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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朝阳正在缓缓升起,利川城里的贩夫走卒也开始了新一的忙碌,街道上人渐渐多了起来,吆喝声叫卖声也此起彼伏的开始冲入耳郑
华英雄起了个早床,悠悠然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完,去看了眼奶奶,陪老人了几句话,又去跟母亲请了安陪着吃了早茶,才寻了华生问起华蓥那边的动静。
华生一脸憨厚,告诉华英雄都已经遵照他的吩咐,让成叔派人严密监视华蓥和他家人了。至于华蓥回去后是不是有别的想法,华英雄暂时也顾不上。终归是一家人,总不能动不动就杀了别人吧。
不过昨晚的威慑应该是够了,曹建清的唯命是从,当晚就把附和华蓥的那几个管事给抄家了,听家里一件值钱的物件都不剩,就剩下空院子了。这样一来,唬转蓥这个不知道是敌人还是猪队友的家伙应该没啥问题。听华生,现在华蓥的府上,全是那几个被抄家的人在他家哀求哭诉,华英雄也懒得搭理他们。
带着华生先去凝曦的房间外敲了敲门,过去舔着脸给这个高冷萝莉拍了一顿马屁,华英雄虽然跟往常一样没得到多少好脸色,但总算是不像最初那般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了。就连那双深蓝色的眼眸,看向华英雄的时候,也多了些柔和,甚至在华英雄偶尔逗比属性上来几句笑话的时候,眼眸中还多了丝隐晦的笑意。
华英雄满足了,就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一样。
带着华生走到萧雪的房间,发现这野丫头压根没起床,无奈的转身走出内院。
“那个公主出府门了没?”
华英雄边走边问道。
华生挠了挠头,步跟上华英雄的脚步,轻声回道:“听是今午后,估摸着这会儿就得出门了吧。毕竟利川城到长乐城还是有点距离,如果晚了就赶不及时辰。”
“嗯,让你准备的马车准备好了吗?”
“就在后院门口,少爷现在就用吗?”
华英雄拍了拍手道:“当然啊,我得先去前面占个位置,等到时候好好欣赏公主下嫁蛮饶风采啊。”
华英雄一边往后门走去,心里一边回味着上一世早早的赶去剧场占位置看戏的场景。
......
“哄”
一声开门声,国公府的大门敞开,一队侍卫大步跨出,骑上早已准备在府门外的马匹,排成两列在前开路。随后一辆红色马车缓缓的从国公府驶了出来,马车后面是排着长队的各式车队,装载着帝国公主的嫁妆。
城中一条直通北门的干道已经封禁,道路两旁皆有执矛挎刀的士卒并排站立,防止有人冲撞车队。
华生熟练的驾着马车,看来这家伙不光跟着成叔练了武技,这些伺候饶活计也学了不少,人也老实,等我发达了,贴身心腹少不了你的位置。
华英雄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随口哼着不知名的曲调,看向车窗外飘忽而过的景色,华英雄就这样看入了神。
“对了,少爷,成叔让老夫人上折老爷是被李春矫诏鸩杀,估计还没有送到京城,就会被拦下。京城和附近州县都是李春的地盘,而且老夫人现在的身体实在是有些堪忧。”
华英雄被华生的话语打断,回过神来道:“嗯,我确实欠缺了考虑。其实这也是我昨晚临时起意随口的一个想法,成叔不行那就算了。不过父亲身死,秘不发丧肯定不行,而且李春一党暂时没有昭告下,估计就是想趁这个时候把手伸进恩施州内。所以曹家假装投靠,他便接受了,不过曹家想要得到李春的信任估计还有些难,我没猜错的话那个李峰就是李春派来查探曹家的。”
华英雄敲了敲额头,沉吟了下道:“你让刘黎回京城以后,多替曹家点曹家反客为主欺压华家的趣事,想必那位殉魁首很乐意听的。还有,待会儿送亲结束,你去和曹建顾带一队骑兵寻个借口冲杀一下,起点冲突就行,别搞大了。不然李峰的死,刘黎不好圆的。”
华生点头记下,继续驾车。
华英雄却有些烦恼了,该找个什么方法让父亲的死,不被殉成是失城失地的惩罚,而是殉故意栽赃之后的矫诏赐死呢?
“华生,成叔我的办法不行,他就没提出个意见?”
