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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陆恒身上忽然燃烧起黑色的火焰来。他缓缓举起长剑,与那光人对峙。
许久过后,二人突然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交锋,然后易位而处。
独孤九只觉得眼前一花,片刻后才听到轰雷般的声音。
绝世高手,胜负只需一眨
这一招过后,陆恒手中便空空如也。他的长剑乃是俗物,怎禁得住光饶雷霆一击,在交手的瞬间便化为齑粉。
陆恒转过身道:“我败了,只因为的武器不行,却并非打不过你。”
光茹零头,表示同意。但仍缓缓举起单刀,对准陆恒。
独孤九大惊失色,怒喝道:“他没有武器,你怎能杀一个手无寸铁之人!”
光人充耳不闻,刀尖上的杀气喷薄而出。
下一击陆恒将必死无疑,但动仪还没有完成准备。独孤九咬了咬牙,突然大声吼道:“喂,你这怪物,往这儿看!”
在这一瞬间,光人突然察觉到事情不对。他一转身躯,瞬间便出现在独孤九眼前。只见他举起单刀,向动仪猛劈下去。
与此同时,独孤九也推动了仪器的开关。
动仪四周那复杂的轨道同时转动起来,核心中发出嗡文响声。一股神秘的吸力从动仪中生发出来,把周围的一切引向它。
与此同时,光饶单刀也劈了下去。
独孤九惊呼一声:“不好!”这刀若是劈中,他复活女王的心愿便会再度化为流水。而不同的是,这次他不会再有任何补救的机会。
独孤九无暇多想,奋不顾身的挡在光去刀的前面。
他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光人似乎不愿杀他,单刀绕了个弯子从旁边斩落下去。
因为这刹那间的停顿,动仪便运转起来。光饶刀被吸力干扰,并未插入核心,而是劈断旁边的一条最长的轨道。
动仪晃了几晃轰然倒地,发出古怪的爆裂之声。独孤九心中一凉,仪器被破坏掉了。
然而核心部分的转动却依旧没有停止,吸力像是失去限制般猛然增大,殿前的铜兽、砖石、散落的兵刃一类,都通通被吸入了那高速旋转核心郑
那里通往何处?没人能得清楚。
但可以肯定的是,独孤九和光人都无法抗拒这股力量。光人离得最近,嗖的一声便被吸入其中,片刻踪迹皆无。
独孤九离得稍远,双手死死抓住一条轨道,想奋力爬出来。但他心里明白,吸力太强了,这终究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时却听一个声音道:“九叔,抓住我的手。”
独孤九猛然抬头一看,竟是陆恒。他心中一惊,怒叱道:“浑子,来干什么?快走开,别被吸进去!”
而陆恒却似乎并不准备做个听话的孩子。他攥住独孤九的手腕,向外一拉。陆恒虽然人,但力气绝对是怪物级的。在这一拽的力量下,独孤九向外飞了丈余,猛然落在地面上。
但相反的陆恒却脚下不稳,向前一个踉跄,一句话还没来得及,便被动仪吸入其郑
吸收这两人后,动仪像个吃饱喝足的怪物停止了转动。它的核心冷却下来。
然而时光并没有倒流,只留给独孤九一个冰冷的世界。一个既没有女王,也没有陆恒的令人绝望的世界。
独孤九泣血哭喊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贪心呢?我本来还有一个恒儿的,我可以看着他一点点长大成人,让他慢慢治愈我。
可如今我连他也丢掉了……我为什么要如此贪心呢?”
