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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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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鲤轻飘飘一句话,把非花噎到了,她倒是忘了,海上还有那恐怖的巨物,一般人在它们眼中,也只是人眼中的小鱼小虾而已。

她忍不住瞪大了些眼,寻找那恐惧的动物,非常浑身都冒汗了,要是真来一条,也就勉强对付过去,要是来一群,“你怎么把屋子建在深海上呀,这样多危险。”

要是来一群,他也打不过的吧,何况鲨鱼是会上岸的,屋子建的再高也不保险,非花觉得生命受到了危险,有想逃的冲动。

看着非花明显被吓到的神情,落鲤很不厚道的笑了,起先还是无声的笑,之后是大笑,“哈哈…。”

非花怒,这明白的就是嘲笑,还是赤果果的嘲笑,真当她是好欺负的那么肆无忌惮,也倾身抓起一颗圆圆的小石头,对着那微张的嘴就狠狠丢去,“笑笑笑,笑不掉牙,我也把它打下来。”

落鲤轻轻一闪,手一扬,化去那凶猛的劲力,才把石头轻松的接在手上,入手的微凉,让他停住了笑,但是眸中闪亮亮的光芒,是怎么也无法忽视的,“缺了门牙,可就不好了,所以我只好还手了,你可以选别的地方打,我不会躲的。”

这近似宠溺的话,在一个凶残的人口里说出,让非花觉得奇怪,正要扔出的第二颗石子,怎么也扔不过去了,她不是他的谁,不接受他近似宠溺的退让,把石头,掷向深海,她不是为了打青鱼,只是换个地方掷而已,“你又不是沙包,打你没意思。”

能感受到非花的疏离,落鲤炽热的心,有些偏凉,而海水随风传来的微咸,也让他的心,变的沉闷了不少,她似乎真的不喜欢他。

非花见落鲤沉默,心中好奇还是想让他解释一下,“难道你不害怕鲨鱼么,你的武功出神入化了?”

除非他成仙了,否则身在深海中的他,一定会被鲨鱼吞掉的,一个住在岛上真的好么,最重要的是,她住在这里好么?

落鲤恢复了他的清朗,因为非花的问话,他顿时有把他与鲨鱼和睦共处的故事,一一向她道来,“大海中的鲨鱼,是很聪明的,不是外人所说的,凶残只会食人的猛兽,只要不伤害它,它是不会攻击人的,我们海中的人,成天与它们见面,各个都熟了,平时井水不犯河水,哪里会有争战。”

与鲨鱼和睦相处,非花想像着,十几米长的生物与一米多的生物,一起坐在一处的情景,一阵恶寒,和它们和睦相处,就好像送上门的食物一样,要是它翻脸怎么办,非花还是觉得不靠谱,“不行,一定要让人守着,我可不是海中生长的人。”

落鲤从近旁的树上,摘下一团子语花,把花梗穿在非花的云发间,近旁他都能嗅到她发间的幽香,比之子语花,毫不逊色,是让他迷醉的味道。

在非花近乎抗拒之下,他抚了那美丽的子语花,和触了那如云如瀑秀发,低笑着道,“这样就可以变成海上的人了,只要你每天带着美丽的子语花,你的身上就会留有子语花的清香,鲨鱼对子语花最是亲近,它不会攻击有子语花香的人。”

非花正要摘掉那鬓间的子语花,听他这么说,就停了手,可以避免被生吞的命运,她是不会拒绝的,她还不想被鲨鱼拆吃入腹。

看着喜欢的女人,戴上属于他岛上的花,落鲤的心中,升起无以言喻的喜悦感,他喜欢子语花在她鬓发间的样子,花美丽,人异美丽。是他眼中最美丽的风景。

落鲤的视线过于强烈,让非花退开一步,这一刻,她觉得他无比的危险,比任何时候都危险,她莫名的不想靠近。

“想看看那些和善的鲨鱼吗,我可以召唤它们过来,我们可以骑在它的背上,去看看别的岛,其他的岛没这里大,也一样很美。

无法想像骑在鲨鱼背上看海的恐怖景像,还有她现在不想和一个,看着她过于火热的男子,走在一起,她会觉得特别的累,“不用了,我累了,先进去休息了。”

落鲤有些失落,却也知道来日方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共处的,他与她能够正常的对话,就已经是万幸了,他还强求什么。

“你去吧,有什么需要,告诉言馨,言馨要是办不到,叫她去找岛上的信卫,他们会来通知我的。”他不耐烦的重复着他的话,想让非花不要委屈,不要缺什么,他希望他在海岛上的生活是舒适的,是值得她停留的。

非花微点头,走向站的远远的言馨,和她一起进了屋,关上了门,她隔壁还有一间石屋,她知道是他的,她们也不过相隔一堵石墙而已。

门是机关式的,按下去,会自然开启,非花进入偌大的石屋内,坐在了铺着软垫的石凳上,喝着由石头做成的杯子里的水,水是岛上的清水,不是海水,与海水微咸不同的是,这里的清水,特别的清甜,比之大陆的水,没什么区别,让她总不至于渴死。

“那个坏人,和非花说了什么?”言馨捏着手帕,有些谨慎的看了眼门口,才小声的问道,在她看来,这个比海鸥更阴森的男人,真是非常的可怕。

非花放下手中的杯子,手抚上云发间的子语花,疑惑的看着言馨,“海鸥有没有告诉你,要身上有子语花香才会安全。”

听非花提起子语花,言馨的脸突然之间,火红一片,迅速漫延到耳根再到脖颈,衣服外露的地方,都是红色,她眸中满是羞意,不知想起了什么,“没,没有…”

她说谎的样子,太让人看破了,非花直想告诉她,直说吧,有就有了,也没有关系,这样子反倒让人好奇。

看来海鸥那人,真不是什么好人,一定对言馨做过什么,她轻动鼻子,在言馨身上嗅到了子语香,不得不说,比她头上浅浅的子语香浓了许多。

是她住的比她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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