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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承宁刚想说话,陶然赶紧抢在他前面,低了头对傅桓波说:“回太子的话,小女还未曾婚配……”
叶学义脸一沉,你就这么想要攀高枝吗?
叶娇娇挠头:“陶姐姐,你都是哥哥的人了,拜堂也就差个形式而已,算婚配过了,你放心,回家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让娘认了你!”
在叶大小姐看来,陶姐姐就是她心目中的嫂子了,可不能没名没分一辈子,爹娘装瞎看不见,她是一定要为陶然做主的。
她觉得……
她也没说错话啊?为什么气氛忽然诡异了?为什么所有人都盯着她看?陶姐姐脸绿得跟菜青虫似的,是什么个情况?
傅桓波神色怪异地看了叶娇娇一眼,唇边勾起一抹笑,继续喝他的茶,陶然又羞又尴尬,扭头去看南承宁,可后者似乎并没有替她澄清的意思,她只能咬着嘴唇起身跺了跺脚:“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屋了。”
“太子爷,家妹失礼勿怪。”南承宁赶紧起身去追陶然,“我失赔一下。”
傅桓波含笑点头,看叶娇娇的眼神更是玩味,如此蠢笨的女子如何配得上南承宁?南承宁真是上辈子倒了邪霉!不过也好,控制这样的蠢女根本不需花什么力气,只要控住了叶娇娇,就有了南承宁的把柄。
傅桓波最大的爱好就是搜集各路人马的把柄,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时候,他也就是收集着玩玩,不会给人任何负担,可一旦派上用场,就是致命一击。
南承宁追着陶然,在楼道的角落里把她逮住,很想狠狠骂她两句,但看到陶然那张倔强的脸,他又骂不出口,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别胡闹。”
“哥你刚才哑了吗,都不知道帮我说句话!”陶然愤然去推南承宁,“走开,我想一个人静静!”
“傅桓波不是你能对付的人!”南承宁捉住陶然的胳膊把她按到墙上,“他是太子,位高权重,身边的女人有多少你知道吗?你是个聪明人,何必去趟这混水!”
陶然气得浑身发抖:“南承宁,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去趟这混水吗?”
“不需要!”南承宁的语气忍不住温柔了下来,“爹娘的事我会处理,没到要卖妹妹的地步。”
“你是不相信我!”陶然却是丝毫不领情,“你是觉得我根本拉不住太子的心!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用吗?”
“既然你这么想飞上枝头,怎么不继续去跟人家太子抛媚眼!”不远处,叶学义的声音冷冷传来,“陶然,我没想到你是这么虚荣的女人!其实你没什么好气的!娇娇刚才虽然口没遮拦,但你若真想进太子府,这根本不是事儿!反正太子府女人那么多,既然太子跟小宁是旧识,多你一个不多!”
他居高临下,很鄙视地看着陶然,活像看只蟑螂臭虫似的,懒得再多说话,拂袖离去。
陶然怔怔看着他的背影,气得脸色发青,哼了一声:“他以为他是谁啊!”
南承宁没吱声,说的是很有气势,但你眼中那股落寞是什么意思?
送走傅恒波,叶娇娇立刻跑到南承宁面前:“陶姐姐今儿是不是伤心了?哎,她跟四哥的事,也是时候该有个说法了,你想想办法吧,怎么说服爹娘啊,娘不太喜欢陶姐姐。”
现在她跟南承宁都那啥啥了,自然是更亲密的盟友,叶娇娇有心撮合陶然跟叶学义,自然要拉南承宁入伙。
南承宁略一思忖,低头,在叶娇娇耳畔嘀咕了两句,叶娇娇满脸通红:“你怎么这么坏,陶姐姐可是你妹妹!”
南承宁显得很淡定:“她从前不也是这样教你的?”
呜呜!叶娇娇捂脸,有这回事吗?好吧,好像是有……
烦了躁的叶大小姐冲出房间,找到慕容青:“慕容大哥,你帮我去买个最上等的春……呃药回来。”
“什么?”慕容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话不说第二遍。”叶娇娇推着慕容青的背,“我知道你听到了,快去快回啊,不许跟别人说!我要拿它拯救地球,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慕容青满头黑线,好吧,你是主子,你说啥就啥。
晚饭后,叶娇娇按南承宁的说法,偷偷溜进陶然房间,把药混进茶水里,然后老鼠似地跑出来,躲在门口,确定陶然喝下之后,蹲到墙角画圈圈,慕容青说要一顿饭的功夫方能见效,她绝对不能着急。
半柱香之后,叶娇娇跑去找叶学义了,用力拍门:“四哥四哥,陶姐姐请你去她那喝茶。”
其实药效这时候还没发作,但人吃饭的时间有长有短,遇到叶大小姐这种饿死鬼投胎的类型,半柱香确已经很多了。
叶学义慵懒地翻了个身:“我睡下了。”
“这么早就睡?”叶娇娇不相信地推开门,见叶学义确实躺在床上,不由得担心起来,“四哥你病了吗?”
