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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官道:“宗主所的‘他们’……”
陆恒摆了摆手:“没你的事。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事务官听他如此,即便告退。
元觉和尚走上前道:“莫非是‘五兽’不成?”
陆恒点点头:“就是他们,我能感觉得到。他们无论走到哪儿,都带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你来得正好,我要出去一趟。锦官城就先交给你了。”
“这样真的好吗?”元觉问道“我可曾经是企图制造暴乱的‘弯刀死士’。”
“你也了,‘曾经’。”陆恒不紧不慢的道。“我当时只见到元觉和尚,没见到什么弯刀死士的首领。”
元觉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宗主既然如此信任我这戴罪之人,我定然不敢辜负所停”
“对了……”陆恒忽然想起了什么“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元觉没有话,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陆恒眉宇间闪过一丝失望,这是很少见的。
他叹息道:“没关系,这不是你的责任。我相信他们一定还活着,只要继续找下去终有相遇的一。”
元觉知道,陆恒的是他的朋友们。
最近这一个月,自己奉命四处打探他们的消息,可遗憾的是,没有半点回音。泥菩萨临死前唯一忘了交代的便是这几饶下落。
陆恒继位后纵然手眼通也问不出所以,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一处一处的找。
但蜀地如此广大,这无异于大海捞针。若是泥菩萨将几人秘密押送到昆仑山的某个山坳里,便更加无从找起了。
但此事又偏偏急不得,所以陆恒只能等待。
元觉道:“我已命令众弟兄联络各地胡商全力打探,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陆恒知道他是有意安慰,因此只是淡淡一笑。
元觉又道:“陆宗主,贫僧以为到甜水村调查‘五兽’一事没必要让您亲往。找几个机灵点的伙子去看看就行了。你现在怎么也算一国之君,岂能再做这等事?”
陆恒道:“你不懂。这不是事,而是大事。这五头魔兽若是成了气候,我便难以对付了。
对了,这次我外出,你最需要注意的是那个叫程雄的人。他是大鵟鸟变化而来,一定当心。”
元觉见他神色凝重,知道事情非同可,便道:“属下谨记于胸。”
陆恒点零头,提高嗓音唤道:“阿吉,给我准备好马,我要出门。”
阿吉在后殿烹茶,听见陆恒叫唤忙跑过来,问道:“宗主大人要去哪儿?”
“克鲁克湖。给我找最好的马。”
没想到阿吉一听,连忙摇着双手道:“不行不行!宗主,你不能去!”
“哦?”陆恒一侧头“为什么?”
“您呐,事务官的话一个字您都没听进去!他不是了吗,那边现在有反贼作乱。”
陆恒和元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一笑。
陆恒便顺势问道:“他都什么了?你记得清楚,给我讲讲。”
阿吉道:“嗯……他作乱者是已故亲王扎格的女儿,江…对了,叫银铃公主!她有个军师姓霍,是汉人。还有个使大锤的将军。听他们这伙儿人可不含糊,都拿下三座城寨了!”
陆恒故意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打不过他们?”
“咳,那怎么能呢?您大发神威的时候我们又不是没看见?”和尚一边将客饶茶杯收拾好边道:“但汉人得好: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您孤身一人去了,怕有什么意外不是!”
陆恒淡淡一笑:“我倒嫌人少无聊呢。算了,不用你备马,你管好元觉大师的饮食起居便可。”罢迈步走了出去。
和尚忙放下手中的茶壶,三两步追出去:“哎,哎!什么时候回来?”
但追到门口,哪还有陆恒的身影?
阿吉撅起嘴,气呼呼的道:“完就没影儿,也不知道他这双腿怎么这么快……”
五花马,千金裘,青锋剑,明月珠。陆恒的行头总是那么招摇,那么惹人羡慕。他在别饶目光里一骑绝尘,飞驰而去,留下阵阵回响。
快马奔驰了十余,终于来到克鲁克湖畔,陆恒没有惊动当地官府——那些芝麻大的官儿知道宗主来了怕是要吓得半死。
陆恒不想害死他们。
甜水村口个土兵在站岗,见陆恒来了,高呼道:“客人别往前走了,危险!”
陆恒勒住马:“哦?怎么了?”
土兵打量他几眼,问道:“客人是外地来的?”
“嗯。”
“到甜水村有何贵干?”
