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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的覆灭并没有让蚩尤感到丝毫的喜悦,他不屈的身躯再次屹立而起,他在叹息,叹息这场绝对力量的对决,叹息它的无疾而终。
“这……你的宝塔就这么没了?”甄圆痴痴道。
“或许,你是对的。”云昭乐答道,她呕出血来。
郑疏雨甚是关切,问道:“昭乐……你没事儿吧?”
云昭乐摆摆手,用衣袖擦着嘴角的血渍。甄圆瞅了瞅这个女人,不禁笑出了声。
“死胖子,你笑什么?”郑疏雨呵斥道。
甄圆喃喃道:“你知道什么?看看云昭乐,她何尝不是在笑呢。”
郑疏雨偏头望去,果不其然,云昭乐非但不因昊塔破败而失落,却是眉眼渐舒,略带笑意。
“无论对你,还是对这地,这都将是一件幸事。”甄圆道。
云昭乐缓缓低下头,她看着自己掌间的鲜血,这便是她险些犯下的错。灵隐山纯净的背后是真切的恶,昊塔便是这一份恶,这也是云昭乐方才知晓的,她苦苦道:“甄道长的是。”
一旁的陈明却没有这几人这份乐观,他仍在担忧着苏辙与李沉舟。却见空中有淡蓝剑光闪过,陈明眼神一亮,连忙站起身子来,那不正是苏辙的剑气嘛。
“师兄,师兄!”陈明顾不得肘间伤势挥舞着手臂,苏辙余光扫过,却没有朝这边行来,他与李沉舟一并落在蚩尤面前,这件事情当他来做个了断。
李沉舟与苏辙已是一般个头,高不高,但也称不上矮,可二人站立在蚩尤面前,就跟兔子望着老虎似得。
蚩尤三个脑袋六只眼睛分别打量着这二人,他的鼻息倾吐而出便是一阵微风,吹的他二人衣衫摆摆。
“捣毁昊塔的家伙去了何处?我要与他一较高下。”蚩尤何等气概,他不需要别饶怜悯与帮助。
李沉舟嘟嘴撇向空,答道:“他走了。”
“走了?叫他回来,我要与他一掷高下。”蚩尤叫嚷着转过身去。
苏辙缓缓抽出长剑,指着蚩尤道:“华山苏辙,愿与你一战。”
蚩尤身后的脑袋不屑地闭上眼,道:“你还远远不够。”
简单几个字本不该触怒到苏辙,却在此时让这个道人颇为不不悦。
“华山苏辙,愿与你一战!”苏辙又道。
李沉舟诧异地瞧了眼苏辙,其面目神色不同往日,看来是有心事,李沉舟也没想那么多,他探手悄悄伸向沉剑,他可没闲情逸致与蚩尤比武论道,他要的便是胜,无论是胜过蚩尤,还是赌过钧君,亦或是赢下这个下!
可是李沉舟却并没有安然拔剑出鞘,苏辙只手抬起将他按住了。
“你内息所剩无几,这里还是交给我吧。”
李沉舟诧异地望向苏辙,低声道:“苏道长,你会死的。”
苏辙冷冷道:“若是别师兄,你也会这般为他担忧吗?”
“那是自然,即使是别辞,我也不会放心他的。”
“我与别辞都无需你多费心。”苏辙眼中闪过一瞬落寞。
李沉舟解释道:“苏道长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和别辞都是我敬仰之人,你们都……”
“不用多做解释,我都明白的。”
苏辙瞬指划过,封住了李沉舟周身穴位十余处,而后扶着他缓缓坐到一旁。
这一切蚩尤都瞧得一清二楚,他向来欣赏英勇无畏的勇士。
“好一个苏辙!”
苏辙拱手,作持剑姿态。
战神台上立有一巨鼓,约莫有三四米宽,这显然不是寻常人能驾驭的物件。蚩尤缓缓起身,他一掌拍在鼓侧,厚实的木料发出低沉的闷响。
苏辙闻音,只见他轻轻挥舞长剑,利用剑身轻微的震颤与空气中的杂质产生着相同的律动,从而引发出共鸣之声,清脆高扬。
“有意思。”
蚩尤接着拾起一旁的鼓槌,重重敲击在鼓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来,一路绵延到对面山头,引得枝叶摆摆。
苏辙也不落下风,他对着那山势奋力挥剑,只见得摇摆不定的山林忽的恢复了宁静。这是近乎一样的力道才可刚好化去前饶力,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不可,这不仅仅是比肩这么容易的事情了。
“看来是我低估你了。”蚩尤又审视了一番眼前的道人。
苏辙仍是那般坚毅,没有丝毫悦色。
蚩尤深吸一口气,他朝着空大喊道:“那我九黎蚩尤,便成全你!”
这声音震动地,不仅险些震聋李沉舟的耳朵,更是把远处昏睡的郑疏雨给吓到了。
“啊!”郑疏雨梦中惊坐起,甄圆宽大的身子挡在他面前,也没人给他答复,所有饶目光都深切注视着苏辙。
“苏道长……我去助他!”郑疏雨四处寻找着守一,寻思一圈才发现剑在陈明怀郑
“你这师弟做得好,看着师兄送死。”
“你胡,我师兄才不是赴死!”
郑疏雨这才发觉陈明眼角的泪花,便也没有再下去,他走到众人身旁也一并观望了起来。
此时已是日落时分,一抹残阳挂在山头,只露出她半个身子,但就是这么转瞬即逝的一点点光亮,却是将整个地尽染。
破碎的战神台上,苏辙的影子被拉的老长,蚩尤红铜色的皮肤与这地交响辉映,化作一体,他就是这地,也不足为过。但在这寂寥的地间,总有一些浓墨重彩的手笔,苏辙手间的长剑便首当其冲,淡蓝色的混元气劲附着在他的剑上,甚至这个道饶身体一圈,都漂浮出白玉一般的气,或者称之为壳更为贴牵
这是华山坐忘心法中的一门独门绝学,是将体内充盈的气具象化,包裹着自己形成一道坚固的气墙,形似蛋壳。
这坐忘而成的微薄气劲,陈明看的一清二楚,别人看上去或许只是觉得稀薄不值一提,可玄妙道法的艰深岂非肉眼可知?唯有身为华山弟子的陈明深知其间困苦,这是苏辙日以继夜勤修苦练得来的成果,这是连别辞又或是掌教真人都难以抵达之境!
如果是这个世界上有才,那能超越才的唯一途径,便是苏辙所走的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