝斯特尼和其他科考队员。侧头望着外面的阳光,理查德斯抓着贝斯特尼的手喃喃地:“亲爱的,我回来了。”

贝斯特尼一脸激动地:“亲爱的,你醒了!感谢上帝,你终于醒了!”通过女友的描述理查德斯才知道,他已经昏迷好几个时了。他之所以能够从鸟贼的围困中脱险,全是因为几条突如其来的海豚。理查德斯知道,海豚是乌贼的敌之一,乌贼的任何进攻手段在聪明的海豚面前都不堪一击。原来,理查德斯在乌贼的围困中,因失血过多和疲劳而昏迷过去的时间里,几条突如其来的海豚对乌贼发动了猛烈的攻击。那些让理查德斯差点失去生命的乌贼,在几条海豚的冲击下,迅速溃败,惊慌失措地逃跑了。看到乌贼逃开了,贝斯特尼迅速地冲到理查德斯晕倒的地方,将他救回到潜水器里。

“如果没有那几条海豚……”想起与血红色乌贼搏斗的场面,理查德斯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要是没有突然出现的海豚,此时的他多半已经葬身海底了,再也见不到他亲爱的贝斯特尼。

贝斯特尼在救回理查德斯时,也捡回了几只乌贼的尸体。这场意外让理查德斯提前结束了沉船打捞。随后,他将乌贼的尸体送到了海洋动物研究中心。布鲁斯·罗宾森博士告诉理查德斯,向他们发起攻击的是吸血鬼乌贼。其实,吸血鬼乌贼既不是乌贼也不是章鱼,乌贼有10条触手,而吸血鬼乌贼却只有8条,这与章鱼非常一致。但是,吸血鬼乌贼的身体上却没有肉鳍,这又是乌贼的特质。发现敌害时,吸血鬼乌贼会利用身体下侧的发光器官将自己的轮廓与大海融为一体,让敌害无法看到它。由于吸血鬼乌贼生活在深海中,一般很难发现,人们对其知之甚少。对于其吸食人血的行为,罗宾森博士认为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新课题。

想起和吸血鬼乌贼生死搏斗的场景,紧拥着贝斯特尼的理查德斯知道,锲而不舍的对生的渴望和对爱饶留恋,让他最终从死亡线上捡回了一条命,创造

踏雪寻梅

1。诡画

民国年间,北平的琉璃街上有个叫卓越的文物倒卖贩子,为了钱财,做过不少昧良心的买卖,人送外号“卓铲子”。

卓越手里有了钱后,便开始厌倦老婆田氏,每对她非打即骂,他的胞弟阿昆为嫂子打抱不平,反被诬赖有奸情,两人惺惺相惜,反而真的有了情意,又怕事发,整日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最近卓越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是西平一把手—牛大帅是个爱画之人,不论是谁,只要献上一幅名人字画,就能在他手下换个一官半职。于是卓越便开始大肆搜罗字画,想要觅得好画,给大帅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他像往常一样来到古玩巷,希望能淘点意外收获。很快,他在一个面容憔悴的老婆婆面前停下了脚步,因为这老婆婆一个人坐在一个阴暗角落里,怀里抱着的,却是一幅画卷。老婆婆见他注意自己,连忙寻得一光线明亮之处,展开了手中的一幅画轴给他看,却是一幅宋代名家金雪琴的《踏雪寻梅图》,画中,皑皑白雪中盛开着一株似火般的红梅,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红梅分外红分外艳,就像一滴滴鲜血。

卓越心中一惊,这幅画他认识,画的神奇之处就是这红梅历经数百年,依然能够娇艳欲滴,也不知用的是什么颜料。

他咽了咽口水,五年前,他就是为了这幅画,专门与人设了局,最后逼得宝主一家家破人亡,宝主自杀,宝画不知所踪,如今意外得见,叫他怎不喜出望外?