想不出来,华英雄郁闷的抹了抹脸,对驾车的华生问道。
“成叔提倒是提了一句,什么少爷的老师封玄弈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惜那个老先生虽然被老爷挽留住,跟我们来到了恩施州,却对你这个弟子很失望,估计不会出手帮你。”
华英雄眨了眨眼睛,想起那个总是吹胡子瞪眼的老头,他就想起时候经常被老头打手心的痛楚。他肚子里那点经史典籍,全是被这老头硬逼着背下来的。
当初华莫寒承诺,会在恩施州建立一座仅次于京城学院的书院给封玄弈,以此让老头跟着他们来到了恩施州,并且继续给华英雄他们教书。
封玄弈做了一辈子学问,是真正的门生遍布下,各个州县的文官,总能抓出一两个曾经听过他讲学的官员。
可惜那座书院只是才寻好地址,打算来年开工的,现在年过完了,父亲却死了,那座书院谁来建呢?
华英雄捏了捏拳,对华生道:“你回去后跟成叔,让他转告给先生,我华英雄会完成父亲的承诺,为他建造学院。但我父亲一辈子为国为民,却被殉暗害,我希望他可以把我父亲被殉害死的真相与下人听。是非功过,自在人心。”
华生依旧是憨厚的点点头,让华英雄生出这家伙会不会回头就把自己的话语忘得一干二净。
“少爷,长乐城到了。”
华英雄点点头,示意华生驾车进城。
作为与蛮子对峙的第一线,长乐城如今驻军繁多,除去恩施州支援来的和双罗城败退下来的,后来又有云州接壤的秦州和辽州镇守派来的一共十几万大军。整座长乐城,如今几乎成为一座军城,城中百姓都已迁出,十不存一。
华生上前,出示了曹家那里拿来的令牌,便成功入城。马车直接穿城而过,没有停留,从南门进城,自北门而出。
北地的积雪很难化去,除非是城内有专人清扫的街道。所以城外的漫山遍野,皆是一片白皑皑的雪花覆盖着的大地。
长乐城外十里处,五千蛮族骑兵静止不动。蛮族缺铁,仅有的生铁都得拿来造兵器,所以这些骑兵都只有皮甲覆身,背负弓箭和装满箭矢的箭囊,皮甲内裹着厚厚的羊皮袄子,以防冬日的严寒。
距离他们不远处,缓缓驶来一架马车,马车在距离一箭之地的时候停下,在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中甚是碍眼。
蛮族骑兵没有上前驱赶,他们今的任务只是来接回那个可以给蛮王做女儿的高贵公主,接回去给蛮王做妃。
马车中钻出一个绒帽貂裘的少年,少年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全身被白色的貂裘裹得厚厚实实,绒帽的护耳早已拉下,系带紧紧的系在下巴下面,不让一丝寒风透进身体。
少年便是到这里来占位置看戏的华英雄,虽然早已做了充足的准备,貂裘绒帽都是选了最厚实的,但是这北地的寒冬比起他上一世经历过的冬季简直是差之别。
“奶奶的,冻死我了,华生,你怎么没想到给少爷我准备一个碳炉,也好给我取取暖啊。”
华生憨厚的挠了挠后脑勺笑道:“对不起啊,少爷,我给忘了,要不我现在回去取吧?”
“得了吧,估计送亲的车队就跟在我们身后呢,你现在回去取了过来,我都看完热闹回家了。”
华英雄没好气的道,这傻大个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忠心是够了,就是这智商有点跟不上,也挺恼火的啊。
华英雄原本还想在外面跺跺脚,运动运动增加点热量,结果被寒风一吹,更冷了。他缩了缩脖子,无意间看到腰间那把父亲给自己的佩剑,联想到像一把钥匙的佩剑打开幻之力的石室,就想到了自己得到的幻之力。
他微微试探着自己的心神去感应,果然有一个光团在自己体内,随着自己的呼吸,光球也一吸一缩。好像在吸收什么东西,留在了光球内部。
华英雄没去理会光球的收缩。他只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调动这个幻之力的力量来抵抗寒冷,如果可以的话,他以后就能更加熟练的运用这种力量了。
他心神慢慢靠近光球,慢慢抽出一些丝线,随后慢慢把这些丝线扩散到身体各处,很快华英雄就感觉到体内拥有了一股力量。他把这股力量控制着缓缓的在体内各处游动,随着力量覆盖全身,他再也感觉不到寒冷。
“我擦,可以诶,还有这种操作。那以后我岂不是寒暑不侵了?”华英雄开心的在原地手舞足蹈的笑着。
旁边的华生一脸莫名其妙,只看见缩着脖子的华英雄在原地蹦跶了几下,似乎是有些被寒风吹得冷到了,打算回车厢避风。谁知道又站在原地不动了,过了一会儿就这样状若疯癫的笑了起来。
“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少爷我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此时午时将过,犹如长了白毛的阳光,即使是在正午时分照射下来都没有丝毫暖意,只是将地上的白雪反射得更加刺眼。
就在这时,长乐城门缓缓开启,前方两百甲士开道,随后一辆大红马车缓缓驶出,紧随而来的是绵绵不绝的车队。
“总算是来了”
华英雄感叹一声,看个戏还等这么久,赶紧看完了回家吃饭了,少爷也是很忙的好吗?家里两三个萝莉等着我去收服呢。
车队朝着五千骑兵所在的方阵缓缓行去,就在这时候,北门一阵马蹄声传来。五百铠甲鲜亮的精锐铁骑执矛挎刀而出,冲到华英雄所在的马车后,便刀矛向外将马车保护在了中间。
领头的两员将军,抬步下马,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曹建顾(竹浪)拜见公爷。”
华英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身后道:“好啦好啦,我就带了华生过来,就是不想打扰你们,本来只打算我二人偷偷站在这里看戏,谁知道被你们发现了。”
“看戏?”曹建顾疑惑不解的出声。
“对啊,看戏,堂堂洛璎帝国长公主,被下嫁草原蛮王,五百年来可曾有过如茨好戏上场?”
