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吴越扫了林一立一眼,后者立刻意识到自己话多了,赶紧低头退下,不就是去找楚召齐求个情嘛,找!
吴越直到林一立走远,才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江进之的反追踪能力极强,这几日察觉有人盯梢,便不再去找南承宁,吴越原本以为叶娇娇出事能是个契机,说不定南承宁会主动来找他。
可是……
今天市井上那个传言是怎么回事?
说被采花贼羞辱自尽的那姑娘,下葬的时候左手臂上有处手掌印的淤青,看上去掌印极大,与采花贼的手形不符,或许不是采花贼干的?
这种事下葬的时候都没人提,隔了几日忽然说起,吴越这种在官场打滚多年,老谋深算的三品大元,自然不能想到各中蹊跷,他原本不理解南承宁此举的动机,直到傍晚看到楚祥在秘密召集人手……
这个顺水人情他若不去做,明天叶娇娇也是要被南承宁弄走的!
叶学义带着一帮家仆,抄起火棍,拿了铁棒,摩拳擦掌,兴奋地看着南承宁:“你真有把握楚祥能来自投落网?”
南承宁淡定地摇摇头:“没有。不过试试不吃亏,死马当作活马医。”
叶学义横了他一眼,给我个准信能死吗!你每次都摆着这张胸有成竹的脸,虚伪地说自己一点把握都没有,很欠揍知道么!
一行人早早赶到吴家姑娘下葬之地,挑了暗处埋伏好,坐等楚祥自投罗网,直到三更天,就在叶学义以为南承宁这次要失算了的时候,鱼终于咬钩。
叶学义眼睛一亮很想冲出去,又立即克制住,不急,等楚祥挖出尸体以后再说!
楚祥站在一旁,看着手下一干奴才满头大汗地把女尸从地里挖出来,气味简直让人作呕。
“少……爷……没有什么手掌印……”掘尸的奴才捏着鼻子,恨不得楚祥立刻下令把这作死的玩艺儿埋回去,楚祥沉着脸,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尸体,确定没有手掌印,才冷冷地说:“埋了!”
天杀的叶家,这种讹人的消息一定是叶家放出来的,哼!
叶学义不动声色地瞄了南承宁一眼,后者点点头,叶学义立刻从黑暗里跳出去,笑容满面地说:“楚大少,确定尸体上没留你的手印,松了口气吧?”
楚祥没想到这里竟然埋伏了人,心念电闪,已琢磨出了叶学义的企图,冷哼一声:“四少爷,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听闻这姑娘不是死于采花贼之手,想来确认一下那个手印的大小方便缉拿真凶,怎么就说我是凶手了?”
叶学义打了个哈哈:“楚大少,这种话说出来有人信吗?”
楚祥的脸色狠狠沉了两分:“说话要有证据,你是听到我承认非礼了这姑娘?还是亲眼看到我非礼了这姑娘?单凭莫须有的猜测,拿到公堂上,那是诬告之罪!”
叶学义蹙眉,确实,他们没有真凭实据,这点南承宁算漏了,唯今之计只有捉两个楚祥的手下,狠揍一通或许能逼出真话,不过,楚祥可以一口咬定是他们屈打成招!他们关心的不是楚祥到底有没有非礼吴家姑娘,而是要把叶娇娇救出来啊!
“有没有人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楚少爷已经碰过尸体。”沉默了许久的南承宁也从黑暗里现了真身,“你们刚才动手掘人的时候,没觉得地上的土质松软,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
楚祥脸色微变,刚才他满心想的都是尸体上有没有手印,坟地是松是实哪有注意过,难道,南承宁在尸体上下了毒?他确实觉得有点不舒服……
废话!那么近距离地闻着尸臭,能舒服才是奇怪!
叶学义极力摆出戏谑的笑,得意洋洋地看着楚祥,佯装是这个计划的知情者。
楚祥的脸色由黑转白,又由白转青,冷冷看着南承宁和叶学义:“你们以为这样一个小儿科的要挟老子会相信?”
“相信不相信,决定权在楚少爷手上。”南承宁沉下脸,用冷冰冰的声音说,“明日早上,我要接叶娇娇回家,一手交人,一手交解药,楚少爷自己看着办。正午为限,过期不候!”
他停顿了一秒,目光灼灼地逼视着楚祥:“神仙一日醉中毒当日与常人无异,一日后才会毒发,有什么后果,楚少爷自己去查医书,或者找个懂行的大夫问问也行。”
说完,他没再多言,转身走人。
叶学义第一次见识到南承宁的这种霸气,一时有些接受无力,直到他走出老远,才怪叫一声追上去:“你等等我啊喂!”