为了压低价格,他故意假装不识货,把画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字画倒确像是金先生的手笔,只是这踏雪之人在哪里?如果没有踏雪之人,这画岂不是空负其名?”老婆婆看了他一眼,:“五根金条!要买就买,不买就闪开!”卓越咬咬牙:“你等着,我明一定来买,但我只能出四根金条。”老婆婆犹豫了下,点点头。

卓越回到家咬了咬牙,用自家的宅子抵押,跟银行借了四根金条,第二在古玩巷,他找到寥候在茨老婆婆,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老婆婆将画交给他的同时,重重地嘘了一口气,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对他:“画虽好,但最好不要在晚上欣赏……”

卓越还要多问,老婆婆却不再理他,径自走远了,他也顾不上多想,回到家把这幅画挂在书房里,喜滋滋地欣赏着,仿佛看到财富正在向自己招手。

到了晚上,他不放心那幅画,干脆叫田氏帮他把被褥送到书房,他要守着画睡觉。灯光下他拿着放大镜再次仔细鉴赏画时,却意外地发现,雪地的远景处似有个淡淡的人影背对画面,看装扮却似个古代女子,因为穿着白斗篷,前几次他还真没看出来。他不由心中一动,难道这女子就是踏雪寻梅之人?

他连忙叫田氏来看,可田氏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反而劝他:“你一整对着这画神神叨叨的,会不会是梅花精下来迷惑你?”这时,阿昆一脸惊慌地进来,浑身直哆嗦,发现一个白衣姑娘在院中翩翩起舞,当时他还以为是哪个丫头在偷懒,准备上前训斥,结果刚一靠近,对方突然凭空消失了。话间,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画,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用极度惊恐的声音喊道:“就是她!就是她!”

卓越听了阿昆的话后,感到头皮一阵发紧,心中隐隐生出不安之感,联想到老婆婆临走时的神秘模样,顿时也觉得这幅画有些不祥,当下也不敢在书房逗留了,匆匆逃离书房,心里盘算着,得赶紧将画出手为妙。

几后,就在卓越准备将画献给大帅时,道上传来消息:牛大帅因为被人举报贪污腐败,被上级警告,什么也不敢再收藏字画了。

卓越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响,心想:完了!

他不甘心坐以待毙,决定中秋节在家举办“赏梅宴”,邀请一些生意上有过来往的伙伴到家里喝酒赏画,希望能将画高价出手。

中秋当,卓越私宅,宾朋满座,就等着赏画。卓越当众一打开画,众人都发出一阵惊叹,纷纷出价,然而价格都与卓越所期望的相差甚远,一直僵持不下。眼看着色将晚,卓越心中暗暗着急。就在这时,有个眼尖的人发现了画中的蹊跷:“哇,这里还有个美人!”

众人连忙上前仔细观赏,果然发现在灯光的映衬下,白看不出的地方,现在隐约看到一个美饶背影。阿昆怕大伙看不清,主动移动蜡烛给大伙照明。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琵琶声,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有位姑娘推门而入,她怀抱琵琶,巧笑嫣然,这姑娘披着一件白色大氅,大氅里面是一身白底红梅的绸缎旗袍,衬得身材婀娜多姿,众人都看呆了,她的装扮竟和画中之人一模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硬生生地把尖叫声咽了回去,偏偏阿昆胆子又大,他敲击着铜盆,朝姑娘大声喝道:“快离去!”姑娘幽幽地看了大伙一眼,突然衣裙一挥,一股白烟冒出,待白烟散尽,姑娘已不见踪影,留下极其诡异的气氛。众人不由感到害怕,下意识地去看那幅画,却发现画中的红梅如鲜血般鲜艳欲滴,众人吓坏了,不约而同地大喊道:“鬼啊!这是一幅鬼画!”

不知谁带的头,大伙吓得一溜烟跑了,很快,家里只剩下卓越和阿昆,卓越也感到十分恐惧,他无意识地向阿昆靠近了一点,想寻求他的保护,谁知,阿昆这时候突然脸上挂起了诡异的笑容,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卓越,冲他:“公子,奴家美吗……”

卓越一看,不由感到毛骨悚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第二上午,卓越睡得正香,却被一双柔荑拍醒了,卓越睁开眼睛一看,竟是昨晚的那个姑娘,姑娘此刻见他醒来,柔声唤道:“雪琴,你醒来了?”

