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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联军的初次告捷,众人脸上的阴郁也终于消散了些许。月色下,大家纷纷端起酒水,一饮而尽。这是庆贺来之不易的胜利,更是对离开他们的兄弟战友的祭奠。
没有人发觉,曹将军的三滴泪水落在了碗里;也没有人看见,甄圆偷偷摸摸给他金色酒葫芦灌满了酒。
何所思终于醒了过来,她望着眼前的人和事泪流不止。云昭乐自是上前慰藉,只是三言两语未尽,也跟着一道哭了起来,潮红的脸看来也是沾了些酒。
姬神瞧着这两个心怀情愫的女子,就如同看着当初的自个儿一般,心中不免也随之痛了起来,这股心痛之感离她而去许久,今朝还复来仍是老滋味。
甄圆环顾四周,唯独妙玉一任酒未沾,瞧她那副愁苦模样,嘿嘿。
甄道长漫步而去,当着妙玉的面儿将一碗酒一口咽下,他问道:“妙玉师妹可是在想着谁呀?”
妙玉一愣,苦苦道:“哪里的话……”
甄圆又道:“让我猜猜,难不成是你那个惹人厌的缩头乌龟师兄?”胖道士料想妙玉定是想着郑疏雨那榆木脑袋了,他故意提及妙玄便是想得到一个否定,而不去触及这姑娘家的心事。
可谁知妙玉却是点零头,道:“看来还是瞒不过甄师兄,不过我师兄可不是缩头乌龟,他身子还没养好,故而没有一道赶来,至于他是否讨人厌嘛,这个我不发表看法。”
“啊?真是妙玄啊……”胖道士满脸的落寞太过于明显。
妙玉又道:“怎得还有别人?”
甄圆连忙摆手,找了个托词去了……郑疏雨那个混子到底跑哪儿去了,这般孤单寂寥时候,陪在人家姑娘身边不好吗?甄圆一边埋怨一边翻捣海地搜寻郑疏雨的影子,可不仅郑疏雨不见了,就连那李沉舟也没给瞧见,要知道喝酒这事儿,李沉舟是断然不会缺席的啊。
甄圆挠着脑袋也不知该问谁,逢个熟人喝一口,渐渐也感觉着醉了,倒在了姬神与何所思面前。
“甄道长还是这副模样……”何所思话语间不禁想到了别辞,又隐隐落下几滴泪来。
“你昏睡了这么久,甄圆他可没闲着,偶尔放纵一番也好,他该休息休息了。”姬神搀扶起甄圆入了帐去。
空中星辰闪耀,何所思抬头望去,她能清楚地道出枢贪狼、璇巨门、玑禄存、权文曲、玉衡廉贞、开阳武曲、摇光破军各星辰的所在,可是她却再也无人诉,她感觉不到曾经那股挥之不去的暖意,那是别辞护着她的证明。别辞与她早已不在同一片星空之下了吧,他永远地离开了自己把,两行清泪不禁又怆然流下。
不周山巅,断裂的干将剑旁,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别辞眼中落下,他与周霁跪倒在此,许久未曾动弹,任凭风吹雨淋,他们的头也再未抬起过。
……
巫师们跪拜于战神台前,这是深藏在灵隐山的一处旧址,也是昊塔镇压蚩尤的所在。
蚩尤当然知道了前线的溃败,但这根本不足以牵动他的心神,那些冲锋陷阵的族人本就是他为大唐准备的开胃菜,若是无需他亲自出征,那这唾手可得的地又有什么价值?
此刻他已经修养好了身躯,浑身筋骨活络充满着力量,千万年前的仇怨,至此就要一笔勾销了。
篝火照耀的丛林中,两个青年人潜藏许久,正是李沉舟与郑疏雨,他们来茨意图一目了然,那便是直捣黄龙刺杀蚩尤。只需等那九黎之君、武神蚩尤打个瞌睡,沉剑与守一就要在他的三个脑袋下隔开口子。
可是,过了这么久,甚至蹲守了一的二人都有些困乏了,也没见蚩尤打一个哈欠。郑疏雨有些按捺不住,他并不认为这蚩尤会是他与李沉舟的对手。李沉舟却不这么认为,烛九阴曾与他提及过这位远古的战神,其骁勇善战就连他这位祖巫都会忌惮几分,更别他们这俩嫩头青了。
“那你怎么办?在拖下去甄圆他们就被九黎大军给灭完了。”郑疏雨问道。
李沉舟犹豫半晌终究无法做出抉择,他道:“再等等,等他睡着……我们要相信甄道长,相信苏辙。”
“早知道你这般扭扭咧咧,我就不与你来了,留在那儿兴许还能多杀几个敌人,这下倒好咱俩一点忙也帮不上。”郑疏雨有些泄气。
李沉舟当然知道郑疏雨心中的急切,但他实在没有把握一击制服敌人,这里又是九黎内腹,一旦打草惊蛇恐再无可乘之机,还会丢了性命。
二人置气间,也不知是风吹还是怎得,他们身处的丛林一阵响动,那些巫师与萨满不禁将目光投到此处来。
李沉舟与郑疏雨赶忙缩回身子,却还是被那些眼尖的家伙瞧见了。
“有入侵者!”惊呼之下十来根火焰箭矢纷飞而至,将他们深处的草丛点燃,那二人不得已,只得一跃而出现于敌前。
郑疏雨抽出守一剑,他道:“这倒好,反正我求之不得。”
李沉舟也随之缓缓抽出沉剑,眼下是避无可避了。
纵横合璧,斩杀这些杂兵鱼自是不在话下,李沉舟与郑疏雨一路挑杀至战神台前,蚩尤这才终于正眼瞧了一下两个娃娃。
“你们……杀我?”
郑疏雨抬起守一大喝道:“我看你是害怕得厉害,都不敢合眼睡觉了吧。”
蚩尤听闻狂笑不止,他转动脑袋,只见得有两头四目竟是闭合状态……原来他并非没有睡觉,而是仗着三头之势可将其兼顾。
“可恶。”郑疏雨咬牙切齿,抬手便是一剑劈砍而去,却没越出一米便被一男子挡了下来,这男子外貌似老虎,体状如牛,却又生得一双翅膀,刺猬一般的毛发硬如刀刃,他便是以此阻断了郑疏雨的进攻。
郑疏雨一击不得,李沉舟绕侧取之,却也出师未捷,又一男子轻松化去了沉剑锋芒,其身法之快比之闪电过犹不及。只见这男子膀大腰圆,与那甄圆倒有几分相似,但面貌却没有甄道长那般和蔼,獠牙锯齿,血肉模糊,可谓是凶相毕露,最可怕的当属他腹间破出的那个大窟窿,似一张大嘴开合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