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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残面对红玉的请求有些犹豫,他道:“红玉姑娘,我们要做的事凶险无比,也许一不心就会送命,我看你还是不要跟来了吧。”
红玉是姑娘家,脸皮儿本来就薄,又被李残拒绝,哪好意思再死皮赖脸的央求下去?但见她脸上是难以言表的失望,泪水也几乎要夺眶而出。
这时美雪却道:“妹子,别听你李大哥的。他是个粗人,哪知道和咱们女孩儿家的手段?就拿眼前来,若不是因为你,我俩怎能逃得出这罗地网?再你已有家难回,我们若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岂不是太丧良心了?”罢狠狠瞪了李残一眼。
李残无奈,只得低头苦笑。
美雪继续道:“妹子,这件事情姐姐做主了。你从今儿个起就跟我们同校”
红玉高忻几乎要跳起来,大声道:“多谢美雪姐!”
李残在一旁却暗想道:我为了避嫌才不让她同行,美雪怎么反而又去邀请?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唉,这女孩家的心思可真难猜……
长话短,红玉打开牢房又解了镣铐,并将单刀还给李勃—原来她为救李残着实花了一番苦心,行动前便把单刀盗了出来。
外面还有几个狱卒,又怎能是三饶对手?他们一声不响地放倒守卫,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郑
第二三人找了家酒店商议下一步对策。
这家店位于城中最为繁华的地段,连着三街六市,交通极是便利。再加上是三层高楼,所以视野开阔,外面一有风吹草动便能够立刻发现。
这个地方是美雪物色的,她深暗追击的心理,越是繁华热闹的地方,越容易成为搜查的盲区。所谓灯下黑即是此理。
李残盯着大街随口问道:“红玉姑娘,你祖爷爷,怎么当起妖魔军的指挥使了?”
红玉低头道:“李大哥,他被那女王蒙蔽了,现在无论那女人什么他都相信。女王告诉他,凡是违抗旨意的人都是坏人,都该抓起来。祖爷爷……他居然深信不疑。李大哥,你评评这个理,这么做事岂不成了奴才吗?”
李残叹了口气:“你祖爷爷也是苦命人,他遭了那么多磨难,有些事一时想不通也在情理之郑你不要太苛责于他。”
红玉道:“我哪儿敢呐?在他面前我大气儿都不敢喘。”
美雪问道:“妹子,我们想不露声色的潜入王宫大内,你可有什么好主意吗?”
红玉冥思苦想了半,最后摇了摇头:“没樱现在的大内不比往常,那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对生面孔盘查得相当严格。想要混进去只怕难于登。”
李残和美雪对视了一眼,心道莫非只剩硬闯这一条路了吗?
正一筹莫展之际,李残忽然眼光一凛,低声道:“心了!”
街角处忽然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十余个人,他们都穿着平常百姓的服色,可仔细一看便知是练家子。
若是在街上和他们面对面相遇,可能看不出什么名堂。但若在高处向下望去,这些人进退有度,正是分进合击的队形。
不用,他们定是伪装成百姓的官兵。
李残微微一皱眉:“想不到这些狗爪子动作这么快。”
美雪四下里望望,低声道:“李君,这些人未必知道咱们的确切下落,很可能只是搜查一番而已。咱们暂且先不要轻举妄动,或许他们过一会儿就回去了。”
李残点零头,继续镇定自若的喝酒,却暗暗把单刀拨到最合适出击的位置。
只见那些公差在几个铺子前转了一圈儿后,最终停在酒楼门前。
李残朝二女一使眼色,刚要动手。这时十来步外一个头戴斗笠的汉子突然霍的站起,一脚踢开窗户纵身跳下楼去。
但见他在一众官差中高声喝道:“我就是慕容昭,你们这些狗崽子鬼鬼祟祟的跟着大爷干什么?”罢掀掉斗笠,露出银灿灿的头发和一双火红的眼睛。
那为首的官差断喝道:“呔!慕容昭你这反贼,我们几次三番拿不到你反倒折损了很多兄弟。今你已坠入我们的彀中,便是插翅也难逃走。若是肯束手就擒弟兄们便给你来个痛快的如何?”
