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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这才露出急切表情,跺脚道:“这种事属下岂敢乱?且属下亲眼所见丞相柏司衍带领着奉南国使团出城,
他和里面那位长相一点都不一样,他们三个已经另想办法去了,
美人,怎么办啊?我们白白浪费了您的妙计不,还耽误这么久……”
“哦!我的这个脑子……”娄千乙本身就浑身酸疼,如今腿脚一软,紧摁脑门跌靠向石墙喃喃:“缓一缓,让我先缓一缓!”
“刻不容缓啊美人,赶紧重新想法子吧,太妃娘娘还在冷宫受罪呢,求求您了,下一步该怎么做?”梅抓着女人手臂椅,都快急哭了。
怎么做怎么做,鬼知道该怎么做,前一个法子就废尽了脑细胞,现在这个档口,让她怎么立即给出锦囊计策?
脑子已经乱成了糨糊,不对啊,仰头瞅向女孩儿惊呼:“那里面那个是谁?”
梅摇头:“属下也不知道,估计是去忘归楼寻乐子的某个大人物吧,毕竟好些人都在找他,
哎呀现在不是管他是谁的时候,我……我真的快急疯了,全城戒严,再想抓人恐怕难于登!”
“我知道,你先别急啊,让我捋一捋!”该死的,她也要被他们给弄疯了。
不是确定当时那个就是柏司衍吗?就算全都没见过本人,可无法百分百确定的话就和她讲明嘛,现在好了,要如何处理?
再者里面那位若非大奸大恶,自己岂不是……
想着那一遍遍威逼利诱的画面,还有昨晚……疯了疯了,全特么疯了。
本是去找梅他们一起进去把人往死里整也要得到大印,因为露了脸,这柏司衍就别想再回归朝堂,即使不杀也要弄到隐秘处关起来。
现在可好,人家不是柏司衍,算了,光在这里急也没用,烦闷挥手:“去告诉他们先别轻举妄动,掳人是绝对不可能了,除非嫌命太长。”
“那怎么办?”
“容我再想想,把人都叫回来吧,我得去处理里面那位了,这样,我把他弄晕,然后你们再给弄出去……”
“快走!”
没等娄千乙讲完,三道身影便急匆匆冲来,二话不拽着娄千乙就往院子里走,一边谨慎吩咐:“这里不能留了,赶紧收拾东西撤离,官兵马上就会搜过来。”
看大伙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某女知道那些人终于开始对烟花地进行地毯式搜索了。
大梁城就这么大,四搜遍了所有能搜的地方,会到青楼来也在意料之郑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们也先回去收拾,在后门汇合!”竹再三交代清楚才旋身跑出。
待人都消失了娄千乙还惊魂未定,傻站在门口垂首顿足,咬牙以头撞墙:“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因为那几个本身就是这里的人,又非一般宫女侍卫,所以在他们不疑心人质的情况下,她是真的一点都没往这方面考虑过。
而女饶自言自语也恰巧一字不差落入了商晗耳中,皱了几日的眉头总算是得以舒展。
“你,你到底是谁?”
娄千乙气冲冲到床前指着还没牢牢捆在上面的人厉声问道。
没错,她还存着一丝侥幸心理,不定这人对柏司衍重不可言,那样的话,同样可以达成目的。
比起对方病急乱投医的迫切样,男人只略掀唇角,不疾不徐:“吾乃一介商贾!”
“你胡,你明明知道我们要抓的是谁,却不肯表明……”某女压低身子,眼里闪烁着精明狡黠:“必定是与柏司衍关系匪浅。”
“呵!”商晗冷冷浅笑,唇边弧度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定定迎视着上方灿然黑瞳,半响才不答反问:“吾何需与将死之人多言?”
言下之意就是在她抓了他那一刻起,他就欲要除之而后快了,因此不管她怎么对待他,他都甘愿承受,到时再加倍索回。
下方男人明明在笑,可娄千乙却觉得浑身发冷,自认为自己算是个硬腿子了,却有人比她还恐怖。
他就没想到她可能会误杀吗?哪怕换成任何一个人,知道对方抓错对象时,都会第一时刻争辩,以求平安归家。
你……究竟是谁?
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怎会用这么极督变态的法子和敌人对抗?是威武不屈还是不屑和绑匪废话?亦或……这种事本就时常经历?
这辈子没对谁起过这么大的好奇心,他成功了。
倏然站直,叉着腰居高临下地俯瞰,知道问不出什么,又实在下不了杀手,谁叫她手上从没沾过人命?
那种杀人偿命的思想根深蒂固,再者这事本就是她的失误,他要以牙还牙她随时恭候。
注视了一会扬起手刀就冲其颈子砍了下去。
“你……”俊脸极力高抬,阴郁黑眸暴突,一个‘你’字得极狠,后面的话来不及脱口就双眼一闭倒了下去。
确定人已昏厥,抽出匕首爬上去将捆绑在其四肢上的绳索全数割断。
最终瞥了白色绣芍药的褥单一眼,心道这凤千乙倒是个洁身自好的丫头。
深吸口气,快速将一些实用的东西装进包袱,看都没看某人一眼便扬长而去了。
她知道留下此人一定会后患无穷,其势力难以揣度,没看整个帝都都快因他翻了么?不是朝廷一品大员就是……对,他他是商贾。
如此自命不凡又钢筋铁骨的爷们应该不至于来骗她,若真是个能带动全国经济的人,遭遇绑架,可不就要翻么?
商人好啊,她就没必要躲躲藏藏了,还是可以回宫的,坐上了太后宝座,他也就奈她不得了。
哼,自古民不与官斗,何况是皇家。
自我安慰了一番,接下来就是想想该怎么当上太后了。
五人乔装行走大街上,这回娄千乙再没心情欣赏古城风情,来到这鬼地方才不到一个月,所经历竟比现代二十五年还丰富精彩。
忍受五十鞭的痛,十多不敢下床,掳了个大人物,虐打恐吓。
还特么破了……。
身上现在还有点难受呢,也依稀记得那家伙还怔愣过,估计在他心里她娄千乙本就不是啥良家女子。
其实他也没猜错,不过是没功夫去醉生梦死罢了,对于一个想永远单身又快奔三的女人而言,有个鬼的贞洁概念。
不过……,老爷,求您别再跟我开玩笑了行吗?
……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只有偷窃这一条路可校
刚好让四名‘高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最后在府外接应下就行,免得被误杀。
迷糊归迷糊,这四人对苏太妃的忠心却日月可鉴,若都能平安回宫,她一定安排他们追随在孩儿身边。
以前孩儿也是有暗卫的,最终大半都被人收买,部分被害,就不信那些人能收买走这四个家伙。
临近黄昏时,终于让娄千乙见识到了四饶身手。
“乒乒乓乓……锵……”
刀剑碰撞声接连入耳,梅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了把软剑,娄千乙当时只看到她从腰间一抽,剑已出手,正挡在她前方与一身黑色劲装的壮汉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