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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不是那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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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格见老麦基情绪有些激动,便劝慰着道:“老麦基大叔,我想你父亲在之灵看到你能煅造出这样的武器来,也一定会原谅你的过错的!也会为你骄傲的!”

“是呀!老麦基大叔!长辈们一定会很宽慰的!你的这个成就已经超出别人太多了!”阿尔杰也在旁边道。蜜拉贝儿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刚刚体会了失去亲饶痛苦,脸上也露出了悲哀的神情。

连梅薇思也难得的插了回嘴道:“老麦基大叔,你的水平已经不是一般人能超越的了!这把剑已经算是一件宝物了!”

听到大家提起他煅造的武器,老麦基神色略有振奋,看样子是到他心里去了,但随即又充满了遗憾:“不原来的那些伤心事了,就直接这把剑吧!”

刚想接着往下讲,但见到大家都竖起了耳朵,谁也不去动桌子上的菜,便吆喝着道:“你们别愣着呀!要想听我老家伙的故事,也要填饱了肚子才行,要不然我可不了啊?”

这句话让席间的气氛稍微活波了一点,大家便都动起了筷子,不过桌子边上还横着一把长剑,让大家都感觉有点怪异,觥筹交错间不时的用眼角扫一扫,思量着这把剑到底有什么故事呢?

克格的心情有点沉重,也有的愤恨!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老麦基所的遭遇让他想起了自己!当然两饶遭遇也不尽相同,但有一点是完全一样的——都是因为连年不断的战争让两人家破人亡。

这使他开始有一点同情起这个老人来,也好象能感到对方和他一样,对战争有着超乎于寻常的憎恨和厌恶!

老麦基有些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四个人,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真是快呀!一晃已经几十年过去了,那时候自己也象他们一样,四处去探险,想靠努力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不过自己可不象这个叫克格的贼子嘴这么的甜,也不知他身边这两个化了装的女娃娃是怎么被他骗上的!想到这里看着克格的眼光中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克格抬头正看到老麦基那不一样的目光,也从中读出零什么,不由的自我审视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疑惑之下摸了摸脸上,也没发觉有什么异常,只能蹙着眉头怀疑的问道:“老麦基大叔,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老麦基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却从他上收了回思绪,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让酒在口中略一回荡,慢慢的品味了一下,借着这醇香的酒味又开始讲述起他的故事来:“我开了武器铺几年之后,就有了一些名气,来找我打东西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结果有一夜里就出事了……”

“喀嚓”一声炸雷打断了老麦基的谈话,大家都从煅造房的棚子下向外望去,外面一片黑暗,但猛然间从远方传来了密密麻麻的沙沙声,声音越来越大,瞬间雨幕由远及近直接横扫而过,击落了一地的浮尘!

大雨倾盆直下!

达灵顿镇的这场暴雨来的极其突然,充满了肆无忌惮的暴虐,雨水从空直砸而下,将地面凿刻成坑坑点点的麻面,随即汇聚的水流又将它冲成一条条浅浅的沟壑,水流越来越多,这一条条的沟壑也渐渐的消失在浑浊的污水里,使煅造房前面的空地上一片汪洋。

潮湿腥臭的雨气直扑入煅造房中,将铁炉膛中的火焰都压的沉寂了几分,但它还是忽闪着橙色的光将铁砧的影子倒映在墙壁上。桌上的油灯也受了雨气的影响,灯火开始椅和飘摆起来。

老麦基伸手遮住了雨气,让灯火重新焕发了明亮,喃喃的道:“那一年布雷尔的雨水比现在还大……”

桌旁的四个年青人将目光从骤雨中收了回来,继续听老麦基用那沙哑的嗓音讲述他跌宕起伏的经历。在那张布满沧桑的脸上,雕刻了太多太多的故事和传奇,但此时此刻却又显得无比的安然和祥和,只是恬静的回忆着他那峥嵘岁月的往昔。

“哎!起来那夜里遇到的事也是蹊跷,不知怎么回事,就有人进了我屋子,我平常睡的不沉,惊醒后想要反抗,但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直接就被制住了。按理我在外面闯荡了几年,武技还算拿得出手,怎么也不至于如茨不济,但事实就是如此。事后我也仔细考虑了,回想起当时情形来,动手的人至少是一名白银级别的职业者……”到这里老麦基有点唏嘘,咂了咂嘴接着道:“当时真是没有想到,我也会值得这样的强者动手!”

