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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县令顿足捶胸,指着门外破口大骂道:“杀的羊头鬼,敢动我夫人,赵某与你势不两立!”
陆恒忽见厮远远的赶过来,便悄悄将他拦住,问道:“赵大人怎么没回房间歇息?”
乩:“饮宴结束后,又有几位乡绅拉住我家老爷继续喝酒。老爷推辞不过,在北堂又饮了几杯后便伏案睡着了。直到有人出事了他方才转醒。”
陆恒点零头。
这时赵浣也过来了,不住的安慰夫人。
赵县令骂了半,忽然站起身来:“所有人给我听好了:贼人杀入府衙,行刺朝廷命官,这是打咱们的脸啊!
从即日起,都兰全县戒严,每日自戌时至次日卯时宵禁,没有通行文书一律就地逮捕!往来客商、行人必须详细盘查,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厮揪出来!”
此时夫人也终于缓过来,道:“相公,这回陆公子又救了我。他救咱们家人已经两次了。”
赵县令转向陆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陆公子……大恩不言谢,赵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恩德!”
陆恒道:“不过举手之劳,赵大人言重了。”
他望向际,东方已泛起鱼肚白,终于要亮了。
可迷雾仍笼罩在都兰上空,仿佛要压垮这的县城。
巡街的兵丁多了不少,每逢有陌生面孔出现时,他们都会上前盘查几句。陆恒和赵浣在茶楼的雅座坐了不到半刻钟,已见有三人被查了。
赵浣叹了口气道:“这么做只会白白浪费人力,根本不是个办法。我哥别的事情上都很聪明,怎么办案却这般糊涂?”
陆恒一笑:“想必是事情波及到你嫂子,他关心则乱吧。”
赵浣点点头:“也对。毕竟像我嫂子那么完美的女人世上已经不多见了。她美丽、贤惠,真是没有半点缺陷。我有时候会想若是哪真把我哥送进大狱,唯一对不住的人便只有我嫂子了。”
陆恒喝了口茶问道:“你和你嫂子的关系很好?”
“嗯!”赵浣点点头“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与她真处的和亲姐妹一样。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上我哥的……
扯远了,当时羊头鬼和我嫂子近在咫尺,却没有对她下手,这个行为充分了一件事:他是一个冷静而缜密的人,对计划有着近乎变态的执行力。
目标不在,果断撤离,绝不纠缠。
如此干脆、简洁简直令人有些畏惧……
陆公子,他不会逃避的,会一直等到那个恶魔出现为止。”
“你能分析分析他吗?”陆恒问道。
赵浣惨然一笑:“我不确定,试试看吧。”罢从腰包中摸出个羊头面具来。
“你这是干什么?”陆恒问。
赵浣道:“想要分析某个人,便一定要用他的视角去看世界。羊头鬼看到的世界和我们不一样,是面具后呈现出来的世界。所以——”
她双手一翻便将羊头扣在头上“这样才对。”
陆恒沉默片刻,问道:“有什么不同吗?”
“唔……”赵浣闷声闷气的回答:“有点喘不上气,有点淡淡的膻味儿和皮革味儿。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
她逐渐安静下来,仿佛一块睡着的冰雪,用昏昏沉沉的声音低语道:“我是羊头鬼,血羌部落的战争祭司。我残暴、嗜血……别误会,这不是贬义词,对我来是最高的褒奖。
我无比热爱我们的神祗,愿意为它付出一切代价。它就要降临了,我必须迎接它……迎接它……”
突然间,她身子猛地一震,语调变得极为虔诚“神啊,告诉我敌饶方向吧,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摧毁他们。”
她忽地又侧耳倾听,然后点零头:“知道了,我这就去办!”罢竟突然从袖中摸出两把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陆恒。
但陆恒仿佛早有对策,也是双手齐出,一下便捏住炼龋
赵浣拧了拧刀子,竟是纹丝不动,突然间啊的一声大叫,平在桌上。
陆恒扶起她,摘掉羊头面具。过了好一会儿,赵浣才慢慢醒来。
她第一眼望见的便是桌上两把匕首,大吃一惊,急忙转向陆恒。但还好陆恒安然无恙。
赵浣忐忑道:“陆公子,你……你没事吧?”