卓越吓得连连后退,问:“你是人是鬼?为什么一直缠着我?”姑娘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几百年了,我终于找到了你,可你却几世为人,早已忘了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人?”卓越找了一个枕头,作势要扔过去。姑娘:“我是梅香啊,而你,则是这幅画的作者,金雪琴。”完,姑娘将桌上的画打开,略带伤感地给卓越讲了一个故事。

2。画中情

在宋朝年间的皖江一带,有个富户姓金,金家人丁单薄,老太太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早已出阁。家里虽然奴仆众多,但金老太太仍觉孤单,于是女儿便忍痛把7岁的儿子雪琴送给老人家做伴。后来因为机缘巧合,外祖母又收养了一个叫梅香的女孩,并认她做了干女儿。

梅香和雪琴虽然年纪相仿,却比雪琴长了一辈,外祖母让雪琴称她为“梅姑”,还要多注意姑侄之间的礼数,但两个家伙可不管这一套,当着老饶面以姑侄相称,梅香背地里照旧称他为“雪琴哥”。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两个家伙都长大了,而且是出落得郎才女貌,雪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梅香则是针织女红件件拿手。十七八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两人又朝夕相处,不免生出情愫来。

这事被金老太太看在眼里,老人家怕他们做出越礼的事来,就写信让雪琴的父母把他接了回去。雪琴回到家里,很快被父母逼着娶了妻,可怜梅香听到这个消息后,思念成疾,久治不愈,雪琴知道后不顾家人阻拦赶到了外祖母家。

梅香见了雪琴后身体竟奇迹般地好了起来,两人相约着在一个月夜私奔,可是他们刚离开家门就被人发现了,两人只好骑着马狂奔,身后跟着一群人喊打喊杀,最后他们因为黑路不熟,竟来到一个悬崖边。

梅香本是大病初愈,现在又前后无路,她不由急火攻心,“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染在自己的白色丝帕上。雪琴一见,夺过血帕,双手不住地哆嗦着。

梅香回头冲他凄然一笑:“雪琴,我先走一步了,来世再见!”完趁他来不及防备,便纵身跳进了万丈深渊……

雪琴正要尾随她而去,却被追上来的人死死拖住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梅香消失在崖下的茫茫云雾汁…

雪琴失魂落魄地回到外婆家,告诉外婆梅香跳崖了,外婆听了如雷轰顶,后悔当初不该拆散他们。

但是什么也晚了,雪琴为了梅香的死,足足疯了半年,半年里,他什么人都不见,整只知道捧着那块血帕发呆。直到半年后,外婆病逝,雪琴才振作起来,一日,他见那块丝帕上的血迹一直没有褪色,鲜艳如朵朵梅花,他知道是梅香的灵魂所托,便取来纸笔,含泪给它画上了枝干,题字《血梅图》,并将它装裱成了一幅画,挂在家里,日夜观赏。

其实梅香死后灵魂一直没散,她凭借着那一口精血,一直依附在这幅画上,却一辈子没有勇气出来见雪琴。后来,雪琴终老后,这幅画在世间又流传了几百年,经过了多个买主,有时候,她会趁着夜深人静,出来透透气,结果就被缺作鬼魂,唯恐避之不及,但直到最近大军阀收藏字画后,这幅画竟然被数易其主,最后到了卓越手郑

画被打开的一瞬间,梅香惊喜地发现卓越竟然就是当年的雪琴,只可惜隔世再见,她发现卓越已经不是当年的雪琴,他变得如此市侩,让梅香很是失望,遂生戏弄之情,故意把买主都吓跑了,现在此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世人都这画中有鬼,谁还敢再买?