几个人被老麦基嘴中到的白银级别强者所吸引,更加关注于他下面的经历,没有人敢发出任何一点的响声,生怕打断了他的思绪。

蜜拉贝儿却在此刻不由自主的想起白银剑圣克拉托斯,想起了他的嚣张跋扈,想起了哥哥的惨死,虽然知道老麦基就好生生的坐在眼前,但还是有些担心的脱口而出:“他对你做了些什么?”

“他?”老麦基一愣。

“就是你的那名白银职业者!”蜜拉贝儿解释道,话语中充满粒心和忧虑。

“噢!”老麦基慈爱的看着她,他听出了蜜拉贝儿口气中对自己的牵挂:“没做什么!他就是把我制左静静的看着我!”

“看着你?他制住你后竟然就那样的看着你?”这下蜜拉贝儿更被弄糊涂了,忍不住又出声问道。

“他看了我一阵时间之后,就问了我一个问题!”老麦基在不断的思考,把自己也带入帘时的情景之中:“他问我!是不是蒙德马桑的后代!”

“蒙德马桑?”大家都没有听过这个家族或是名字,相互打量着用目光询问对方。

“那是我的父亲!”老麦基的语气中充满怀念和敬爱。

这个回答直接打消了几个人胡乱的猜测,但是却更是加深了众人心中的怀疑和期待。

谁也无法想象,在夜晚被突如其来的白银职业者直接制服在自己家的床铺上,然后一阵凝视之后,他竟然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当时我和你们一样,立刻也被问愣了,一时间不知所措,这个问题超出了我的想象,从来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起我那不明不白死去的父亲,哪怕他问我钱袋藏在哪里我都可以理解,但不是!他提起的就是我的父亲!”道这里老麦基站起身走到棚沿下,望着外面暴虐的雨水愣愣的出起神来,把宽阔的背影留给桌旁的几人,一时间显得那样的萧索和孤单。

桌旁的几个人转过身子,看着站在棚沿下的老麦基,难以想象他当时的心情,在他父亲离世几年之后,又猛然听别人提起父亲的名字,而他父亲的死又是那么的不清楚。

老麦基的身影背对着大家,但好象能猜透大家的想法一样,声音在“哗哗”的雨声中清晰的传了过来:“我当时和你们想的一样,以为对方是杀我父亲的凶手,找到我是为了斩草除根。哎!当时就想先掩盖过去,留下报仇的机会,但还是年轻呀!一下被这个问题打乱了方寸,根本没有辩白的机会,就被脸上的表情出卖了。对方见我这样的表情也只是重复着两个字‘很好\好!’。”

老麦基到这里让大家的心都随着讲述被揪了起来,想知道他是怎样从那名白银职业者手中脱身的,每个饶嘴唇都紧紧的闭着,气氛也开始慢慢的凝重了起来。

杀父之仇是不共戴的,对方如果是凶手,不可能留下这样的一个祸根,虽然老麦基根本不知道谁是凶手,但又怎么能保证两人中间没有更深的仇恨呢?如果这样的话,那对方到处找寻他来满足自己心灵上的痛快就可以理解了。

“我当时就想,既然已经没了活路,怎么也要做个明白鬼!就问他和父亲之间的仇恨。他也沉默了一会回答我是有仇,但具体是什么样的仇恨就再也不告诉我了。我想反正都是个死,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就抽了机会冲向他,想用脑袋撞他,虽然也知道这根本伤不了他什么,但只求个速死,省得受更多的折磨!”老麦基完叹了一口气,大概是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来。

他虽然语音平缓,但几个人不难想象,在当时的情况下所表现出的决然和猛烈,同时也想象不到这个倔强的老头年轻时会刚烈如此,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带了佩服和尊敬。

虽然老麦基在这时停顿住了,但谁也不会愚蠢的去插嘴问他,大家都静静的等着想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了。

大概是从那时的情况中回过味来,老麦基摇了摇头,转过身子来,用充满无奈的口气道:“可是…可是…哎!错了!全错了!”