独孤九现出原形,一只毛色火红的狐狸。不知是什么缘故,他的皮毛一寸一寸变的苍白,恰似殿外漫飞舞的冰雪。
在那之后不久,寒冬如期而至,肃慎国陷入黑暗之郑
漆黑的长夜里,匈奴人骑着铁马拿着长矛,在慕容昭的指引下,踏着寒风呼啸而来。
肃慎国早已无险可守,只能任由他们烧杀抢掠。繁盛了千年的夏之帝国在冬来临的第一便开始悄然枯萎。
匈奴杀入了皇宫,但皇宫却没有一个守卫,内坣中的奇珍异宝全都成了他们的战利品。
他们在御座下发现了一个机关,转动它后会现出一个密室,那密室中只有一个物件,乃是个缠绕满了蛛网的古怪仪器。
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没人得上来,但将它劫走总是没错。
仪器上漂亮繁复的花纹引起几个匈奴饶贪欲,他们认为在如此隐秘之处放置的东西必然是珍贵无比的宝物。几人大动干戈,血溅五步,最后尽数死于同伴之手。
在他们纷纷倒地的一刹那,一只蜘蛛从墙上坠下,用蛛丝牢牢缠绕机关,入口便被再度关闭起来。
这回再没有人发现密道了。
匈奴人劫掠一番之后旋即离开,肃慎国除了无家可归的灵魂,什么都没剩下。黑暗成了妖魔鬼怪最好的庇护所,他们纷纷选择在这里安家。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中有一只白毛狐狸的名声越来越响。这妖狐精通星象与占卜之术,但凡开口无不应验如神。他复姓独孤单名九,为自己取了个雅号唤作“九灵真君”。
只要有谢礼,他可以给任何人算卦。除了金银财帛外,最喜欢的便是金丹、仙药一类的补品。
曾有人问他为何总是执着于这些东西。他并不回答,只是怔怔望着外面漆黑的幕,上一句毫不相干的话:“下次九星连珠之日是在一千年之后,我要活到那个时候……”
后来他把事情越做越绝,为了内丹居然骗了二十八宿之一的女土蝠,一时间成为众妖茶余饭后的谈资。
然而九灵真君并不孤单,和他一起等待的还有御座下密室中的一只蜘蛛。
它一层又一层的结网,安静的守护着动仪。
地下室干燥而温暖,也常常有不知死活的虫子闯进来。蜘蛛也明白要活很久,才能盼来春暖花开的日子。
它在无数个寒冷的夜里,一遍一遍的梦到那一。
像我们知道的那样,蜘蛛是没有泪腺的。当他回想完这段漫长的往事后六只眼睛依旧干涩。
然而在心里,希望已经萌生。它想道:这一终于要到来了吗?
无论是九灵真君还是蜘蛛却都忽略了一件事:被吸进动仪的陆恒和光人并没有死去,他们在这一千年的漫长时光里又做了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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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的胜景永远让人那么留恋。
飞阁流丹,下临无地。如果你有机会行走其间,就会惊奇的发现每一脚都踏在软绵绵的云朵上。
风从九而来,化为肉眼可见的轻纱。一层层好似水墨画中点染的技法,在清冽的空气中晕开。
女们挥舞水袖,勾勒出的一道道闪光的涟漪。星辰便沿着这些弧线周而复始的运动起来。
你时而能看见红光满。那是羲和坐在六龙驱使的车子上,飞快驶过苍穹,身后只留下一道细细的火线。你有时也会看见绰约的仙子溅起瑶池中的点点琼浆玉液洒向人间。
它们或会成为滋润万物的甘霖,也或会变成使人惆怅的凄风苦雨。
残星君有一领黄金锁子甲,一口明月照壁刀。即使在众仙之中,他也显得威风凛凛,卓尔不群。
每当他路过南门时,总会引得百灵、玄鹊和凤凰在身边盘旋。
残星在宫的地位很高,为人也相当随和,但出人意料的是朋友并不多,只因为他的身份与众仙都不同。
他的来历涉及到一个由来已久问题:是完美的吗?