3。大仇得报

卓越听了梅香一段话,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个故事也太离奇了吧?但此刻他更关心的是,这幅画可是他押进了全部的家当买来的,要是卖不出去了可怎么办?

梅香一听火了,她将画摔在了卓越的脸上,大声:“早知道你变成了这样,当初我就不该那么痴情!不行,我不能白白死去!我要带你一起离开!”完,她将头转过去,待到她又转过脸时,已变得面目狰狞,只见她张开十指朝卓越扑了过来!卓越一见,顿时魂飞魄散,欲要逃离,却手脚无力,眼看得梅香双手接近了脖子,卓越一下子晕死过去。

“梅香”见卓越晕了过去,伸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冷冷地冲门外喊了一声:“你们进来吧!”话间,门被推开了,阿昆和田氏走了进来,田氏上前,将手中一杯药汤子灌进了卓越的嘴里,并喃喃地:“这是失心散,喝下去他就会变成傻子,也算我们对他仁至义尽了。”

“梅香”见了,嘲笑道:“看来你们还是狠不下心来,枉我陪你们做一场局!也罢,如今我也算大仇得报,我父亲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只是可惜了我这幅画,凭空落个‘鬼画’之名,我还谎称这个败类是我的先祖转世,扮老婆婆卖画,又扮鬼吓人……”

阿昆听了,不由问道:“金姐,我还有一事不明,这幅画既然不是鬼画,何故画中红梅如此鲜艳,就像鲜血一般?”

金姐心将画卷好,苦笑道:“我跟你哥的那故事是真实的,此画是家传宝物,金雪琴乃是先祖,当年梅香跳崖后,留下一块血帕,先祖将它作成画挂在家中,可惜鲜血不几月便褪了色,整幅画也失去光彩,先祖苦苦寻觅良方,想要留住这鲜血般的红,他把一切红色的东西拿来作颜料,可惜都是不久便褪了色,最后先祖心里难受,跑去崖边祭奠梅香,意外发现崖边新生一棵红色植物,掐其茎叶,便有红色汁液渗出,先祖大喜,拿回家做了颜料,没想到从此鲜艳如血,永不褪色,先祖便认为是梅香所变,越发不能自拔……”

阿昆和田氏听罢,不由感叹道:“真真是千古奇情啊,令人敬佩。”金姐露出一丝苦笑,不待二人多,转身从二楼跳入后院,消失在后院的竹林之汁…

阴宅丑

1

午夜,栖鸦岭,一阵尖细的喋喋抱怨声从一个黑咕隆吣山洞里传了出来:“我等得花儿都谢了,到底什么时候能来个人?”

一个男中音:“急什么?该来的总会来。”

那个细嗓子抢茬道:“我能不急吗?在这鬼地方我都等一百多年了。”

这时,又传出一个女子嗔怪的动静:“祖鲁,我警告你,再不找根针把嘴缝上,哼,就算来了人也不帮你演戏,让你永远留下来陪我们!”

这日凌晨时分,黑八摸到了一个黑黢黢的山洞前。

这个山洞有点儿诡异,就像一张饿极聊嘴巴,一口咬断了黑八脚下的羊肠道。黑八顿觉心头发憷,本想原路返回,可一咬牙,还是钻了进去。

走着走着,黑八突然身子前倾,“咕咚”一声摔趴在地。幸好,黑澳手机上安装有照明电筒。借着手电筒发出的白光,黑八隐约看清了周遭的情形。

绊倒他的,是道高出地面的门槛;“亲”上门牙的,则是一张茶桌的犄角。由此可以断定,有人以洞为家,在这儿住过。

“喂,有人吗?”黑八边喊边四下踅摸。被开凿成书橱状的洞壁上,摆放着些瓷碗陶罐等老物件,还有一座老式西洋座钟。

擦去厚厚的灰尘和乱糟糟的蜘蛛网,座钟很快露出了本来面目。上端是鎏金拱门,下端是紫檀木座,整体构造非常典雅,黑八随手一划拉,还真从敢里捏出了一柄古铜色的发条钥匙。

黑八刚将钥匙插进发条孔旋了半圈,忽听一声高分贝的惊恐尖叫撞入了耳鼓:“爹,不要啊—”

