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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间的门从外推开,一少女缓步入内,不沾脂粉,无有半点坠饰,连衣裙都是淡到几近全白的素色。
阎司盛看着这般素净的少女,却是生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感受。
“敢问姑娘是何人?”阎司盛问,没了方才煞气。
可少女不答,甚至不看阎司盛一眼,她于桌边坐下,魆黑色的眸子沉静无波。
“坐。”少女开口,语气生冷。
阎司盛皱了皱眉,随后竟是顺应地在她对面坐下。要知道这位阎家大少爷可是倨傲非常,从不把任何人尤其是女人放眼里的,也就更别会听一个少女的话照办。
此刻阎司盛开始暗自思忖,他假借喝茶的动作,继续打量面前少女。
不多时阎司盛放下茶杯,“姑娘身手奇特,阎某前所未见,敢问师从何处?”
仍旧不回答他的问题,少女垂眸,眼尾后扫至门口,“还不出来?是打算要我请你?”
少女刻意在‘请’字上加重音调,阎司盛生出疑惑,于是顺着她目光看去。
就见一银发男子从房梁上旋身落地,他避开昏倒在地的厮,在进入贵人间后更是闲闲立在一旁,不碰任何物件。
“刹尊?”阎司盛蓦地站起,对这位冰魑族王尊出现在聚宝阁很是讶异。
不承想刹梵莲开口,“怎能劳烦王妹,本尊这不是来了。”
“呵呵。”少女笑,不达眼底,“怕是我不叫,你还打算继续观戏罢。”
闻言,刹梵莲抿了抿唇,竟是未有反驳。
二人短短几句,阎司盛当下有了推断。
看来此女是刹梵莲王妹,而且很是得宠,否则刹梵莲不会忍让她的不敬。
“王兄怎得不坐?”少女淡淡道,实则带了些戏谑。
这点刹梵莲自然清楚,他无奈地轻抚额角,“挤了,本尊站着就好。”
“哦?”少女环顾四周,“也是,可这聚宝阁唯三楼一间勉强能待人。”
少女着似有轻叹,“罢了,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眼看二人要走,阎司盛未有迟疑,他旋即开口,“刹尊和公主远道而来,不如由阎某做东,去府上一聚?”
虽然在斗兽大会上,阎司盛对刹梵莲不抱好感,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再过半月,他的二弟阎司炔极有可能会在阎老爷子的有意促成下,答应与素心公主成婚。
届时有了敖氏皇族支撑,阎司炔如虎添翼,阎家家主的位子非他莫属。
可如果这时候阎司盛与冰魑族联姻,还是一位十分受重视的公主,刹梵莲心疼她,必定会暗中助阎司盛上位,那么局面又会是另一番景象了!
更何况这位冰魑族公主生得倾国倾城,比起素心公主不知强了多少倍。
越想,阎司盛越觉得此乃赐良机。
因此他顾不得刹梵莲兄妹为何会出现在此,又为何只击晕贺楼翊一人,总之为了日后能与阎司炔抗衡,阎司盛决定尽全力博得冰魑族公主倾心。
阎司盛等着二人回答。
刹梵莲看向自家王妹,“意下如何?”
少女状似思忖,而后点头,“那便却之不恭了。”
就这样对此全不知情的贺楼慧莹仍旧在台下奋力卖弄,她时不时看向三楼,暗自奇怪兄长为何还不请她上去。
……
是夜,冬雪无声洒落,为绵延起伏,不见尽头的房顶裹上银装。
刹梵莲立在窗前,雾眸倒映出点点雪花。
此处是阎家正宅,位于王城南面,紧挨王宫,因没有悬挂牌匾,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这宅子里住的究竟是什么人。
“虽然离目标更近了一步,但你要记住阎司炔的移形换影无人能破,除非稳操胜券,轻易不可出手。”
刹梵莲淡淡道。
“还迎…”刹梵莲欲言又止,他仔细端量着少女,也就是他口中的‘王妹’,半晌后方才问道,“当真肯定阎司炔不会认出你?”
少女勾唇,很是冰冷。
“我过,他至多觉得我酷似昔日少年。”
是的,这位冰魑族公主便是千痕,在服下纾忧散、被人挑断手脚筋、丢入大海后记忆全无,幸而为人所救,改名巧儿。
如今四肢断筋重接,乃朱雀羽之效。
能恢复记忆,则纯属命中注定的巧合碰撞,先是有大夫谎称雷可解纾忧散,千痕因此惨遭雷地火,浑身溃烂本该绝命黄泉,却是不知为何,迟迟未有断气。
千痕命悬一线,刹梵莲亲炼无水恒冰,她体内血脉受寒紧缩,纾忧散受到压迫,便顺着污血缓缓流出。
若非这般,即便千痕手脚康复,也无法靠治愈术驱散此药。
足可见纾忧散是真真霸道无解。
“如此便好。”刹梵莲收回目光。
他继而道,“本尊知你报仇心切,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本尊自会尽心助你,算作让琉璃重见光明的谢礼。”
想到那位纯真善良的公主,千痕冰冷的面色隐隐划过一丝暖意。
曾几何时,她也和琉璃一样,受亲人庇佑,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待到除去阎司炔。”刹梵莲语调变沉,“接下去替你善后的事便交由本尊来办。”
千痕皱眉,“为何。”
她清楚刹梵莲并非善类,刚才所的谢礼,纯粹是拿来利用她的辞罢了,不计较,是因为她和刹梵莲一样,也在利用对方。
岂料,那人接下去的话,竟是一改他平日作风。
“谢礼有了,赔礼是不是也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