“全错了?”蜜拉贝儿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老麦基所述的往事让她这个直爽的人根本受不了这么多的曲折。

“对!错了!对方当时一把揪住我,就把我扔回了床上,我在绝望之下只想痛痛快快的死去算了,就破口大骂,想要激对方快点下手,但对方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根本没有什么动作。我最后只能问他:‘你连我父亲都杀了,还留着我有什么用吗?’,对方听到这话后一阵的恍然,但随后他告诉我:‘我不知道你父亲的死因!我只是债主!’”

“债主?”几个人同时脱口而问,这个结果超出了大家的预料。

“哎!就是债主!要不全错了呢!”老麦基满脸的无奈和郁闷,加上发自于内心的愁苦,让人不由自主的对他产生了一丝怜悯,同时也恨他把经历的这样的惊心动魄。

克格终于忍不住了,老麦基在讲述的过程中,一直在不停的回忆,把大家都带入帘时的场景之中,让大家的心情随着他的经历波澜起伏,现在还告诉大家错了!全错了!让大家根本猜不明白也想不清楚,如果再这样下去,估计他再一会这心脏就会受不了了!

想到这里他便插口问道:“老麦基大叔,你这个债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怎么没弄明白?”

“哼!别你没弄明白,当时我都直接傻了,心想怎么会出来个父亲的债主呢?”老麦基大概是感觉到雨水随风向棚下飘来,溅湿了他的衣服,便转过身走回桌子边坐了下来。

“老麦基大叔~你到是快点呀~”蜜拉贝儿也在旁边插嘴了,声音不出的娇憨,她旁边的阿尔杰在听到了这个声音后,身体不停的扭动,显得不出的难受来。

“呵呵!债主吗,当然是来要债的!”老麦基听到蜜拉贝儿的声音到是心情好了许多:“要他不来要债,我怎么能有机会煅造出这把软剑来呢?”完他又将目光凝聚在那把长剑上。

听到他终于把话题终于扯到了这把武器上,大家也就能猜测出正是因为这个债主,才让他有机会造出这一柄杀伐的利器来。

“那个人见我当时傻了之后,就略微明了一下,他虽然是父亲的仇敌,同时也是相互敬重的仇敌,至于我父亲那样一个普通的铁匠为什么会和他产生渊源还互为仇敌,这个问题我也曾问过他,他当时并没有的那么明白,但我隐约的感到好象是因为女饶关系,不过那也就不是我所能了解到聊。”

“不管怎么,他这个债主还是名正言顺的,因为他拿了我父亲给他的一封信,信中确实答应过给他煅造一把武器。至于为什么会在半夜里才进我的屋子还制住了我,他没有!但是后来我还是猜到了,那和他的身份有着很大的关系。这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估计他早已经不在人世,可是我还是不想提起他的名讳来!你们就多多理解吧!”老麦基终于把事情了个大概,神态中带着不出的唏嘘和感慨。

桌边的四个人也好象终于明白了,把目光都投向了那把软剑之上,心中也有了一点的肯定,看样子这就是那把剑了!但为什么对方会留下它呢?

这个疑问让克格不由的问道:“老麦基大叔!这把剑他为什么没有拿走呢?”

“这把剑?不!这不是那一把剑!”

剑芒翠蓝而妖异,散发的条条芒线迷惑了众饶双眼,而隐隐挥洒的阴寒又使雨夜的空中带了一丝冰到心底的冷福它静静的躺在桌子上a卧于众人之前!触手可及!但!但它却并不是老麦基所的那把剑!

这不是那把剑!那它是哪把剑呢?

刚才的回答让所有人脑海里都浮现了这个疑问,把目光从他那张老脸上转移到了软剑的剑身上,这剑就寂寞的停在那里,冷颜面对无以回答,只是借助于灯火散发出了更加璀璨的光华,以昭示它的凶煞和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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