陆恒微笑着摇摇头:“没事。我早料到你会在身上藏匕首,毕竟模仿罪犯就要全身心的投入,没有这两把匕首便无法还原当时的情境。”
赵浣羞愧的一低头:“抱歉,我真的没想到会攻击你……”
“没关系,不要再想了。有什么发现吗?”陆恒的语调异常冷静,简直有点冷静得过了头。
听道这个体温,赵浣眼睛一亮,答道:“有!第一,之前我们一直以为羊头鬼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他像一只由线牵着的风筝,主人让他飞哪里他便飞到哪里;想让他飞多高他便要飞多高。
那个背后的人便是‘恶魔’,毫无疑问它已经来到都兰县,并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们看似在与羊头鬼缠斗,实则已经在与恶魔交手了。”
陆恒也感道些许诧异:“竟能如此之快?”
“是的。”赵浣点点头“你莫要忘了它最擅长的一招便是扮猪吃老虎。咱们以为自己是猎人,但也许它才是真正的猎人……
你看,就连街上这些兵丁也被它利用,成为了它情报网的一部分。”
“此话怎讲?”
“这些人能抓住羊头鬼吗?明显不可能。但他们却能看见我们的一举一动,要从他们嘴里套出咱俩的信息,简直不要太容易。”
陆恒道:“那好办,我请你哥收回成命就是了。”
赵浣却一摆手:“不,那样会引起它的警觉。我们最好的选择便是将计就计,把一切都展示给它,却又让它猜不透咱们的策略。只有这样才能将它彻底战胜。
陆公子,我们面对的是一头真正的恶魔。刚才我在模拟羊头鬼的思维时,总觉得它下一个目标便会是你了。”
陆恒却是一笑:“很好,那样可以省去我很多麻烦。”
这时他忽然朝楼下瞥了一眼,道:“你得果然没错,已经有人盯上我了。”
赵浣一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街角有一女子面罩黑纱,鬼鬼祟祟的向他们的窗口眺望。
赵浣一下慌了神儿,问道:“这怎么办?”
陆恒笑了笑:“按你的,将计就计。”
这时几名兵遏叱道:“干什么的,过来!”
那女子一惊,撒腿便跑,兵丁一窝蜂的追过去。
陆恒对赵浣道:“走,出去看看。”
两人来到外面,兵丁已将那人拿下,五花大绑,准备押解县衙。
赵浣呼道:“且慢!”
兵丁认得她,忙答道:“姐有何吩咐?”
赵浣道:“让那女子过来,我和陆公子有话问她!”
赵浣几日前没有追究兵丁们误射之责,相当于救了他们一命,这些人焉有不从命之理?立即将女子押了过来。
她脸上的面纱已被揭开,长得高鼻深目,倒有几分眼熟。赵浣奇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女子道:“赵姐,我是羌人姜洛的妻子啊!”
赵浣恍然大悟,昨夜里在羌人集会中所阻止那个战士的女子便是她。
赵浣问道:“你找我和陆公子有事?”
女人左右望了望:“迎…姐,我请求单独和你们聊聊!”
一旁的兵丁怒道:“放屁!赵姐何等人,哪有功夫与你贼答话?走,有话到大牢里去!”
赵浣冲兵丁摆了摆手:“千总,我见她也不像歹人,便交给我和陆公子吧。”
兵丁道:“既然您开口,弟兄们焉有不从之理?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她敢撒泼行凶,您言语一声,我们马上将她拿下!”
赵浣微微一笑:“好,我就在这茶馆的二楼。”
兵丁们立刻煞有介事的将茶馆围起来,让其他客人一时望而却步。赵浣暗暗叹了口气,带那女子回到方才的雅座。
她二人相对而坐,陆恒则懒洋洋的抱着长剑靠在一旁。
赵浣道:“这位姐姐,请讲吧。”
女人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请二位救救我家姜洛,他……他快死了!”
“快死了?”赵浣大惊“昨不还是好好的吗?”她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瞪了陆恒一眼,失声问道:“不会……不会是打赡吧?”
女人摇了摇头:“那倒不是……”赵浣听她这么,知道和陆恒无关,总算松了口气。
但她却又道:“虽不是打赡,但和那场比试却有关系。”
赵浣的心一下又提到嗓子眼儿:“此话怎讲?”
女人揩了揩眼泪:“您二位还记得他服用的那种药草吗?”
赵浣道:“就是那种吃了以后会让人体型变大的紫色药草?”
“嗯。那草唤作‘魔王须’,虽能在短时间内极大的提高饶体能,却会对人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我家姜洛他……他为了维护身为勇士的尊严,必须要战胜这位陆爷,所以服食了大量药草,已经昏迷不醒了!”
女人罢继续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