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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楼慧莹不停呢喃着这几句话,并未发现阎司盛的面色已慢慢转暗。
“若我也是公主,我就能……”
“闭嘴。”阎司盛不再动作,他冷冷盯着贺楼慧莹,眸底满是寒芒。
他可以宠她,可以任由她在妾氏中做骄傲的孔雀,但他不能容忍她心存妄想。
“听好了,你的身份是妾,进门时如此,往后也绝不会变,倘若再敢胡言,休怪我不客气!”
贺楼慧莹心头一凉,怎么也没想过这个夜夜宿在她房里,与她缠绵悱恻的男人,会突然出这种话。
而且自打受阎司盛垂青,她就发现自己竟是真的贪恋上了这位阎家大少爷。
外加阎司盛的疼宠不断,贺楼慧莹愈发爱慕他的同时,坚信阎司盛对她的感觉肯定也是一样的。
此刻贺楼慧莹面色惨白,她转过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冷笑,“是啊,我不够资格,但如果我真的是公主身份呢……?”
贺楼慧莹仍旧不肯不死心。
岂料被阎司盛一把掰过脸,二人对视,阎司盛冷冷开口,“可惜你永远都不是。”
冷酷无情的话,如同一根针深深刺进贺楼慧莹心头,她水眸瞬时含泪,“你走,走!”
和素心公主不同,贺楼慧莹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不承想阎司盛扬手,大掌狠狠落到她脸上,“谁准你这么和本少爷话的?!简直放肆!”
接着又是一巴掌,贺楼慧莹被彻底打懵了。
她自幼是贺楼家的掌上明珠,从来都是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以前不喜尚文,家人便依着她习武,后来她想去春猎,中间是有过波折,好在贺楼戎最终还是带她去了,再后来贺楼戎亡故,贺楼翊继任家主,虽没了父亲,但贺楼翊对她依旧是好的。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不过是心里觉得委屈,故意撒撒气,希望阎司盛能哄她一下罢了。
怎么……怎么就挨打了呢?
待到贺楼慧莹回神,阎司盛已经穿戴好衣衫,他不看贺楼慧莹一眼,直接甩门而去。
“……。”
贺楼慧莹四肢冰冷,她木讷地环顾着空荡荡的房间,泪水不禁滑落。
曾经她总是嗤笑她人为情所困,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时间晃过,转眼到了月初
“公主殿下,以上便是今日婚礼的所有行程。”喜娘笑着道,“若您记不清没关系,我会陪在您旁边的。”
千痕点头,同时在心底暗道:阎家不愧为隐在人族幕后的掌权者,一个婚礼都如此复杂,而且地点还设在她闻所未闻的九门台,一般人怕是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樱
“阎家老太爷呢?他们什么时候过去?”千痕状似随意的问道。
喜娘只当这位公主是在紧张,她安抚性地拍了拍千痕,“他们不去。”
千痕一怔,“不去?为何?”
喜娘再次笑道,“公主有所不知,这是阎家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规矩?”千痕愈发疑惑。
于是喜娘干脆娓娓道出。
“老身有幸,曾侍奉过先夫人出嫁,这些事也是从先夫人口中听来的。”到这,喜娘叹了口气,眼底隐有泪光,她赶紧抹了抹。
接着喜娘继续,“据在很久以前,那会阎家刚崭露头角,老祖宗为了稳固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便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分别寻了两位背景雄厚的姑娘为妻。谁知那两个儿子,竟是看中了同一位姑娘,而且为了获得姑娘芳心,两人不听老祖宗的劝,不停的各出奇眨最后姑娘决定嫁给两人中较为敦厚的大公子。就这样到了大婚当日,身着喜服的姑娘和大公子前往九门台,岂料二公子不顾众多宾客在场,冲上去抢婚。婚礼因此被搅,大公子为守住自己的新娘,和二公子同归于尽,而新娘受不了这个打击,跟着自尽身亡。阎家老祖宗因此一蹶不振,若非还有个襁褓中的三公子,阎家血脉怕是在那会就断了。”
“打那之后,老祖宗便定下规矩,除非是新娘嫡亲家眷,其余人哪怕是自家亲眷都不得前去观礼。其实也是老祖宗伤透了心的缘故。”
喜娘的绘声绘色,并不知千痕更在意的是她之前提及的那位‘先夫人’。
先夫人?难道除了纳兰氏,阎家真有另一位已故的夫人?而那位夫人才是阎司盛和阎司炔的亲生母亲?
可是不对啊,阎司炔过他的亡母姓纳兰,这个姓氏极其少见,所以不可能那么巧阎家连续两位夫人都姓纳兰。
千痕微微蹙眉,尤其想到喜娘在提及先夫人时隐隐含泪,那真切的神情显然不是作假。
“你的那位先夫人是?”千痕问她。
岂料喜娘眸光忽然闪躲,她支吾几声,竟是慌忙替千痕盖上红头盖,“时……时辰不早,公主殿下,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
见此,千痕也就不再多言。
阎司炔到底是谁生的,亲生母亲又是生是死,与她何干?呵呵。
阎府别院
“什么?”素心公主一脸惊讶,“今日不止我和司炔哥哥大婚,司盛哥哥也要娶妻??”
这件事该知道的人几乎都知道了,唯独素心公主没人知会。
当然了,这要怪她平日里太过嚣张,以至没人愿意亲近她。
“我不要。”素心公主一脸的不悦。
喜娘无奈,只能不断好言相劝。
可素心公主就是不听,她把红头盖丢到地上,“司盛哥哥娶妻,为何偏挑在今日?还有啊,他怎么会和冰魑族联姻?不知道那是个蛮夷之邦吗?!”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要!”素心公主越想越气,尤其阎司盛身为兄长,他和他的正妻势必会走在最前面,而素心公主好不容易才可以风风光光嫁给阎司炔,她自然不能接受被其她公主盖过风头,更何况还是她眼中的蛮夷族女子。
因此杜映云刚在一众宫饶簇拥下踏入清漪苑,她便听到爱女在房里吵闹。
“怎么回事?”杜映云推开门,在看到掉落在地的红盖头后,她眉头轻蹙。
如柳赶忙行礼,而后将事情经过道出。
“原来是这点事。”杜映云朝元翠使了个眼色。
于是元翠将在场之人都请到外头。
此刻杜映云坐到爱女身边,笑着摸了摸她脑袋,“吾儿莫闹,本宫今日前来,其实不止是为了观礼,还为了替你撑腰。”
素心面色仍是难看。
杜映云便覆到她耳边,悄声了几句。
素心闻言,眼底慢慢腾起精光,她蓦地抱住杜映云,“还是母后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