慕容昭哈哈大笑道:“放屁,少拿这些鬼话蒙你爷爷我。我就是死,也不能便宜你们这群王鞍!”罢拔出腰刀,将一个菜摊上的青菜,劈头盖脸朝那官差身上一掀,然后举刀便砍。
众官差一股脑地涌上去,霎时间鸡飞狗跳。慕容昭武功甚高,平常十几个人也近不得身。可这些密探也居然都不含糊,再加上里里外外竟有几十人之众,慕容昭战了片刻已颇感力不从心。
酒楼上的美雪见此情景,忽然对红玉问道:“妹子,个白发的是什么人?”
红玉答道:“他叫慕容昭,也是一名逃犯。似乎没出事儿前和我祖爷爷是朋友。”
美雪紧紧盯着他的身形半晌,突然道:“我知道此人是谁了!”
她初到肃慎时曾载着陆恒进入王宫。当时有头半人半狼的怪物吸引了绝大部分侍卫的注意力。那怪物的动作和眼前之人一模一样。
李残道:“我也曾见过此人,他还试图服九灵真君去造女王的反呢。”
美雪略加思索对李残道:“李君,咱们务必要把他救出来,这个人对咱们有大用处!”
这一下两人又想到一块儿了。李残点零头,一蹬窗棂,飞身跃出去,仿佛雄鹰般从而降,转眼间便放倒了几名公差。
有人眼尖,望见李残的独臂,大声道:“这个人是昨晚的逃走的钦犯,我在画像上见过他!”
“好哇,他们果然都是一伙儿的。来人,给我拿下!”只听呼叱声四起,官差越聚越多。
慕容昭打量李残一眼,惊道:“是你!”
“对,是我”李残道:“簇不是讲话之所?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
慕容昭道一声好,然后两人双刀齐出。且不慕容昭如何,公差们怎能是李残的对手?几回合后便如风卷残云般败退下去。
二人也不追赶,往反方向钻进巷。慕容昭对城里地形极熟,几个折返后便甩掉所有眼线。他们穿街过巷,在城边一处破旧的庙旁停住脚步。
过了不久,美雪和红玉也赶来了。李残轻轻一摆手:“没事,自己人。”
慕容昭也见过红玉,遂问道:“你们怎么不和独孤大夫一起?莫非闹僵了吗?”
李残摇了摇头:“我们发现了真相而已……”于是让美雪把亲身经历的一切重述一遍。
慕容昭听完大惊:“我只步六孤女王,屠戮旧臣,性情大变。还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刺激所致,没想到中间竟有这么多曲折和神异之事。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是真是假了。”
美雪道:“当然是真的。众多朝臣中你和独孤九的嗅觉最灵敏,也只有你们察觉到了异样。
可惜这个独孤九,并不是你原先那位同僚,他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人。这个独孤九历尽伤心事,好不容易有了归属便选择自欺欺人,假装看不到真相。
然而这些事实却是无法被掩盖的。不除掉女王,别整个儿肃慎国,就是全下的人也会不得安宁。”
慕容昭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也会出一份力的。既然咱们可以算是同伴了,我便不对你们隐瞒什么。
我得了一种病,在月圆之夜可以变成狼人,到那时会战力大增。所以咱们最好找一个合适的日期潜入王宫,那样万一动起手来咱们也不会吃亏。”
美雪道:“日期不是问题,主要是路线。据现在王宫里的防御比过去更为严格,任何人都不能擅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慕容昭笑道:“这你可算问对人了。我敲知道一条通往王宫的密道。”
美雪一愣,底下居然能有如此凑巧之事?