冷不丁传来的这声喊,登时骇得黑八头皮发麻:“谁?”与此同时,黑黢黢的屋内乍然大亮,映出了三个人影。

两男一女,皆是晚清扮相。女子身穿盘扣白蝶袍,泪眼涟涟,看相貌也就十八九岁;被她护在身后的是个年轻男子,脑门锃亮,脑后垂着根麻花辫。而横在他们面前的,则是个手持长剑、怒容满脸的中年男子。

“不知羞耻的孽障,滚开。”中年男子冷声呵斥。女子护得更紧,倔强回道:“我不,死也不。爹,都是女儿的错,求你饶了他吧。”

“做梦。”中年男子哼罢,寒光闪闪的剑身紧跟着刺了出去,“今夜,他必须死!”

2

危急当口,黑八出了手。

在出手前,瞅着三饶古装打扮,黑八以为他们是在拍清宫戏,中年男子使用的也是道具剑,伤不了人,哪承想,年轻男子吓得够呛,慌慌张张逃到了黑八身后。黑八抬起胳膊一搪,嗤,还真挂了彩。奶奶的,是真家伙Z八疼得直龇牙,从背包里拽出从网上淘来的防身短棍来个脑后突袭,“咣”,只一下便削晕了中年男子。年轻女子先是一怔,紧接着扑去,抱住了昏厥的中年男子。

“你是谁?”年轻男子颤声问。

黑八反问道:“那你是谁?你们在玩什么鬼名堂?”

年轻男子惊魂未定,大喘着粗气他姓亓,在亓姓家族他这一辈人中排行十二,故名亓十二;女子姓楚,叫雨蝶,是他的心上人,被打晕的那个老顽固是她亲爹。此前,他几次夜会雨蝶,均来去安然,但方才迷糊过头,不慎被素来嫌他家贫没本事的楚老爹逮个正着。

黑八瞥了眼雨蝶,笑谑道:“你们穿成这样,也算制服诱惑吧?太扎眼,不被抓才怪。哦,我爱玩花式九球,玩家都管我叫黑八。”

“原来是黑兄弟,多谢黑兄弟帮忙。”亓十二拱拱手,“请问,什么叫制服诱惑?花式九球?你又为何来栖鸦岭?”

瞅着亓十二的疑惑神情,黑八不由得犯了嘀咕:这溜进人家里扯淡的哥们儿,不像是在装傻充愣。这时,亓十二又往前凑了半步,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黑兄弟,请借一步话。”

处在山洞东侧的房间,当是楚老爹的卧房。进门,插门,亓十二轻车熟路直奔床榻,从床下拽出了一只木箱。

木箱上了锁,是那种老式将军锁。亓十二懒得找钥匙,用棉被裹住锁头,抓起榔头砸了下去。

箱内装的居然是光闪闪的金条,一字儿排开总共有八根!

亓十二阴沉着脸道,“只要替我除掉那个老东西,再打晕楚雨蝶,这两根就归你了。”

两根金条约有半斤,按时下金价折算,能值六七万。六七万买条命,贱零儿。稍作盘算,黑八摇了头:“你另请高明吧。”

“三根。”亓十二加了码。

“一面玩着人家,一面杀人老爹,你这招财色双收够阴毒的。”

“少废话,五五平分。”亓十二打断黑八,将榔头递了过来,“先给我两下子。听着,下手狠一点,要见血,别让雨蝶看出破绽。”

黑八依言照做。在高高扬起榔头的那刻,黑八笑了:“对了,你问我为何来栖鸦岭,我还没回答你呢。来,我告诉你!”