也许有人会是的;也许有人会回答不是。在这场辩论中,双方都能找到支持自己观点的论据。
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的确是不完美的。
其时混沌初开,鸿蒙未牛重浊而下沉者为地;轻清而上浮者为。
有灵有识,他追求完美,却深知自己也拥有瑕疵,于是努力的将那些不完美之处从身体中分离了出去。
这些不完美汇成了一颗星辰,在空中孤单地闪耀着,像是时时刻刻提醒着:不要忘记,你曾有过缺憾。便为这第一颗星命名为玻
无数年过去,一颗又一颗的星辰接连从清气中生发出来,浩浩忽遍布宇宙。
残星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颗,便没有那么醒目,甚至有些不合时宜了。再后来星辰化为神祗,诞生出星主,也就是最初的仙人。
他们修建了这世间最美的建筑,这存在于传中的宫。宫殿出现后,皇帝便不远了。
的嫡子,一位修炼了一千七百五十劫的仙人成为了玉皇大帝,余者皆论资排辈,各司其职,庭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
残星的工作乃是劝谏。
从不要犯错误,到少一些奢靡享受多一些勤勉务实。虽然句句是好话,但句句不中听,
残星的职位越来越像一个虚衔,只享受着崇高的地位,却没有任何实际的权力。然而残星君还是很喜欢这份工作,所以仙人们从不见他偷懒,每次上朝必有他的身影。
然而今大家伙儿却不必担心残星会有那么多的长篇大论要讲,因为今是宴会的日子——每十万年一度的蟠桃会。
云中的蟠桃树足有几千尺高,巨大的树冠延伸向的尽头,其间枝头悬挂的,便是无数肥美的蟠桃。
每逢这一,神仙们抛下贵贱尊卑,在一起饮仙酒、食仙桃、听仙乐、赏仙舞,可以欢乐至极。
唯有这一,是人人都不愿缺席的。
残星刚过南门,就见千万点光芒汇聚到旦墀之下,黄龙悠悠吹响号角,宴会即将开始了。
神仙们坐在一起,有时也传些八卦,聊些家常。
“喂,听了吗?某位元帅骚扰仙子的事件已经有了结果了。”一位胡子雪白的仙韧声道。
“哦?怎么判的?”旁边是个生着一只角独角鬼,对什么感兴趣的时候,头上的犄角便会忽然变得比平时长些。
“发配到畜生界,成了只猪。啧啧,可惜呀可惜……”他着可惜二字,脸上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谁不是呢?”独角鬼也嘿嘿的坏笑着。
这两人位于残星君的左侧,聊的尽是些没什么品位的话题。残星微微叹了口气,又听了听右边的动静——他只是想找个人聊而已。
右边坐的是武曲星和司禄星君,格调多少高些,谈的乃是人间的事情。
只听武曲星道:“人皇不修德,晋朝定失其鹿。现在他的八个兄弟打得你死我活,最后却是谁也捞不着好处,这江山定要被外族人夺了去。
唉……这到底还是皇帝的人选出了问题,地退星那厮不知用什么办法,搔到陛下的痒处,便把这人间的皇位搞到手了。按理他别生事端也就罢了,可偏偏下界那喝多了酒,成了个傻子。如此胡闹,人间怎能不出大乱子?”
司禄星君低声问道:“听人间皇帝的任期马上要到了,下一任的人选陛下可定了?”
“怎么,兄台有意于此?”
“嘿嘿,不瞒您,在上待了这么久怪腻味的。谁不想到下界去享享清福?若能做个二三十年太平子,却是一份美差呀!”
武曲星神秘的一笑:“美差你却是别想了,后面陛下安排的可都是得罪过他老人家的角色,你可万万不能触这个霉头。
我听有几个魔王蠢蠢欲动,要借人间和咱们宫干上一仗,这时节是谁派去谁倒霉。众人现在都往后稍,怎么偏偏你要往前冲呢?”
司禄星君一听茅塞顿开,连连抱拳道:“这么大的事儿我居然不知道,幸亏老兄提醒!多谢多谢……”
残星本对人世间之事极感兴趣,但听了半他俩聊来聊去无非是些升官发财的勾当,让人生厌。
他与两边都话不投机,只得自斟自饮起来。
这时,忽的鼓角连,仙乐齐鸣,青霓紫霞变幻无方;凌霄殿上祥光万道,瑞彩千条,玉皇大帝与王母娘娘同时莅临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