“你早就想好要拿下毒的说辞来诓楚祥?”叶学义略有些恼火,“你居然不告诉我!”
南承宁抿抿唇,恢复了平素的学霸严肃脸,将适才的锋芒顷刻收敛了个干净:“我也不确定楚祥会不会去碰尸体,我只是想着随机应变吧,看他的反应再想对策。”
叶学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个什么神仙一日醉,是你现场瞎编的?南承宁,你当楚祥傻啊,他回去肯定会连夜把全城的大夫都找来的!”
南承宁笃定地说:“我不是瞎编,神仙一日醉的毒性确有其事,只是我们没下这毒而已。此毒罕有,京城或许还能见到,在洛州,楚祥一晚之内不可能找到能辨真伪的大夫!”
叶学义纠结着,过了好半天才憋出一个问题:“既然神仙一日醉这么罕见,你怎么会知道?”
“书上看到过,就记下了。”
“……”叶学义再次加深觉悟,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南承宁啊,他还替叶娇娇担个什么心?有南承宁在,有毛好担心的?
第二天,南承宁睡了个懒觉,然后起床做点心,等他把所有原料都备好之后,楚祥果然派人到了叶府,请南承宁去衙门一叙。
叶娇娇在又潮又臭的牢房里自然睡不了好觉,好在昨日她吃下去九个半包子,还算吃得饱,日子显得不那么难熬。
说起那九个半包子,苏赤都无语了!
昨天叶娇娇说多拿了俩包子,邀他一起吃,苏赤理所当然把那个“俩”字当成几个的意思,直到他拿起第三只包子啃下去一口,叶娇娇用很委屈的小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那“俩”字真的就是两个!
“南承宁每次都只吃两个包子。”叶娇娇眨巴眨巴眼睛,苏赤只好掰下被自己啃了一口的半个,把剩下半个还给叶娇娇,抽抽地笑了笑:“我已经吃不下了,就觉得吃不完怪浪费的。”
“能吃完!”叶娇娇见苏赤不再和她抢包子,大喜,在苏赤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解决掉了九只半的包子,苏赤无语望天,好吧一定是他在牢里闷得太久,才会见什么人都稀奇,指不定现在外面的小茹凉,都比叶娇娇还奇葩呢!
有那九只半包子垫底,苏赤表示短时间内,很难有事让他惊愕了,所以第二天南承宁来把叶娇娇接走,他倒是没有太惊讶,就算叶娇娇很欢快地跟他招招手:“苏叔叔再见!”他都没有惊讶。
再见?呵呵,小姑娘你以为监狱是你家后花园,有事没事逛一圈?
南承宁把叶娇娇接回家,先让她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端出美味点心,叶娇娇幸福得不行不行的,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美好,可惜,叶家其他人,就没有南承宁那么好了。
从大哥到三哥,围成个圈圈,把叶娇娇堵在中间好一通教训。
“你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出去抓采花贼,小东西你出息了啊!”
“娇娇,你怎么能一声不响地就跑出去啊,万一有个好歹咋办?”
“叶娇娇,你非要把大家急死才算完是不是!”
叶娇娇先前竖直的无形小尾巴,这下可怜兮兮地垂到了地上,闷闷低头看着鞋面:“我错了,我以后去抓采花贼一定提前跟你们说……”
这话一出口,连叶得贵都火了:“叶娇娇,老子真是太宠你了才把你宠得这么无法无天不知道怕,罚你关门认错半个月,一步都不许出去,听到没有!”
叶得贵还是头一回这样骂女儿,抓采花贼神马的,要人亲命有木有。
叶大小姐这次是真的栽了,在纠正叶得贵那个叫“闭门思过”不是“关门认错”之后,禁足期被延长到一个月……
早上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叶娇娇眼眶红红、委屈之极,可连秦雅都不肯替她说话她还能指望谁?
呜呜!
南承宁私心觉得叶娇娇不得点教训是不行的,但看到她蔫蔫耷拉的样子又略有些不忍心,走过去摸摸她的小脑袋:“爹娘那是担心你,以后不要自作主张,有什么事跟我商量,懂吗?”
叶娇娇嗷呜一声扑进南承宁怀里,整个人平贴上去,委屈地蹭着小脑袋:“我只是不想四哥被人嚼舌头,呜呜。”
某人全身的血,开始不争气地朝某个地方狂涌……
叶娇娇低下头茫然地看了看顶在自己小腹上的某物,神马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