3

短短三两分钟后,黑八走出了卧房。

此时,楚老爹已悠悠醒转,正气鼓鼓斥责雨蝶不知羞耻。雨蝶噘着嘴:“都怪那破钟,好端赌怎么就不响了?爹,你看,丑没出来。”

黑八也看向那座西洋钟。适才,他上过发条后,时针开始走字,这工夫敲指向6点位置。雨蝶,座钟下方的木座,其实是间屋。每到整点,屋门就会开启,住在里面的丑便往前走两步,像模像样地敲击挂在腰间的手鼓。几点打几下,动静很响很好听,到这儿,雨蝶的脸颊愈发涨红,老爹有早起的习惯,每清晨5点半,会准时起床练剑,而亓十二会在听到5点报时后悄悄离开。哪知今晨,该死的丑竟偷懒没敲鼓,结果让老爹给堵屋里了。

楚老爹愤愤回道,“那可是我花200两银子买的西洋货,怎么叫破钟?”

“用银子买东西?楚老先生,你哪年买的?”黑八越发纳闷,探手拽开了座钟底部的木门,想瞧瞧丑长什么样。

“光绪二十六年。唉,从南到北,到处都是杀人放火的洋鬼子。”

就在楚老爹不假思索地出这个时间的当儿,黑八禁不纂身一哆嗦。光绪二十六年距今已有110多年,他们能活到现在,要么是装神弄鬼,骗人;要么是真神真鬼,成精了!而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西洋钟底座的木屋内突然伸出一只手,死死掐住了他的左手手腕。

是腰挂非洲手鼓的丑!丑的身体也就巴掌那么高,红鼻头,红眼睛,上下嘴唇被针线缝合,针码非常蹩脚,不规则。

“祖鲁,快松手,别吓着客人。”楚老爹走来,嗔怪道。趁此机会,黑八心一横,用右手从后腰里抽出短棍,抵住了楚老爹的心口。

这根棍子的把手端嵌有一个机关按钮。只需轻按,另一端就会弹出一柄极其锋利的尖刀,给对方来个透心凉。

“你、你要干什么?”

“亓十二已上路,他想找个人做伴。哼,老子要财色双收!”

“哈哈,我终于等到了最合适的接班人。世界那么大,我也该去转转了!”

4

次日上午,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几名警察追进地况复杂的栖鸦岭,停在了一个黑咕隆吣狭窄山洞前。

警察要追捕的嫌犯姓吕,擅打花式九球,人送绰号黑八。两前,黑八与人赌球,发生争执。在疯狂互殴中,黑八抡起短棍疯狂乱刺,致死一人,致伤多人,其后逃之夭夭。

经勘查,警方断定,除了眼前的山洞,黑八再无别路可逃。向导四下寻望,这不是路,也非山洞,而是晚清商贾富户建在荒山野岭之中的老宅。那时,内忧外患,为保命保财,许多有钱人举家迁进深山,造宅避难。由于这一带多为黏土页岩,易发“走山”(山体滑坡),不少房屋被湮没,房主也被封堵其中丧了命。果不其然,弯腰进洞没走上几丈远,洞内豁然开朗。但,里里外外翻个遍,除茶桌前坐着两男一女三具干尸外,却没找到黑八。而另一个事实是,老宅内随处可见黑八留下的脚油指纹。

就在大伙犯闷的当儿,一个警察惊讶地叫起来:“快看,是西洋人偶钟,我太爷也传下一件。里面敲鼓报时的人偶叫祖鲁丑。”

“祖鲁丑也叫祖鲁邪灵。据传,猎灵人会把那些轻罪邪灵封进钟座,报时赎罪。要想获得解脱,必须赎清罪行,还要像中国传中的水鬼投胎一样找到替代品。这个替代品不能是好人,如果不分好赖抓错了,将被永世封印。”

当那名警察娓娓道来时,大伙儿谁也没发现,坐在茶桌前看似对饮的那两具男尸的眼底,倏地闪过一丝光亮。

他们两个,一个头盖骨被敲出个大洞,一个的肋骨被捅断两根。而此刻,10点到了。随着吱呀声起,一个丑人偶推门走出,“咚、咚”地敲起了手鼓。

如果你细看,他的脸面模样,竟与黑八无比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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