“有点头疼,大概是感染风寒了,没事,你回去睡吧。”
“哦,,”叶娇娇好生失望,舔舔嘴,她可是豁出节操,才干出的下药这种事啊……
可是叶学义都病倒了她也不能强拉人家过去干那种事,当下只是给叶学义倒了杯热水:“四哥你好好休息哦,不舒服来叫我。”
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叶大小姐回到陶然处,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陶然正拿着书册扇风,脸颊红红的好像小苹果。
叶娇娇扭头就跑,这事都赶紧回去跟南承宁串串词,陶姐姐明天若是问起,打死也不能说是她干的。
陶然强忍着从小腹中一阵阵涌起的躁热,又惊又怒,怎么在状元楼里都有人敢对她动手脚?
“陶姑娘,你睡了吗?”屋外传来贾怡丰的声音,陶然大吃一惊,难道是他给自己下药?
她还没来得及把那禽兽赶走,贾怡丰已不客气地推开门,很快反手关上,意味深长地看着陶然.
“你……想干什么!”陶然真想冲过去扇他两个耳光,可身上药力发作,偏生使不出半点力气。
“你猜我想干什么?”贾怡丰不怀好意地看着她,“陶然,其实我一直是很喜欢你的。”
陶然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她在这住一个多月了,贾怡丰都识相地躲着她,为什么今天忽然胆大妄为?
贾怡丰冷笑地走到陶然身边,目光猥琐:“你以为太子真是对你有意思才会问那种话的吗?他那是为了拉拢南承宁!人家才放出香饵,你就迫不急待去咬钩,一点矜持都不懂!怎么样,鸡飞蛋打了吧?人家太子把你当笑话,在叶学义眼里,你也变成了个水性扬花的贱人!”
陶然几乎将嘴唇咬出了血,一字一顿地说:“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看得出来太子很重视南承宁,他是你哥哥。”贾怡丰低头,近距离地审视着陶然,“不如你跟他说,让他在太子面前提携我一程?”
“呸!”陶然气极,啐了贾怡丰一口,“我凭什么要帮你!你算哪根葱,别把无耻当幽默!”
“如果你不帮我,那我们从前的事,叶学义可就真的都要知道了!”贾怡风眼神一凌,声音转冷,右手按上陶然绵软的胸膛,“呵呵,现在好像还是右边比左边大一点嘛。”
“混蛋!”陶然暴跳,可还没起身却先被贾怡丰压到了下面,“我若说我们之前有什么,你觉得叶学义会不会相信?他大概还不知道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吧,如果知道了,肯定要气你瞒他。”
他和陶然确实什么也没有,但他从前趁陶然沐浴,偷窥过她的身子……
陶然气极,用力去推贾怡丰,无奈使不出力气,看起来倒有几分半推半就的风情,贾怡丰更得了势,笑得很是得意:“我就知道你这个小浪蹄子,嘴里说不要,心里是想要的。”
只要他今天拿下了陶然,日后陶然想让他保守这个秘密,就必须帮他了,贾怡丰同学脑袋肥肉太多,挤占了脑容量,能想到的也只有这种不靠谱的愚蠢法子了。
陶然心跳如鼓,口干舌躁,想反抗又没力气,眼见贾怡丰已经解开她的衣带,一副这女人果然水性杨花的表情,陶然面如死灰,忽然升出一股力气,推开贾怡丰,用力朝墙壁撞去,她宁死不受辱,绝不让贾怡丰的脏手碰一碰她的身子。
“陶姐姐南承宁煮了银耳汤,你要不要……”兴冲冲的叶娇娇推开门,正好看到陶然衣衫不整,被贾怡丰抱在怀里的画面,她当场就傻眼了,南承宁让她过来套个近乎,意思是赶紧发现陶然不对劲,然后可以请大夫,免得陶然难受一晚上,没想到……
“你对陶姐姐做什么了!”叶娇娇看到陶然额头鲜血长流,惊得直接砸了碗,冲过去拎住贾怡丰的脖子把他丢到走廊上。
陶然那一撞使出了吃奶的劲,现在已是气若游丝,叶娇娇急得眼眶通红:“红枣!快去找师傅,陶姐姐受伤了!”