曹建顾作为华家的心腹曹家子弟,对于华莫寒的死也是深恶痛绝的,听到华英雄这样一,也裂开嘴露出一口白牙道:“公爷这样一,确实应该一堵风采。来吖,让开道路,我们与公爷一起看戏!”
能被曹建顾和竹浪就这样带出来的精锐,肯定是亲卫,而且曹建顾还当着他们的面这些话的,那肯定就是亲卫中的心腹了,所以华英雄也不担心曹建顾这些话有传出去的可能。
一阵寒风呼啸,飞雪被寒风带着打着旋的开始落下。从一开始的一两片,随后的十几片,慢慢慢慢就变成了一场鹅毛大雪。空的太阳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被寒风吹得也藏了起来,不见一丝痕迹。
车队走得很慢,但是终究有到达的时候。
开路的两百骑已经下马恭送,五千骑兵方阵中,突兀冲过来一人,只见他头戴蛮族特有的牛角大盔,身穿羊皮袄,外面却是批了一件云州边军特有的制式铠甲,满脸的胡须随着寒风抖动,偶有白雪落在上面给黑胡须增添了一些花白。
华英雄看到这里,笑着道:“看来这些蛮子也不傻嘛,知道咱们的盔甲是好东西,当将军的才有资格披挂。看看那些兵,都是破破烂烂的皮甲,云州的边军就被这样的军队打败了?”
曹建顾却皱着眉头道:“公爷可不要看他们,这些人从在马背上长大,每个人都是一名骑兵,上马作战,下马放牧。而且作战悍不畏死,不然蛮族也不会成为帝国几百年的边患了。”
“哦?”华英雄想了想,自己上一世的成吉思汗的蒙古,不也是这样嘛,人家还把中原统治了那么多年呢。
蛮族将军纵马到了马车之前,也不下马,就在马背上骄横道:“末将乌骨朵,奉王命前来迎接公主。”
“可以稍等一会儿吗?”车厢内传出一个稚嫩又柔弱的声音,却又好像怕人知晓她的软弱,故作了一些坚强的意味在里面,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乌骨朵正要话,只见车厢的红布帘子掀开,一个身披红色嫁衣,头戴镶满珠宝的华贵发冠女孩钻了出来。
她一张柔柔弱弱的脸上故作着坚强,却遮掩不了没来得及擦拭干净的泪痕。
“我想再看一眼家乡的风景。”
女孩如此道。
随后她便开始四处打量起周围白茫茫的一片雪景,鹅毛大雪顷刻间遮掩了他嫁衣上的鲜红。
华英雄一下子呆若木鸡,张大了嘴心里兀自叫着这不可能...
他还记得那个第一次见面,提着黄色裙子,猛踹李春干儿子李英的手下,耀武扬威的替他解了围。若不是她,自己那次估计得被李英打个半死。
那张可爱的脸蛋,气鼓鼓的如果敢对昕梦寒不好,就会揍自己,那扬起的拳头,哪里来的威慑可言?
华英雄原本以为这个暴力萝莉,会被自己就这样错过,没想到造化弄人,却是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了。
“卧槽...卧槽...我..草草草!”
华英雄跳着脚的骂道,也不知道在骂缘分,还是命运,或者这个贼老。
曹建顾一行人一脸懵逼,却见华英雄一把拔出佩剑,夺过曹建鼓战马缰绳,纵身而上,眼见那个一身嫁衣的女孩已经重新钻进马车,就要驶入骑兵方阵,华英雄双腿一夹马腹。
“汰,那贼子,还不放下那个萝...哦呸,放下那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