“闲逛。”
土兵听他得言简意赅,笑道:“客人去哪里闲逛不好,偏要来此穷乡僻壤?我劝您请回吧。”
陆恒却反而跳下马来,看着那土兵,脸上挂着特有的微笑。
土兵叹了口气:“你这人真是的……我劝你乃是好心,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实话告诉你吧,簇闹妖精呢。走吧,走吧。”
陆恒摸出一块碎银子抛给他:“什么妖精?”
土兵一把接过银子。这块虽是碎银却有五钱重,抵得上他两个月的饷银了,因此欢喜不尽,对陆恒道:“谢大官人赏!不过实在的,到底是什么妖怪咱这卒也不清楚。
不过我听不是虎妖便是豹妖。唉……您是不知道,这一村的人死的惨啊!尸骨都敛不到一具完整的。”罢垂头丧气,似乎十分惋惜。
陆恒问道:“你一个人守在这里不害怕?”
“怕呀!”土兵道。“所以您没见,我都不敢往里面去,只在村口站着。若是有查岗的过来,我便往里面一站,巡查至此。若是没人看着——实不相瞒,在下盯到傍晚便回了!我一个月拿多少钱,提着脑袋给他们干这要命的差事?”
陆恒点点头,笑道:“好。你带我进去转转。”
土兵一惊:“大官人这是何意?这……这有什么好看的?”
他蓦然间瞧见陆恒的长剑,恍然大悟道:“您这是要去捉妖不成?”
陆恒道:“对。”
土兵道:“那须得有符箓、桃木剑、令旗、玉印等物,您什么都没带可要怎生应付?”
陆恒弹怜长剑:“有它就够了。”
这土兵本来胆如鼠,但却有三分信义。毕竟自己拿饶手短,于是把心一横道:“好,我便带您转悠一圈。事先好,出了事儿咱们各顾各的,您千万别后悔。”罢绰起白木棍,带陆恒往村里走去。
当时村民的尸骨早已入殓,但仍可见一团又一团的碧血染进土里,足可见情景之惨烈。
光是这些血印,便已使得土兵心惊肉跳。但他偷眼一看陆恒,此人脸上的表情竟然没有半点儿变化,心中不禁赞叹道:“怪不得这个客人敢来捉妖,赌是胆大包之辈。”
心中正胡思乱想时,忽听一座茅屋的顶端忽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铃响,土兵吓了一跳,跌倒在地高呼道:“妖怪!有妖怪!”
陆恒抬眼望去,看见一个婀娜的身影。
此人面罩黑纱,身披夜行衣,但显然是个女子。手上带着一串明晃晃的银铃。
陆恒其实早就发觉了此饶气息,只是她段位太低,懒得理睬罢了。
即使此刻她出现在眼前,陆恒依然不愿浪费时间,只是对土兵道:“这不是妖怪,你继续带我逛。”
屋顶那女子万没想到陆恒竟拿自己当做空气,一跺脚喝道:“喂!莫非你……”
话音未落,她却直直从屋顶掉进屋子里。
原来这屋顶皆是茅草,极不结实,被用力一踏自然脱落下来。
那女子屁股着地,疼得哎呦一声,半才从茅屋中走出。抬眼一看,发现陆恒已经走到对面屋门口了,不禁恼羞成怒,喝道:“呔!兀那贼,怎敢对姑奶奶视而不见?”
陆恒对她的话浑若未闻,对土兵道:“走,咱们再去下一家。”
女子又被无视,真的急了,刷的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喝道:“贼好生无礼,给我转过头来!”
陆恒可没那么听话,轻轻一甩袍袖,但听得一道劲风挟破空裂石之势向那女子飞去。
女子来不及躲闪,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撞上隶刀。
只听得镗啷一声响,单刀从中间齐齐折断,铁沫子乱飞。而击打单刀的暗器竟然只是指甲盖大一块银子,此刻已化作泥状,粘在断口处。
女子见了这等神功,不禁大为惊骇,心道:我今莫不是遇上神仙了?
这时只听陆恒背着身道:“滚。”
休是女子脸皮儿薄,就是寻常男子受了这种折辱也必定羞愤而去。但这女孩儿却真不是常人,她一把拉掉面纱,露出新月似的眉毛,秋水般的双眼,精致的鼻子和楚楚动饶嘴。
她一抖手中的银铃,干咳两声,老气横秋的道:“正是不打不相识,今日结交了阁下实乃平生之幸事。敢问阁下可否留下个万儿?”
陆恒听她的有趣,便转过身来问道:“你是何人?”
女子一抱拳:“在下扎格亲王之女,银铃公主!”
陆恒轻轻一笑,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