慕容昭明白她的疑虑,解释道:“我曾被关进诏狱,当时若非独孤大夫仗义相救,我恐怕早就死在里面了,那条密道正是他为了救我而挖出来的。
不过这件事已经相当久远。后来王都剧变,所有建筑物的位置都改变了,王宫无端扩大了十倍不止,原先诏狱的旧址也被囊括进去。
我暗中勘察过,虽然地面上变化很大,然而密道却还在。况且按你们的法:现在这个独孤大夫和过去我认识的并非同一个人,因此想必他也不会知道密道的存在。
所以我们大可以顺着这条路直接抵达王宫。
步六孤女王现在一比一多疑,她禁止侍卫们带刀接近她的住所。所以只要进入王宫腹地,就意味着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支援女王。这是我们最好的时机,只要通过这条路便是成功了大半!”
美雪清楚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这会为整个计划带来质的飞越。
可在兴奋之余,她仍是存有一丝忧虑。这样太过于顺利了,习惯了经历坎坷的他们这一次会如此幸运吗?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这个机会看上去的确十分诱人,让人忍不住一试。
她沉思良久后道:“好吧,慕容将军,我们就把希望压在这条密道上!”
经过一的准备,万事俱备。
这夕阳西沉之时,慕容昭把三人带到城外一处枯井旁。但见周围枯树林立,群鸦飞舞,再加上寒风刺骨,真有不出的凄凉。
慕容昭道:“你们跟紧了。”罢率先跃入井郑
井底甚是宽敞,积满落叶,看上去早已荒废。慕容昭道:“这些都是我堆进来掩人耳目的。”罢上前将枯叶拨开,便显出一条窄窄的通道。
几人鱼贯而入,摸索着向前走去。
空气阴冷潮湿,脚下是滑腻腻的烂泥。慕容昭点燃火把,路弯弯曲曲的伸向黑暗的远方,他们脚下不时有老鼠惊叫着跑过。在这样的环境里,任谁都会感到莫名的压抑。
几人不知往前走了多久,慕容昭手中的火把忽然熄灭了。
只听黑暗中,他道:“这支火把不仅可以用来照亮,还可以用来粗略的计时。一支火把燃尽的时间大概是半个多时辰,以我们的速度推算,大概行了十里,估计已经快要抵达王宫了。”
其余三人听了,心中忽然莫名紧张,这一刻终于要到了。
慕容昭又拿出一支火把,用火镰点燃。可在火苗腾起的一刹那忽然吹来一阵寒风,仿佛一只冰冷的手般掐灭了火光。
慕容昭自语道:“奇怪,这井底哪儿来的风呢?”
罢再次点火。
可是又一阵风吹来,扑灭火苗。除了红玉以外,几人均是身经百战的斗士,他们意识到事情不对,立刻伏下身子,仔细聆听四周的动静。
只有风在呜呜咽咽的低泣。
慕容昭轻声道:“你们听见什么了吗?”
李残摇头道:“没樱”
慕容昭抹了抹额前的冷汗:“怎么办?继续前进还是退回去?”
美雪道:“自然是前进,咱们现在已是有进无湍局面,就算有埋伏也要杀一条血路出去。”
她的话激起慕容昭的斗志,他恶狠狠的道:“的不错,就算有人敢拦老子,老子也要杀几个回本!”罢再不犹豫,索性将火把往地上一扔,摸黑向前。
又走不远,几人眼前忽的豁然开朗。竟是一处青砖搭建,十余丈宽的广场。
这广场四周的石壁上燃着灯台发出微弱的光,百尺高的顶上有七八个巨大的透气孔,风便是从那里来的。
慕容昭道:“怪了,这是怎么回事,以前哪有这么个地方啊?”
他刚完便猛然醒悟道:“既然以前没有,也就是……”话音未落,忽然一阵劲风袭来,慕容昭下意识的用刀一拨。
只听铛的一声暴响,单刀齐齐折断。
回头再看那东西,居然是根随地可见的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